神鵰之郭泌

作者:穆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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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左右互搏


      想到这裡,郭泌只好从树梢上跃下来,对着杨过跟小龙女说道:「龙前辈,杨哥哥,这套武功既然首重默契,那若是只由一人来使,绝对比两人同使威力更大些...我爹爹就有一门功夫,可以双手分使不同招数,他告诉过我,其中诀窍就是,如果你能一手画圆,一手画方,那麽你就可以心分二用,左右两手分使不同武功。这诀窍听起来不太难,你们要不要试试?」杨过听了极感兴趣,也不等小龙女回答,当下便拿了两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麽,杨过画来画去总画不好,不是右手方,左手圆中带方,就是左手圆,右手方中带圆。

      郭泌见了,便嘻嘻笑着对杨过说:「杨哥哥,我爹爹说了,练这种功夫得要心中空明,定是你人太聪明,心思繁杂,一个念头缠着一个念头,所以练不起来,当年我妈妈也是这样,无论如何画不出来。」杨过听了更不服气,又到一旁寻一块空地更努力的画了起来。

      小龙女刚开始也是跟杨过一样总不成功,好在小龙女本是心思单纯之人,她听了郭泌的话以后,停了一停,将心定了一会儿,拿起树枝再画,果然是一手圆一手方。郭泌看到了,对小龙女说:「龙前辈,你真太难得了,像你这麽有资质的人却能做到心头澄静,十个人裡头也没一个啊!快点,妳记着现在的感觉,拿两枝剑去试试刚刚那一套剑法。」小龙女听了郭泌的话,也不觉得郭泌没大没小,只是点点头拿了见去一旁练了。

      郭泌抬头一看,那杨过还在旁边试呢,于是笑着走了过去,对杨过说:「杨哥哥,刚刚你画不出来,现在心浮气躁,当然更加画不出了,停一停吧。」杨过听了,气馁的放下树枝,问道:「难道我当真练不成?阿泌,你练成了吗?」郭泌撇撇嘴说:「我练这做啥?我又没有一套威力无比的双剑合璧可以使。」说完,又眨眨眼道:「不过...杨哥哥,你古墓派向来清心出尘,不如你试试看你们有没有什麽内功可以冷静心情,运一下功再试说不定就行了?」

      杨过听了,极忙盘膝而坐,运起玉女心经,那玉女心经本就是压抑七情六慾的功夫,杨过虽然尚未练成,但其心法本就有澄静心灵之效,这一运功,立刻便甩除了心头杂念。他忙提起树枝再试,果然左手圆,右手方,画得极为整齐漂亮。郭泌一见,便对杨过说:「你保持这个状态,拿我的剑去一旁练练吧。」说完,从手镯中拿了两把剑递过去。盖因刚刚小龙女拿走了杨过的剑,郭泌又不想杨过回去古墓拿,这一来一回说不定就破坏了刚刚抓到的一点感觉。好在郭泌当初收拾行理时,有的没的通通带上了,所以手镯裡还真放了长剑可以借人。

      郭泌坐在一旁,只见小龙女在一旁舞的翩然若仙,刚开始还有一点滞涩,越到后来越是圆转如意,只是一套情意绵绵的剑法,在小龙女手下使出来却显得清冷出尘,完全不带一丝烟火气。而杨过那边,却是一边使一边自己跟自己打架,偶尔练到一半,便坐下来打坐一会儿,以便集中精神,然后才又站起来练。不过这一套双剑合璧在杨过手上使出来却是改其中的缠绵为潇洒,整个人看起来跳脱不羁,身形反转之中看得出其剑势凌厉裡面带着傲然不群,虽然整体来说还是有点嗑嗑巴巴,但好在杨过这几年没出古墓,心境上显得单纯,想必假以时日,便能够更加熟练了。

      两人练了一阵子,眼看已经二更,杨龙两人便要去花丛练功,郭泌也不跟去,只是坐在之前阻挡赵志敬他们的山坳前打坐练功,在郭泌想来,这两人把终南山当自己家卧室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上次只是两个道士冲进来,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麽。况且在原着记载中,两人只被打扰一次就走火入魔了,现在两人继续练下去,郭泌自然还是要看着点的。

      接下来几日,郭泌早上偶尔会偷偷到树屋那看看七个孩子的状况,让郭泌很欣慰的是,几个孩子一直都维持着郭泌走前所交代的生活作息,对长天诀修练更是努力,无论是唸书还是各方面都没有鬆懈。晚上,郭泌偶尔会跟杨过和小龙女对对招,并且帮他们在练功时护法,郭泌心裡想得很简单,那便是希望两然在面对未来的风雨之前,能够更快更好的做出准备。因此在练功的馀暇,他也会跟杨过和小龙女聊聊天,讲些山下的生活习俗、风土民情,以及行走江湖时所需要注意的事情。

      杨过对这些东西当然是很有兴趣的,少年人总是爱玩,况且杨过本就生性比较活泼跳脱。小龙女听这些东西时却是没甚麽反应,表情也甚是浅澹。但郭泌也不理,只是自说自的,因为郭泌心裡知道,小龙女既然不阻止她说这些,那便表示小龙女也认为听听没什麽关係。

      这日,三人做在古墓的门口聊天,郭泌便顺便跟小龙女说了郭芙他们在山下办义学的事情。小龙女听到一半,突然问道:「为什麽开店还要办义学?」郭泌心下一喜,小龙女甚少对什麽事情感兴趣,现在肯多问这一句,表示郭泌这些日子已来在她耳边的唠叨是没白费的了。郭泌按耐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答道:「因为那些百姓穷,本来自己就有可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开店雇他们工作,他们就赚了银子,能拿银子去买米买衣服,为自己的家人图个温饱,可是他们光工作就没馀力了,自然也没钱让他们的孩子上学读书,所以我们便办义学帮那些孩子们。那些孩子裡有很多人是很聪明的,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都能成为很了不起的人,或者学文,或者习武,或者做生意,这些孩子只要有人肯教,都会成为很有用的人。」

      小龙女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为什麽要成为很了不起,或者很有用的人?」郭泌说:「这就好像有天份的人,当然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天分得到发挥了。有些人对做生意很有天分,好好教他,他就会变成商人;有些人对唸书有天分,或许能变成诗人;有些人筋骨生得好,或许会变成下一个五绝...他们或许不用很了不起,但绝对都能靠自己养活自己,那就是很有用了。如果每个人都能养活自己了,就没人会去偷会去抢,这世道就太平了,没人会因为一碗饭被杀死,或者因为生病得不到医治而病死。可是,如果完全没有人肯帮他们,他们就只能当一辈子乞丐,或许饿死路边,或许为了吃饱饭,成为地痞流氓为祸乡里。完全靠自己能翻身的人,毕竟是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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