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三弦歌浅

　　月色如水，三弦歌浅
　　终于忍不住想写这篇长评。其实私心爱慕已有许久，却总觉得描绘不出《斩春》的美与好，生怕一个不知轻重，就戳破了潜藏心底的梦境。只有如此夜半三更，才容得下我胆大包天，来评一评，说一说吧。
　　一、
　　初次见面，是一轮满月，清辉万里。下面有位男子在唱：玉宇净无尘，宝月圆如镜。风生翠袖，花落闲庭。他抱着三弦，脚边是茶水馨香。
　　我几乎一瞬间就陷落进去。浓浓淡淡的月光，浓浓淡淡的茶香，浓浓淡淡的歌声与琴声——在雪中、在雾中，如此熨帖与抚慰人心。形容眼前情景，不过八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以至于他的告白，她的回应，都只不过是这个夜晚的点缀，和三弦声一同散入寒风罢了。
　　可惜那时我只读出静谧。是夜安静如斯，伊春的“满身是血”和“差一点点就要死掉”全部被我选择性忽略，舒隽也沦为布景。只在心中勾勒出雪夜放舟湖上的图景，就足以满足我小小的遐想。

　　二、
　　直到回忆般的，那些人物纷纷出场。年少爱慕过的师兄，美貌的少女师妹，还有那个坏蛋脸的少年——既然这是一篇严肃的抒情评，我决定叫他杨慎。从她告白被拒却恰巧由他撞见时，就有某些因缘与情愫在暗中开花，只不过无人堪破。
　　而后下山历练。在写这篇评的过程中，我重读那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却因为知道结果，连开头都让人觉得痛了。这句话常被人提及，但只有切身体会，才知道当真不假。
　　斩春、斩春。杨慎问伊春，假如不得者死，又要如何？所幸伊春一双眼看得透亮，回答更是斩钉截铁，让他幡然了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况且斩春也不是报仇必备，而除了斩春，亦有许多值得追求、值得珍惜。
　　“给我五十文，我就告诉你怎么想到的。”
　　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散，杨慎“有点羞怯有点得意的笑”何尝不是栩栩如生，犹如亲见。
　　一路相伴，终于走到那步。求姻缘签，没想到两张上上签如此残忍，给了希望，又将其生生敲碎，只留一声脆响。

　　三、
　　舒隽其人，着实让人又爱又恨。觉察出他的可爱之处，实际是在他真正动情之前。当着杨慎面调戏伊春，只为搅乱一池春水，然而“舒隽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倒有些发愣”和“忽然觉得有些冷，明明已经快五月天了”，以至于“小南瓜，你家主子这次……或许要倒霉了”又搅动了多少颗看官的心。
　　相较之下，好像杨慎和伊春的甜蜜与别扭都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在旁静观的舒隽，才当得起多少人一腔爱慕。这一时，不需要他的美貌，不需要他的智慧，不需要他武功高强家财万贯爱财如命，这一个表情，一闪而逝的寂寞，就足以激起母性的爱与怜惜。而这些，偏偏常是爱情的开端。
　　其后舒隽如何一步步沦陷，我无以描述，只得略下不表。
　　我只知道，到了那个夜晚。到了那个月色皎洁，三弦琴动，茶香氤氲的夜晚。

　　四、
　　第二次打动我，依旧是相同的场景。只不过时过境迁，这一次同样的场景，相差无几的描述，在我看来却意味大不相同。
　　对于伊春来说，杨慎的死，就算不是天塌了一块，也肯定算得上生命难以承受之重。所幸她一醒来，感受到的便是这样一个美好而安宁的夜晚。
　　这时我才懂得，静谧下面，更深层的是什么。没有杀戮，没有死亡，只有月色如水，琴声悠扬。有人在唱：玉宇净无尘，宝月圆如镜。风生翠袖，花落闲庭。
　　其实是谁在唱有什么重要呢，唱的是什么，又有谁记得。只是一种姿态罢了，在经历了鲜血与泪水后，这只是悠闲、懒散、安稳的代表，让伊春平静下来，安抚伤痛。即使对于我这样的旁观者，这一幅图景都不知有多么温暖和安心，更何况对于伊春。
　　自己成为作者以后，也曾遇到过相似的状况。经历过杀戮，直面至亲之人的死亡，遗留下来的那个人，醒来后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写的时候没有觉得受了影响，却是过段时间重读，才发现《斩春》里这一段对我影响之深。不过我所写下的暖阁、药香，似乎比起雪夜、湖中小舟、三弦、茶香，差了不知多远。不仅少了微微的凛冽之气，也少了开阔之意。至此，我方知为何《斩春》并无惊心动魄的情节，却给我留下了如此深刻而清晰的印象，以至于每一段我都记忆犹新。
　　是许许多多细节，浅笑也好，低声也罢，如此交织缠绕，终成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将我丝丝缕缕缠入其中。
　　说得太多，就成了陈词滥调。我更担心这一番突兀的评价，惊扰了那一份纯净与安谧，于是只有抑制住激情澎湃，暂且仓促搁笔。希望以上一些胡言乱语，能将我的仰慕诉之万分之一，如此已是心满意足，志愿得偿。

　　五、实在忍不住要吐槽
　　为什么好好一篇评会被我写着写着就写成这个样子啊……我明明是想赞美一个个细节然后再总结一下最后提升到意境上面的嘛，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文艺腔了该说的话都没说不用说的罗嗦了一大堆……偏偏结构又散乱，布局也不合理，我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啊啊啊——
　　以至于起得标题也不知所云……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
　　文艺腔果然害死人……叹气，惆怅。
　　算了，这一次暂且这样吧，下次有机会再补。
　　再拜《斩春》，《三千鸦杀》也要加油！
　　By山抹微云 2009-1-28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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