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品《静水流深》

作者:吾栖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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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豳风云扬41-43


      第四十一章:恍若一梦
      第四十二章:真真假假
      第四十三章:假假真真

      一、章节人物
      主要出场人物:
      刘锶、文思、子敬、小权、南宫

      二、情节梗概:
      第四十一章:恍若一梦
      回驿馆三爷垂泪疗伤
      访故地文思含笑忆旧

      第四十二章:真真假假
      偷梁换柱小权送物证
      反客为主刘锶做权衡

      第四十三章:假假真真
      情怯怯文思强颜欢笑
      意幽幽三爷爱由怜生

      三、细节分析:
      1.刘锶为文思疗伤。
      其实刘锶性格在前文早已明晰,他身为卫国三王子,手握兵权,所在的地位不由得他事事谨慎,处处留心,生怕叫人算计了去,陷己方势力与险境之中。但就他本人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野心,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为自己,不如说是为他人,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就注定了他行事的双重准则,一则就是要顾全大局,另一则就是护短。这也是刘锶充满忧思或者纠结的根源,他希望自己能够在均衡这两件事情上做的游刃有余,但自古世事难两全,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在信息并不对等的情况下,双赢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轻易达到。

      有时候碧山在想,如若刘锶能以事业为重,皇图霸业,谈笑之中,那么在过程中纵然有所牺牲,那也会在他心理承受范围之内,或者说是在他最初的预期之内,即使心中有所不忍,在最终的目标面前还是可以接受,毕竟事业才是他生活的重心,事业的成败才能给他带来最大的成就感和挫败感。那么这样的话,文思从最开始的出现到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刘锶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根本无需要为这计划中的一环动多余的心思——正如猎人不会为射出的子弹惋惜。

      但是刘锶偏偏不是这样的人,他心中存有身处在他这个位置的人所不应该有的悲悯,道德感又太强,随便承别人一点情就心存亏欠,总想着要偿还。(这一点也不知该说他是重情还是刻意与人划清界限。)所以在文思事情的处理上,感性多于理性,或者应该说,不止是文思这一件事,在每件与自己有稍微深入一点关联的事情的处理上,都是掺杂了太多的情感因素。这种情感因素直接导致了刘锶在大局和个人情感的拿捏上掌握不了分寸,这没有分寸就有可能导致处理事情时候的优柔寡断。

      暂且不予置评这种双重制约导致的行事方式是值得效仿还是否定,但是这种矛盾的个性兴许恰巧也是刘锶的人格魅力之一,至少在情之一事上能叫人为之死心塌地。不得不说,在“情”字面前,再骄傲的人常常也会变得卑微,因为把仰慕的人看得太高,心中就做好了得不到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对方心理天平稍稍朝自己倾斜的时候,便会认为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连之如是,子敬如是,白槿如是,文思更是。
      于刘锶而言,他更倾向于被动,因为别人付出而觉得亏欠,所以必须给予回报;因为认定是自己力有未逮导致的伤害,所以觉得愧疚。为文思疗伤一事刘锶选择亲力亲为全然发自内心,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半分笼络人心或者是有失颜面之类的事情。至情至性,当是如此。

      2.小权假扮文思。
      小权假扮文思明面儿上是为了将金杰叛国的证物交给刘锶,但细细一看,却处处都是破绽,东虢组织素来神秘,这次却有悖常规,肯定暗藏不少玄机。

      从东虢组织行事来看,之前从未出过纰漏,但是在两件事上留了尾巴。其一,韩焉受命处理东虢事件的时候毫无进展,这一点完全有悖韩焉的个人能力,不得不招人怀疑韩焉与东虢关系匪浅。其二,丽妃身居深宫,却与东虢扯上关系,这其中定有牵线搭桥之人,顺藤摸瓜自然能发现白榆的存在。

      这两处疑点刘锶这个外来之人都能发现,那么老奸巨猾的豳王肯定也能瞧出端倪,只不过引而不发,座山观虎而已。可是始作俑者东虢为何留下这么明显的两处破绽呢?显然不是东虢智囊团忽然变笨,而是别有居心,故意让人发现罢了。

      在豳王立场上,东虢与白榆合谋其实是符合他的心意的,因为他本就属意白榆继承大统,虽然有风险,但是金杰一派的势力壮大渗透更叫豳王上心,而东虢虽然神秘,但是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一时半会儿豳王是不会真正拿东虢开刀。也就是说东虢在豳王面前主动露出破绽,于东虢没有多大风险;但是东虢主动显山露水必定事出有因,自刘锶送亲入豳国以来,东虢一早便暗中引路,制造不少机缘,韩焉更是主动说过愿投靠刘锶,这一切都说明东虢真正属意合作的人是刘锶,而非豳国二王子白榆。

      从假扮的人物来说:文思不会武功而且双手受刑伤重,小权假扮的文思却在掘地的时候动作利落,文思向来自傲难驯对刘锶轻易不假以辞色,小权假扮的文思却柔弱驯服,时时暗送秋波,甚至出言提醒,摆明了是要让刘锶看出来。

      这一次东虢虢主出动,不单单是为了试探刘锶,而是正面和刘锶谈条件。
      这么一来,之前在豳国发生的事就可以说得通了,不过耐人寻味的是,东虢虢主在刘锶对文思到底持有何种态度方面有超越合作关系的执着,其中深意为何,暂且不表。

      四、闲来抓虫:
      1.“定要将金氏一门敉平”中,“敉平”为安抚安定之意,不如用“铲平”。
      2.“绕了我们仨儿”,应作“饶了我们仨”。
      3.“他自己作的就是我父亲的官位”中,“作”应为“坐”。
      4.“三王爷想和在下作个甚麽买卖呢?”中,“作”应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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