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赛博世界后我一路飞升

　　到公寓后，江默躺在了床上，手里捏着渝歌给他的抑制药物。
　　湛蓝色的液体在3厘米的玻璃小管里荡漾，江默盯着那液体，问RK300：“这东西真的有抑制作用吗？”

　　“是的。”RK300回答。

　　江默：“好。”说完，他打开药物将那液体一股脑倒在了嘴里。

　　“这次不担心我骗你？”

　　江默轻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疑人不用。”

　　RK300嘀咕：“枭雄之勇。”

　　江默不理他，起身将玻璃管扔进垃圾桶

　　“叮——”
　　门铃响了。

　　兰烬说他今天加班，大概半夜才到家。
　　这会儿才8点不到。

　　江默从桌上拿起蝴蝶刀放进口袋，等待门铃是否再次响起。

　　“叮——”
　　铃声在家中回荡。

　　江默走出房间，点开了连接门铃的监视器。
　　顷刻，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渝歌。

　　“怎么是你?”江默按住屏幕上的通话键。

　　“今天你应该看见‘他’了吧?”渝歌依然是那副挂着温柔笑容的脸，声音清泉似的不疾不徐。

　　江默微顿，然后打开门。

　　“谢谢。”渝歌朝他点点头。

　　江默注意到他穿着得体挺拔的西服，外头套着件长至小腿的赭色大衣，硬朗挺阔的版型设计衬得人风度翩翩。

　　“吃药了吗？”渝歌脱下外套，搭在自己的小臂上。

　　“嗯。衣服放沙发上吧。”江默引着他进入客厅：“如果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渝歌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神态放松。
　　而江默则坐在他对面，身子坐直微微前倾，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透着防备。
　　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谁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现在感觉怎么样？”渝歌问。

　　“没什么感觉。”

　　渝歌笑了笑：“那就好，毕竟没有样本支持，我还担心会有不良反应。”

　　江默沉默地望着地板。

　　“那，加入收容中心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渝歌眉眼弯弯，神情温和得如同和煦春风。

　　可偏偏越这样，江默越感觉不适，仿佛那笑容下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垂下头，语气里带上点懊恼：“抱歉，我去不了。”

　　渝歌挑眉：“为什么？”

　　“狗哥不让我走。”江默双手交握，整个肩膀都垮下来：“我欠了他很多钱，还有...一些东西，我还不上，我不能走。”

　　渝歌没说话，江默维持着不甘的神态，客厅一时间静下来，落针可闻。

　　江默盯着自己的因为发力微红的手指，心脏微微提起。
　　上次听了兰烬的话后，他又仔细查阅了关于收容中心的资料。他不信这样一个资本至上的组织会无故坚持要求江默这样一个平民加入。
　　更何况还是渝歌这样的高层亲自游说。

　　所以他在确认他江默到底值什么价，为了活下去、最大限度地弄清局势，他必须尽可能驱散迷雾。

　　良久，渝歌开口了：“我以为，抑制药物已经足够筹码了。”

　　江默瞳孔一缩，他果然识破了。

　　江默再次抬起头，眼眶已经含泪，声线发抖：“抱歉，如果还不上钱的话，我可能在解离芯片完全吞噬人格前就死了。”说完，他扯出一个苦笑，清俊的脸上写满愁丝。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渝歌笑容不变：“年薪一年200万，你的欠款收容中心会先给你垫付。”

　　江默垂眸摇摇头：“不光是钱的问题。”
　　狗哥那天说的是欠他的“东西”，那应该不光指钱，但可惜江默翻遍主脑也没找到蛛丝马迹。

　　“还有新身份新住处。”渝歌盯着他。

　　新身份。
　　江默抓到渝歌话里的关键词。

　　渝歌站起身：“作为一个偷渡进入伍莱市、没身份的黑户，你应该没什么其他可顾虑的了。”

　　江默皱眉，他在说什么？
　　中川协会的资料上说他在伍莱读完了大学，黑户怎么可能拿到入学资格。

　　但结合原身受制于狗哥，如果是因为身份倒也能说得通，况且渝歌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江默压下心底的疑虑，问道：“这么优厚的条件，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这是初级员工的基本待遇。”渝歌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给。”

　　江默接过来，居然是块浅灰色的手帕。

　　“擦擦吧。”渝歌说。

　　他一愣，随即感觉到一颗饱满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划过脸颊。
　　江默：“......谢谢。”不过他没用渝歌的手帕，而是随手用手背抹掉了。

　　“还有一件事。”江默说：“我在声色的工作...没交接完，还需要一点时间。”

　　渝歌：“没问题，你准备好了发信息给我。”

　　江默点点头，渝歌披上大衣走到门口。
　　“在那之前，别死了。”他勾唇，然后关上了大门。

　　渝歌一离开，江默的脸随即恢复面无表情。
　　他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不少。

　　毋庸置疑，收容中心将他调查得很彻底。
　　可他们的目的江默却不能窥见分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淡的眉眼透露一股疏离，结合苍白的肤色显得整个人羸弱阴郁。
　　还是太弱了。

　　第二天一早，江默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兰烬。
　　听见响声，兰烬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江默问道：“怎么睡在客厅？”

　　兰烬揉眼睛：“昨晚我想喝点牛奶，结果全泼床上了又没干净的换，太晚了我怕用烘干机吵到你，就暂时睡沙发了。”

　　江默“啊”了一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

　　“今天上班吗？要不要吃早饭？”江默又问。

　　“我今天九点要到台里，所以——吃！”兰烬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做吗？”

　　江默点头：“好像只有烤面包片了。”

　　“没事，能吃能吃！”兰烬说：“那你先去，我把床单洗了。”

　　江默说：“嗯。”

　　——
　　因为江默接到的任务时间是凌晨3点，所以狗哥特意放了他今天的假。兰烬上班离开后，江默便返回房间研究起仿生体。
　　除了刚来时碰到的α-13，这是他第一次实打实地要对仿生体主动出击。虽然时C级，但对仿生体他还是了解不够多，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狗哥猎杀仿生体要得是机核，而机核只有仿生体在化身人形的时候才会固定在类似心脏的位置。

　　“...仿生体狂躁时化身人形...此时攻击力大幅提高，只有攻击心脏才能使其完全死亡...”
　　江默皱眉阅读资料，也就是说得先刺激仿生体，让它变成人形，同时又不能直接攻击心脏杀了他以防损害机核，所以只能不断攻击其他部位直到仿生体失去反抗能力。
　　怪不得原身在试图猎杀α-13时失败了。

　　江默又把从仿生体出现以来所有的相关报道、资料全部翻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这东西完全就是[怪物]，强大的防御能力、攻击能力，即使是热武器也需要不断消耗才能使其完全毙命，不然它们能抓住一丝机会逃走、复活。
　　好在数量并不多，并未泛滥成灾。

　　上午看完了文字材料，江默又拿出原身的枪——不，现在是他的枪了，可惜枪这东西没有场地练习，他只能准备、检查好弹药，祈祷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晚上，江默睡了个饱觉，准时在午夜12点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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