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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永不改变
春风秋雨过后,迎来的是寒冷的冬天,今年的雪很大,天气却不是冷的出奇。也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自从荷重感冒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感觉她一下子对我多了许多冷漠。也许是天气的原因,每次约她她总是借故搪塞开。为阿姨买了新的棉衣送去时荷对我也是爱理不理。弄的阿姨也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自我反思后决定还是先去找荷承认自己的错误。荷的话使我更是没头没脑,“天气这么不好,你公司那么忙,没时间不要再过来了,学会照顾好自己,你不再是小孩子要懂得承受。”我笑着不解的问道,“怎么像个老师在教育学生啊,我知道了柏老师,我这个学生很乖的也很听话。”“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旭。”“好,好,好我记住了。”晚上收到了柏荷发来的短信,【旭,我经过再三的考虑我认为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你觉得呢?】【我觉得合适,我算跟定你了你休想把我撇下】我一直认为荷是在考验我。我坚信我们的感情不是一句话就可以结束的。【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你还缠着我干什么呢?】【这不可能,说你喜欢上了谁,爱上了谁,我一定要把他给干掉!】【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对你没感觉了,我不想再受束缚我渴望自由】【我没有不让你自由,我不会束缚你,我只想当你的依靠,荷我爱你!】一年的时间我早已习惯了有荷的日子,我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我会怎么过下去。我绝不相信她和我说的是真心话,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必须要找到答案。
去酒吧找她,同事说她请假了,去家里找她,怎么敲门也没有人给我开。阿姨去了哪里呢?我打她的电话,关机。荷,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躺在雪地里感觉一下子失去了自我。为什么这么对我?这是为什么?我每天都去店里找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我去了所有我知道荷能出现的地方,但是我一次次的失望而归。柏荷就好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有时甚至怀疑一直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每天去店里直到打烊,一天比一天痛苦。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南看到我每天这么的痛苦,终于走过来和我说,“旭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荷姐不让我和你说”我用力地抓住小南的手“柏荷她在哪里?快告诉我!”“一天,荷姐在当班中突然间晕倒了,我们急忙把她送到医院,后来大夫说让她的家人来一趟,我们就去通知阿姨。是荷姐拉住我们的手哀求我们不让告诉你的。看到你每天都来这里等她,那么痛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好弟弟,哥谢谢你!”问清了医院我驱车而去。
病床前,我看到了正在打着吊瓶的柏荷,她的脸色苍白的出奇,一双动人的大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漂亮姑娘吗?阿姨陪在她的身边,回过身看见了我,一愣又向柏荷望去。阿姨也瘦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可以看得出来她刚刚一定哭过。我走到床前静静的看着柏荷,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我,马上把头扭向一边。我刚想说话,只听柏荷说道“妈,我累了送客人回去吧。”“柏荷,我想你,我想看到你”我解释着。阿姨拉住我“旭,小荷这几天生病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好孩子听话。”“阿姨,就让我和柏荷说几句话吧,只说几句好吗?”“小荷她累了,你先回去吧”阿姨想把我送出门外。“阿姨,柏荷她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要躲着我啊?阿姨你告诉我好不好?”只见阿姨的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我更加奇怪了。到底怎么了?我走出病房的时候,清晰的听到她们母女的痛哭声。我不甘心,找到了医生办公室,询问起荷的病情。医生问我是柏荷的什么人,我坚定地回答,我是她的男友。医生叹气的告诉我,要有思想准备,要坚强。“小伙子你女朋友得的是恶性脑瘤。”什么,我头翁的一下,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眼前一黑,要不是医生及时的扶住我,我早已瘫软在地上。恶性脑瘤,为什么是恶性脑瘤?为什么让柏荷得上这么可怕的病?天啊,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停的自言自语,不停的嘀咕着。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医生你是在骗我是吗?你快告诉我啊?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是真的,小伙子,她已是晚期,时间不多了。”我的泪夺眶而出。我早已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我的双眼。这一刻我感到是那么的无力,仿佛我的灵魂早已飞出身体,只剩下了一副冰冷的躯壳。
回家的路上,我把一切都想明白了,终于找到柏荷躲着我的原因。这个傻瓜,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傻瓜!所有的伤痛为什么你都要自己背,所有的泪为什么你都要自己默默的忍受!我不停的问自己,这不可能,这是一场恶作剧,我不会相信!整夜我都无法入眠,想起与荷在一起的每个日日夜夜。泪水就像止不住了的阀门。早晨我强打起精神买了早点和一束百合花去医院看望荷。她还是不理我,看到她我心犹如针扎,放下百合花忍住泪水跑出了医院。也许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理解她我不怪她。可是她理解我吗?她知道我内心的感受吗?眼泪流够了,我又走回病房。“阿姨,我来照顾柏荷吧,你回去休息休息吧,你不能再累垮了啊,公司我都交代好了,就让我留下来吧。”阿姨默默的看着柏荷,没有言语。老人家这样不吃也不喝身体真的是熬不住的。两天的时间阿姨一下子老了二十年。这对她的打击是再沉重不过了,没有了丈夫,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儿如今……我真的不忍再看下去。趁着柏荷睡着了,我把阿姨拉倒外面,想让她透透气,“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留下我这么个病老婆子有什么用啊,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小荷啊,全怪我,全怪我啊,是我耽误了小荷啊?我愿拿我这不值钱的老命去换回小荷啊!”阿姨悲伤痛哭着。我扶着她,泪水再一次决堤。我又去找医生和他谈了一次,“其实小伙子,我们建议你的女友不用再住院了,她应该出院的,因为这是在浪费她的时间。”我坚决不同意,阿姨也不答应。我们一定要治疗,一定要用最好的医生和医药治疗。柏荷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她不在撵我,还和我说些我们在一起的趣事,她和我说一起看电影,和我说一起吃陈记,和我说一起去郊游,和我说在一起的每个日日夜夜。每说起一件,我就有种揪心的痛。痛的无法自拔。每天我都陪在荷的身边,为她讲笑话,逗她开心。看到荷一天比一天的憔悴,一天比一天的痛苦,我的心都要碎了。她依然是那么坚强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痛苦。医生为了减轻她的痛苦已经加大了对她药剂的用量。我每天依然给她买她最喜欢的百合花。我把我们的照片整理好在相册中拿给她看。每天我都祈祷奇迹的出现,每天看到她我都会相信上天一定会出现奇迹!
阿伟还有振宇说好和我一起来看柏荷,我依然买了她最喜欢的百合,今天的百合花开的是那么的漂亮夺目,我们迫不及待的推开病房门,空空的病床,依然洁白的床单。阿姨撕心裂肺的痛哭犹如一把尖刃不停的在剜割着我的心。我扑向了阿姨,大声问着,“柏荷,柏荷,我的柏荷呢?”阿伟和振宇分别掺住了我和阿姨。阿姨只是痛苦的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的眼泪已经哭干!那已经不再是泪,而是我心里的血!柏荷就这么的走了,阿姨说她是笑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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