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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婚宴了
话说最近城中大事,非义丹青与段弈晴的婚事莫属。义丹青,义明庄庄主,武功上乘,相貌不凡,身段挺拔,这样的青年才俊年仅二十七就接手山庄大权,五年以来凡事亲力亲为,为人处事面面俱到,稳重成熟,深得众人的赞赏与尊敬,在当今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而婚事的另一主角,段弈晴,为大学者段容的小女儿,从小展现出其不凡的聪明才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两人的结合,在世人看来,当真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本来这樁姻缘应是城中最受热议的话题,可是经过云舒老娘河东狮吼后,断袖门新闻席卷而来,无论大巷小巷,无人不提,无人不议,天天不同故事,不同版本,其风头之势远远盖过义段大婚,惹得义段两家主人心存不快,合计着给大商人赵贝才发出请贴,邀请赵家前来喝上一杯喜酒。当然,云舒老娘也在众人满心期待之下收到一张华丽丽的请贴。
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乖乖躺着的金黄色请帖,面无表情。
云卷亦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安份呆着的金黄色请帖,面容抽搐。
“娘,有何良策?”儿子阴森地发话。
“去就去,谁怕谁?”老娘一派风清云淡的模样,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这就是娘亲。
这就是名为云舒的娘亲。
这就是那个从来不管儿子死活的名为云舒的娘亲。
这就是那个疯疯癫癫从来不管儿子死活的名为云舒的娘亲。
这就是那个果断接受儿子断袖的疯疯癫癫从来不管儿子死活的名为云舒的娘亲。
云卷承受了十五年,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于是天地风云变色:
“你这个女人闯下的祸,为什么要我这个受害者承担?!”
云舒风情地拨了拨垂在两鬓的青丝,眯着双眼,慵懒一笑:
“谁叫你是我儿子呢。”
很好。儿子彻底败阵。
在通往义明山庄的大街上,可谓是万人空巷。
百姓们今日通通放下手头上的活儿,一早带着吃的喝的在新娘子必经之路的两旁占上个好位置,只求在风中凌乱之际瞄上新娘子一眼,或亲身感受一下大学者闺女出嫁的嫁妆场面是如何的气派。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唉,口渴极了,这嫁妆车子怎么数也数不完呀?”挤在人潮中的一小童歪着脑呆子想着。
“小弟来,咬上几口,脆得不得了。”突然地,小童身旁递来一根洗得干干净净的,泛着碧绿色微微反光的青瓜。
小童满心欢喜地接过那神圣之物,用力地咬了一口,清脆香甜,果然是出街必备的佳品良物。他转头笑望,咧开嘴:
“谢谢啊姨!”
话还没停,圆圆滚滚的脑呆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让你叫啊姨?让你叫啊姨?”
小童手握青瓜,“哇”地一声哭着跑开了。
云卷再也看不过眼,出声说道:
“娘,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云舒大娘一眼射向亲爱的儿子,微微一笑:
“你喜欢娘温柔点?”
儿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叫不好,马上转移话题。
“娘,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不急。”
儿子顶着一头毒辣辣的太阳,翻了翻白眼。
“娘,你今天怎么穿得这般素?”
“应景。”
你当是去送终?
“娘,为什么我们还要带着一萝筐菊花一萝筐青瓜?”
“送礼。”
晴天霹雳。儿子傻眼了,不敢想象若是把这两筐东西送到庄主面前是如何的景象,生生打了几个激灵。
“娘,你是去捣乱的么?”
“可能。”
儿子彻底晕了。
“哟,云妹子,哪有像你这么客气的,老远带这么多东西过来,也不嫌重!”说完,老太婆眨着一双闪亮亮的眼睛迅速把那两筐好东西拖进屋里。
云卷撇撇嘴,那两筐东西是他一路抬过来的,娘亲当然不嫌重。
两母子欢快地把礼品送给一位故人后,才斯条慢理地走向举行大婚的义明山庄。
云卷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
“娘,咱们送啥大礼?”
一阵沉默过后,等来的是云舒老娘悠哉悠哉地笑声。
“一份薄礼。”
看着娘亲的侧脸,那欢快的笑容,云卷心中毛躁毛躁的。
终于,两人趁着天黑之前,赶到了义明山庄。
此时的义明山庄,到处充斥着人影,排场之大,直逼宫庭。天色渐渐染红,轻柔的晚霞淡淡覆盖于庄中,连老天爷也为这一场美事献出一份喜庆之礼。
云舒不慌不忙地走到管事跟前,从袖中缓缓递出一个浅绿色的长方盒子,长约三寸,小巧精致。
“谢谢夫人。里面请。”管事露出职业般的笑容,但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云舒还是看见了。也对,义明山庄是何等的气派,小小礼物岂能入庄主之眼?
云舒与云卷低调地步入人群当中,眼观八方,最终在全场最不起眼的一桌坐下,品茶,尝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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