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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出世为哪般?
“在下名为。。尉。。迟。。风。”尉迟风一字一顿,刻意地讲清自己的姓名。
“好难记哦。”蓝儿嘴巴一瘪,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我叫你疯子好不好,这个跟你名字差不多,而且还很好记呢。。。”想到这,蓝儿忽觉豁然开朗,咯咯地笑起来。
此时,众人脸颊都挂满黑线,尤其这个尉迟风,一副威严扫地的绿脸,怕是他还从未像此刻如此地抬不起头来吧,而且他的两个徒弟都在,这分明挫了他的八分锐气,还有可怜巴巴剩下的两分锐气已经灰溜溜地去扫地了吧。
这家伙当着蓝儿的面没法发作,只好暗自吞咽了一大口的口水,一副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委屈。
正在尉迟风进退维谷之际,德芳开口说话了,尉迟风朝他的这个可爱徒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德芳微微一怔,心想今天自己的师父可是极度不正常了啊,随后又恢复儒雅形状,礼貌地朝蓝儿作揖:“在下赵德芳,敢问蓝儿姑娘,刚刚可有提到凤凰二字?”
不知道德芳为何这样问蓝儿,我想他如此问,应该自有他的道理,也没插嘴,静静地看着他的这份礼貌模样。
蓝儿微微笑道:“哎呀,你是说九天凤凰那个老家伙么?”
忽地发觉尉迟风神情端正起来,朱儒的淡然中透着些许疑惑。
“正是。”德芳微微颔首,思索,“蓝儿姑娘是如何知道九天凤凰的?”
“他呀,”蓝儿自顾自地走到我的身边,或者更贴切的是一步一步拐到我身边,拉我坐到石凳上,“嗨,自命是我的命主,但我知道我的命主就是我的主人。老凤凰最爱扯谎骗人了。”
“命主是什么玩意儿?”我疑惑出口。
“就是决定你命运的主人。”德芳轻轻给我解释。
妈呀,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滴,这句箴言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现在居然听到还有命主这么个玩意儿。心疼地看了眼依偎在我身旁的蓝儿,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居然是被别人掌握命运的,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那小家伙也拿噗闪噗闪的蓝色眼睛看着我,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轻轻在我耳边悄悄道:“一一,别怕,我会一直好好的。。”说完还冲我挤了挤可爱的媚眼。
随后,我们五人围坐在一起,蓝儿看了满满一桌从未见过的玩意,好奇心顿时被勾起,不断地问我问题:“一一,这是什么?是法器吗?”
看着她手举鸡腿的认真模样,我一脸错愕。
哎,不懂事的孩子啊,怕是我要一一跟她讲解了,她这一千年活的,还不如一个三岁孩子的认知水平呢。
“那这又是什么呢?如果蓝儿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仙丹吧。。。”一副认真的求学进取的神情。
“额。。。”我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它叫樱桃,是一种水果。。。”
“那水果又是什么?”蓝儿一本正经。
怎么跟她解释才好呢?许久,我豁然开朗:“蓝儿,小鸟见过没?”
认真地冲我点了点小脑袋。
“嘿,水果就是小鸟爱吃的一种食物。”我充满成就感地欣赏着蓝儿恍然的大悟的神情。
“原来,海里也有好多种水果哦。”蓝儿一脸兴奋。
唉,原本趾高气昂的成就感一下子颓了下去,看来我又得解释好久小鱼小虾跟水果的区别了。
微微抬眼,尉迟风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扁表情,朱儒淡然,与德芳相视的刹那,仿佛惯性地收回渴求逗留的眼光,我不能,我不能。
一夜无眠,彻聊到天亮,蓝儿与尉迟风打打闹闹,我与他们吵吵闹闹,倒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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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殿内,一人负手而立,黑发如丝,流泻在白袍之上,闭目深思。
另一人,双手恭揖,华发如云,漾在蓝袍之间。
“师父,九天凤凰已然出世,他此次,究竟要做什么?”蓝袍人道。
白袍人纹丝不动,仿佛未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叹了口气,弱弱丢出俩字:“报复。”
“可他竟然自诩是蓝儿的命主。”蓝袍人道。
“他哪只是自诩是蓝儿的命主,”白袍人转身看向蓝袍人,“他这是要做所有人的命主,包括你我。”
“这,”蓝袍人微微怔道:“原来仇恨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白袍人微微摇头:“并非是寻常的仇恨啊,风儿,你可知,永生永世不能与至爱之人相见的痛苦?”
“风儿怎可体会得到师父的痛苦?”蓝袍人诚实承认,却随即恍然大悟,“师父的意思是,这九天凤凰有着跟师父同样的经历。”
白袍人微微颔首:“是啊,如此说来我们也是惺惺相惜之人,可为师知道,九天凤凰的痛苦比为师更甚一倍。”
“为何?”蓝袍人不解。
白袍人微微一笑:“至少,我和她,最后只剩我一人痛苦,而她,烟消云散,无念无思,这于我来说,已然知足。而九天凤,九天凰,身在一处,却永生永世不得见,他和她,都是至痛。”
蓝袍人细细听来,心里终于了然,师父原来是真爱过的,他如此坦然的神情并不是他已然超脱物外,而是,他因只有自己一人承担苦痛而感到欣慰罢。
窗外,一阵风吹过,竹叶沙沙摇动,夏季,仿佛逗留在这一片片竹叶之上,迟迟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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