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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耿玉鑫这里吃的正香的时候,忽然被身边坐着的钮钴禄氏拍了拍肩膀,示意她爷生气了。
怎么了?耿玉鑫嘴里塞了满口的茄汁菊花鱼,手里还拿了个馒头伸着胳膊去沾那盘子里面的茄汁,收到钮钴禄氏的示警,不由的抬头望向胤禛。
干嘛不吃饭瞧她?
唔……
耿玉鑫四下里瞧瞧,见三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就只瞧她一人。
于是赶紧的把手里的馒头也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迅速的咽了下去。
“早饭没吃?”雍亲王胤禛黑着脸扯着嗓门问耿玉鑫。
其余的在场的人听了,齐齐的低了头装作擦衣服上的菜汁儿……忍笑ing
“吃了。”耿玉鑫乖乖的站起来福身应答,心里狂踢狂踹。
这男人一定是神经搭错车了,自己吃不得辣,还见不得别人高兴。
鄙视之……
那拉氏见本来是年氏的一番好意,要是再让自己爷这么问下去,不免让她的面子下不来。
遂就着雍亲王的话寻问一边立着的小丫头梅香:“你主子早饭都吃了什么?”
跟来的小丫头梅香,早就被自己主子这种好像多少年没见过肉的德行给吓的嘴唇发白、双退打颤了。这会儿子见王爷果真因此而发了火,猛然又听见福晋问话,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腿打表嘴打颤儿。
“回、回,福晋话,主子、早、早上喝两大碗的稀、稀粥。”
“噗……”旁边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拉氏听了也不免好笑。
这个耿氏,还真是让人无语……
为了吃这顿,居然把肠子顺了个干干净净的,怪道吃的腮帮子都红了还不见停下筷子。
耿玉鑫很是无辜的站在那里只当没瞧见。
晕,俺吃啥也犯着你们了?稀粥咋啦?稀粥养胃呢还!
“好了,爷,耿妹妹既然吃了早点,想是这会子就是饿了,这能吃是福。爷您要是吃完了,就让年妹妹扶您进屋歇儿会子去吧。”
“哼!既然这么爱吃,就都给她拎回去,让别在这继续丢人了。再这么吃下去,桌子都没地儿找去了。”
所有的人便继续耸肩膀…………
雍亲王说完就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这期间脸色一直很不好的年氏,见状急忙跟了进去,不再理会外面的事。
耿玉鑫听了这话,立马就咧开嘴绽开了大大的笑脸。
哈哈……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没想到吃完还可以打包啊……
美的很,美的很……
“你这个傻丫头,爷都说那么老半天的了。你怎么就不抬头呢?”那拉氏成功的安抚走了雍亲王,便也长舒了口气,慢慢的走过来嗔着语气训斥耿玉鑫。
“嘿嘿,福晋教训的是……”耿玉鑫傻笑着打着混儿。
谁对着满桌子的好饭好菜不吃,会去瞧一张让全无食欲的脸?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嘛!她又不傻!
“好了,爷总算是饶了你,也算是你捡着了。你瞧瞧这桌子上哪个喜欢,让小丫头帮你装点子回去。”那拉氏瞧着耿玉鑫完全没往心里去的德行,便不禁的深深同情起自己爷来。
爷这么一板一眼的性子,不知怎的就偏偏和耿氏这种就只想着吃喝玩乐的秉性对上眼儿了。真不知是原本就合该如此,还是耿氏这种乐天派特别的惹人喜爱?
“奴婢谢谢福晋、侧福晋赏赐。既然这样,那奴婢可说了。”耿玉鑫先表达了对大小领导的恭敬感激之意,接着便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要是没人吃,这些辣的就都给奴婢带回去吧。”
“噗……哈哈……”终于有一个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回福晋话,奴婢这桌子上的辣的,都是没怎么动的。要是耿姐姐不嫌弃,就拿这桌子的吧。”吃饭前和耿玉鑫疯闹的那个年纪小小的侍妾脆声回道。
那拉氏无言的望了这耿格格一眼,无力的挥手,算是默认了。
耿玉鑫见状便欢天喜地的指挥梅香装盘打包准备带走。
于是,年氏精心准备的讨好胤禛的合府大宴,以温馨和谐,气氛良好开头,最后却是因着太辣,众人无人敢吃,以耿玉鑫一人包办而结束。
不过,结局还是皆大欢喜的。
耿玉鑫成功的吃到了梦想中的湘式大餐,年子萱则如愿的揽男人入怀,一解闺怨。
耿玉鑫带着小丫头梅香和福晋派的一堆人,拎着宴席上的众多的麻辣湘菜,悠悠荡荡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小院儿,她便开心的喊小桃、张妈出来领赏~
“小桃,张妈,你们俩瞧瞧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正忙碌中的小桃和张妈从各自的地方钻了出来,伸脑袋瞧了瞧,都抿着嘴角恭敬的福身谢了她。
“奴婢谢主子惦记着。”
“嘿嘿!那当然,主子我是那种有好吃的就忘了你们的人吗?喏,张妈,这些菜你拿到厨房热一下,然后就招呼院子里的人都吃来吧。噢,别忘了琢磨琢磨做法啊。”
耿玉鑫甩着帕子吩咐完便进了自己的寝房,打算睡个好觉去。
入夜,年氏和胤禛二人一番忙碌后,片刻后胤禛便已睡去,年氏依旧是独自黯然的对着黑夜翻滚着心思。
不会是耿氏!一定不会是耿氏!
年氏咬着下唇,双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
一个白痴似的小丫头,没品貌、没才学,怎会引起王爷的注意?
王爷天纵英才,卓尔不群。他从小博览群书,集各家之所长;胸怀治国经略,腹有十万甲兵。
这样的人,就是她,一向以腹满诗书而自傲于天下的年子萱,都不敢轻易的直视。
那个小丫头,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连如何装扮自己都不甚关心的懒散邋遢之人,又怎么会了解王爷的抱负?
纵横天下,如果她年子萱都不配,那就没有女人能配的上这个男人!
年氏侧过身体,伸出手指细细的描绘着胤禛的眉眼……
她年子萱的敌人,就是那么个小丫头吗?
呵~,说出去好让人笑话了。
胤禛于睡梦中感觉到不适,便不耐烦的伸手扫了下,不想碰到了年氏温热的脸。
被惊醒的他睁了眼睛看了下……
“怎么了?怎么不睡觉?”胤禛皱着眉头问。
这年氏是怎么回事?半夜的总也睡不着觉的?
那个傻丫头可是沾枕头就着的,要是手里拽着样东西,便愈加的睡的不知今昔是何夕的了。
这年氏都说身体不好,就这么差的睡眠质量,哪里会好?
年氏动情的瞧着皱紧双眉的胤禛,无意间便落了滴眼泪下来。
胤禛见状,眉头皱的就更紧了。
“怎么了?在这里受气了?如果有丫头不听话,就回禀福晋撵了出去。”
胤禛看着年氏眼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心里暗自的叹了口气。
看这样今晚是甭想睡了~~
“爷~~~~~”年氏猛然间扑进胤禛的怀里,嘤嘤啜泣。
爷,您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女人?
难道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胤禛抱着悲悲切切的年氏,心里开始抱怨那拉氏。
早知道年氏有这么个习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
其实他原本是独自一人睡习惯了的。
最近几年因着和耿氏在一起的时候居多,受其良好的睡眠质量影响,本来瘦削的脸庞也慢慢的开始红润、饱满起来,人也胖了些许。
为此,那拉氏还特意奖励了耿氏几匹丝绢和少许的首饰的。
第二天,雍亲王胤禛临出门前,特绕去那拉氏房里,叮嘱她找个太医来开个方子,给年氏好好的补补身子。
那拉氏纳闷的看着雍王爷,这话是打哪开始说的?
年氏怎么了?依她瞧挺好的不是?
于是胤禛很无奈的简单描述了昨晚半夜的情景,临走还抱怨的瞄了眼那拉氏。
那拉氏闻言便黑了面孔……
这年氏怎么回事?没事半夜哭什么?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自己睡不着还影响到王爷?她还想像在家似的,别人天天的哄着?
于是,两个时辰后,林太医便匆匆的登了雍王府的大门,直奔王府里最后面的院落而去。
“回禀雍王福晋,年侧福晋只是忧思过重而已,并无大碍,待老臣开个方子照着服用即可。不过,还请侧福晋放开心胸,方为上策。”
“如此,便劳烦林太医了。高福,好生的送送林太医。”管家高福闻言便引着林太医到了外间,开了药方,付了诊金,又亲自送到了府门外方去回禀福晋。
送走了林太医,那拉氏便又回到年氏的院子里,召来了所有日常服侍的奴才,一一的瞧着。
“侧福晋的日常贴身服侍丫头都是那几个?”那拉氏巡视了一圈方问道。
“回福晋话,是奴婢们。”年氏房里的四个陪嫁丫头均齐齐的站了出来。
“嗯,即是你们四个,那怎么你们主子平日里都想的些什么,你们不知道吗?还惹的侧福晋夜半落泪?”那拉氏微皱了眉扫了眼这几个俏丽的丫鬟。
她一直知道年氏就只用自己的陪嫁丫头上夜的。
不过,因着爷只吩咐不让年氏出去惹事,她便也没横加干涉,爱用便用好了。
倒是如今看来很是不妥,夜半落泪从而影响到爷的睡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奴婢们服侍不周,请福晋责罚。”四个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过了好一会儿,芳锦方出来跪地磕头回话,其他的三个见了便也忙跪下了。
“虽然你们是侧福晋从南边带来的陪嫁丫头,不过既然进了这府里,便要遵守这府里的规矩,这点想你们也是明白的。你们主子进府第一天,我便言明,这府里任何人因着任何事,都不能惹了爷心烦。想必你们也听见了,既然这样,那就说不得了。高福,这几个上夜的,每人打十板子,革了半年的钱粮。还有,这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均革三个月的月例银子。”
立在一边的高福忙恭敬的应了。
躺在屋子里的年氏听了那拉氏的处罚,仿佛迎面被打了个耳光,脸色惨白一片,双手紧抓胸口轻轻颤抖。
原来,这才是权势府邸的真面目!权势大过一切!
第二天,雍王府里的下人们便知道了此事。
所有人皆是糊里糊涂的。
话说自年侧福晋嫁进府里,王爷和福晋可是给足了面子,一直都礼让三分的。
这是打哪说起的?
挨打为哪般呐?
正坐在榻上悠闲的绣着花的李氏听了贴身丫头的报告,很是好笑的摇摇头。
嘴里咕哝了句:“她还真当自己是才女啊?不过也是个妾!哼!这下知道自己的分量了吧。 ”
咕哝完还是继续悠闲的绣着花,没再理会这事。
倒是耿玉鑫听了小桃的八卦新闻,当时就喷了满口的热茶。
“咳!咳!……咳咳咳,你说年侧福晋因着半夜哭泣惹了爷心烦,而遭致福晋的责罚?”
“主子,您可小心着点儿。奴婢现在才知道,敢情这半夜主子哭,罚的是奴婢噢。”小桃心惊肉跳的直拍胸口,看样子有点被吓到了。
耿玉鑫回头瞄了眼小丫头,不怀好意的问道:“怎么?怕你主子我也半夜哭,到时你那屁股也跟着遭殃?”
“主子,您可千万别啊,奴婢可指着跟您过好日子呢。”小桃半真半假的和主子开玩笑。
她知道主子一向是睡着了最讨厌别人吵的。虽然也害怕,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
“放心,你主子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甭担心这些不着四六的。去给你主子我弄好吃的去。”耿玉鑫挥挥手打发了小桃。
自己则靠在榻上微皱眉头思索。
这年妹妹的确是太不晓事儿了。
对嫡福晋那拉氏来说,胤禛就是她行事的风向标,别人那都是布景。绝对不会因着你貌美冠天下就网开一面的。
真是可怜啊……
现在知道了,其实也不晚。
话说,年氏出自官吏家庭,这哄男人的手段,也应晓得一、二的。怎么半夜会哭?这都是跟谁学的?真是误人子弟啊……
您说您半夜忙点啥不好?您哭啥子咧?
晕,您这么个美人儿,若您找个他心情爽的时机。您就是哭成邋遢妇人,那他也绝对的夸您是梨花带雨来着。
您说您找的那个时机,半夜!连猫狗都睡翻了的时候,何况那本来脾气就很不好的四大老爷?谁有那闲工夫哄你?也难怪他生气了。
还有这男人,真不知让她说点啥好。
你说你就牺牲点睡眠哄哄算了,怎地还告诉那拉氏那儿去了?
耿玉鑫东想西想的,不住的摇头叹息。
不过转头又一想,幸亏自己睡着了就轻易的不会醒。不然,没准儿也……
去!神经病才半夜不睡觉哭呢!
切!她就没做过这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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