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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此间江湖2
女子一走,小二便机灵地把饭菜摆上桌。我们点菜不过一会儿功夫,这菜就做好了,可想这老板一定是个办事伶俐的人。
我们慢慢地吃了一些,才记起似乎还没跟人家介绍自己。
“我叫木无音,公子叫我阿音便好。这是阿舒和阿叙。”为了方便,我们一直是以姐弟或者兄弟相称的。
“那你们也别叫我公子了,叫我红衣就好。”他轻轻一笑,“二位碰到这种事,竟能当做看戏一般,也真是有趣。”
我想到刚才那出“戏”,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这女子真有趣。”
“是么?等她派人袭击你们,可就不有趣了。”
“无妨,找个乐子也好。”阿舒放下筷子,“红衣公子盛情邀请我们看这出戏,我们怎好退却?”她的眼中有我熟悉的光芒。
不知不觉,我们又像以往那样,时时笑看身外事。
我对着她笑,她看着我,眼里闪着微光。
我知道,她明白我是想通了什么。
那么久了,我虽然见到她了,虽然哭过了,虽然很积极的跟着出来找药引了,却依旧是一个人来到这里时的心态,带着一种绝望的心态。
能够使坏了,能够像以前那样笑了,我才算是真的回来了。
吃完晚饭,我与阿舒回房,阿叙跟着我们,理都不理红衣。
红衣就住在我们对面的房间,他看着我们进房,冲我们轻轻一笑。霎时间,我只觉得,这男人笑的真好看。
我们回到房里,阿舒才笑着揽住我的手,笑着说:“怎么样,这个男的帅吧?”那眼里闪闪的光芒是什么我还真不愿承认。
“阿舒很喜欢他么?”我笑笑,抓着阿舒的手。
我们在房里笑闹,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的单纯快乐。阿叙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舒与我闹完了,走过去对这个少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红衣?”
少年看着我们,许久许久,才慢慢地说:“他好看,不喜欢。喜欢漂亮哥哥。”
“你那么漂亮哥哥,为什么要跟我们走呢?”阿舒笑着,像哄骗小孩一样的说。
我抿着嘴笑,并不打算插嘴。对于这个一定要跟着我们的少年,我并不是很相信的。我看着阿舒那样子,忽然想起,从前我与阿舒也总是那样子的哄骗家里的小孩,哄着他们去缠着其他的哥哥姐姐们玩,然后我们就可以从带小孩的噩梦中解脱。
那时我们家是邻居,总是被逼着与其他邻居的小孩们玩,我与阿舒大概是属于早熟型的,很早便不爱那些小孩子的游戏,总是爱窝在一起看书什么的。
阿叙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有些局促,只拿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跟着你,不走。”
我无奈地看了眼阿舒,她耸耸肩,眼神里透着些忧虑。
我们在天黑后许久才想要睡下。
阿舒觉得那个女人大概会派人偷袭什么的,因而让我换了间房,我选了红衣的隔壁的房间,收拾好了东西打算直接和衣睡下。
我们换房的时候并没有别人看见,但搬进去不久,红衣便过来,叫我们跟着他走。
他带着我们攀在屋顶,我们从上往下,可以看见整个客栈的情况。
在我们上屋顶不久,那个女子便带着几个人,光明正大地,走进我们换了的那件房。
我看着红衣,他嘴角上扬,勾起一道讥讽的笑。我想,大概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向那个女人透露了我的消息吧。
我趴在那里,懒懒地几乎要睡着。阿舒也是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累的几乎直接想在屋顶睡了。看一眼阿叙,却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楼下的人。
我们因为换房的原因,包裹都是收好的,现在正挂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女人带着几个人在屋里搜了一遍,似乎是以为我们连夜跑了,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
红衣这才带着我们,从客栈另一边下去,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间民房。
我跟着他走进去,直到坐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真的觉得是惹了麻烦了。”我懒懒地靠着阿舒,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床上坐着。我的身体并不算是痊愈了,至少,我总是很容易觉得疲倦。
红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自己才是惹了麻烦?你们之中应该有一个是现在江湖中人四处寻找的那个传说中百毒不侵的人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叙已经扑了上去,右手成爪状,带着一丝寒意。
我看着他扑上去,只是笑笑,继续和红衣说话:“红衣想要干什么呢?是杀我还是帮别人抓我?”
他也不慌,一边与阿叙缠斗,一边笑着说:“阿音姑娘不怕?”
“老实说,她怕的不多,虽然似乎也不少。”阿舒替我把话说了。
我们看着这两个人打斗,就当做是看了一场动作电影。虽然,我是真的很好奇,为何阿叙一感觉到红衣语气中隐含的杀意,便毫不犹豫地动手伤人。
我看红衣并没有伤阿叙的意思,才真的安下心来,与他交谈:“红衣想说什么直说吧,阿叙不是你的对手你也并不想对我们怎样不是么?”
红衣的意思很简单,他之前被那个女人下药,虽然解毒了,但不知为何一直无法清除体内余毒,他想要用我的血来解毒。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百毒不侵的,但我莫名的觉得,他并不会伤害我们。阿舒与我一样,也莫名的相信这个男人。
于是,在“捡”到阿叙之后,我们又多了一个同伴。
我与阿舒这次出来,是要去两个人那里借用他们手中的奇宝温珠与凉珠,用我的血浸泡三天三夜,然后言三会以那些血为药引,练一种毒药出来,让我服下,七天后再取我的血练那种传说中能解百毒的药。
红衣要的也是那种药。
他说,为换取这种药,他可以免费保护我们,直到我们练好这种药。
我们一路向东,走了大概三天才找到一个稍大的城镇。红衣买了辆买车,载着我们继续向东。
言三说这温珠在东边的东盟盟主府中,是东盟的一大奇宝。我们要想向盟主借这宝贝,是很难的。
我将这话与红衣说了,他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你的血不是也有毒么?让他们刺伤,流些血,那些人就会中毒了,到时候他江楚想不借都不行。”
他说这话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阿舒直说这男的真狐狸。
我忽然间就想到了另一个很狐狸的人。
或许是红衣一路照顾的原因,这一路我们走的很安宁,并不像言三他们说的那样的危险。
我们并不会在城镇里逗留太久,往往只买上些粮食便继续上路。我们几乎每夜都是在野外露宿,阿舒和我睡在马车里,阿叙睡在树上,而红衣则是在树下的火堆旁和衣而眠。
我们很少会失眠,每天赶路总是让我们很是疲倦。阿舒倒还好,我反而总是昏昏沉沉的,像是生病了一样。
我们走了近半个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因为无聊,我与阿舒总会在一起说些从前的事情,说说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在这里越久,那里的记忆变得越加的清明。
后来,我们说到了言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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