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日隔绝

作者:幽游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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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赌注


      整整一个月,凌克制着欲望不去碰涩。涩也不再任性,乖乖享受凌的十全大补。凌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了,伤痛后能很快调整心情,深信着两人一不小心就可以走向地老天荒。
      在其位便谋其政,凌不得已去出差。出发前做好食物放入冰箱,备齐生活用品。涩笑话他的夸张,只是两天而已。
      凌拍拍她做鬼脸的小脑袋,你呀,一天不放在眼前,一天就得提心吊胆……
      机场,凌旁若无人抱着涩热吻,唇舌纠缠。直到助理顶着巨大压力上前提醒才放开。稍稍平息剧烈的喘息,等我。
      他不得已暂时离开,必须确保回来时原样不变。
      涩无声的扬起嘴角。
      凌重复,等我。
      涩笑容扩大,你的飞机要飞走了。
      临上机前还是频频回头,无声的做着口型,等我……等我……所有的气息在涩周身汹涌翻腾,潮湿而虚无。
      涩挥手,待凌消失在登记处,抚摸自己日渐结痂的伤口。她不习惯撒谎,所以拒绝开口,给些自己都不信的承诺。
      她肯等凌,可时间不肯再等她。
      她的心依旧是黑洞,只会将凌小心翼翼的所有努力撕成碎片,毁灭的连残渣都不剩。
      过去之所以美好,是因为过去已经过去。足迹向前,回忆后退,交叉成现在最痛的记忆。有些事,终究不甘。
      究竟是人支配命运,还是被它推着前行,涩懒得去探究。既然开始了……就沿着它的轨迹继续吧……随便被带去哪儿都不必恐慌。
      因为凌已经给了她值得回味的一生。和人生第三个奇迹。
      指甲挑拨疤痕,稍一用力血液便崩裂开来,就像凌的心。
      好似在提醒涩凌完好背后的假象。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很虚伪,刻骨铭心打上的烙印,如何再能复原。全都是自私的赎罪。不得已涩也只好庸俗一把,安慰自己凌终会败给伟大的时间。
      想去拿冰箱上的创可贴,可惜估错方位,玻璃瓶砸过头顶摔碎在地,划过弧线又戛然而止,散落满地的许愿星。
      拼命堵住伤口,摸索出手机,终于在贫血而眩晕前拨出心底辗转反侧的号码。
      撑着墙壁走出门,始终不愿倒下。很久前祁便看不见自己,如果再不坚持,只会永远错过。能被遗忘就不算永恒,有些记忆时间越久反而越清晰,例如她飞快的从面前跑过,要等自己叫她的名字才惊觉已超过,折回身再抱住。
      方向不对,永远需要自己提醒。可她身边才有属于涩最安全的角落。气息太熟悉,从小到大不曾变过。放心合上眼。
      就让我……
      赌一把我们的以后。
      祁让涵帮忙将涩抱上出租车,最快速度驶向医院。一路上大声吼着让开让开啊出人命了!……好在人命最大,没人同她的狮子吼计较。
      医生包扎时,祁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自己一向身强力壮,流点血就当成每月那几天,涩却虚弱的好似随时会魂归天堂。
      还好涩即时醒来,再迟些祁就会去掀医生桌子。
      你怎么搞的,居然弄得血流成河的。你又不是我,走路还会摔跤!涵想起自己的经典名言……祁小祁,没大脑,丢人当嗜好……不敢笑,只好掩饰性的咳嗽。祁不满他打断自己的抱怨,指挥调度他出去买晚餐。
      不小心而已……
      什么不小心!医生说你手背上是刀伤!是不是凌那个王八羔子害的!是不是他看你不会切萝卜就拿刀往你手上砍啊?头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是玻璃造成的,难道凌揪住你往玻璃窗上撞?啊啊我要去杀了那挨千刀的!……
      咳咳……果然咳嗽永远是打断人最好的武器。止住祁胡乱的猜测,好奇的问,萝卜是怎么回事?
      无端提起这玩意一定是有原因的呐……
      祁刷的红了脸,支支唔唔的不愿说实情。
      愈发好奇,等到涵回来又问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祁切胡萝卜丝切的暴跳如雷,干脆砍成胡萝卜棒……
      那撞上玻璃窗?
      哦……带她去餐厅,没看见,撞上去了……
      涩捂着嘴忍俊不禁。不光为了祁的糗事,涵对她说话时总不自觉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所谓……两个都是活宝。
      这才是年轻……有很多简单的快乐。
      除去与祁一起的时光,其余的生命都苍白,甚至来不及体会便逝去。总是一个人幽灵般游离在人群之外,直到彻底淡漠,连自己的影子都遗忘。偶尔惧怕青春茫然不再,试图努力靠近一些东西。但……清淡如她怎能填补人与人的距离。
      这世上毕竟有频率相似的心跳。午夜徘徊,总能发现某个同样被时间模糊了轮廓的人……
      类似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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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坚持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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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祭书暖
    如果你遇见一个临呈书这样的男人,究竟爱或不爱,会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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