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

　　楔子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谁都求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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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哭了。
　　有些时候，深埋在心里的痛意就是这么不经意地被从回忆里挖掘起，曝露在眼前，赤裸而鲜明的。
　　瞬时，仿佛眼前都白了。空茫一片。

　　分手分得很和平也很冷静。
　　或许真的是成熟了，或许又是感情真的淡了。

　　还依稀记得自己先提出分手时他蓦然红了的眼圈。
　　明明自己也难过的要死，却还是要做出一副冷酷的神情，吐出冷酷的字眼。

　　「我们分手吧。」
　　语气坚定地分明没有给他选择的后路。

　　不是不难过的。难过得几乎要失声痛哭。
　　还记得那时那么好那么甜蜜那么幸福的日子。历历在目。
　　却仍控制不住地，像挂在墙上的日历，慢慢发黄陈旧。

　　那段记忆断断续续的，却还记得他沉默了许久，开口时嗓子已经微微沙哑。
　　「就不能这样下去么。」
　　他问。
　　瞬间，我便已默默淌下泪来。

　　原来他也是知道的。他那么聪明，早该做好了心理准备。
　　却始终不肯开口。

　　「就不能这么下去么。」
　　他重复着，抬起眼。

　　黑暗里我什么都看不清。却仍能感受到他语气里蕴含的湿气。
　　我呜咽着微微摇头，然后低下头去。
　　他伸过手来，替我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开口。都在等，等另一个人接受，或者拒绝。

　　「抱歉。」
　　我最终还是抬起头来，用模糊的声音说着。
　　「这样下去对我们谁都不好。」

　　若两个人之间剩下的不是爱意，不是怜惜，不是强烈到想与另一个人白首到老的决心与感情，那索性不如放手，给那个人自由。
　　我，就是如此理智而绝情。

　　我泪流满面。这时还是能记起他对着我说你个冷血孩子时眉间眼角荡开的宠溺笑意。
　　那时候，我们竟如此相爱。
　　他还是选择了沉默。片刻后，我听到空气里他的叹息。
　　「那么，我便祝福你。」
　　于是我先转过身去，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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