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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你干什么!你放开她!”云南一身酒气地将我拉过,跌进怀里,却感到脖子生疼生疼。是一条刮痕吗?是苏哲你的手指吗?
这是什么,报复吗?
对不起,他的力气太大,我不小心刮到了,你……疼吗?
其实我根本感觉不到了。可又是没有说出口,这种疼痛大概已经能让任何东西死亡了。
云南,我们走吧。
又是一次转身,眼角瞟过他呆滞的神情,难道是我在报复了吗?
把他孤零零地甩在陌生的街头,任失望的情绪将他一遍一遍地侵蚀,一次一次的经受折磨吗?
而我的煎熬又何曾少一丝一毫?这是一把特制的利刃,你伤的越深我也痛的更加刻骨铭心,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回到家,萧翎还没有回家,这妮子怕是不玩到明早凌晨是不会回来了。
走进房门,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真的就像是台上唱的戏文,悲喜的转换却不是那么自然。
“小黎,是我,大路。”大路打了个电话过来,难道真的有幕后?
“大路啊,我今天有点累了,我们明天再聊,好吗?”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这张漏风嘴巴今天给我带来的波折真是啼笑皆非了。
别挂啊,小黎。
……
今天他来找你了?
大路,你小子我今天不是和你开玩笑,是真的对你很失望。你这张漏风嘴巴怎么就不能用窗户纸糊上吗?
先别数落我啊,那你们……还好吗?
不要太好!对大路乱发脾气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永远不用顾及他会因为我的话太伤人而感到不爽快。
其实小黎,上次我遇见你的那一次,看你站在风里等车,看见你平静到漠然的神情,我就知道你真的过的不好,你跟本就快乐不起来。
那你觉得我们见面了就能有什么好处?!
至少确认一下你们的感情,至少能让你……
至少我还有可能当他的情妇吗?
我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吼,是在说给他听,也在说给自己听吗?
关上电话,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竟然被自己吓住了,要是今天自己就那样投到了他的怀中,是否真的只能沦为他的情妇?答应过小童的那个承诺又该不该作数呢?不过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而已。或许别人此刻也正这样地形容着我。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该死的萧翎又忘了带钥匙吗?刚洗完澡,湿答答的头发还在滴水,扯了条毛巾就去开门。
手搭在门把上却不自禁可是战栗,从内心蔓延开的疼痛让自己的经脉错乱,会是你吗?
周黎,我是云南,快开门!却是一阵粗狂的吼叫,撕破我的耳膜.
打开门,云南如同烂泥,瘫倚在我的门边.
我知道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了.利用他的出现,利用他的身份,在苏哲面前编织了一个逃遁的借口,可是呢,走到苏哲的视线之外,他却连配角都算不上.半路上就能那么不负责任地撵他退场,我又凭什么能这样做呢?从头到尾,它不过是蒙在鼓里的无辜者,却又无缘无故地被戴了一顶过时两年的绿帽子.
脖子上的伤口沾到水,闻到伤心的酒气,辣辣地疼,不过是千藤万蔓上最不起眼的一条经络,却有力量把深深扎根的一棵大树拔倒了.苏哲,如果心里的伤疤我只能感知存在,那这条就会一直提醒我今晚发生的一切了吧.
要是今天醉倒在我面前的是你,故事又该怎么收尾呢?
"这不是我们云总监吗?怎么会在这里?"孙伟搂着萧翎回来了,却诧异地看见了这片狼藉.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周黎,烂醉如泥的云南,一只少了缺口的破酒瓶.
"姐,姐!姐,你怎么了?"萧翎快跑过来,轻轻摇着我原本就开始颤抖的肩膀.妮子一脸的惶惑与担忧让我回过神来,恍惚间却发现梧桐树后还躲着个身影,那个苍白的身影,那个被我稀释过无数次的身影,为何依然徘徊在那里?你该回家了,我们都不能再流浪了.
萧翎,你看那里有个人.我冷冷地说.妮子回头一看,却很茫然地将目光收在云南身上.她怎么会看得到他呢?只有我才能看得到那双眼睛.
姐!姐,我带你回去睡觉吧.孙尾巴,你先带你们云什么的回你家吧,这都什么事啊!
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够清醒呢?妮子不过是觉得我累了,那我就累吧.
姐,喝杯水吧.妮子端了一杯水坐在我的床前,眼神里倒像她才是姐姐.
我抱着腿,蜷缩着,都说这个动作是人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保存下来的,温热的羊水里,这样才最安全.
姐,那你好好休息吧,晚安了.
萧翎,你等等.红肿的眼睛终于抬起,拉住了妮子的脚步.
萧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苏哲之间的事情吗?
啊?姐,其实我知道他是你心底最深的一道伤疤,所以我……
这么些年,有些故事我从没提起过.我将给你听吧,我怕再过些日子,我便真的忘了.
姐,没关系的其实,你要是真的愿意讲给我听,我愿意当你的听众.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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