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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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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为什么不死,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还在这位面前自杀!!不过现在的易不凡可没胆子,用眼珠子晃动两下,意思说,他不死了。那位开怀大笑,笑够了才对易不凡说:“以后朕让你什么时候死你才能什么时候死!没朕的命令你如果还敢死的话,下次被朕逮着了,可就不像这次这么简单了!”
呸,你当你是谁,想自杀还得听你的命令!易不凡心中不屑,但是他不敢表示出来,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明白了。那位满脸的得意,对易不凡说:“听说你是杀人犯事无处可逃,因为这才跑来找朕寻求庇护的吗?”
易不凡斜眼瞪他,那案子明明说的是三年前的事,他附身不过几个月,他杀谁!看到易不凡的不满,那个脸上始终带着笑,对易不凡说:“你不是挺会死的吗,为什么不借死逃脱,反跑我这里了?”
哼,易不凡就不信那位不知道,都把他身上带着案子的事查出来,能会不知道里面还牵扯了许多无辜的人吗!呜呜,嘴巴还堵着呢!!易不凡虚弱晃晃脑袋,就眼睛一花,晕过去了。他这一晕可把那位吓坏了,好不容易才叫这个小东西服帖他,死的话难道还要等几个月吗!
“御医,快叫御医来!!”那位慌忙喊叫,福公公也连忙让人去唤御医,再一看,这易不凡还被捆着,嘴巴里也堵着东西。那位刚才太激动没在意,福公公连忙把易不凡嘴里的东西取出来,绳子也给解开,这手腕上都磨出血痕了。
等易不凡晃晃悠悠醒来已经过了一天多,他躺在舒适的软榻上,周围还有小宫女伺候着,一看到他醒来,连忙跑出去喊福公公。春桃端着一碗粥过来让人把易不凡扶起来靠在软垫上,一勺一勺的喂易不凡。为什么他只能喝粥,易不凡满脸怨恨的瞅着春桃。
香桃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看易不凡这样就明白他是为什么瞪自己,一边喂着粥一边说:“公子,您三四天未进食先用粥来养下肚子,等您身子稍好点再吃别的。”
“那个……王八蛋呢?”易不凡咽口粥问香桃,香桃愣了,王八蛋,谁呀?恰巧被唤为王八蛋的那位接到通报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听到易不凡的话,冷笑两声,说:“看来你挺精神的,这粥,也不用喝了。”
易不凡飞快地,以超出常人的速度从香桃手中抢过粥碗,咕噜咕噜的喝个精光。空碗递给香桃,用手背抹把嘴上的残留物,然后瞪着那位。看到易不凡这样,那位心里没乐死,果然把这个小家伙留下来是正确的,太解闷了。那位走到易不凡的床榻前,福公公连忙搬了把椅子让那位坐下。
“你们都下去吧。”那位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香桃担忧的望眼易不凡,生怕那位怪罪他。可是她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办法,退出门外关上门。那位对易不凡说:“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什么实话。”易不凡装傻,眼睛四处游移,那位一点都不急,说:“哦,那你是不想平反了,还准备继续被通缉,就用不着说。不过,朕接到上奏,说是一个名叫文之幼的人三日后行刑,可惜他好像撑不过三天了,但是他还有个妹妹。”
“他们是无辜的!”易不凡冲动的扑向那位,他怎么就忘了文之幼和翠儿还在受苦,翠儿对他的诸多照顾,他岂能不管。易不凡放开手,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本来是救人,却不慎跌下楼。醒来就看到你让人打我……”
易不凡如实的把他这几次附身的事都讲述给那位和福公公俩听,连同他在村子中生活的事,还有文之幼和宋展睿的恩怨。那位听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问易不凡说:“你觉得朕凭什么要庇护你,又凭什么救那两兄妹。”
“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是你的臣民你当然要管他们了!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易不凡火冒上来了,文家的冤案是谁害的,宋展睿他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大不过身为皇帝的这位。哼,若不是这位太昏庸,文之幼至于落魄到欢馆卖身的地步吗!如果是不这位太无能,宋展睿至于被人硬按上个罪名害的他通缉吗!!
“你就是个昏君!!为人君者纵容下属贪赃枉法迫害他人,还有你那个弟弟,你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反倒他手里的人有几个活着出来的!!就因为你们位高权重,所以就无视人命吗!!不要忘了你们在享受的同时还承担的责任!!”易不凡冲动起来绝对不想后果,本来,在知道文之幼的身世时就觉得那位当皇帝当得够昏庸的。
一位王者不会辨别是非,轻易的听信臣子的话,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这本来就是为君的过错。一位明君,他的臣子必然不敢随意贪污陷害他人,只有昏庸无道的君王才会有腐败不公的官僚。这位不仅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用此来质问他!!!
“你的意思是说,都朕的错。”那位声音很平稳,可福公公却吓得双腿打颤。福公公知道,这位要发火了,赶紧给易不凡使个眼色,让他知趣点,别再说那位不爱听的话。可易不凡看见了,说:“所谓的忠言逆耳利于行,如果没人说,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等将来你的暴虐让你的民众无法忍受的时候诛杀你,你还会以为那些人不对,却不知道要自己反省!”
那位的脸色更难看了,易不凡不知道,他第一次附身的主儿,就是刺杀这位的。这下可触了那位的霉头,福公公捂脑袋,实在不忍心看了。
“看来你好像对为君之道很精通嘛!”那位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易不凡,易不凡摇头说:“不,我对这个没研究,只是我说的这些道理连三岁的娃娃都清楚。”
唯有你不知道,易不凡给那位个白眼。那位发现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好,竟然没有开口让人直接把面前这个以下犯上的人给拖出去杀了。那位笑的的更加阴霾,说:“原来三岁的娃娃都明白的道理,朕却不知道。不如这样吧,爱卿如此懂得治世之才,不如为朕出谋划策,让朕成为明君怎样。”
“不要,我不会那些东西,也懒得费神。”易不凡完全没有看清形势,摇头,他就会说几句大道理,这还是从电视上看的。到还真有自知之明!那位一肚子火,没发出来。易不凡又说了:“你到底帮不帮我把闻之幼和翠儿他们救出来,不许威胁我!”
“呵呵,救,但是朕却不知道他们冤在何处,怎么救?总不能以权势压人吧,朕已经是昏君了,难道要以昏君的名义强行放人吗。”那位是咬着牙蹦出这番话的,易不凡却认为这位被他说的想要悔改,开心的对那位说:“翻案呀,你不是有那么多臣子随便找几个去查查旧案,他们既然是被冤枉的,一查不就出来了。”
易不凡想的真够单纯的,那种事会如此简单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位真听易不凡的话,让人去调查,结果扯出更多东西。把整理好的宗卷丢给易不凡,让他自己看。休养了几天已是活蹦乱跳的易不凡瞅着那堆厚厚的宗卷,发愁,太多了。那位不阴不阳的说:“爱卿不是要为文家平反吗,不是要为自己伸张正义吗,这些东西都不想看,如何去平反,又如何洗脱你自己的冤情!”
这话彻底激怒了易不凡,看就看!可是易不凡越看火越大,这都什么东西!!说的有鼻子有眼,全是对文家不利,对他没好处的,睁着眼说瞎话,偏偏还附带上证据。比如说,宋展睿四年前被赶出家门的事,说成他暗害了自兄弟还将家产变卖,随后隐姓埋名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连去了什么花楼跟那位姑娘亲热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四年!四年前宋展睿被赶出门就在张家当西席!然后被张老爷霸占!!!一年前流落到展营,几个月前服毒身亡,才换成他的!!!可这宗卷上写的却是他和文之幼联合勾搭张老爷,意图侵占张家和李家财产,这个李家就是张夫人娘家。
“这都胡说八道你也信!!”把手中的宗卷朝地上狠狠的一扔,冲那位吼。那位不怒也不急,说:“人证物证皆在,甚至还有文之幼的口供,你让朕如何不信。”
“屈打成招你知不知道!!而,怎么还有宋展睿的口供?”易不凡挺纳闷的,他人在皇宫,可宗卷上却有他的口供和手印。易不凡伸手朝那指印比划下,好像不太一样。干脆让人拿来印泥,摁上去,果然不一样。易不凡抬头看看那位,那位冲他一笑,说:“你这么一摁,不就落实了。”
啊,易不凡看着口供上他的指印,确实,他干嘛要摁口供上,这不就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做的嘛。易不凡拿起那张纸,准备毁尸灭迹,被那位拦住了,那位说:“你当着朕的面毁灭证物可是大罪。”
“这证物不实!”易不凡嘟着嘴,生气。那位笑了,说:“朕知道。”
他知道,在那些人奉上这些证物的时候他就知道全是假的!!竟然敢在他面前捣鬼,他岂能放过那些人。此时恐怕与此牵连的人都已经被送到刑场了,让那些人松散了几年,也该整顿整顿了。宫外的风波,易不凡是不会知道的,为了让那位帮他把文之幼和翠儿救出来,易不凡答应了很多条件。
比如说,给那位做牛做马,当劳力。这个劳力就是服侍那位,那位早晨起床,易不凡要端盆送水,还有穿衣洗漱。那位吃饭,易不凡要拿筷子夹菜,人家吃完他才能吃。好在那位最近比较忙,几乎半夜才回来,那时候,易不凡早睡了,谁敢把他叫醒,他跟谁急!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那位也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劲了,要带易不凡出宫。出宫,好事呀,闲得发慌的易不凡自然乐得。可是他没想到那位竟然把他带到永安王府!!!
瞅着大门上的字,易不凡再三的确定后,问那位说:“来这做什么?找你那个变态弟弟探讨下如何把变态发扬光大??”
变态?那位虽然不明白,但是看着易不凡满脸的不屑,却知道,这不是好话。他明明是好心,抽空带易不凡出来接易不凡心心念叨的文之幼,可易不凡竟然这么说他,哼,就别怪他让那个文之幼继续受几天罪了!
那位对永安王府很熟悉,王府的下人也都认得他,敬畏归敬畏,却还都算比较平静,任由那位带着易不凡在王府内横冲直闯。偶尔还会有人告诉那位,他们王爷在什么地方,正干点什么。
在什么地方?在王府内专门圈养小倌儿的院子里调教新弄到手的可人儿。永安王安置男宠的院子可不小,对那些男宠也算不错,每个人还都有丫鬟小厮服侍。不派人伺候不行呀,次次玩弄完,人都不成样了。
易不凡也看到了文之幼,文之幼正在凉亭中乘凉,皱眉不展,身子上好像还带着伤,旁边放着一对拐杖。易不凡冲上去喊:“文公子,文公子。”
文之幼看到易不凡,却一转身,准备离开。他如此落魄的模样怎能让他的仇人看到,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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