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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的前奏
十一节日的到来，陈铎的婚礼如期举行。宥天五次三番的向陈铎致歉，最终没有去。莫默一直没有告诉父母回国的消息，宥天怕她一个人在家寂寞，怕她胡思乱想，他决定接莫默来家里过十一。是啊，一个人的节日，太寂寞了。宥天知道那种骨子里的寒冷。莫默留过洋，当然也知道，就同意来了。宇超本来觉得跟大哥一起参加婚礼，心态还会好些，这下子只能孤身前往那个他眼中的是非之地了，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了。
天气稍微了有些凉了，岳母的身体近来一直不太好。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特意为老姐妹熬了鸡汤。五口人的节日，气氛还算温暖。陈妈再一次提起希望宥天再交一个女朋友的愿望，她说的话中肯，宥天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确实也不是事儿。宥天看看岳母，他知道母亲是不善人际的，她善良而直率，不会玩心眼。她说话自然是不懂得去避讳岳母的，何况她们现在都算得上姐妹情深了。岳母的表情依旧很亲和淡定，像是两个老人早就商量过彼此心照不宣似的。宥天又向儿子看去，恰迎来子天注视的目光。子天看着他没有说话。“再说吧妈。”宥天应付似的回了句，草草的吃了饭就回屋了。
晚饭过后，莫默帮陈妈收拾碗筷。子天一个人来到宥天房间。宥天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子天坐下，抬起头看着他，眼眸是水般的清澈明亮。
“爸爸，如果有了新妈妈，你是不是就会有新的孩子了？那你还会要我吗？”
“当然了。傻孩子。全世界我都不要，我也要你。”宥天轻抚儿子的脸“你怎么总害怕爸爸会不要你呢？”
子天低下了头，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小手，沉默了半晌，才说“那时，他们总叫我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也有妈妈。爸爸，我跟你说过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好高兴。好高兴我终于有爸爸了。好高兴我爸爸原来又那么好看又那么疼我。妈妈不要我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真是野孩子了。我不想当野孩子。”
宥天顿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乖儿子，爸爸答应你，爸爸一定一定会一直一直好好照顾你的。”说着莫默走了进来。
“子天，姥姥叫你呢，去找姥姥吧。”子天乖乖地出去了，莫默接着说“天天，其实干妈说得不见得不对，你难道就想一个人带着子天一辈子吗？子天需要母爱。那是你无法替代的。”
“我不知道。可是如果子天不喜欢，我是绝不会做的。姐你知道，他比婚姻对我重要得多。子天刚问我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如果将来再结婚，如果我再有个孩子，肯定会分散对子天的精力，后母是个什么概念？有了自己孩子的后母又是什么概念？而如果不再要孩子，那又等于剥夺了人家做母亲的权利。人家会同意吗？”
“这也不一定啊。找个就不想要孩子的或者不能要孩子的？”
“你说得对啊，因为不一定，都是未知的，我才要深思熟虑啊。4人的一生中，最让人恐惧的就是未来了，因为未知又无法知道。我不知道我如何选择会有如何的状况，不能草率啊。我妈的心思我知道，可我现在不能只为她活了。”
“恩，你再好好想想吧。我现在也真没力气管你了啊。自己要加油啊。”
“你也别总胡思乱想了。要我说啊，还得从主观这努力调整。那天看到一个文，《挫折中莫要放大痛苦》，回来给你看看。”
“是啊，挫折中‘莫默’要放大痛苦……习惯了……”
“找点事做。那阵不是说跟宇超学吉他吗？跟他说说呗，无事爱生非，忙起来就好了不是？”
“我哪有心思啊现在？”
“没有也得有，你就听我的吧。对你有好处。”
“哎，也好。反正我现在有家不能回，学点东西吧就。”
“那回来我给宇超打电话。”
送莫默回了住处，宥天带着子天遛弯。已是将近晚上9点了，收到宇超的短信。
“大哥，你太不仗义了，临阵脱逃。这婚礼参加的我啊……”
“怎么了？”
“很郁闷就是了。”
“那正好，给你找点事干。莫默最近心情也不好呢。我让她跟你学吉他。你俩都有点事干，就没功夫郁闷了。”
“什么时候开始？”
“你要没事就明天行吗？”
“行。你联系下她，回来给我个准信。”
“恩，我让她联系你。”
宥天接着又给莫默发去信息“姐，我跟宇超说了。你俩自己定时间地点吧。他手机号你知道哈？”
“恩，谢啦。”
在家呆了三天，十一长假还没有过半，宥天就回宿舍去了。前脚刚进屋，思远就打了电话来“我说天帅哥，在家了吗？我找你去啊？”
“我刚进宿舍门，你真会掐%B%恪！
“那么早就回去啦？不是放好几天假吗？”
“在家无聊啊，就回来了。要不你来学校找我？”
“%D 校愕茸盼野伞！
没多会，思远就来了。俩人商量着能干点什么呢，%D#畛不厮奚崂戳恕！按蟾纾隳敲?D$缁乩戳耍俊
“是啊，在家无聊啊%A!８憬樯芤幌拢馐俏掖有∫黄鸪?B$蟮母缑牵钏荚丁！
“哦，知道%A#谝惶炜Ь褪撬憷吹陌 ！彼底庞畛愫退荚洞蛄苏泻簟
宥天说“干脆，打网球去吧咱们？”
“行”思远没意见。
“我不去了，睡觉了。刚给莫默上完课。给她送回家又回来，累死了。”
“行啊你？这就连家都去了？”宥天打趣到“那成，你歇着，晚上吃饭再叫你。”
宥天和思远本网球场而去。宇超拿起手机，给米兰发了条信息“妹，大哥去网球场打球了，你不去偶遇一下？”
“谢啦哥，我俩这就去，哈哈。”
思远和宥天走到网球场时，正看见米家姐妹，只觉得好巧。他自然是不知道内有隐情的。女生宿舍离网球场近得多，闻讯而来的米家姐妹速度过人的快，急切之情可见一斑。米兰自然知道多接触才会增深了解。想来从那一面之后，一直神不守舍，一直琢磨着怎么办才好。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只要追的到宥天，还管什么女孩子面子不面子的？好在在“敌人”内部，她有卧底。
假期的网球场，只有他们四个人，既然认识，自然是双打了。宥天没想到米家姐妹网球打的那么好，对此很有兴趣。而米兰的兴趣自然是他这个人，而不是球，像寒暄，却也不失交换些自以为是的重要信息。不过成熟如思远，身为律师阅人无数，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似的一直诡异的笑着。他笑她们根本不了解宥天，却傻傻的可爱。他也笑，如果她们真如自己所臆测是喜欢宥天，也许也是好事。他只有一个原则，他希望陈宥天幸福。
晚饭自然又成了节日聚餐。几个人好一通喝。宥天喜欢跟朋友喝酒，觉得舒服。席间米兰邀请宥天参加校刊，给她领导的栏目帮帮忙，宥天欣然同意。然后米兰很开心的一边道谢一边乐不可支。思远又诡异的笑起来，像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经意间，他却看见小米兰又是一大口啤酒下肚，笑容像是很不情愿的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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