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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51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见，亦是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你的行为不正是为了这样的目的？他说。
不，你错了。她说。
——以后既没有你，也没有我，有的只剩下我们而已，而且，再也分不开。
——————————板栗打酱油路过————————
奈何桥上。
“什么？！你把引魂灯给了奈落了？！那我怎么回去啊？”听到四月一日的叙述，风间零夕不敢置信地放声尖叫起来，自然能够猜出那个披着狒狒外皮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却没想到，引魂灯居然被他夺去了！
四月一日被她的声音震得连续退了两步，百口莫辩；百目鬼用手塞住耳朵当作什么没听到。
没有引魂灯，她的灵魂怎么穿过灵界与人界中间的通道啊？
“原来那个人叫奈落啊——呃，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引魂灯，不是会招来恶灵么？”
风间零夕万念俱灰地抱着头，蹲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回答四月一日：“因为我也属于恶灵啊！对于人界来说，灵魂都是属于不正常的存在，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怀着恶意的，都会被视作怨灵或恶灵，一般灵魂是无法单独存在人界的，只能附身于某些事物，而引魂灯的作用不但可以做寄身之物，还可以抵抗在穿越结界时候所遭受的驱逐之力。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引魂灯都没了……”
与来时并不一样，当时她还有崩玉在身，自然不怕外在的约束之力，但是以现在的灵魂状况，根本无力抵抗。
“我不知道引魂灯还有这样的作用……抱歉。”四月一日想起当时的情形，就算知道引魂灯还有另外的作用，他也无法保护它不被夺去。“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如果还能找到想引魂灯这样的寄身之物的话——”原本一直盯着某人的鞋的风间零夕忽然抬起了头，话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眼神闪着某种诡异的光芒，四月一日被她仰视的目光吓得头皮发麻起来。
“你，你想怎么样？”
风间零夕脸上挂着阴森恐怖的笑意慢慢站了起来，说道：“找到寄身之物了……”
半晌后，奈何桥上，响起了四月一日惨烈的叫声。
——————————我是回到人界的分隔线————————————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百目鬼这家伙！”
【因为你比较容易附身啊，百目鬼他阳气太重了！】
若是只听声音，路过的旁人只当四月一日是在喃喃自语而已，但是当看到他自言自语时变化多样兼有点抓狂中的表情，都不自觉避开三尺。
“……百目鬼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快点跟上来啊！”四月一日不见百目鬼的身影，便回头看，发现他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发现了一众路人惊吓的目光，顿时明白了自己处于怎样的状况之下。
悲哀啊……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两个奇怪的家伙啊？
四月一日在内心狂喊，但是嘴里却说道：“喂，你这是人身攻击啊！”
想当然，这是他体内的另一个存在所发出的声音。
“别说话了！”四月一日对体内的风间零夕欲哭无泪地喊道。
【同学，不是我想说，你走错路了，这不是我家的路。】零夕好心的提醒他。
“可是侑子小姐说要把你领回商店的啊？”四月一日的脚步一顿，“就算你现在回去，又能做些什么啊？”
没有得到回应，但是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忽然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然后身体也转了一个角度，整个人开始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奔跑。
“喂。”百目鬼也没料到他突然会转身跑起来，但是在四月一日经过身边时立即地抓住他的手，以为能阻止他的脚步，但是很快就被甩开。
【原来魔女是这样打算的，差点上当了！我得赶快回去才对！】声音并非是四月一日发出的，手被甩开的一瞬间直接从空中传入他的耳朵，表示了说话人的决心。
“……百目鬼，还站在干吗？还不快阻止我，我不能控制自己自己的身体啊！”四月一日边跑边回头，表情跟姿势都很滑稽。
百目鬼跟在四月一日的后面也跑了起来，但是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风间零夕，你疯了，快停下来，你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做些什么！”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四月一日忍受着一路跑来所接收到的奇异目光，但是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在自言自语，而且声量大得让路人退避三舍。
【正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要回去啊！我被夺走崩玉，为了回来，我连魔天经文都交出来作为代价了，虽然大概会被三藏他们追杀至死吧，呵呵……】体内的声音居然还如此轻快。
“可是侑子小姐她……”
【她也不过是利用我而已，如同你一样，不然怎么会帮我这么多——为了能让这个世界安全瓦解，她不得不把我当作是她的最后筹码。所以，我非回去不可。】
“筹码？”
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体内的声音径自说道：“很快就会见面的了，很快……”
因为，不远的前方已经出现了熟悉的房子，透着昏黄的灯光，她理想中的‘家’，另一个自己就在里面。
四月一日不停在喘气，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不能再跑了，体内的风间零夕似乎也终于肯放过他了，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那栋日式平房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名和服的美女，似乎正要离开。她的手里缠着将近透明的丝线，线的另一头却捆绑了一名黑色短发的男孩，身体奇异地浮在半空中，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面貌。对于他们突然的出现，侑子并不感到意外，相反，她的表情像是在计量什么似的，本想离开的步伐忽然一转，朝着四月一日他们的方向走来。
“哟，那不是四月一日和百目鬼吗？”
随着冷艳魔女的不断接近，四月一日却反常地一步步向后退，直到撞上了后面赶上来的百目鬼，才停止了后退的步伐。
【不要——阻止我。】空中传来风间零夕的声音。
侑子却勾起嘴角道：“怎么不先看看我手上的人？风间零夕，你赌输了。”
风间零夕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向前走了两步，用四月一日的声音说道：“让开。”
侑子不怒反笑：“如果我说不呢？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反抗我。”
【四月一日也是你的筹码吧，如果你想他因此而受到伤害的话，我是不介意和你正面对抗的。】
侑子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着幽暗的光芒。
“你这是在威胁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没时间了，麻烦移开您的尊驾，好吗？】
“你真聪明，我以为你会寄在引魂灯上，没想到竟然直接利用了四月一日的体质，我真是不能太小看你。”原以为她会寄魂在灯上，只要一回到人界，她便再也不能自由行动了。
对于这件事，四月一日再清楚不过了，但此时他被人控制了身体，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意见，百目鬼那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反而是风间零夕用着他的声音如是说：“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我果然不能太天真了，又上了一课了。你不必感到遗憾，我应该感到庆幸而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早已经上当了！很多事你无法控制，正如有些事我也无法控制一样。这个世界有太多意料不到的人，自然也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所以，今天，你只能让路了！”
侑子移了一下脚步，算是妥协。
“你以为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用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出现。”侑子在四月一日的身后说道，风间零夕知道，这番话是对她说的。
【就是因为我一直在压抑着，所以才会让他出现。如果一开始，我就能坦诚地面对自己，今天，便不会有你们的存在了。】
风间零夕走进熟悉的院子，看着那道门，按下了门铃。
叮当一声，开门的是一头白发的男孩，手里还拿着刚脱下来的围裙，嘴里还嘟嚷着：“今天怎么特别多麻烦事啊！”
但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人的眼神，一种熟悉感却浮上心头，他戒备地询问：“找谁？”
“我……”声音微微颤抖，风间零夕差点就叫出了‘奇犽’的名字，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压抑着自己。四月一日也感受到风间零夕不寻常的灵魂波动，那一瞬间重新得到对身体的掌控权，但是他却代替风间零夕说道：“你好，我想请问风间零夕在家吗？我是他的同学。”
奇犽觉得眼前这个人奇怪极了，偏偏他的说辞又让人发现不了疑点，他只好开门让他进去。
“他在楼上会客，不怕死的话尽管上去找他。”奇犽恶劣地已有所指说道，手往楼梯的方向一伸，作出‘请’的姿势。
“谢谢。”四月一日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不疑有他就直接走向楼梯，他感到心脏跳动的节奏忽然加快，证明此时此刻的风间零夕紧张极了，连带让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异状。
奇犽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往楼上走，愣了一下。
“谁啊？”剑心大人端了一碗拉面出来。
奇犽抬头看了一眼楼梯的尽头，答道：“他的同学——不是刚吃完饭吗？为什么还要煮面？”
“这个啊，那孩子不是什么也没吃吗？”剑心大人一边说一边往楼梯走去。
“等一下。”奇犽突然拦在剑心的面前阻止了他的脚步，神情戒备地看着楼梯的尽头，“有不寻常的气息。”
————————————我是终于要见面了的分隔线——————————
似曾相识的情景，她在梦里，被困在冰冷的黑屋里面，没有光明，没有温暖，只有让人感到绝望的黑暗。
是谁都好，请来救救我……
她呼唤着，却没有得到回应。直到窒息之际，那个人才踱步而来。
“没有钥匙的话，就会被永远困住的哦。”那个人说道。
而现在，角色却调转过来。
被困住的，是谁的心灵？
“其实，在我跳下的那刻，你是松了一口气的吧？”
那个时候，她没有找到答案，而现在，她有信心把答案告诉他了。
我无法阻止你的跳下，但是现在我可以把你拉上来。
“是谁？”黑暗中响起的声音吓了四月一日一跳，他以为没人在正要下楼，但是从黑暗中慢慢地走出一个人，声音正是那个人发出的。
这应该是真正的风间零夕吧？四月一日本来这样认为，但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对，真正的风间零夕还在他的体内，但是，无论真假，这两个人不是应该长着同一张脸的吗？
【四月一日看到的才是我原来的面貌，眼前的这张脸不过是假象而已。】
风间零夕在内心回答了他的疑问。
“四月一日君寻？”那个人轻易地说出了他的名字，但带着一点疑惑。
“你知道我？”四月一日问完就后悔了，这根本是个白痴问题嘛，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人是这个人不认识的呢？
那个人微微一笑，却让四月一日更加困惑了。
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啊？为什么侑子小姐会如此防备他的呢？
“对了，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啊？！”
是那句‘我回来了’吗？咦，原来这个人可以听到的啊！
【当然，这是心灵感应！】风间零夕在四月一日的内心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听不到你的唠叨？】四月一日不解地问。
【因为我已经越来越弱了，他甚至感受不到我的气息了，不是吗？】听她这么一说，四月一日才发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了。
“看来只是我的错觉而已。”那个人看到四月一日的表情，以为他听不到，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期望落空的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四月一日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会因此而消失吧？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总觉得她很可怜似的。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我们好像不是一个班的，应该不是学校的事情吧，而侑子小姐刚回去了，如果你是来找她的话，怕是迟了。”那个人问道。
四月一日当然知道侑子刚回去了，差点还在门口打上了呢，正当他要解释这件事时，风间零夕却突然对他说：“四月一日，对不起了！”
什么意思？
他来不及反应，身体竟然突然向前一倾，竟然——
竟然——
风间零夕，你这个变态的禽兽！
当剑心大人提着逆刃刀和奇犽冲上楼梯并按下灯钮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光灯化夜之下，四月一日吻上了风间零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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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应该不会拆CP吧……
四月一日，我对不起你！
其实我是支持百四王道的……
期望今年可以写完，校园祭应该是最后了,中间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
拖得果然够久的，惭愧ING
写完这篇文后，估计不会再用这个ID写文了，毕竟这是第一篇同人，也是最后一篇了，由开始的玩乐心态，到现在的战战兢兢，也坑了不少人，虽然没几个能留到现在，苦笑ING，希望完结之时，那些放弃了的筒子能够回来看看，谢谢现在还蹲坑的看官们，你们的支持和留言一直是我不弃坑的动力。
鞠躬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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