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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话 风雨前的宁静
第49话 风雨前的宁静
奇犽跟上去和小杰并肩而跑，小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看着前方的路，表情甚至有点冷漠，不知道怎样去打破这种沉默，奇犽也没有作声。
在通向半山腰的斜坡上，小杰停了下来，问道：“奇犽，刚才那句道歉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过老爸，不会背叛朋友。
奇犽想起和老爸的约定，握紧了拳头。
“奇犽，你为什么不说话！”小杰的声音透着怒气。
后边赶上的二人都感到莫名其妙，雷欧力很自然地搭上小杰的肩膀，不解的问：“你们两个家伙到底怎么了？吵架了？”
小杰同样是握紧拳头，没有答话，眼睛紧紧盯着一直看着地面的奇犽。
酷拉皮卡隐约猜到什么，不确定地说：“是不是跟那个人有关？”
“那个人？”雷欧力如堕云雾之中，一头雾水，但是没人给他答案。看到酷拉皮卡和小杰都没有理会他时，不禁有些生气，他嚷起来怒道：“到底是谁啊？”
“刚才你看到的那个人，风间零夕。”
酷拉皮卡忍不住要鄙视了他的粗线条，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其他感觉的雷欧力也算是一强人了，其实他是粗神经系的吧？
“咦？他不是奇犽的哥哥吗？”
“雷欧力，你再想清楚点，奇犽的哥哥到底是谁？”
“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奇犽有很多哥哥啊？他不也是其中之一吗？”雷欧力的记忆好像有些混乱，连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不对，奇犽的哥哥都是变态，也不对，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正常，咦？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哪里出差错呢？”
酷拉皮卡怜悯地看着正在抓自己头发的雷欧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决定放过他，于是说道：“是奇犽的哥哥没错。”
雷欧力也放弃了和脑海里顽固的想法作斗争，嘀咕着：“我就说嘛……”
小杰则看着奇犽：“奇犽，是吗？”
“我‘杀’了她。”这个时候，奇犽却语出惊人，他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震惊得叫了出来的是雷欧力大叔，他瞪大眼睛指了指刚才来的那个方向，然后又指向奇犽，结巴地说道：“刚，刚才看到的那个是什么啊？”
“为什么？”小杰没有被奇犽的话所击倒，反而冷静地问。
“真是可怜。”酷拉皮卡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却因奇犽的话而思考起来，然后摇了摇头，重复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真是太可怜了……”
“可怜什么？”雷欧力见小杰和酷拉皮卡都一副镇静的样子，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不禁感到悲哀起来。（大叔，你的反应才是正常的，ORZ~）
奇犽慢慢抬起头，看着小杰说道：“有想她死的人，有讨厌她的人，有漠视她的人，有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的人，还有看热闹的旁观者，唯独没有喜欢她的人——很可怜吧？”
“奇犽……”小杰握紧的拳头渐渐放开。
“这样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有什么意义？消失了才是好事吧，我不过想让她看清楚这个早已存在的事实而已。”奇犽的双手插进裤袋，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有些讥讽，满不在乎地继续说：“小杰，你不是要回去么？按照你的做法，是堂堂正正的和对方决斗，光明正大的跟对方说‘我要走了’，但我不一样，为求目的，我会不择手段的。”
小杰沉默下来。
酷拉皮卡却在此时开口：“不，奇犽，你说谎。”
小杰似乎也附和酷拉皮卡的话，点了点头。奇犽则是微微地别开了一下脸，装作不经意地避开他们集中在一起的视线。
只是，插进裤袋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没想到，小杰接下来的话却犹如抛出一枚震撼性的炸弹：“在这里，唯一跟那个人相处过的，就只有奇犽了。我想，奇犽，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那个人了？至少，不是厌恶。”
看到奇犽诧异的表情，小杰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明知道无法‘杀’了她，却坚决要做。因为你知道，无论怎么样那个人都无法舍弃这个世界，即使她曾无数次舍弃自己，所以你把最好的礼物送给她了——保持原状。她失去的东西，正是某些人觊觎的东西，但是，即使得到这样的东西，这些人依然无法破坏这个世界，因为——”酷拉皮卡的话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奇犽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酷拉皮卡分析得太犀利了，让他无法否认。
听到一半的雷欧力见酷拉皮卡没有再说下去，就心急地问：“因为什么？”
奇犽则接下了酷拉皮卡没说完的话：“游戏的规则。只要这个世界还没崩溃，规则依然存在，谁也无法改变，包括世界的主人。”
“虽然我不太明白——”小杰开口了，“但是我知道了，奇犽你想保护这个世界，对吗？”
奇犽却摇了摇头，语气不太确定地答道：“我不知道，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她明明不舍得，却还是要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道路……所以，至少要做点什么吧，况且我也不喜欢走一条别人早已设定好的路。”
“那，我们现在走的路会有什么结果？”
“我也不知道，小杰，你怕吗？”
“不，奇犽，我发现，这样似乎更有趣了……咦？差点忘记正事了，我们还要去看看刚才出现在半空的物体呢！”小杰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奇犽无奈地看着小杰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小杰，你才是那个最奇怪的家伙吧……
——————————————路过的板栗————————————————
“喂，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驾驶执照的啊？这样也能撞山头！幸好我们命大，不然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刚从尸魂界跑回来又要跑回去，会被人笑死的！”
从直升机的残骸里爬出来的一护好不容易呼吸到人间清新的空气时，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惊魂未定的其他人则只顾着喘气，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危机反应中脱离出来。
皇北都背着降落伞缓缓落在地面，优雅得像是没有经历过撞机事件般，当看到地面一众狼狈的人士，竟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太恶劣了，居然只准备一个降落伞！”浦原店长细心检查着自己的拐杖，还好没事，不过也差点毁容了，好险好险。
北都收好降落伞后，无辜地说：“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人界啊，你们是搭顺风车的啊，还是免费的呢。不是安然无恙把你们送回来了么？别抱怨了。对了，我要去做正事了，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看了一眼那个淡定得不像平常人的纤细少年，她走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手，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由希看了一眼其他人，“那他们呢？”
“他们有脚，会自己走回去的。好了，走啦。”
“什么？你打算把我们丢弃在这个荒山野岭？”一护激动得大喊起来。
北都则好心地纠正他：“不是打算，我已经做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变来的扫帚，居然载了个人拍拍屁股骑着扫帚就飞走了，不到一秒，天空就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小点。
“喂，你这女人，你回来啊！回来——”
一护的咆哮声差点把整个山头翻了过来。
“为什么帮我？”由希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北都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想起了昴流，于是说道：“我觉得你和我的弟弟很像——当然，并不是样子，只是感觉而已。”
“他是个怎样的人？”由希好奇地问。
“是个傻瓜！所以，这一点，你们最好不要太像！哈哈……”北都的笑声回响在天际，但是，由希却知道她想表达的东西，沉默了下来。
还没抵达出事的地点，小杰一行人便遇到了从山上下来的一护一行人。
“你们是什么人？”
小杰和一护同时开口。
——————————————我是变换场景的分隔线——————————————
从魔法商店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只有孤单的路灯在矗立着，昏黄的光线一直通向街道的尽头。
那是他回家的路。
也是最后的栖息处。
原本以为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清冷，毕竟他在这里，是个突兀的存在。没想到，推开门后，彩纸和丝带伴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surprise！’迎面而来，然后一个黑色短发头戴高帽打扮得像魔术师的女孩子握着纸筒跳到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说：“HELLO，你就是风间零夕了吗？初次见面，我是皇北都！不过我已经跟你的另一半见过面了，呵呵……”
这时，剑心大人满头大汗地从厨房出来，奇犽也满脸黑线和不爽地跟在身后，两人的共同点则是都穿着做菜专用的围裙。
奇犽看到他的出现，忍不住埋怨道：“喂，是找你的！快点把你的麻烦处理掉！烦死了……”
上山时在半路遇到了几个疯子，还差点打了起来；后来也只看到了一具类似飞船物体的残骸，其他什么也没有，真是够郁闷的！
和小杰他们分别后，回家时却看到一个打扮夸张的女人在他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样子，以为又是来寻仇的，没想到比寻仇还恐怖——来到别人的家里，还不肯安分做个客人，偏偏还一堆要求，对这个不满意，对那个也不满意，冰箱里的巧克力球都快被她吃光了！
风间零夕看到奇犽郁闷的脸色，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皇北都就已经拉着还站在玄关处的他直接上了二楼的客厅，他不禁觉得好笑，仿佛她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而他是客人一样。
“好了，给我坐下，废话不多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吧，怎样做你才会把五芒星的印记还给昴流？”
“没有借，何来还？”
“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弄出来的了，你现在否认也没用啦！”
“是吗？”风间零夕依然微笑着，却反问北都：“你让星史郎杀了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虽然答非所问，但是皇北都的身体却明显一僵。
“北都，你已经忘记了吗？在昴流的记忆中，你已经死了。”风间零夕垂下眼睑，低声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无法改变任何故事既定的结局的，即使再给你一次机会，事情依然会朝它自己的方向前进。正如风间零夕一样，无论他她是谁，都无法改变什么，所有的事情依然在原先的轨道上。”
“不，我不相信，风间零夕她赌输了！”
“赌输什么？是星史郎杀了她还是她让星史郎杀了她？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赢家，因为，到最后，星史郎都是会死在昴流的手上。而她，是不会死的。她赌的不过是宿命而已，没人能改变宿命。”
“不可能！”她明明算好了这一切，所以星史郎和昴流一定会幸福的！
“你知道吗？所有的樱冢护，都会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手上，这就是宿命。”
“才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话，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
“北都，风间零夕的确赌输了，不过，她输给的是我。”他抬起手，让北都看到手背上的印记正在慢慢消失的过程，“就让你看看事实吧。还好刚才拜托了侑子大人，不然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费了。”
“什么？”北都慌乱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着本应空无一人的楼梯，有人正在拾级而上，却没有脚步声。
凭空出现了两个模糊而朦胧的身影，正在朝她走来，当其中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抓住她的手时，她的喉咙才挣扎着说出两个字：“昴流……”
本该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却只露出一只眼睛，悲伤而寂寞，另一只被眼罩掩盖住。
原来，即使再重来一次，昴流依然会选择这样的结果。
她用她的命启动了唯一会用的‘术’，她想保护昴流，同时也不希望星史郎死去。所以当樱冢护的手刃穿过了她的胸膛，任性的她依然要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她明明告诉过星史郎，如果他想用同样的方式杀死昴流，这种‘术’会将其反噬到他自己的身上。
星史郎明明知道，却依然要‘杀’昴流！
她以为，牺牲自己能唤醒昴流的意识，能制住星史郎的行动，让他不去伤害昴流——没想到，星星的轨道始终没变。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拼命般想看清楚昴流的脸，却无法如愿，眼泪像是缺堤了似的，不断涌出。然后，她听到昴流轻轻的一声叹息。
“不要哭，北都。”
可是，鼻子更酸了——无法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昴流会因此而恨她吗？会吗？会吗？
“姐姐。”大多数时候，昴流都喊她的名字，却在此刻喊她姐姐，为什么？
“昴流，我是个任性的姐姐吗？”
“不，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北都。”昴流把她抱入怀里，原来，她一直细心呵护着的弟弟早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有和星史郎见面么？”平复了心情后，她问道。
那扇门，他是打开了，也如愿与偿地见到了那个人。
“你知道阿星的愿望吗？”
北都摇了摇头。
“他的愿望是找回遗忘了的记忆。然后，我们再一次经历了曾发现的事。”
北都瞪大眼睛看着昴流，不敢置信。
那样的痛苦，为什么还要昴流去经历一次？！
昴流的神情难掩哀伤：“所有事情再一次重演了。星史郎明知道法术会反噬，却依然要动手，当初我以为，他是恨极了我——”
曾有的温柔都是假象，接近他不过是为了一个目的——验证当年的赌约，然后，那个人用冰冷的声调对他说：“对我来说，你就和路边的小石头没什么分别，所以我赢了，你将会被我杀掉。”
因为这样就崩溃了的他封闭了自我，直到北都的死，才让他清醒过来。
那一天，彩虹桥上，生死分离。但那个人依然不肯说出他想听的话。
“后来，我去了樱冢家，才知道了樱冢护的秘密。星史郎他骗我，他……”昴流的喃喃自语突然停住，北都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脸上。
樱冢护必定被所爱之人杀死，这就是樱冢护的宿命。
但是，昴流知道了这个事情，不是会更加痛苦么？
“昴流，你幸福吗？”
过了半晌，在昴流怀里的北都问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让昴流幸福。
“虽然有点寂寞，没有了你，也没有了星史郎，虽然没有人能取代你们，可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一定还有去珍惜的人和事，我也相信，你们并没离我而去，更何况，我已经找到了那个一直以来困扰我的问题的答案了。”
“所以，你快乐吗？”
“放心，北都，我会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方法的。”
零落的掌声忽然响起，北都听到拍手声时才看到跟昴流一起出现的人。
穿着黑色和服的高挑美丽女子，全身散发着一种魅惑的气息。
“北都小姐吗？”她微笑着问，细长的双眼闪动着暗黑的光芒。
“你是？”
“壹原侑子，顺道来带你走的。”
昴流把北都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她——这名神秘的女子把他从迷失的时光隧道带了回来，但他不知道她是谁，只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北都在后面摇摇头，安抚般的把手心贴在昴流的背上。
昴流听到北都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昴流，我该走了。”他连忙回过头，北都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
“不要！”他叫了出来，紧紧地抱住北都，仿佛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不见似的。
“昴流，我会一直一直守护你的。请记住，无论何时，我都在你的身边。”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北都，不要走。”
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北都逐渐透明的身体。
求救的眼神望向那名女子，后者只是轻说了声‘没有用的’当作回应。
再回头时，北都的身体已经几近透明了，她嘴巴一张一合，但是，昴流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明明距离如此的接近，明明刚才还能碰触的身体，为什么，此刻却让人如此无力呢？
喉咙像是被什么埂住，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知道，一直到最后，北都都是微笑着。
北都，是笑着离开的。
“睡吧。”侑子拍了一下昴流的背部，昴流向前倒去，神情安详得像睡着了般，侑子用食指上透明的丝线稳住了他倒下的身体，朝一旁站着静默已久的风间零夕说道：“人我带走了。”
风间零夕点了点头，然后这二人又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
“骗人的吧？”风间零夕在空无一人的客厅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凄凉和恐怖。
“明明就是不快乐，也不会快乐起来的了……风间零夕，你输了！”
“谁说的？！”
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来，风间零夕的身体一僵，竟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
“我，回，来，了。”像是要宣布什么似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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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YEAH，虽然这次的更新有点迟，不过分量很足哦，足足花了我几天的精力，我现在已经头晕眼花了，可能会出现一些错误和BUG，欢迎大家指出……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要提出来哦……
谢谢大家了……
你们的回帖将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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