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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话 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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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话 真相只有一个
该是揭露一切的时候了吧？可是事情并没因此而结束，漫长的路正在等待我，但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剑心老爸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零夕点点头，乖乖躺在床上，等待剑心老爸帮她盖上丝被，奇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眼神有抹深思。
零夕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考虑再三，还是开口唤道：“那个……我想问……”
“怎么了？”剑心回过头，一派温和地笑着，可是奇犽却没转身，只是脚步停了下来。
“……没事了……晚安……”零夕摇了摇头，闷声答道。
“晚安。”剑心没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凝重，可是，零夕看不见。
睡不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的胸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一样气闷难受，全身都不对劲，漆黑的周围，总觉得有些异样。
有人正在暗处偷窥她！这个想法就这样窜进了零夕的大脑，差点就让她尖叫起来，强制按下浮上心头的恐惧，她佯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身，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投向黑暗中的某一点。
就是现在——
零夕蓦地跳了起来，抓起枕头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向那人扔去，一声闷哼证明了她的猜测。虽然枕头没什么杀伤力，但好过什么也没有，她赤着脚丫退到窗户旁，思考着应付的方法。
虽然跟奇犽的房间只隔了一道墙，但是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而她，再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了。
“拜托，大姐，你的枕头是用什么做的啊？好痛！”显然跟语句里的抱怨不同，那种介乎天真与成熟之间的音调倒是充满了戏谑。
“谁叫你偷窥本小姐睡觉——奇犽？！”零夕突然拔高音调叫了起来，那人，也就是奇犽，一闪身就来到她身旁，制止了她的发问。
“不要说话。”奇犽压低声音说道，然后用眼神示意零夕看向门边。
顺着奇犽的目光，在昏暗月光的照射下，零夕从门的缝隙中看到几道陆续而过的黑影，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有鬼！
零夕瞪大双眼，双脚忍不住颤抖。
笨蛋！奇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丢了一记无可救药的眼神给她。
虽然很想用砖块敲开她的脑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无奈现在找不到，奇牙也只好作罢。而零夕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曾经被人这样‘觊觎’过，只是看到奇犽的脸色有些铁青而已。
“什么来的？”一得到喘息的空间，零夕立即问道。
“你不知道？”奇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后者则一脸茫然。
“算了……”他摊开双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笨蛋沟通果然是件痛苦的事。”
“奇犽◎揍敌客，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这样说我，好歹我也是这里的神，你……”
“哦？你是吗？那个人叫风间零夕，而你——是谁？”奇犽双手插在裤袋，眼睛看也不看零夕，丝毫不把愤怒中的她放在眼里。
“我当然是……”风间零夕。
零夕突然噤了口，一脸沮丧。
“我们走。”奇犽跃上了窗沿，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沮丧中的零夕，向她递出了手。
“走？去哪里？”月光下的奇犽帅得一塌胡涂，零夕感动得差点落泪，连什么时候把手伸出去也不知道。
“找一个人。”奇犽看向地面，一边估算高度，一边答道。
“谁？”零夕依然一副呆样。
“酷拉皮卡。”没问题了，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死人。
“啥？！”零夕感到脚下突然一空，然后，看到前面的景物都往上飞，一怔，才发现自己正在往下掉。
不是吧？！最近流行跳楼吗？她就知道！
眼一闭，干脆把心一横，她等待预期中由于亲吻大地而带来的疼痛到来。
“喂，还愣着干吗？快走！”
什么？！居然没事？
“天啊，是泥土，我爱你！”零夕兴奋得立即跳了起来，可转念一想，不对！
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刚才掉下的地方，发现自己站的位置离窗边只有两米。
两米？她的房间不是二楼吗？零夕揉揉眼睛。
“别再揉了，我们家建在半山腰的。”奇犽回答了她的疑惑。
“早说嘛，吓了我一跳。”零夕刚想松口气，手却被拉住，双脚已不受控制地往前跑了。
“奇犽，真的要去找——酷拉皮卡吗？”零夕一边跑一边问道，气息已经开始错乱了。
“嗯。”察觉到自己的回答太简单，某些笨蛋可能会不明白，所以他又补充道：“既然决定不再逃避，那就面对吧。”
“可是那些人……”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可是奇犽硬是认为她知道，不想被骂，只好不问。
“你以为剑心老爸的剑术只是用来修理花圃的吗？”奇犽回头白了她一眼。
“……忘记了……”难怪后院的花草都不长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真没想到——可怜的逆刃刀啊！
不过罪魁祸首好像是——她？！
“笨——蛋！”
今晚虽然是满月，但月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仍把从太阳那里得到的一点亮光洒向大地，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在小道上留下斑驳的黑影。
零夕和奇犽就是靠着这么一点光在漆黑的森林里穿梭着，凭奇犽的身手，这样的环境自然不是问题，可是对于风间零夕来说，这好比一个盲人误闯了迷宫，无论怎样走前面都是墙壁，自然，擦伤也是在所难免。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到来，或者说，这个时候，根本不容许她有疼痛的机会。
“奇犽，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你告诉我吧……”是来找她的吧？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沉默不语的背影。
步伐，依然继续，只是气氛有点压抑。
时间久得让零夕以为等不到答案时，奇犽开口了，可是声音听起来却有点怪怪的，可零夕也说不上是哪里怪。
“……如果梦想被摧毁了，那么人会变得怎么样？”
“什……么意思？”她渐渐放缓脚步。
奇犽拉住她的手不由得抓紧了一点，“我只是问问而已，目前还不确定，等一下就知道了，快走吧！”
零夕连忙赶上去，看着前方晃动的背影，彷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耳边一直回响着刚才奇犽所说的话。
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啊——
奇犽，到底在暗示什么？
不知道走了多久，可是还没到达目的地，零夕这才意识到——奇犽，根本就是在带她兜圈子！
看着奇犽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奇犽，我们家还有一个成员吧。”她用的是肯定句。
她怎么会这么傻呢，怎么会到这种时候才明白过来。其实这一切——其实这一切——
脚下的路似乎离开了她的双腿，身体渐渐向前倾斜，飞一般的感觉，穿梭在只有一片黑暗的空间，她的前面是奇犽，可是奇犽的前面是黑暗。
“酷拉皮卡的痛苦是你无法承受的，所以那天的你才会慌乱地逃出餐厅吧？是的，我们家还有一个成员，而这个人，相信你很快就会看到的了。”奇犽的声音由远而近。
酷拉皮卡的痛苦——酷拉皮卡的痛苦——爱德华的痛苦——波鸟的痛苦——犬夜叉的痛苦——佐为的痛苦——鸣人的痛苦——佐助的痛苦——最游记众人的痛苦——剑心的痛苦——昴流的痛苦——奇犽的痛苦——其实每一个人的痛苦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么傻去承担了，为什么要创造风间零夕来代替她承受每一个人的痛苦呢？
神说，你有罪，那么就要受惩罚。
大概是她有罪吧，即使没有人怨她，恨她，可内心的煎熬又有谁可以明白？
“看到了吗？那是出口。”奇犽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顺着他的目光，零夕看到了在尽头之处闪着一点光。
“出口？”她不解。
“是的，出口，如果你再不努力去到那里，你将会永远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永远！”奇犽加重语气地说，下一秒，刚才还历历在目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见，当零夕睁开眼时，只看到前方一片平坦，淡淡的月光铺洒在草地上，而森林，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一间小屋孤独地立在平原一角，像是在等待迟归的情人。
好像有什么控制了她的行动一样，零夕竟不由自主地跑了过去，然后推开门。
“你终于来了。”
“小酷？”
金黄色的头发，墨黑的眼眸掩盖着仇恨的红色，此时洋溢在酷拉皮卡上的笑容却成了零夕心中突如其来的痛。
“奇犽，谢谢你，进来吧。”酷拉皮卡对着零夕后边的奇犽说道。
零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屋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了下来的，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时，坐在她对面的酷拉皮卡正在看着她，若有所思。
“一直很期待能看到你，无论如何，谢谢你。”
零夕不安地呆在座位上，似乎不能消化酷拉皮卡刚才一番别有含义的话。双脚似乎是悬在半空中，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不真实的感觉竟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愈发明显。
“谢我什么？”她反问，看着放在她面前的水晶杯子，透明的液体像凝固了起来形成了一面镜子，她看到自己，一个应该别人的身体，可现在是她的，一个陌生的样子，一种陌生的环境，一堆看似熟悉却又是陌生的人，人吗？他们，只是动漫的人物角色而已啊！那她又是什么？她究竟存在于哪里？这里还是那里？还是哪里都不是她的栖身之处。所以，她才会以这样的样子，这样的身份活在这里，安然活在这里吗？还是——在安然的背后其实要面对的是足以摧毁自己的打击。
如果梦想被摧毁，怕是连生存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吧？人不可能没有梦想吧，可人不能只依靠梦想而生活啊，那她的梦在哪里？哪里有她的梦？
怕是，到最后，想摧毁自己的其实就是自己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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