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花)有你在身边2季——说莲

作者:凌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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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身陷囫囵



      夜幕初至,户户正炊烟。
      “哈哈哈,我这只才肥呢!大哥,给你。”
      “吃吧、吃吧,都吃,今日很多……”
      “哈哈哈,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于此两三句推让声中,却至其屋顶上方飞速掠过一抹浅绿身影,再飘飘然轻落其旁一户低矮木屋前。
      “呀,相公,这么多…都是银子?!”
      此时,正处此屋内的笑面葵花,见眼前几上摊着的这堆真银“□□”,少说也有上千两之数,自是惊得目瞪口呆;而平时较之要冷静一分的消得快,则是双目睁圆了的惊呼一句,“怪不得我昨夜在更换此物行囊时,重量如此之沉;原来…除去银子,还有此一宝剑呀!”边说着,那手早已伸过去将那柄长剑握于手中,就欲抽出其锋芒剑身。
      “别、别、别,相公……”
      闻此娇喝声,消得快抬眼见自家娘子一副羞涩模样,遂也知晓其意了的;当下放下宝剑,俯身将脸凑近过去,笑眯眼的问着:“娘子,为夫是不是做梦了?你捏捏看。”
      笑面葵花笑着依言于其颊边,以两指捏起一点皮肉后,却跟着娇呼一声:“相公……”就往其身上扑去。
      虽软香于怀让其心痒难抑,但消得快还是将之身子一把推开再睨其一眼,“快放手,现在没时间与你亲热了。”说着时,似有些不放心的扭头过去,往隔壁几间茅草房方向看了眼,沉声说着:“要是被那些穷坯子听到,岂不都要分杯羹了!我们还是快点收好,先走为上。”
      “相公,有了这些,我们的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是吧?”边往行囊里重新码放银子的笑面葵花,当下,还不忘轻抚了抚其平板腹部的热泪盈眶起来。
      其心里也似颇有几分感慨地消得快,此时难免动情起来,遂探身过去抓起其一只柔软小手,再轻拈于掌心磨搓着,“恩,有此银子,以后,你这双小手就不用再沾一滴水,只需躺在热乎乎地炕席上抱着儿子取暖;哈哈哈,要是无聊了,你就放放屁,舒服地过好日子。”话落时,还凑脸过去于其脸颊“吧唧”一声,狠亲了一记。
      于此时,其身后却突然发出“吱嘎”一声轻响,有人至屋外将那扇薄薄门板迅疾拉开一条缝隙,跟着闪进一抹浅绿身影。当其夫妇遽闻此声,皆发出“嗷”“嗷”两声惊呼,再依人突受惊吓往旁躲闪地习性,俱往身后墙角缩去时;瞬间似已安定下来的消得快,随即抬眼望门边看去,却见是昨日现于“亥下”街的那名俊秀少年。
      “你要是将此钱币带走,这样,只会加重你们的罪。”站于门边的金丝草,见其夫妇此时眸中虽皆有惧意,但出言仍是清冷异常。
      已定住心神地消得快,见其只是一介十八少年,自是不当一回事了的;故以,在回问一句“你说什么?”后,遂迅疾起身猛朝其领口伸掌抓去。
      见此一招来势凶猛,早有防备的金丝草岂能容他得逞了!当下自是略一侧身躲过其势,跟着手腕一翻一伸,那只纤纤素手已顺其手臂一路往上直抵其下鄂咽喉;然,那双明眸自已冷列如冰。
      “咳、咳、咳……”
      只两秒过去,呼吸不畅地消得快已是白眼翻起,连续咳了数声;而见其受制后如此难受着的笑面葵花,也就顾不得心胆俱寒了的。当下爬起身来嘴边犹自呼着:“相公……”其手势却快如闪电般,直往金丝草面门抓去。
      随着“扑通”“扑通”前后一声响,不待其近身前就以出手了的金丝草,只顺势将手运力往前一送,就把消得快大力贯倒在地面;也因此惯性,将似怀有身孕地笑面葵花一并撞到了墙角边,这自然让消得快心疼得又是“哎哟”一声惊呼出声来。而笑面葵花,在见金丝草俯身到几上收拾那袋钱币时,遂咬牙起身,捂着腹部往门外冲去。
      虽那消得快仍自倒于墙角边一时无法起身,但见笑面葵花在大力拉开门板,抬脚就往隔壁冲跑过去时;金丝草自是很清楚其所为何事了的,当下赶忙抓起水岩剑,快步跟去。
      “脚夫大哥,拜托你快去救救我家相公吧,呜呜呜,就快要死了……”
      正如所料,当笑面葵花在奔至隔壁,一见到此时正坐于草房外边喝着水酒的那独眼脚夫头子时;遂匍匐于地,哀声哭求起来。
      那独眼头子听此话后,略一侧身,抬头正见金丝草跟随其身后走来;于是眯眼将其上下一番打量,懒洋出声:“你是什么人?”
      金丝草闻言略一顿足,自也举目将其上下打量一番,正欲启唇;然至身侧却快速闪过一缕劲风,定眼看去,见是那消得快已“扑通”一声直跪于那独眼身前,接着哭诉:“大哥,此小子不知在哪里掉了行囊,于是跑来我家乱撒野;哎哟喝,你可要为兄弟我做主才行呀。”而其身旁跪着的笑面葵花,自也是连声附和其词。
      “丢了包袱?什么包袱??”
      ……
      就在独眼脚夫问以此话时,一直远远落于金丝草身后的秋佳乙,此时正自跑得浑身是汗地瘫倚在此草房墙外边一颗百年老树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但其嘴里却很是绝望地发出悲声:“丝草,你那么快的跑来这片隐蔽地方,到底要见谁呀?哎,真是气死我了。”说完,喘息稍歇,隔着身旁这道土坯矮墙,却隐约听到内有金丝草的声色传来!当下,那份迫切心情自是来不及再绕到远处走大门进去了的;遂抬起双手抱住粗壮树干,奋力蹬腿往其两米高处那根伸至墙内的枝桠爬去。
      见此独眼身长8尺,而其身后左右站着的7、8个青壮男丁皆不低于此高度!自不用想,光凭此短衫衣着,如虎如狼神态,就以知晓他们便是盘居京郊、松埔两岸码头,专为贵族、士大夫们挑以行囊地脚夫帮成员了。
      虽然,至“忘忧谷”回到尹家再进入义禁府总共不到两月时间;但身为一名到处验尸地“仵怍俾女”,于京郊、松埔两地多年来盘居、兴旺着的各方势力,金丝草还是有所耳闻甚至目睹了的。故以,并不想因着自身之事于此混杂之地再生事端的她,当下就直接亮出身上那张(义禁府出入)通牌,面对消得快夫妇,凛然致辞:“那行囊里的东西,义禁府有急用,你们如敢动其任何一物,就将为此付出代价。”
      “喝、喝!长得到是一副细皮嫩肉地小样子,但这口气…却是不小呀!!”其话音刚落,那独眼男就嗤以此话,而其身周兄弟(手下)自是“哈哈哈”哄笑出声来。然,那独眼却并未因此嘲笑,而是冷冷出声:“将自己撑死,可总比饿死要强呀,现在,我就要吞掉这些义禁府的钱,让自己…撑死去。”随即起身,走下那两级上草房橼下的台阶站到泥地后,双手微抬,很具气势地朝其身后挥了下手;其一兄弟自是明白其意了,遂将两把泛着森冷寒光的镰月弯刀递其手中。
      仍旧跪着的消得快夫妇,见此场中情势已趋紧张,俱不禁为金丝草捏上一把汗来;当下夫妻两人相视一眼,唯恐伤及自身,遂从地面爬起,互相扶着悄悄往旁边角落退去。
      定看独眼在取过两把弯刀后,还故造声势地将那刀锋互击几下,发出刺耳地几下“嚓嚓”声;这样金丝草不禁微拢起眉心,暗付此行并非好善了的!遂于心里叹息一声后,“刷”一声轻响就欲拔出剑来,“你们这些人,怎能欺负她一介小女子……”遽然间,至那边上靠着棵老树的土墙上传来这句暴喝声!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有一重物至高处掉落泥地的钝声传来。
      当下,场中所有人等皆嘴呈O型面带讶色地往那边看去,金丝草也不由缩回那只按以剑柄纤细小手,投以惊讶明眸。
      是以,当秋佳乙至地上爬起并顺手操起一根拳头粗细树枝,嘴里犹自喊叫:“全都给我站住,不要靠过来。”时,其心里自是吃惊非小了的!然,秋佳乙在看到那独眼并未受其声色唬住,还露出抹让其又惧又气的讥笑,手握弯刀往金丝草身前走去时;遂于亡命奔跑中,一边挥舞手中树枝,一边发出嘶哑警告:“不要靠过来,你们这帮混蛋。”
      见其突现墙头,本有几分讶色地独眼,此时立于原地并未有丝毫动弹,并且还冷问身后:“他是何人?”而其手下众人,自是不认识秋佳乙;因此,皆面面相视,一脸困惑。
      此时的秋佳乙,在奔至金丝草身前时,任由额顶汗水直往腮边、脖颈滑落,借此时机却颤抖声色真诚说出:“丝草,不要担心,有我佳乙在,一定会护你安全。”
      虽与之唯有两次见面,但心里也甚为喜欢其可爱性格的金丝草,在听闻此话后,自是明白其跟踪自己的原因了!当下,虽心有感动,但观眼前情势,遂温言回话:“秋少爷,你快让开,刀剑无眼,免得伤到你了。”
      “谢谢你,丝草。”听此回话,秋佳乙那心里的委屈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也就顾不上正身处“狼”窝里了的,全身也因此激动而抽缩了下的哽咽道:“我见你跑出府门,还以为真如金部将所说那般,你是跑来这里跟其他男人幽会了……”刚说至此处,于那帮脚夫哄笑声中,至那独眼身后却串出一人,抬脚就往秋佳乙□□踢去。
      听他边自说着,两行眼泪还和着汗水滚下那张圆圆脸庞的金丝草,突觉眼前一花,跟着就是秋佳乙吃痛的一声嚎叫;因此,一个迅疾回旋腿踢过去,将那偷击之人撂倒5米远处。在见其人年纪虽小,身手却如此矫捷,这帮混迹码头的脚夫们,哪管什么江湖道义了的!当下就一哄而上,各展其长,将金丝草围困场中……
      “我先取下他的命。”
      在一阵混战过去,本是赤手空拳应对众脚夫地金丝草,当其将最后一名脚夫踢翻,那独眼自也是不能再作壁上观了的,当下就扬起手中弯刀朝其当头迅猛砍来;金丝草见此刀势,遂知其人学过一些套路,因此不再轻敌拔出水岩剑,与其狠斗一处。
      然,此独眼虽有孔武之勇,关公之身长,但又怎能于其手下走过十招?!因此,在“喀擦”两声脆响,当其手中那两把弯刀被水岩剑削成四段后,遂舍弃刀柄自腰间拔出一把锋利匕首,抓起躺于地面近其身处的秋佳乙,刀尖抵其咽喉动脉要挟起她来。
      “丝草,你不要管我……”见她受此威胁站定那里,于那双明眸中似隐有一抹痛楚的秋佳乙,接着就声泪俱下的嘶喊起来:“就算,…我不能活着守护你,如果真这样送了命,我此生也以足矣,…绝不后悔。”
      正自想着应对办法的金丝草,在与其相视一眼后,见那独眼嗤笑着将那刀尖又往其咽喉一送,心绪难免一乱,“呜呜…我要你活着,…就算死了,我也会含笑九泉的……”接着,似吃痛着地秋佳乙已“哎哟哟”一声喊叫出声来。心绪不禁一凛的她,再往秋佳乙看去时,却见其身下裤子被尿湿了一大块,而抵其咽喉动脉的那把匕首刀锋,明显已闪有血丝。
      “我死了,真的无所谓…我只要你活着……”
      “哐当”一声响,于秋佳乙此道悲声落下时,那把水岩剑也至其手中落了地。
      而当她将手中长剑刚弃于地面,还未做出任何动作,有人却于其脑后猛敲下一记闷棍,在秋佳乙的厉叫声中,其无声倒往地面时;身后偷击之人意欲举棍再次砸下,却被一草、一石、一树叶,三样细小“暗器”同时中其手腕,当下虎口发麻,跟随一道鲜血吐出,缓缓往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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