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七

作者: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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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何有暗暗的调查到那日小幺屋子里彻夜未出的人名叫百士衡,是三皇子宫里的侍卫长。
      百士衡原身是一名世家的公子,样貌英俊,武功拔萃,年纪轻轻就被皇帝亲自挑中指派给自己的三儿子做贴身侍卫,多次保得三皇子平安,倍受信任。
      温柔的小幺和出众的百将,是这宫里比较特殊的存在,可两人站在一起时却显得格外的般配。
      小幺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旁人没见过的情重与温柔,而百士衡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跟着他走,明显心里眼里都是放着一个人的。
      两厢情愿是天地下最好最完美的情谊,任何人都不忍心去插足破坏这段难得而宝贵的情谊。
      彼时,他躲在暗中窥视着那紧紧相拥低眉叙说情话的二人,小幺发间插着珊瑚红簪,簪角坠下的一颗点缀红珠砸在小幺眉角,又被宽肩长腿的侍卫伸手轻轻拂开,便得到怀里年轻男子的温尔一笑。
      那一笑足以温柔整个青葱岁月,是他从未得到过的笑容。
      他看着这幕,面无表情,心里酸涩,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扭头就走,不忍再多看一眼。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机会,也不想去破坏,便打算默默祝福小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同时,他心里又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太监,为什么没有高贵的家世,为什么没有好看的容貌,为什么没有早点长大赢得小幺的心。
      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他呢?
      他再未忍心去见小幺,便一心一意的辅佐着那位逐渐长大的小主子,心里却是麻木几近死寂,性情便渐渐沉稳下来,少有赤忱笑脸。
      后知后觉察觉到此事的义父看到他的改变无话可说,只偶尔会看着他的脸慢慢的叹息一声。
      “没有关系,我的好孩子。”
      义父摸着他的头,低声劝慰道:“世间总有很多东西是无能为力的,即便我们凌绝众生,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见他沉默不语,一向不怎么会安抚人的义父难得的屈身安抚他道:“或许不远的今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那人未必会比他差,也许更好更值得你喜欢呢。”
      “义父,二皇女殿下曾经对我说过,”他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叙述,“她的身边不是没有更好的人,可她的心里从头到尾也只让一人抵达过,旁人再是明阳光华也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黄粱美梦,唯有那人才是她的真实所求。”
      义父听后便愣住了,默了半响收回手,再未说过一字。
      情之一字,最难论述,不得始终,不可操纵。
      如此而已。
      何有在黑暗之下守护了小幺六年,又看着他与那人巧笑厮靡四年,整整十年他只是当一抹存在感薄弱的影子,只在小幺出现危险或需要的时候才会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在小幺面前挡下一切的风风雨雨。
      以前他太弱小,只能靠着小幺立足深宫,而今一切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他甘愿把自己心中深藏的一轮明月放回天际照耀波澜海浪,看着水面碧波轻轻悠悠的荡着美丽的月影,显得如此美好又安谧。
      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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