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沉浸式吃播

作者:弥月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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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早在刚离开宋辞的摊位时,还没等走出去多远,萧让尘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适才为了替她解围,他让陆行川在大庭广众之下付给她那么多银子,这举动怕是做的有些不妥。

      自古人们常说财不外露,其中深意,便是看透了人性贪婪的本质。

      兴许放在王侯世族,这点银子都不足以让人家掀掀眼皮。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讲,二十两正正经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若省着些花,甚至能够一个四五口之家过上半年。

      想她一个弱女子,外加一个老妪,两人揣着那么多钱招摇过市,无异于敞开荷包露出白花花的银子,大张旗鼓的勾着有心人来偷来抢。

      思绪止于此,行进中的萧让尘当即停住脚步,怔在原地久久。

      陆行川回过头:“殿下?”

      萧让尘缓缓将视线从地面移上陆行川的脸,四目相视之际,后者在前者的眼中,品察出了前所未有的犹豫与纠结。

      踌躇再三,终还是一咬牙,原路折返回去。

      不过他这个人别扭的很,并没有直接去与她碰面,而是远远等在下一条街角的墙边。

      一时间,曾经威震朝野的摄政王,受尽天恩荣宠的小侯爷,两人默默靠在墙角。

      亏得那条街人流量较小,偶有行人经过,每个都得回头张望两眼。好一些能当成是在晒太阳,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要饭的。

      但转念一想,乞丐哪有这么华贵的穿着?哪儿养的出那么白净细嫩的面庞?

      所以是富家子弟被逐出门?还是谁家馆子里的男倌出来招揽生意了?

      渐渐的,陆行川有点受不了那一道道怪异的视线,低低抱怨:“殿下,咱们这又是何苦呢?你担心宋姑娘,想要对她好,直接说就是了,前前后后绕这么大弯子,费不费劲啊!”

      萧让尘原双臂环在身前,镇静地背靠墙面,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回过头,虽然神情依旧淡漠,但言辞内容尽显欲盖弥彰。

      “谁说我是为了她!”

      这句话刚入耳的时候,陆行川还挺气,正想跟着争辩两句。后来想了想,不禁气乐了,好笑的撇他一眼:“是是是,你没有!你没有我有呗?”

      萧让尘冷哼,没稀罕搭理他,只是在心底暗自强辩。

      他才不是在意谁呢!他只是在弥补自己的过失。

      万一宋辞真的因这二十两银子出了什么差错,那他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像他这样的人,磊落坦荡,周密严谨,决不能让这等小事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维护形象之余,顺便……治病。

      对,仅此而已!

      他上一刻还在欺骗安慰自己,结果等半个时辰过后,宋辞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个猫儿似得,分明受惊惧怕还非要竖起胡子挺起脊背的小丫头,炸毛的样子又可笑又可爱。

      忽然,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嘴角很想高高的扬起。

      但任凭内心百转千回,到了嘴边,终只是化为一句:“我们”送你回家。

      萧让尘的身形很高,宋辞只将将到他下巴的位置。

      他的体格不算太壮,但站在她旁边时,与她的娇小纤细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男子虽不是五大三粗,但肢体匀称眼眸锐利,隐藏在衣衫之下被布料极致包裹的胸膛手臂,线条更是流畅紧实,显然身手不凡。

      他身上那股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不仅宋辞感受得到,身前身后两个匪徒也深切感受到了。

      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彼此交换眼神,然后心怀不甘地愤然离去。

      倒也不能说他们怂,毕竟萧让尘气度使然,摆明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若深入了解,哪怕不知晓他的底细,但陆行川小侯爷的身份昭然若揭。像那般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财权具备,别说打不过,就算打得过,谁又敢轻易动人家一寸毫毛呢?

      到最后怕别是因二十两银子,全家跟着一同遭殃,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宋辞见前面贼眉鼠眼的男人垂下头,心虚地避开视线,擦身而过。身后的同伙也仰头望天,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交错离开。

      她长舒口气,胸腔里那颗紧攥着的心,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转头望向萧让尘,又看了看另一边的陆行川,一时感动铺天盖地袭来,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直到宋辞、萧让尘、陆行川与钱婆婆四人,沉默着行进久久,终于抵达了住处。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宋辞想着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憋了半天,再次开口道谢。

      她不好意思地将垂在身前的双手攥了又攥:“你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几次三番的劳烦你帮忙,我都不知该怎么答谢你才好。”

      陆行川一身侠气,听闻这番话下意识便想慰她宽心。中途忽想起那些抉择原不是他的本意,他不能越俎代庖,只好先顿了顿,看向萧让尘。

      见萧让尘没有与宋辞直接对话的打算,他这才笑着答道:“力所能及罢了,宋姑娘不必有这么大的负担。”

      “我只不过是碰巧撞见了,仗义执言,往后肯定还有许多撞不见的,到时候还要宋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语毕,他轻叹一声,缓缓将眼眸垂下半分:“尤其是……我马上就快要回京城了,以后能和你见面的日子更少,还请姑娘保护好自己才是。”

      宋辞不禁心头一颤:“回,回京!?”

      “对啊。”陆行川无奈摊手:“这不眼看着快到中元节前后了嘛!我爹来信召我回家祭祖。最早明日,最迟三日,我就要启程回家去了。”

      她怅然若失地慢慢点头,情绪显然低落了下来:“哦,对,这是正经事,紧该回去……”

      “那?”她似乎还不死心:“还会回来吗?”

      陆行川平生二十余年,向来是走到哪里惹到哪里,动辄掀出一圈的厌烦。没成想今日竟叫人如此在意,内心不禁又惊又喜,微微瞪大那对明亮的星眸:“你……希望我回来?”

      宋辞在那热烈的注视中,双颊逐渐爬上浅浅的绯红,然那股好感却笃定依旧。

      “嗯!”她重重点头,一头顺滑青丝被拢得圆满,小脑袋瓜饱而不溢,不失毛绒,显得尤为可人。

      应完,后知后觉自己多少有点不值钱的做派,于是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的追加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

      “不过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的……对吧?”

      小丫头慌神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也没有啦!毕竟你救过我,我只是很感激你。而且说好了要请你吃饭的,我还没做出更像样的东西请你品尝呢!要是你再也不回来了,那岂不是很可惜……”

      伴随着她愈渐变小的碎碎念,在场几人,萧让尘、陆行川、她还有钱婆婆,皆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萧让尘的脸色有些晦暗,见陆行川几欲回答,终还是冷着脸抢在了他之前:“怕是回不来了,对吧?”

      “啊?”陆行川诧异又不解,看向他:“为什么回不……”

      还没等说完,某人便一脸淡漠正色:“中元过后,再不久便是中秋,等迈出秋日的门槛,入冬雪路难行,边境到京城一来一回,日程便要翻上一番。”

      “年关你爹娘定是要留你在家的,若节后往返边境,多半会来不及回府过年。如此,他们定不肯轻易放你。”

      “而且……”他狐狸眸轻扬:“过完年你也二十好几了,平日没少因婚事被家里紧催慢催。眼下时机大好,府中恰是办喜事的时候,没准相看定亲过礼成婚,一步到位……”

      “到时候任凭你想出来,新婚佳眷在侧,怕是多挪一步都难。”

      萧让尘鲜少有如此多话健谈的时候,就连从小跟在他身边的陆行川都忍不住惊奇。

      显然,他这样做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抬眼看向宋辞,原本充满期待的一张俏丽面孔,果真如他所想般,正一点点流逝掉光彩。

      宋辞不懂他们的处境,只当他说什么是什么。

      陆行川则不然。

      他知道如果自己宁死不愿,家中爹娘不会强人所难。更重要的是他认识萧让尘多年,彼此间只需一个眼神,或只言片语,便能心意相通。

      陆行川霎时间读懂了某人暗地里酸溜溜的意味。

      虽然他对宋辞的印象也很好……但终究算不得爱慕喜欢。

      “诶。”最后,万千头绪归为一声长叹,没有过多解释的背负了所有。

      说起来他只是连接两人之间的一道维系,是萧让尘古怪性子催使下的一个工具。

      工具是没有感情的。

      这样安慰完自己,陆行川觉得舒服多了。

      人一旦情绪轻松,讲话便不由自主清朗明快起来。

      他用头微微示意一下她身后的大门:“好啦宋姑娘,现将你平安的送到家,我们就放心了,你快回去吧,我们也要告辞了。”

      “哦对了。”他想起宋姝,忍不住又追加了几句嘱咐:“今日那女子并非善类,一次未能得逞,怕是不会肯善罢甘休。我回京后没办法继续替你解围,往后,你自行小心一些。”

      分明是关心,落入宋辞耳中却平添离别的伤感。

      她没有多说,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这时,一旁的萧让尘忽的开口:“不止如此。”

      “除了她,平日里进进出出也要格外留意,在外机警些,谨防尾随。哪怕是在家,听到敲门也别随便应声,更不能未经确认,轻易开门。”

      纵是有方才被尾随的前车之鉴,可再次听到这些,宋辞仍免不了受到惊吓:“没这么严重吧……”

      萧让尘挑起那对狐狸眸直直对上她的视线,眸中尽是冷厉锋锐。

      他唇齿开合,字句清晰又没有任何温度:“别低估了诱惑,也别太高估了人性。”

      说完,空留那股余韵敲击她心,两人转身淡然离去。

      而后宋辞与钱婆婆就那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吹了些冷风。

      终于,婆婆从远处抽回目光,望向宋辞:“别看了,天冷,进屋吧。”

      宋辞怔怔转过脸,沉闷应答:“哦。”然后揣着心中的疑问,佯装轻松的迈入院中。

      待两人都踏入了宅子,钱婆婆回身将两扇木门合起,严谨的阀好,甚至又把盛水腌菜的空缸转着底部挪蹭过来,意图抵在门后。

      宋辞忙上去搭手,顺嘴嘀咕了句:“不至于这样夸张吧?”

      婆婆边握着缸沿四下旋转挪动,边一脸认真道:“那可不行!刚那公子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觉着人家说的有理!”

      宋辞无声笑笑,嘴上没反驳,手中也付诸行动的帮婆婆把缸挪过去,抵严大门。

      但实际上,她对他的担心,总觉得有点太过于小题大做。

      而后她与钱婆婆用了饭,刷好两人用过的以及脏碗篓里碗筷,又从里到外整理一番厨房……

      日子还像往常般过,没有什么不同,亦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宋辞勤快的按次序做好一日三餐,储存了些过冬需要的柴火和腌菜。

      等家里这些零散活计都忙完,日暮将近,一天便算是正式的过去了。

      入了秋季的这道门槛,白昼变得越来越短。

      她拢好耳房前整齐码放的柴堆,又踮起脚,高抬双臂,奋力拉出遮雨的棚子。

      一切都归置妥当以后,宋辞拍了拍手上的灰,喘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掐着腰,仰头望着逐渐暗下来的,漫无边际的天色。

      曾经在现代时,宋辞曾说过,她过不了乡村生活,永远也过不了。她不仅对环境适应无能,甚至连那种平淡平静的心境和氛围,她都非常之抵触。

      她生来就是为了大都市的华灯璀璨而活的,一切现代化所带来的喧闹,热络,便捷舒适,都令她极致沉迷。

      那时她觉得,离开那些她会死。宁可在大都市吵死闹死累死,也不可能去乡村悄无声息的过日子。

      可现在……虽说是被逼无奈,是身不由己,但等真正身处其中,她发现自己竟没有预想的那样痛苦。

      远处,日头落尽,整个天际暗成一抹深沉的雾蓝。

      皎月攀上半空,星子肆意挥洒,天黯淡却透净,满是无害的纯澄与秋日的旻澈。

      夜里气候凉凉的,乡下的郊野更是清新凉爽到一口直扎心肺。

      她见到远处各家各户烟囱里飘起烟雾,屋中是淳朴的暖黄色光源,昏昏的,但很温馨,让人感到心安。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慈爱的低唤:“小辞,水烧好了,进来洗澡吧。”

      “哎!”她连忙应了一声,回过身,看到钱婆婆在自家灶台前掀开锅盖,里面半载沸水即刻涌出袅绕的乳白。

      宋辞走进屋,婆婆抬头看她,笑了笑:“我帮你兑水,累了一天了,赶紧洗个澡,洗完舒舒服服的睡觉。”

      那一刻,她脑中莫名出现一个词,岁月静好。

      等洗过了澡,她围好毯子湿漉漉的走出来。

      刚接触到冷空气时,宋辞吸吸鼻子,被那种秋天凉爽气息催得,忽然很想吃烤地瓜,糖炒板栗……

      看来,往后她还得继续努力,争取把更多的美食带到这个时空,让寻常百姓也能体会到更多平凡日子里的幸福。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又帮着钱婆婆兑好洗澡水,给她擦了背,两人都洗漱好后,吹熄灯烛,安安稳稳上榻安寝。

      原以为是个稀松平常的夜,然而后半夜刚到,宋辞睡得正香,恍惚中被一阵窸窸窣窣吵醒。

      她迷迷糊糊翻身往院里看,只见一道黑影攀在墙头,正准备往下跳。

      宋辞脑中神经一颤,电光石火间吓得清醒,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跑到院中,打开门,情急之下大喊了一声:“刘叔叔刘婶婶!辉哥!润弟!!”

      她一下把邻居一整家子都叫了起来,平时钱婆婆人缘好,她搬来后也时常给邻居送吃的,所以两家关系处的相当亲近。

      这半夜三更的,她的声音由于急促变得略显颤抖扭曲,可把隔壁吓得够呛,踩着鞋披着衣服就跑出来了。

      “哎!谁啊那是?大晚上翻墙到别人家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刘叔出门后一眼就望见了隔壁院墙外的人影,抄起锄头叫喊着就上去了。

      刘婶短暂愣了半拍,反应过来后也夫唱妇随,泼辣地跟着叫骂:“让我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半夜翻人家墙头?你是看人家一个老太太,一个未出阁的小闺女儿!欺负家里没人了是吧?”

      偏房里宿着的二儿子还没从梦中缓过来,他正处血气正盛的年纪,头脑一热径直就想攀上墙,顺墙边去抓住那贼人:“敢欺负钱奶奶和阿辞姐,你给我等着!”

      小贼一见这架势,吓得不轻,腿一软直接从墙头栽了下去。

      可即便摔得不轻,他也不敢耽搁,生怕落到这群人的手里,甭管挨顿打还是送官,反正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连疼都顾不上了,爬起来踉踉跄跄逃走了。

      赶走贼人,隔壁一家赶来敲门。宋辞被这股冷不防的劲儿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勉强挪蹭过去给他们开了门。

      刘婶安抚着钱婆婆,边将宋辞半搂进怀里:“真是可怜的孩子,吓坏了吧?没事!今晚刘婶来陪你们住,给你们壮壮胆,别害怕了!”

      宋辞在那个温温热的怀抱里疲惫的闭上眼……

      她不是没想过树大招风,钱多惹祸,但她没想到会有人眼红,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

      还好她有个靠得住的邻居,发现的也及时。如若不然,结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位公子,说的果然没错。

      她确实低估了金钱的诱惑。

      也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
      余后的几个时辰,宋辞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起初是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困意来袭,终于忍不住的合起双眼,结果又做了一场噩梦。

      大汗淋漓的醒来,一想起过会还要去东街出摊,她心底说不出的打怵。

      所幸刘婶指派了润弟跟她一起去,让宋辞心里多少有了一丝底气。她诚心诚意的谢过邻居一家人,并承诺绝不让润弟白帮忙,会按今日所赚,给他一点分成。

      刘叔刘婶都是好人,大手一摆:“邻里邻居的住着,谁用不着谁啊!说那话太疏远了!”

      润弟也呲着一口皓白的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阿辞姐不必给我银子,我听说……你的吃食在镇上非常有名,只要做完事能赏我一碗面吃,我就心满意足啦!”

      “馋货!”他娘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嗔骂道。

      骂完笑了,宋辞也笑笑,紧绷的心神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于是这日,宋辞带着润弟一同出摊,钱婆婆则是将自家门窗锁紧,到隔壁做客,受到了刘婶亲切热烈的招待。

      经过天亮前她的那一嗓子,附近便开始有传闻渐渐流传起来,惹得不少食客登门时特意关心安慰。

      时间一转而过,宋辞心思紧张的度过了一如往常的清晨。

      即将收摊回家之时,有个熟悉的讨厌身影再次来到她眼前。

      宋姝这次的穿着稍微朴素了些,也开始注重配搭。

      原以为是来找茬的,宋辞刚捏着眉心,头痛起来……却听她平静的撂下一句:“爹娘要见你,让你下了工后回家里一趟。”

      “我说过,我不会再踏入那个家门了。”

      宋姝没跟她辩,依旧用那副清淡却不可辨驳的语气,告诉她:“你要还想以后安安生生做你的生意,就听话的回去,否则……爹的脾气,你知道的。”

      这还威胁上了?宋辞无语。

      冷静片刻,她点点头:“好吧。”

      她知道,接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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