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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8 试探
在走进那只黑漆漆的通道之前，海洛斯回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教授：“您的身上，散发着腐臭的味道……您自己，的确知道吗。”
宝石红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也散发着灼灼的光亮，奇洛有些心虚的退后了几步，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十一岁少年竟然会有一双似乎能将他整个人看透一般的眼神——他在只剩下斯莱森一个人之后便再也没有隐瞒自己，那么这个孩子如此的淡然和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什么的表情……
“我曾经，和邓布利多教授约定过，但是现在显然已经失去那那个定的效果了不是吗？”海洛斯无奈的、平静的耸耸双肩，目光平和的放在奇洛教授从长袍中拿出的、渐渐指向自己的魔杖上，似乎了解这个教授会让自己做些什么一般，随着奇洛的动作和眼神，缓缓摘下自己身上的佩剑，轻轻的放在地上。“我想，你是让我这样做的对吧。”
“哦，亲爱的斯莱森先生，你的确很聪明，聪明到让我的主人不得不总是注意到你——”或者，是说他自己。奇洛将海洛斯一把推进黑漆漆的通道，关上书柜的机关后他贪婪的凝望着忽然在通道里燃烧起来的火把，喃喃的低声说着：“哦……邓布利多让我去斯莱森城堡的确是正确的，或许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海洛斯微微蹙着眉头，当然也不能忽视抵在自己后背上的硬邦邦的魔杖，他看着前方不止要通往何处而去的通道，似乎不在意、但却认真的倾听着身后的奇洛教授疯癫了一般的喃喃低语。
“我的主人是伟大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整个斯莱特林的指标不是你们现在这些可笑的什么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耀，为了你们那些渺小的、可笑的不值一提的家族！而是为了整个巫师界的未来！而邓布利多那个愚弄了整个巫师界的老混蛋，就这样把我们伟大的主人赶出了巫师界，甚至让一个愚蠢的女人夺去了他的身体！”拄在海洛斯身后的魔杖力道更大了一些，不用回头，海洛斯也能知道身后的教授是怎样的一副疯癫状态。“你、你、你——海洛斯．斯莱森先生，是你玷污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从来不欢迎麻瓜的进入，你为什么要玷污斯莱特林的纯净，即使选择格兰芬多也罢，为什么你要选择斯莱特林！”
海洛斯因为地面上的不平而踉跄了几下，双目在橘黄色的火光下依然闪烁着纯正的宝石红的色彩，他没有回头去看这个疯癫的男人，只是轻声的笑了笑：“您说得对，血统的确是重要的。我知道巫师界对待一个没有魔力的巫师哑炮是个怎样的一种轻视——力量和信仰靠血脉传承，这一点在斯莱森王族之内也是一样的。每一个斯莱森都拥有对力量的疯狂追求，这一点在下也是一样。但每一个斯莱森也都认为规矩都是用来打破的，即使是神也不能阻碍一个斯莱森的追求，这一点，您同样知道不是吗？我记得我曾经比较详细的为您介绍过斯莱森王室了不是吗？”
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看出这一位教授有什么异常的之处，小王储不得不承认自己身后的这位教授拥有相当优秀的表演天赋，人前的唯唯诺诺和胆小怕事，人后的疯狂和偏执，在自己的世界也许可以说是性格分裂症，在魔法世界……恐怕不会比麻瓜世界更好医治。
回头看了一眼被大头巾显得自己的脸更加瘦小和苍白的教授，海洛斯轻声叹了一口：“我认为奇洛教授还是收手比较好，还是您那被什么给迷惑的脑袋想不清楚，这个霍格沃兹大部分是邓布利多校长做主，您应该提高警惕不是吗？”
海洛斯自己也同样不喜欢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对着自己的学生，却总是在背处猜忌自己学生的老人，或许自己的认为也是错误的，但作为一个校长应该相信自己的学生不是吗？连他曾经和亚里安们偷偷去看斯莱森的大法官将一个杀人犯处以极刑，那时候的孩子们也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不被伤害而错杀了另一个人。
只是因为这不是为了自己的正当防卫，所以她就要为了这个而死去，杀一人偿一命不是吗？法律是公正的也是无情的，但是没有人能说那位伟大的母亲所作所为是错的，也同样没有人能说她做的是对的。
只能说，不同的环境，所能塑造出来的人并非是邓布利多所能了解的么。为什么会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存在猜忌，为什么会单独的、不着痕迹的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暗地之中观察着自己，若有若无的接触自己，直到最后的光明正大要求自己不能接近救世主……
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还真是可笑。
“愚蠢的泥巴种！麻瓜怎么能和一个巫师相比！如果不是你还是一个比较有用的家伙，伟大的主人怎么可能还会任凭你大摇大摆的进入斯莱特林，甚至看着你成为斯莱特林的首席？”奇洛哈哈大笑着狠狠地戳了海洛斯的背后一下，没有继续在后面看着他，反而跨过因为自己的用力而摔倒在地面上的海洛斯，着迷的看着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景象。
一尊巨大的、几乎要有十几个人高的毒蛇石像矗立在他们的面前，刚才走过的发霉小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变成现在这个空旷阴暗的、看似没有一个出口的诺大的空间。奇诺崇敬的看着巨大的石像，接着鄙视的回头望着完全没有往日优雅整洁的小王储狼狈的趴在腥臭泥泞的地面上，猛地抖了抖发出簌簌声音的魔杖：“现在，站起来斯莱森先生！让我看看吧，让我看看你这比主人还要优秀的魔力，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跪在主人的脚下！”
没有等待海洛斯回答，奇洛就疯狂的笑着挥动了他的魔杖：“钻心剜骨！！！！！！——”
可怜的小王储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喘息一口气，就急忙在泥水里滚了几圈躲开了奇洛魔杖的攻击，浅绿色的光芒擦着他的身体打在水洼中，即使没有接触到，海洛斯也能感觉到这股光芒中的阴寒和杀意。
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腰际，海洛斯的脸色微微扭曲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剑留在了奇洛的办公室，此时此刻能够帮助他的也只有一根细长的、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用处的龙骨和波塞冬的头发所作出的魔杖。
即使知道不可能，海洛斯还是认命的将魔杖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趁着奇洛没有发动下一波攻击的时候，遥遥的跟奇洛隔着三十米的距离相望着：“恐怕会让您失望，奇洛先生。整个霍格沃兹都该知道，在下一身看似十分优秀的魔力，只不过是个不能使用的绣花枕头。”
斯莱森从来不会去想为什么是自己，他们只会迎合命运，然后寻找到自己的空隙不是吗。
“不！伟大的主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你的这些假话！我都知道……是的，伟大的主人和我都知道，你在几年前曾经用这样的力量杀过一个人不是吗！斯莱森先生，你不能否认——即使你从未使用过阿瓦达索命，但是你用魔法杀了一个人！一个……连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麻瓜！”奇洛笑着，又向小王储丢过去了一个魔咒。“统统石化斯莱森先生！如果你再不认真一点，即使是阿瓦达索命我也不会手软的。”
“哦……”被满身的泥水和腥臭味道所包围的斯莱森王储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他低声叹了一生之中，解开了自己身上是否跟妨碍行动的巫师袍，露出一身被泥水打湿的深紫色的西服，西服之下的白色衬衣也已经接近泥巴的颜色，却始终不能削减一分斯莱森眼中的坚定、高傲和优雅。“那么……就如您所愿。”
细长的白色魔杖笔直的、宛如他的佩剑一样指向站在大蛇下的男人，海洛斯并没有选择说出任何一句咒语来攻击那个男人，反而双手握着魔杖快速的向那个男人奔跑而去：“可惜斯莱森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曝露在别人的面前！在下——也只会用在下所会的能力去面对别人的挑战！”
灵活的躲开奇洛发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恶咒——海洛斯当然知道那些魔咒打在自己身上的效果是什么，否则他怎么会让整个斯莱特林都处在全身神经紧绷的状态之下呢？他不会傻瓜一样的让自己成为奇洛的靶子，也同样不会轻易地去惹怒站在奇洛身后的那个男人。
坚硬的魔杖挥向了奇洛的脑袋，海洛斯反正错开奇洛愤怒的眼神和飞来的钻心剜骨的光芒，他听见奇洛的脑袋后面传来一阵闷哼的阴鸷声响，接着，他又看见那块包裹着奇洛脑袋的大头巾缓缓分成了两半。
接着，头巾滑落了下去，海洛斯对着奇洛的后脑勺，看见了一张盘踞在上面的，扭曲的。丑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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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人呢都哪儿去啦握爪！！！！！！爆发！！！！啊啊啊啊啊啊啊！！！！！！！都给我浮出水面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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