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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 • 战场
五大国烽火连年,在各国壁垒分明的局势下,邻近小国成了行进要道,不少冲突也在此发生。
由六代水影乌山圭时率领的六人队伍,二天前结束了雷影的会谈,此时已抵达河之国七然山,准备和釉初率领的天狗、酒吞二队会合。
此番亲自前往雷之国,是希望能和雷影商讨休兵一事。近三年的战争,已经让雲隱、岩隱二村疲累不已,原本态度强硬的雷影,在此次会谈,似乎也对停战之事稍有软化。
停战有望,圭时心中甚感欣慰。他抬眼望向天际,时已入冬,河之国寒风阵阵,厚重的浓云密布,明明还是上午,却阴暗的宛若傍晚时分。
「看这天色,恐怕还会下雪。」
「圭时大人,」身后队员凑近,低声道:「状况有异。」
圭时凛神,四面环顾,随即发现了状况不对。四周皆是积雪枯树,放眼望去,寂静山林只有他们六人,雪地上也只有他们足迹。但附近的枯树,凝神观察,却可发现有些枝桠积雪不匀,有些甚至光秃秃的并无积雪。
这很不自然,河之国已连下多天大雪,积雪甚深。他默默观察,见积雪有异的枝桠,由近至远的连成一线,宛如一条林间通路。
看来有人刻意不走雪地,以免留下足迹,另外在空中开了一条通路?
「全队注意,小心埋伏。」他低声道,话才刚说完,前方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巨响——
炸药!
威力惊人的连环爆炸,一时之间,便将部分山林夷为平地。
幸亏雾隐众人已有戒备,早几秒的警觉,实时以水遁避开了爆炸的冲击。但硝烟散去后,他们已被敌方包围起来。
圭时冷冷环视着敌军。敌方能以目测估算的人数大约二十多人,半数以上身着砂忍制服,其他少数则是木叶人马。
敌众我寡,一名雾忍低声询问:「大人,天狗、酒吞二队应该就在近处,是否发信号弹求援?」
求援?
釉初的队伍应该就在近处,但她带领的是出使队伍,队中战斗人员不多——环视对方多出三倍的兵力,圭时摇了摇头。
「另支队伍多是后援人员,不擅战斗,把他们牵连进来,反而碍手碍脚。」
抽出苦无,六代水影冷声道:「另支小队身上有我方和岩之国的交流情报,绝对不能落入敌方手里。在他们抵达之前,我们要杀出一条血路,替他们铲除障碍。」
「是!」
X X X
釉初一行人,也已进入了河之国境内。
完成了出使岩忍者村的任务,大家都显得轻松许多,虽然连续多天下雪,但对雪国出身的雾忍来说,雪地行进反倒有种回家的熟悉感。
预计再赶半天的路,便能抵达七然山。想到那天分离前圭时温和的笑,釉初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暖意。
一起回雾隐吧!然后,还有很多事,夫妻俩才要重新开始。
时间还充足,一行人在路边略做休息。才喘了口气,便见远方突然一枚红光直冲天际,在空中炸出一朵红云。
「信号弹?」釉初一愣:「是我方的警告信号?」
队上的侦察人员立即探测,回报道:「信号弹发射来源,应在东北方六十里外。」
六十里外?那是她和圭时约定会合的七然山附近——难道会是圭时出事?
「队长,红色信号,是警告我们前方有危险,不可靠近。」
「我知道。」釉初脸色苍白,思忖了几秒:「一志、青岚、睦月,你们带着情报绕道,先赶回雾隐;幽、水月和我前去增援。」
「队长,信号指示是不可靠近——」一志迟疑道。
「发号者很有可能是水影大人,」釉初反驳道:「一定是遇到危险,才会发号警告,怎么能坐视不管?」
「那我们赶快去支持啊!」一听到水影有难,睦月急道:「夫人,我们赶快——」
「妳是解碼人员,上前线没用。」釉初冷声道:「一志,现在由你担任队长,你们三人负责护送情报,其他的什么也别管。」
「是!」一志领命,睦月垂头丧气,也只好依令跟着另外两人离开。
「幽、水月,全力向信号发源处赶路。」釉初说完,便纵身往前奔去。
她奔的极快,完全没顾虑后方两名队员。方才下令时她态度冷静,但心里越想越慌——圭时的性格和实力如何,她太理解,他不喜欢惊动别人,能逼到他发号警告,情况危急可想而知。
拜托,圭时,你千万不要有事——
X X X
同一时间,七然山林间,已化为一片杀戮地狱。
雾忍的战斗风格向来骁勇嗜杀,此番碰上敌众我寡的危局,更是不顾一切的拚死恶斗。砂忍与木叶的人马虽多,碰上雾忍如恶鬼般的反击,一时也难以取胜;但时间拖的长了,雾隱人员接连伤亡,战力正迅速耗损。
圭时被三名敌人包围中央,浑身浴血,早已杀红了眼。他夺过一名敌手的刀,反手捅入身后敌人胸膛,在敌人的惨叫之外,却也听得自己人发出垂死的悲鸣。
「滚开——!!」
弟兄伤亡,他悲愤交加;敌人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思及釉初队伍随时可能抵达,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卷入这场血斗,他更是出手如狂。雾隐六代水影的实力此时毫无保留的发挥,在他的攻击下,所到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膛破肢断;战场中,只见这高大男人杀进杀出,如疯虎、如鬼魅;一名敌人朝他攻来,被他以雷遁痛击无法动弹,随即被他像拎小鸡似的抓起,往身旁树干一掼,当场脑浆四溢、死于非命。
他神力惊人,立于尸骸之中,威风凛凛,银白短发沾上血污,宛若修罗夜叉降临。一时之间,竟没有敌人敢在靠近他身边方圆丈许之内。
圭时激烈喘息,四顾环视,见敌方死伤大半,但己方却也近几全灭。弟兄们有的横尸现场,有的倒卧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心里不禁一片凄凉。
难道,今天真要魂断此地?
敌方对他有所忌惮,一时虽不敢近身,却将他团团包围,准备发动最后攻击。
圭时冷眼环视,结印准备发动广泛攻击的雷遁之术,正要奋力一搏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大喊:「住手!」
众人一愣,见来者是个年约三十上下的银发男人。
男人身着木叶制服,护额歪歪斜斜的遮住一边眼睛。行走姿态看起来漫不经心,但看在高手眼中,便知对方隐藏在散漫表象下动如脱兔的敏捷与凶悍。
圭时停下了即将发动的攻击,转向眼前这名男子。
「在敌众我寡的状况下,居然还能造成我方死伤惨重,」银发男人叹了口气,拉开了歪斜的护额,露出鲜红色的眼睛:
「雾隐的雷帝,果然名不虚传。」
银发、单只写轮眼,圭时冷冷望着对方,已然明白对方身份:
「看来,大将出来了——旗木卡卡西。」
来者正是卡卡西,他赶来本是想阻止这场恶斗,但看到现场尸横遍野的屠杀惨况,便明白,作为木叶第六代火影,他的身份,绝不能容许这个造成己方严重损伤的男人,今日还能活着离开。
「水影大人,我并不喜欢无谓的争斗。最好的状况,我是希望能和你面对面坐下来谈和,」环视着已成血泞地狱的雪地,卡卡西眼神冰冷:「但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希望了。」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圭时举起手上还滴着血的苦无,指向前方敌人:
「既然双方大将出阵,就来场影级之间的战斗吧!在下六代水影,乌山圭时。」
「木叶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
报出名号的同时,卡卡西的左手,已闪出银蓝色的光芒。
X X X
同一时间,鼬也在前往七然山的路上。
他本是另有要务在外,得知砂忍欲埋伏袭击水影的情报,这才转往河之国赶来,希望能阻止这场冲突。六代水影是敌方少数的温和派,站在他们立场,并不希望伤害到这少数的谈和窗口。
他一路奔波,却见前方迎面奔来一条人影,是木叶派出的探子:
「总长大人,前方传讯回来,火影大人已经和敌方水影爆发冲突了!」
「什么?!」鼬愕然变色。
早些时候他收到讯息,得知卡卡西也亲赴七然山,意图阻止这一波冲突——但怎么演变成火影和水影打了起来?!
「总长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请下指示。」一名部下请示道。鼬蹙起了眉,下令道:「全力前进,支援火影大人。」
「是!」
以鼬为首的一班小队,如箭簇般往七然山全力奔去。
云层越发厚重,天色越发晦暗,河之国这个夹处在大国间的丛尔之地,今日却化为各国角力搏杀的血腥地狱——
只有那纯白洁净的翩翩细雪,彷佛事不关己的自空中乱舞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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