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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我是一种极其慢热型的动物,别人肯定会在军训时就适应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但是我直到大一学期末依旧过的恍恍惚惚,当初“小蜗牛的精神”早已不见踪影。
记得当初刚来T大时,我是带着“家乡人民”无限的“期望”(因为我和阿泽学长是同专业的,她们,那帮女人,带着无限的“恨意”在路边的小摊上为我践行),所以我在T大是有任务的——负责监视阿泽学长。但是非常惭愧,开学一个多月了,我总共才见了阿泽学长三次面(不包括公共场合的碰面):第一次是他为我们湖城来的新学生接风;第二次是带我们这群孩子参观校园;第三次是他生日,请我们搓了一顿。所以以上三次“历史性的会晤”都是有20来个老乡在场的。
以至后来在云南念书的琳和我打电话时,把我批了三个钟头,还禁止我回家过年......在我的耳膜快要破掉之际,我朝电话嘀咕了一句:“林妹妹,这长途话费还是很贵的哈。”这丫骂归骂,耳朵可是好得很,我轻轻一说就听见了。由于心疼花费,这厮在折磨我三小时又十三分钟后挂断了电话。
不过那一晚成了我来T大的第一个失眠之夜。
因为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来这里的目的。
难道我真的只是为了追随我崇拜了三年的偶像,所以就屁颠屁颠地从浙北跑到浙南?那为什么,我可以连续好几天不见他,都不会觉得心慌慌的呢!还是我只是为了证明:李谢泽做得到事,我岑西元也可以办到?
或许都不是。
那么这四年我应该干什么呢?继续把追赶阿泽学长做我人生的目标,还是我应该去走自己的路呢?(经过实践证明,我在不知不觉中选择了后者)那一晚我就一直胡思乱想到3、4点才睡去,到后来我就只是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喜欢阿泽学长。(这个句子可以做过去式解释,亦可看作现在时)
很幸运,那晚在考虑了无数关于阿泽学长的问题之后,我在晚上做了一个关于我们俩的小小的“春梦;更幸运的是,第二天阿泽学长居然把我约出去了。
从我的“月记”中,可以知道那是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下午。
我们两个从学校的西大门开始往东走,没有牵手,更没有拥抱(这与梦境实在差别很大)。一路上只是阿泽学长在向我叙述这一年来他在T大的生活:有四个女生追求过他,他和其中两个交往过;他依旧那么喜欢打篮球,依旧那么优秀......只是他再也不是我心中的那个“纯洁”的人了。
作为一个女生,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阿泽学长第一个牵起的是我的手,在暖暖的午后可以摸摸我的头发轻声对我说“其实你长得不是那么像猪啦”......“当我在高中里很努力的学习,只为了能离你近一点时,你却牵着别人的手在东湖散步了。”我当时心里眼里都酸酸的,只是在心中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却始终未说出口,不是因为不敢说,只是没有立场说。因为在高中时,我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对他说“我喜欢你,请你在大学等我好吗?”,但是我那时胆小的像只田鼠,连看他一眼,心都会颤颤的。所以造成如今这般田地,纯粹是活该!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散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再后来,我就没有从西大门往东走过。因为那路上残留着我初恋最苦涩的回忆。
依照我以往的性格,我肯定会把阿泽学长从我的记忆中抹掉;但是这次我的脑袋真的短路了,我“月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写的“只要你说,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就会义无反顾地来到你身边”。
渐渐地,我以一种阿Q式的方法把自己催眠了。
自那以后,阿泽学长会三不五时地邀我出去吃个饭,(为了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淑女,我都只吃平时的三分之一。后来想想,当时可真傻啊!)偶尔还会当着他同学的面揉揉我的头发,亲切的叫我元元。种种迹象,让我认为阿泽学长是明白我的心意的,即使我从未吐露过;我也相信我们是有未来的。
三师兄(阿泽学长的室友,一个我见过的最好相处的人)一直说我和阿泽学长是“游击队战友”兼“同性恋”。
我们的关系永远只停留在“暧昧”阶段。
但是大一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在图书馆三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研究着“世界经济”。有时候我都懒得去想我和阿泽学长的关系(我这人一遇到麻烦事,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失忆,而不是去寻找决绝问题的方法)。
就这样我一种奇怪的状态在大学生活了一年。直到后来有人对我说:“我第一眼见你,觉得你好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别人看来这句话没什么,但是在我看来就有什么了。因为我第一次看《午夜凶铃》时,就用这句话来形容活着的贞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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