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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认清
老头子的终于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出了院,在我和老太太的护送下回了家。我又做回了司机,不过这次是开着老头子的车,驶回了那个我六年都没有回去的家。
在老太太的劝说和老头子的默许下我回到了我阔别了六年的家。我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老太太说,这里她常常打扫着怎么可能脏?然后指了指放在我书桌上的那本荣誉证书,说,好几次都看见我爸看着那个小册子发呆。“你爸他说不要你这儿子完全就是气话,他之前觉得同性恋就是乱来,后来他自己偷偷地自己找了些书来看,了解了之后嘴巴也就松了下来,说不想你肯定是假的。不然拿着你荣誉证书发什么呆?”我听着我妈在一旁念念叨叨不禁有些鼻酸。
那荣誉证书其实年代久远,但是那是我第一次拿的证书,似乎是省里的绘画比赛小学组二等奖,画的是我们一家三口,那是画技拙劣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的奖,但是当时我兴奋地心情,现在都能够感受到。
不禁笑起来,原来不苟言笑的老头子也会这么感伤,可是肌肉牵动起来却是模糊地视线。其实,这个家一直都没有抛弃我,对吗?
我就这样回了家,尽管老头子对我还是爱理不理,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老头子的心情不错。我呢,则是忙上忙下的跟着老太太做饭之类。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一转眼也就到了大年初七。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的假期也就结束了,曹辉给我的那部小说还有一大部分没有完工,我只好和我妈请辞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地方,老太太在预料之中的挽留我,说:“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又走?”我只好细细的和她说我现在的工作状况,然后老太太自然而然的提出了什么工作拿回家来做还不是一样,于是我以在家里没有什么灵感给拒绝了。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有事没事就回家看看,在打包了一堆东西之后回到了小屋。
离开的时候,还是和老头子打了个招呼。实际上也就是只是我在说,说到有时间我会回来的时候老头子哼了个鼻音算是回答。然后又说了些什么按时吃药要是不舒服什么的不要硬扛着就给我打电话什么的,回应我的还是闭眼养神的老头子的几个哼哼。我忍不住再次扬起了嘴角。
其实,我想我之所以那么快决定回去,是有私心的吧?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了之后,我好像松了一大口气,自然而然的开始想着其他的事情。
于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好像似乎喜欢上了关瑞哲。
或者说是,我习惯了关瑞哲。
我都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每天接他的电话每天和他发短信,直到他搬进我的房子我都没有什么介意,相对的来说,还带着些许的欣喜。我都开始汗颜我现在才发现我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我痛苦的闭上了眼。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之前和他接触的时候?是他在扮演“表哥”这样的一个角色关心我的时候?还是他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我习惯了在睡觉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似乎,这也是不重要了的,重要的是,在这几天没有和关瑞哲见面的日子里,我居然异常的想他。想他温润的笑容,和低沉的声音,以及他在看球赛时的眉飞色舞,吃我做的菜的时候满足的样子,每天早晨在我迷蒙眼神里起床上班的背影,似乎滴滴点点都一一的浮现出来。
某天早上我一脸郁闷的在洗手间里搓洗着内裤的时候,我悲哀的发现,我很成功的已经听从陈露陈小姐的意思从杨朔的阴霾里走了出来,但是我居然又一次掉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坑里,爱上了一个似乎并不是同性恋的男人。
所以啊,我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酝酿了无数次感情想给关瑞哲电话却被自己硬生生的截断,我感觉我自己都要疯了。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Gay,之前也想过倘使我真的对那谁谁有什么想法结果肯定不会是好的,所以只是做普通的朋友便好了。可是现在,我在认清这个悲剧事实之后,没有什么纵使他是直的小爷也要把他掰弯了的决心,也没有就此放弃的勇气,我还是在想着他,远没有当时无所谓的那种洒脱,至于这一点我都在嘲笑我自己。
理智告诉我要远离他,但是情感却支使我回去。我承认我有时候确实是没头脑的,所以我大包小包回了那间小屋子,我那个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冲动,那就是,我想见关瑞哲,比什么时候都要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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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了 ……无数次抚摸凌小川……
我我我 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