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栀子花

作者:麦田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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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识象牙塔


      七月将要结束的时候,宇航和我都收到了那份沉甸甸的录取通知书,我们相视一笑:哥们,不就之后,相隔天涯,彼此珍重...
      八月的眉城,我的家乡,太阳炙烤着大地,一个月的日子里,我们几乎都是在同学聚会中度过,少了些许的闷热,多了一些即将分别得忧伤。大家聚在一起,就如同一起战斗多年快要分别的战友一样,依依不舍,互诉衷肠。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老胡,宇航说他家里人让他出去散心了,具体是哪里,我们无从知晓。少许的空余时间,我和宇航经常去以前兜风的地方,依然是骑着单车,抽着小烟,听着MP3,不同的是,以前的三剑客,如今却是少了老胡,多了一些成熟。
      时间,就像是捧在手里的细沙,一点一点地从指缝消失,当我们开始发觉的时候,才发现,留下的,屈指可数了。
      宇航报到的日子是8月23号,我是8月26,22号下午,宇航找到我,说23号早上就走,一个小时就到成都,先去学校踩踩地皮,等我去成都买车票的时候接我去潇洒。我说好,要我送你么?宇航说不要,自己去就好,在成都等着我。
      23号中午宇航打电话来说他到了,要我去之前给他电话,我说,我可能明天就走,到时候电话吧。
      晚上妈妈把行李给我准备好,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嘱咐了我很多,叫我早点睡。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过后,我就要离开家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到外省求学,外面会是怎么样呢?自己能适应么?大学会是怎么样?...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知道太阳公公都已经起床。
      吃过早点,妈妈送我到车站,买好了去成都的票,送我上了车。车子缓缓开动,妈妈在站台处向我挥手,我扭过头,眼泪簌簌地掉下。第一次感觉这么地不舍和眷恋...旁边坐的老太太望着我,慈祥的眼神让我有点感觉到家乡美好的味道。我擦掉眼泪,向着妈妈使劲挥手:“妈,我走了,你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的!~~”
      车在高速路上一路向北,我贪婪地望着窗外,巴不得将那沿途风景的点滴都记在心里,好让以后在异乡能够时时回味。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很快。
      到了成都,宇航来接了我,直接去了火车站,寄放好了行李,笨拙地买好车票,T126,成都到南昌,26小时车程25号晚上9点半开。
      晚上我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我买好了票,寒暄了几句便来到了宇航宿舍,大学就是大学,寝室里还是比我们高中丰富多了,电视机,热水器,网线一应俱全,呵呵,以后上通宵那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不过貌似会按时断网的。
      我在寝室无聊的抽着烟,宇航出去把夜宵买了回来,还带了几瓶啤酒,我们刚要慰藉早已在革命的胃的时候,寝室门吱地开了,一哥们探了个头进来:“同学,请问这是07企业管理125室吧??”“恩对,你也是新生?呵呵,我也是刚来的,进来吧~~!”宇航很热情地把那哥们迎了进来,帮忙放行李,马马虎虎算是安顿好了,累的个满头大汗,赶紧开了三瓶啤酒,递我一瓶,自己拿一瓶,还给新室友一瓶,笑呵呵地说:“口渴了吧?来喝点酒,润润喉~~!”呵,这小子还真逗,还有给人家开酒解渴的说法...那哥们倒也不见生,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把我俩吓坏了,乖乖!这哥们酒量看起来还真不小...估计暑假和我们过得也差不多,花天酒地过来的。我们互相酒瓶碰了一下,算是认识了,后来从介绍中得知,这哥们叫方舟,是河北来的,其实看外表也能知道一点,长的比较魁梧,有着北方爷们的味儿。怪不得喝酒这么干脆,一点都不菜。我在想,要是以后宇航跟方舟能处好关系,估计打架这些不会吃亏的...不过又觉得自己想法也太幼稚了点,再怎么说,现在我们都是大学生了,不能这么冲动嘛,哪有想着打架的啊...我们可是未来国家栋梁啊~~得有素质不是?呵呵,自己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正想着,方舟给我俩散了一根玉溪,呵,有钱人。像我们一般也就有钱的时候才抽这个,一般也就12块的骄子,也算支持家乡烟草工业吧。我笑着接过来,心想,呵呵,现在的大学生不得了,烟酒都来...也罢,现实嘛。我们倒是挺合得来,有说有笑,东侃西侃的,浑浑噩噩的就各自倒床呼呼睡去。
      中午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被宇航叫了起来,说是出去时午饭了,顺便去把我在火车上该用的吃的买好。我穿好衣服,洗了个脸,口也没顾得上漱就和宇航一起出去了,当然,也叫上了方舟。再怎么说咱也算是朋友了吧,最少也是酒肉朋友嘛,呵呵。一起跑到学校外面的小吃街囫囵了一顿,就去了A大的超市,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嘛,没经验啊~~呵呵,倒是方舟很在行。呼啦呼啦就是一大包,方便面,牛奶,火腿肠,饼干,卫生巾...“喂喂喂!哥们,你别拿错了,我可是纯爷们!!用不着那些东西!~~?我一脸无辜地望着方舟。“啊??什么什么啊?这个啊?不是吧,这是卫生湿巾...给你擦脸用的,你想哪去了...”哦,卫生湿巾,我怎么知道呢,样子和女生的那个用品简直就是孪生姐妹,就是小了一点,名字也挺敏感,很容易让人误会嘛...再说了,人家还是第一次呢,汗...
      回到宇航寝室,算是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晚上去坐火车了。忽然一下,我想到了老胡。
      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老胡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回了眉城。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带手机,我们也联系不到他。哎~~
      “宇航,我晚上就走了,真有点舍不得...我们三个长这么大就没有分开超过十天的...还有老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好久没有见了..”
      “我有打他家电话,他妈说快回来了,但是还要等几天吧,他回来就要去西藏了...等他回来,我再回眉城去,见见他吧,你就放心走,没事了,到了把你新的号码发给我,我到时候给他。”
      方舟倒是很豪爽地说:“殷琪,别这么娘们吧,我晚上和宇航送你~~我不也是一个人大老远来的么?没事的啦~~”方舟一脸轻松,其实他哪里知道,我,宇航还有老胡是怎样的铁,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
      吃晚饭的时候,方舟一个劲地帮我夹菜,叫我多吃,说是火车上的饭难吃的要死,现在多吃点。我笑了笑,其实哪里有胃口呢...还是宇航想得周到,叫了一大碟泡菜,这个应该是我们四川的特色吧~~如果出了四川的话,估计其他地方就算是有,那也绝对没有我们的正宗,充其量就是个盗版的...宇航说:“殷琪,吃点吧,走了就吃不到了...”。我听着点点头,诶,一种不舍得感觉又油然而生。
      “你俩也太逗了吧??弄得跟什么一样,又不是生离死别...”。方舟惊异地看着我俩打趣的说道。
      宇航没有说话,只是顾着低头吃饭,我应和着笑了笑,惬意地品味着家乡味道。
      人们总是说,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的确,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这么深刻,吃过饭就已经7点半了,回到宇航寝室,稍作停顿宇航便催着我赶紧出发了,他提着我的行李箱,方舟提着吃的,我想着这种待遇还真好哈,自己多轻松呢~~一行三人便打了个车奔向了火车站。
      候车室里人好多。大多都是我们这样的新生吧,一个二个都是家长亲戚护送,就像押送大熊猫一样。诶~~温室里的花朵,80后90后的典型。其实能一个人踏上旅途也挺好的,至少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无聊地坐了半小时,检票了,宇航叮嘱我自己路上小心,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遗忘的,我说没有,突然又想到了老胡,我真的有点想和他道个别...可是,来不及了。
      拖着箱子,拎着袋子,随着人流,我不敢回头,宇航和方舟一个劲在那喊着“路上小心,自己保重”,其实那时候,我眼睛是湿湿的,我怕一回头,又要哭了。我知道我是个很感性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离别,那种状况我会很孩子气。
      今年成都的八月末,已经稍微有点初秋的感觉,我穿着薄薄的线衫,些许感觉有点凉,但是挤到车里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
      不过还好,靠窗的位置还不错,可以把窗户打开一点点,站台的风,吹在脸上,凉在心里。望着车里忙碌,车外挥手的人群,我突然感到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我的家乡啊,我的朋友们,还有老胡,别了,珍重吧...
      火车抖了一下,感觉像是要开了吧,是的,虽然我是第一次坐火车,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缓缓地缓缓地,站台上的人慢慢倒退...我不想再看,这种分别,对我来说,承受不住的。
      刚回过神来,想掏出手机给爸妈报个安,突然听到站台上远远地有人在喊我,我探出头,愣住了。
      “殷琪,殷琪!!!一路顺风,哥们来晚了!!!路上自己注意安全!!!到了告诉我!!电话没有变!!保重啊....保重!...”是老胡,真的是老胡!我伸着长长地脖子望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点头,点头。火车越来越快,老胡越来越远...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下来,我肆意地哭着,哭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前的三人就是一个天堂,而现在,我们的青春,将要像这奔驰的火车一样,不停地驶向前方...
      站台的灯光,开始隐约朦胧了,最后,被夜色给完全吞噬掉。
      我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回想着我们那些青葱的岁月,一起走过的时光...也许,就在那最后一次毕业聚会结束之后,我们那些五彩生活的点滴就注定只能活在记忆里了吧~~我们的青涩岁月,就想是聚会后陆续离开的同学们一样,在热闹过后,悄无声息的散场。

      清理好自己的情绪,掏出手机,给爸妈发了信息,挂起了□□,也没有什么事做,望望车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有的慈善,也有的面凶...呵呵,大千世界啊,我殷琪要自己闯了。
      无聊的看着手机屏幕,翻看着那些以往的照片傻笑,诶~~时间啊时间...猛的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吧,毕竟自己是在列车上呢,旁边还有乘客,汗...一抬头,给我下了一跳,对面有个女孩正看着我,搞得我是特不好意思,故作镇定,对着他报以微笑。因为以前老师说过嘛,给别人微笑时一种礼貌的表现啊,所以作为当代的大学生,我还是应该有这点素质的吧~~呵呵,她也挺有礼貌,对着我点点头。
      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里,我飞速的打量了坐我对面的女孩一眼,长的还不错,眉清目秀吧,小小巧巧的,怪可人的,反正也没有伴,如果认识一下还不错哦...正在我为我的这些邪念而觉得自己好猥琐的时候,小姑娘居然首先自我介绍了,弄得我在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太不男人了。
      “呵呵,我叫文馨,你呢?”
      “额...我叫,叫殷琪,呵呵,你好。”我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好囧啊,大男人一个,看到漂亮女生也太没出息了吧...居然说话还结巴~~诶哟,脸丢大了。
      “哦,你也是新生吧?我也是的...我去南昌B大 。”呵,这小妮子洞察力还不错嘛,一眼就知道我是新生,不过也是,想想刚才自己在火车上的那些丑态,谁都知道是第一次出门的孩子嘛...想着想着,我愈发窘迫,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殷琪同学,人家问你呢,怎么不说话,还脸红~~~”
      “哦,不好意思啦,你是去南昌B大报到的么??我也是诶~~呵呵,真巧哈~~”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好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巧,生活嘛,本来就是这样。
      “刚上车的时候你怎么啦?看你一个大男生还哭得那么凶。”我只觉得脸上好热,尴尬的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应付了几句,就把话题给扯开了,因为我不想给他的印象就是那种爱哭的小孩子形象,毕竟人大面大,而且以后还是校友,要是以后的同学知道了,那不就是笑柄啦~~
      后来在车上也就聊开了,原来文馨就是成都本地人,考的金融专业,而我是在信息管理,我们只是同在一个学校罢了。我是属于见面生,稍微熟一点就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那种,本来在车里面也觉得挺闷的,我时不时爆几个冷笑话出来,逗得文馨哈哈大笑,偶尔会有老胡和宇航的短信和父母的嘱咐...
      火车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也是,大家好不容易挤上车也累了,夜也比较深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都开始休息,只有少数精神特别好的还在侃着大山。一眼望去,熙熙攘攘都是人头,没办法,中国就是这样,人力资源是最丰富的,在成都尤其能体会,一到上下班的时候,乖乖,大街上全是人,公交车都会挤爆~~诶,计划生育如果在我们这代降生之前就实施的话,估计现在国家的负担能够轻松很多吧...不过反过来想一下,要是早实施的话,会有我爸我妈么?额....杞人忧天了。
      夜里,我有点困了,想趴着睡觉,但是感觉车厢里温度有点低,忙在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刚要倒头睡,却看到对面的文馨已经睡着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衣,比我身上的还薄,额...这样睡不会感冒吧??哦,对了,女孩子体温是比男孩子高的,应该不会...但是,能高多少啊??现在车里这温度,估计有点悬...本来想要把文馨给叫醒叫她把自己外套拿出来穿上,但看着她睡的那么香又不忍心打搅。我突然想到电视里的情节——我现在手里有衣服啊??我是不是该给她披上呢??这样好man呀~~不过貌似人家那是关系很亲密的举动呢...我这样会不会很唐突呢??诶,我好纠结啊...算了,还是不想了吧,直接披上吧,反正也当自己好心就是了,人家一女孩子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于是我把衣服给文馨披上了,自己另外拿出来一件穿上,趴着便睡着了...
      “喂喂喂,殷琪,还在睡啊??起来了哦..”我被文馨那甜甜的声音给叫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哇!~~~腰酸背痛...看来这火车上睡觉真的挺痛苦的呢...
      “几点啦?我们到了没?”我睡眼惺忪的问。
      “11点啦~~都快中午啦,你还真能睡也,我们还有十几个小时呢,晚上十点才能到吧...现在好像在湖北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11点多了,好多未读信息,一打开,哇,就在我睡觉的时间里,好多10086的服务信息...原本还以为是缴费提醒,因为10086给我发的缴费信息一般都是最多的,而现在却不是,都是XXX地方欢迎您....哦,原来是这些东西,额,中国移动还蛮周到了嘛,到一个新的地方还给这样的提醒啊,呵呵。
      “给,你的衣服,谢谢啊,呵呵~~”文馨说着便把衣服递过来。
      “没事,举手之劳嘛,呵呵~~”我挠挠头,笑呵呵地说道。
      “快去洗漱吧,一会没水了。如果饿的话,那边有开水,可以泡面的~”文馨说着便指了指车厢的借口处,我抬头望去,确实有好多人都在哪接水泡面了。
      我去漱了口,掏出方舟给我买的湿巾擦了擦脸,味道还不错,有股芦荟的香味,呵,这小子,不错嘛。回到座位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好饿,也是,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嘛,于是便拿了一盒康师傅,跟着别人去打开水,刚把水接好要回头走的时候,看到文馨还捧着泡面等着接水,我才感觉自己好戳诶...人家刚才还告诉我在哪洗漱在哪泡面,我居然只顾着自己就跑来了,真是不应该啊...于是叫她把泡面递过来,我给他泡好了再递给她,文馨笑了笑递了过来。呵,其实这小妮子笑起来真好看呢~~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贤惠的女孩,一点都不娇气。
      呼哧呼哧的狼吞虎咽后,感觉还是不过瘾,于是又拿出饼干牛奶往胃里塞,直到感觉胃里鼓鼓的了,一抹嘴,看到文馨一脸吃惊地看着我,我看了看她,碗里的面都还有一大半,才觉得自己不好意思的很,太不顾形象了。
      “看不出来啊你,长的这么瘦,还能吃这么多~~”文馨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又递给我一张,我连说谢谢,呵呵,确实哦,别看我瘦,其实还是比较能吃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长肉,可能是遗传的吧,因为我爸也是这样,还不是到了四十多才长了点肉,就是别人所谓的发福吧,我想我可能也是这样,得到四十多才会有反应的吧。
      文馨笑了笑,掏出一带果冻递给我:“给,吃饱一点哦,男生要稍微壮一些菜好嘛~~”我接了过来,特别不好意思,不过心里挺美的,毕竟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关心,感觉有点微微的小幸福,心想,要是以后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诶,自己又在想入非非了,该打~~
      后来在路上,我们俩都是把各自的东西拿出来,一人一半,结果却是我的基本上都是全军覆没,而文馨除了吃一点果冻,喝一点牛奶,其他的都没怎么动。哎,女孩就是女孩,胃这么娇小...
      其实原本以为在火车上的时间会特别无聊,然而却不是这样,有了一个文馨在一起,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不知不觉,广播里就传来了要到终点站的声音。这又再次印证了那句话: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确实,有文馨这个女孩在一起聊天开玩笑,让我反倒有点眷恋在火车上的感觉,这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后面被我下了一个定义:情窦初开。
      列车到站了,我拎着我的行李箱,解决了吃的那包东西,我便腾出了手来,感觉轻松多了,忽然感觉,自己该帮文馨提一下箱子,于是自告奋勇地二话不说帮她提起了箱子,结果我就后悔了...他的箱子比我的沉多了,我不确定我时不时能帮他一直提到出站口呢~~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碍于面子,再怎么也要坚持啊~~于是跌跌撞撞的下了火车...
      在我终于坚持不住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站口那里迎新专区..哦~~天啊,真及时诶...
      找到了B大的迎新区,哇,那些学长们真热情,赶紧把文馨手里的小包包接了下来,完全是忽略了我还在大汗淋漓的提着两个大包呢~结果还是有一个好心的哥们走了过来,帮我解决了手里的问题。我简直是感激不尽啊~~一个劲地道谢,但是心里还是在不停地咒骂着前面那几个男的,真虚伪诶...是不是借这个机会来勾搭小学妹的啊??真是的,哼!
      我们到了不久,就有校车来接我们了,我和文馨在那些“虚伪”的学长引导下上了校车,周围坐满了和我们一样刚到的新生,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好多都跟着家长,说着各自的方言。我突然感觉好自豪,毕竟我没有让爸妈陪。我扭过头看了看文馨,她也和我一样挺好奇的看着这个城市,看着周围的人,我们依然用四川话交流,同样也引来了别人好奇的眼光。“呵呵,对了,以后要讲普通话了~~~”文馨打趣地说道。
      大约有半个小时左右吧,司机师傅告诉我们,学校就要到了,准备带好自己的东西下车了。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开始骚动了,对于我们这些在高中就开始听老师吹嘘大学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逍遥的小屁孩来说,对于大学的憧憬,不亚于买彩票的对五百万的幻想...
      终于,隐约看到了学校的大门,呵呵,还不错,感觉挺宏伟的。校车缓缓地行驶在校园里,比我们高中大多了,虽然是晚上,但是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气息,我突然感到一种很虚幻的感觉,开始怀疑,这是真的么???真的么?我进大学了?
      车停了下来,对面不远就是新生接待处,我回了回神,告诉自己,是的,我的大学,这是我的大学,我来了,我的大学,我的梦,一切就要在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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