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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文武百官都到了,连独孤傲也不例外,皇帝做了个手势,三等以下品级得官员及围观百姓皆跪地,口称:“逸王千岁”!
独孤逸大惊,条件反射得看向镜王,她得美女爹早一步朝皇帝跪下,口呼:“陛下,不可”!
独孤逸也慌忙跪地,胸腔里得心脏扑通扑通得跳,以她有限得历史知识,受到如此待遇得清朝时期大将军:年庚尧,明朝权臣:魏忠贤都无好下场,前者功高盖主骄淫奢靡,为上位者忌。后者权倾天下,阴谋篡位。
现在皇帝把她捧得高,将来摔得越重!
“陛下,您这般厚待逸,实非逸之福”独孤逸心中闪念,脱口而出。
镜王斥责:“陛下,逸儿年轻,望陛下恕罪,陛下太抬举她了,”镜王惶恐。
“哦!独孤逸你到说说,朕哪里对不住你,”皇帝眼色不善。
“陛下,逸此次乃侥幸获胜,陛下如此寄厚望,如果日后逸遭败,陛下难道杖责?兵家胜败乃平常事,若失,陛下就是不追究,今日跪地之官员,民众恐难服,这样得将帅陛下要之何用”?
“如此,到是朕多事?”
“臣不敢”!
“不敢?你得胆子大着呢,朕得十几号官员,你招呼不打就杀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皇帝恼火,索性算起帐来。
“陛下,不是逸不敬,逸此举乃全为了陛下”。神色诚恳,真挚,众人到好奇独孤逸如何过得了这关!
皇帝神色稍缓,放缓了语气:“说说”。
“陛下,黄旗银一众人胆大包天,贪害人命,欺君瞒上,民愤积怨,迟则生变,虽星火不足惧,但战事稍歇,恐有燎原之势。好在有衡远县县令为民作主,百姓才寄一丝希望,时陛下鸿恩,赐逸赏罚金牌,衡远县令才会知会逸,逸所依仗得不过是陛下御赐之金牌,罪犯伏诛,大快人心。百姓知陛下圣明,臣有万民谢恩,为陛下祈福得万民折。若反之,则是万民申诉请愿折了。逸一心为陛下,望陛下查”。
“哈,哈,逸卿啊,你真叫朕哭笑不得,但跪就是跪了,君无戏言,你由世女晋爵亲王,自我朝以来,两代同朝为王,实属首例。这样,你封号保留,无兵权,参不参政,朕不免强。”
独孤逸大喜,皇帝不追究,她自万幸。镜王也一起磕头谢恩。
自从皇帝封赏后,独孤逸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不涉及朝政,可美女爹总是叫独孤逸书房旁听,渐渐的独孤逸也了解了‘龙门’,这是个集情报,察案,暗杀,阻击的特别机构,有时执行皇帝的密令,有时只是听从‘龙门’首领,这个组织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诸国知道濯国有这样的机构,却防不胜防。也曾多次刺杀独孤祥,未近身被龙门死士杀死。别人无从知道龙门里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它涉及的范围。龙门是个谜,它严谨,严苛。龙门的二大护法,四大执事见到独孤逸都会尊称一声“小王爷”,独孤逸却不爽,她有种掉进陷井的感觉,她耳朵里听见的都是烦心的事。
“逸儿,你也多日没出府,出去散散心吧”美女爹淡淡的说。
汗!她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吗?
独孤逸手摇折扇,步履从容,云和钟怀山跟随,自从见识到君月绝的功夫后,美女爹加强了防范,恐怕隐在暗处的死士不下于十数名。
踱步走到‘绛夜轩’,独孤逸踌躇,她早就知道这是什么所在,以前没光顾,一则,独孤逸以前的名声不太好,避嫌。二则,穿越同人们都不免俗的光顾,俗气。三则,她怕真遇到个美到连她都动心的男人,心太早沦陷的话,不甘心呵!
云没好气的轻哼,心道:“狗改不了吃屎”!要进就进,不进就走开,似这样躇在妓院门口,算什么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她们实在搞不懂,这妓院的招牌好在哪里?为何三个卓而不凡的人站立不动。
一个人傻,二个人傻,接着一群人傻,一个个仰着脖子,盯着‘绛夜轩’,这个文人心想:“这三个人看什么?我怎么不明白?看什么呀”?
那个雅士心想:“难道这招牌出自名家之手?可实在看不出这中规中矩的三字有何奥妙”。
摆摊的老妇人心想:“造孽哦,一群败家子”。
路边乞讨的乞丐心道:“邪门了啊,这些人看什么”?
妓院的龟母(根据龟公一词演变而来)心想:“格老子,挡着大爷做生意”。
鸨公心说:“这三人不像穷家子啊,也不傻啊?盯着招牌做什么?”最后鸨公不确定的审视过自家的招牌,确定他的招牌没有镶上金子后,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挡着老娘做生意?有钱就进去,没钱就离开,别干瞪着眼皮子干过瘾”!
众人一哄而散,对着三人吐口水,因为她们觉得自己被人愚弄。
独孤逸看着自己身上的秽物,苦笑!看来不进去也得进去,见鸨公势利表情,一扬手,一袋重重得银子砸在鸨公得身上。
鸨公咧嘴,美滋滋的:“砸吧,砸吧,大人楼上雅座请,这就招呼大人更衣”。
绛夜轩并不象独孤逸想像般,随处酒池肉林,荒靡□□。相反这里丝竹之声,谈文论画,穿梭于客人间的男妓们或浓妆艳抹,或清妆素面,或谈天说地,皆举止从容。
独孤逸对这里一切很好奇,侍奉独孤逸的男子斯文,清秀。云和钟怀山坐在旁边,还好没有感到不自在,这里是个世外桃源,独孤逸享受着男倌的服侍,云起身,她并没问,只是好久云还未回来,独孤逸吩咐男倌过去瞧瞧,片刻他神色慌张的跑过来,独孤逸变色,来不及问明原委,触目所见,大怒,上前喝问:“何人?如此大胆?”
云被解开外衣,双手被缚,被捆绑在上下走动的过道楼梯扶手,他神色惊怒,见独孤逸走近大声说:“主子,放了我,我要杀了那人”。
钟怀山也惊诧莫名,云的身手不俗,能治服他的人恐怕不多,解开云的绳索,低声道:“一切从长记议,这里人多嘴杂,主子安危名声要紧”。
以前的镜王世女身份怎样胡来,也不为过。可如今好歹是做过大帅,封了王的人,若闹出了事对独孤逸的名声可不大好。
云欲言又止,默不作声,气的微微颤抖。
云一向少言寡语,被如此羞辱,是人都不会罢休,自影死后,独孤逸内心早把他当作知己亲人看待,虽然云对她还是冷冷的,但云更加倍的护卫她,独孤逸见他如此,心头怒火愈烧愈旺:“那人在哪里?说!我是主子不是吗?我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
见云不说,独孤逸索性一间一房的搜,其中不乏好事被打断的,赶到的鸨公见独孤逸如此动静,不迭的告饶:“小祖宗,您可千万别。。。”。
“切”!彻底的发挥豪强本色,独孤逸不管不顾,推开下一扇门的同时,独孤逸再也没料到能目睹如此美景:湿露的黑发缠结紧贴肌肤,肤如凝脂,三点尽露的美体,隔着水蒸气,如梦似幻,被惊扰的美人淡淡的说:“请问您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独孤逸尴尬的傻笑:“对不住呵,不是故意的”将门关上,狠狠的瞪了眼鸨公,出了糗都怪他!
鸨公委屈的很,这哪怪我?
“他是谁”?如此美人沦落风尘,未免好奇。
“他叫魏蝶舞,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多少达官贵人千金不得,只求见他一面”。鸨公颇得意。
疑?那她岂不是赚了,免费的看到香艳一幕?独孤逸不由哈哈大笑,想到刚才莽撞,笑不自抑。
门又开了,美人一袭白衣,傲视群芳的气度,见独孤逸大笑,冷冷的道:“大人有什么好笑的不妨说于妾身听听”?
独孤逸忙摆手,她怎会说给他知道:“今日是在下莽撞,改日再登门赔罪”。
“哈,哈,想不到堂堂的逸王千岁,今日竟有雅兴,逛窑子啦”锦衣华服,姿态轻佻,傲慢无人,独孤逸看去,不是宫内行走,皇后的二妹还有谁?
找碴呢,为黄旗银?光她一人怕她也没这个胆。付允文的身旁站着幸灾乐祸的独孤傲,只是想不到文奇也在,跟在独孤傲的身后。
文奇躲闪的样子令独孤逸失望,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道只许傲王爷跟国舅爷来?逸到有些不明白”。
独孤傲面色一沉,独孤逸喊破她的身份,无疑是跟她叫板。
“这位爷说的,窑子怎么了?也没人捆着爷的手脚,爷怎么就进了窑子”?美人儿发难,在知道了所有人的身份后,他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飞蛾扑火!
付允文平日仗着皇亲的身份作威作福,今日被一个男妓将了军,怎可如此罢休?
“爷们到这里就是找乐子,你一个下贱的娼妓如此猖狂,你借了谁的胆?来人,给这个贱人掌嘴,爷们不叫停,就不停”。
鸨公慌的连忙告饶作揖,求了半天,早有随从拉了美人,左右开工,打的那个狠!
文奇望着独孤逸,眼神里乞求着,同为男人,他同情他。独孤逸气文奇又跟独孤傲黏糊,赌气的不理,文奇露出失望的神色,独孤逸心中丝丝报复的快感。
美人房里冷不丁的奔出一人,举手之间就打飞了付允文的随从,傲然的站在美人身旁,若不是刚才独孤逸眼见一幕,真真以为英雄救美女,阳刚与阴柔的完美结合,画面的协调众人眼前一亮,傻傻的望着,男人身上散发的强势,与这个女人天下明显的格格不入,这样的男人是个异数,长的也不错,这样的男人换作平时,独孤逸肯定不会放过!
可惜啊!没错,独孤逸惋惜着,这样的男人既然是个小攻,美人儿自然是小受,这个男人刚刚藏匿在木桶后面,有了护花使者,自然轮不到她出面!
“大人请自重,毕竟您位高权重,传扬出去咱们倒没什么,只怕会坏了您的声望”男人声音浑厚,动听。
独孤逸嚯的站起,(本来是瞧好戏的,特地搬了把椅子)手中杯盏落地,这个声音明明就是那日军中刺客,镇定,镇定,男人分明没认出她来,只不过知道她是独孤逸罢了,秦国的细作隐于风尘之地,怕有所图谋!
云在耳边低语:“王爷,这人就是羞辱我的人”。
啊!是了,男人先给云一个下马威,出出战败之气,因为别人根本不知他的底细,他闪就是了,只不过他没料到一向贪恋美色,怜香惜玉的独孤逸并没为了美人出头,自己又心疼爱人,忍不住露了行藏,好一个一食二鸟之计,离间之计!
独孤逸恢复痞子样:“不知这位?”问向鸨公。
鸨公无语,他哪知,绛夜轩何时有这号人物?他把魏蝶舞当摇钱树,菩萨似的供着,哪里会关心他的私事?再怎么蠢笨,也知道不妙,小庙里再也供不起这大菩萨。
“他是蝶舞的表哥”美人先开口。
“是吗?那何以美人儿的表哥欺辱本王爷的随从?你们借了谁的胆?啊!先别说,逸也猜的到,是逸的一位故人,是谁,我不点破。但如果今日以后,再看到你们在濯国境内,可别怪本王爷不怜香惜玉”。
两人面色立变,不可置信。美人儿试探着:“王爷说笑了,蝶舞那里会高攀上王爷?至于王爷所说的故人,蝶舞实在如坠云雾,不知王爷说得哪位?蝶舞天天的迎来送往,认识的人可多了”。
独孤逸哈哈大笑,拉着衣襟将眼部以下遮住,好笑的看着两人慌张神色。她的暗示他们看得懂。
美人儿朝独孤逸深深一揖:“谢王爷不杀之恩”随即与猛男帅哥去了,鸨公干瞪眼,也吓的半死。
独孤傲不解:“逸为何放了那贱人,他伤了允文部下,逸怎么”?
“傲王爷有所不知,那二人乃秦国奸细,逸放了他们是想钓一条大鱼呢!”外边的龙门死士恐怕已跟着那二人。
“什么?”虽惊讶,却不意外。独孤傲没再说什么,领了付允文,文奇离开。文奇望向独孤逸欲言又止,讪讪的离开。
独孤逸心道:“傲王爷,你可千万别与秦国有什么干系”。
吩咐云注视独孤傲的一举一动,心中叹息,逛个妓院也会逛出个事来,果然没这个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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