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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晚做了一梦,梦中众美男环侍左右,好不惬意!正要与一美男亲热时,却是梦醒时分。穿越文看多了连做梦都是,人总是期望脱离现实的生活。
几日下来,心里老惦记着那个梦,天天的昏昏欲睡,就巴望着再续梦缘,甄晚慢慢的走着。图书馆旁的文艺搂正在翻建,平时学生们总是绕道而行,偏偏的赶上甄晚迷糊,松动的脚手架,稳稳的砸落在甄晚头上,轰!(我们的女主终于穿了。。。。)!
头痛,脚痛,身子痛,浑身都痛啊,甄晚醒来时吓一跳,古色古香的装饰?微释怀,敢情作梦呢,不过梦也不要这么真实啊!浑身痛的离谱,门开,甄晚有些不适应亮光,眯了眼,再睁眼,见一个美女站床头,甄晚打量着她,她也看着甄晚,彼此无话可说。甄晚暗自打量,那美女衣着有些古怪,完全不似古画里的古装侍女:绫萝长裙,胭脂女儿香。
古装美女的发高高束起,长袖儒服,羽扇纶巾。她的气质一看就显的很精明,甚至透着一丝凶狠的味道,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恐怖!不会是什么地方得罪她吧?可这人甄晚不认得她啊!想要开口说话,喉嗓似火烧,灼痛。
美女见甄晚面露痛苦之色,轻轻叹口气,刚要说话,又扑进一人,那人抱着甄晚痛哭,长发披散,长裙揖地,随着‘她’得满室幽香,‘她’得面容不得见,可哭声。。。。!
人妖!绝对得人妖!脸上得脂粉遮盖不住新起得胡桩,尤其‘她’还梳着发髻,插着发簪。甄晚哪里还会在意‘她’长得如何?甄晚惊叫,拼命挣脱人妖得束缚。
人妖见甄晚挣扎,更是哭得梨花带雨,转而扑至美女身旁,那个柔弱劲,啧啧!真女人也没那么娇!
“王爷,你要替妾身作主,逸儿被毒害成这样?连亲娘都不认得,王爷”!
被唤作王爷得美女安抚着人妖,责备得眼神无声得苛责着甄晚,柔声低语:“爱妃,逸儿不是醒了么,你放心,逸儿要多休息,随我回房吧”。
人妖舍不得走,但见甄晚防备的样子,又忍不住低声抽泣,在美女得搀扶下,一步一回头,终于消失。
甄晚呆怔半晌,刚才她见到,听到得简直匪夷所思,他们叫她:逸儿!再看看陌生的环境,隐隐压下心中的不安,支撑着挪至铜镜前,忍不住惊叫,嘶哑,呜咽!
镜中那个是谁呀,不男不女的,空长着一付娇好面容!发束起,几丝零乱的发洒落,浓眉,高高的鼻翼,瘦削的两颊,薄薄的唇,细长的眼,一付女痞子相!颤抖的解开衣襟,啊?欲哭无泪,居然还是‘太平公主’,女生男相到也罢了,怎么连身材?
这个身体的主人,怎么这么衰!
一连几日,甄晚郁闷啊,百分百的确定自己还是女人身份后,稍稍的缓冲了脆弱的灵魂,但,她不要当‘太平公主’,在现代她的罩罩也只是A级别的,现在更惨,平平的胸只多了两点,比男人的两点大那么一点点!悲啊!
甄晚唯一庆幸的,她的身份是一个王爷的女儿,是世女诶!那日床前见到的美女正是她的‘爹’,这个朝代很奇怪,女人当爹主外,女人从政,经商,操持生计,享有绝对的权威,条件优渥的娶上三妻四妾,那很正常!而男人裹脚,织工,生养,操持家务主内。让甄晚憋屈的是,她得管那美女叫‘爹’,那男人叫‘娘’,有了那晚得视觉冲击,她稍稍能容忍男人擦脂抹粉。但在见了镜王侧妃胡氏后,甄晚差点被饭团噎死,那粉搽得有城墙拐弯厚,白森森地,巴巴的将眼角吊成凤眼,整成《倩女幽魂》里妖精姥姥,见到爱女受罪,王妃狠狠瞪了一眼胡氏,那胡氏委委曲曲,泪水汪汪看向王爷,心道:“我把世女怎么着了?”一家之主得美女王爷泰然处之,不里不睬。
对了,这个朝代,女人有一次受孕机会,她所生得孩子成为绝对的正统,这就是甄晚上有两个姐姐却仍然是世女的原因,两个姐姐是侧妃胡氏所生,甄晚的母妃至今一无所出。王妃为感念王爷深情厚意,立志终身不育。
这个朝代,女人只要与心爱之人共饮一碗女儿河的水,便能孕育,但只此一次。就不能再生养。
若不是心爱之人,或者女人在心不干情不愿下,即是生了也是男儿,男人毫无地位可言,更不能继承家业。
当今圣上的‘大公主’虽是女皇帝亲生,却是男儿身。皇后也无可奈何,好在皇后连生了两位皇女,皇后也不用担心指不定哪天,女帝自己生个皇女出来继承皇位。皇后自己是不是女帝心爱之人到不觉得重要了。
自从甄晚出事,王妃觉得人人可疑,将甄晚爱护的密不透风,王妃素面朝天甄晚才觉得稍稍习惯,见女儿不再排斥,王妃索性不装扮,这就形成了一幅有趣得画面:一满脸胡须得着裙男人,温温柔柔呵护一个长相不怎么娇媚的女人(甄碗潜台词:恶心死我了!)
连躺了十几日,甄晚终于有机会出去走走,这个朝代,好处就是女人出去不会遇到采花贼什么的,甄晚兴奋的站在手饰店里东挑西拣。
“老板,这个,这个我都要”,依次的试戴,甄晚兴奋的忘乎所以,没留意女老板鄙夷,不屑的表情。身后跟随保护的护卫,影和云尴尬的表情。
“世子,许多人看着这里呢”影小声的提醒,现在巴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店铺外,人群乌压压,甄晚呆住!忘了这里是女儿国,女人打扮花枝招展,就跟现代人妖无异,说不定坊间会传言,镜王世女大病初愈,不好女装好男装。这里一切都是颠倒的啦!
我试着扭转局面,故意大声,眼神示意影,和他演起双簧:“影,你看哪几个适合王妃?爹说我长的和娘像嗳,我刚刚挑了这么多,实在拿不准”。
“世女,您略尽孝心就可以,何必亲历亲为?’影同样说话很大声。
甄晚顺着台阶下,豪气的买下许多簪子,女老板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巴结着甄晚这个大主顾。
出了店铺,甄晚心中肉痛,大女子不是天生能造就的,她还在为不能插金戴银惋惜不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下子融入这个陌生环境不可能的啦。
路人甲道:“有伤风化,不知羞耻”。
呃?就那么会功夫,甄晚就出了名?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影碰碰石化的甄晚:“世女不是说你,你看”!
甄晚抬头,这一看魂都离了窍,张口结舌。
甄晚心道:帅啊!眼前男人不是普通的帅,身穿儒衣,束发。他是甄晚到现今为止唯一见到还算正常打扮的男人,不是娇羞的女气,真真的阳刚。他,薄薄的嘴唇,排扇的睫毛,眨呀眨的,那么一下一下,甄晚的心似也那么一跳一跳的,吹弹可破的皮肤,他是用什么保养皮肤的?
甄晚三步两步的越前,当手亲触婴儿般柔嫩的肌肤时,甄晚赞叹的啧啧有声,刚要与美人打个招呼,美人帅哥‘啪’,抬手给甄晚一个大巴掌,甄晚一时回不了神。
美人帅哥头也不回的走了,甄晚还要追赶,被影狠狠拉住,回头见影和云满脸的不赞同。噎!刚刚她的举动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合时宜,有点调戏佳人,恶霸的味道!
回到王府,王妃娘已经久候多时,问甄晚都去了哪里,遇见什么人,都被甄晚支吾过去,经过刚才美男的视觉冲击,不由得打量起她的‘娘’,王妃皮肤还算白净,但比起美男,甄晚略感遗憾,‘娘’的五官:修饰过的细长眉眼,有些深遂,大概遗传异族的基因,一眼望进,深不见底,清澈,媚惑。高高的鼻翼,和甄晚一样的薄唇。
“娘啊,爹当时怎么看上你的”甄晚很想知道。
王妃娇嗔的横了一眼,意思说‘说了那么多遍,还问?’但他仍就诉说着往事,一辈子都忘不了往事。
那一年,镜王还不是王爷时,外出遭劫受重伤,巧被村男所救,渐渐的两人相知相识相念,王爷感念村男救命之恩,许诺三年,三年后必娶他为正妃,三年后,镜王实现了她的诺言。
甄晚私下庆幸,当年救王爷爹的不是一个丑男,献宝似的将那些首饰送给王妃,王妃感动的热泪,他哪知甄晚之举出于无奈。
晚饭时,宫内传出谕旨,传镜王及世女宫中饮宴,随赐千年人参,灵芝,珍珠粉等等,皇帝听闻世女身子微恙,特地派了御医亲诊,待大帮人马离去,镜王嘱咐甄晚早些安歇,看她神情,颇感欣慰。皇帝不是冲着美女王爷,这么说,敢情皇帝与这具躯体的前主人很要好?
次日,皇帝摆驾末央宫,这是皇帝起居,处理政务所在,看架势不是饮宴这么简单,皇帝年轻才二十三岁,只比甄晚大三岁,皇家姓氏‘独孤’,在座皇帝:独孤人。皇帝亲姐:大将军王独孤傲。镜王独:孤祥及世女:独孤逸。皇室宗亲左首排次,右首皇后依次排下,国丈宰相:付仲衡。户部侍郎:杜允。织造司主薄:黄潜。
独孤傲这个人很惹眼,她的傲,她的张扬,一切都表现在明处,她不开口,稳稳的含笑看着歌舞伎,她和她身后的男人看似不经心,却有一触及发的气势。历经生死历练出的稳,准,狠。心境不是轻易动摇的了,她身后紧身戎装的男人,军衔不低,身姿高拔,容颜俊美。
镜王私下狠狠的捏了下甄晚(独孤逸),面上却一派从容,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女儿重男色了呢?该早些给她娶妻纳妾。
美男看向甄晚,鄙夷,愤恨。
皇帝看在眼里,难掩笑意,好你个独孤逸,真会作耍!
杜仲衡微微摇头,镜王一向稳重,怎生了这样轻浮,有失庄重的女儿,可惜了!
宴席间君臣和乐,撤席后众人品茶。皇帝对着孤独傲说道:“皇姐,秦国五万大军压境,边境遭劫,民众苦不堪言,朕希望皇姐统军挂帅以解边境之围”。
独孤傲不言不语,似未听见皇帝的话,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无疑是蓄意的挑衅。
冷场!皇帝却看不出有丝毫不愉之色,轻飘飘的又把炸弹扔向旁人:“哪位卿家可为朕解忧”?
这好像明摆着在座之人,总有一人去的,宴无好宴,鸿门宴!甄晚缩缩脖子,明眼人一看,她皇家姐妹较劲呢,得罪了谁都没好果子吃,即便是一人去了,不懂军事,战胜固然好(几率为零),战败就惨了,难道堂堂一大国就这几个毛人?没能人吗?
那,那死老头眼睛朝这瞄干吗?不只那姓付的,那‘管钱的郎中’,都朝甄晚那桌望,难不成要她美女爹去?
那老头还说了:“镜王一向德高望众,门众不乏奇人异士,若能出征必能凯旋而归,可镜王执掌‘龙门’,关乎社稷,不能离身否则,,,”老头拈须,他大把年纪,自然用不着打扮刮须,“不然这样,世子年轻,虎父无犬女,就让世女代劳,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什么?他一个男人位居高位,也不掂量自己,外戚身份还敢胡言乱语?(人家也就帮着皇帝整整文献,批批公文以充耳目,没啥实权。用的着这么恨他吗?)
女帝沉吟半晌,含笑点头:“卿家所奏,正和朕意”。
杜钱袋,黄工匠马上附和,这两老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还向甄晚恭喜,年轻有为之类的奉承,刚刚这些人对甄晚还一脸鄙夷之色,风向转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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