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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夺权
那些年在四方学府的时候,北姜昭曾无数次演练过夺回北姜的方式,但却不想最后她直接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逼宫。
“北姜昭,你想弑父吗?”
“罗封,罗封,快来救驾。”
“父王,你是在喊罗将军吗?这不就是吗?”
北江王这才看到北姜昭旁边站着的一声黑衣的人,眼孔收缩,整个人很是不可置信。
“罗封,你,你竟然背叛我。”
罗封不言,整个人仿佛哑巴一样,可是动作却极其坚定。
北江王身体软绵,他没想到北江王宫竟然早已落到了北姜昭手里。
“好啊,我竟然看错了你。”
“王爷,救命啊。”
继王妃被人拖拽着扔了过来。
“你已是世子,何须如此,不过几年,我便亲自传位于你,不好吗?”
“当然不好,因为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况且北姜变成北江不就是流血吗?”
北姜昭说道最后眼神一狠。
直接将一面旗子直直的扔在了北江王的身上。
“你,你......”
“果然,还是它好看。”
北姜昭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只见上面写着姜。
北姜昭无意识欣赏北江王的惊惧,她看向继王妃罗氏。
罗氏很是害怕。
“北姜昭,你竟然敢犯上,陛下不会放过你的,你......”
“放过我,陛下,我以为你说北江堂呢?”
“阿堂呢,阿堂怎么样?”
“他啊。”
北姜昭也有点疑惑。
“启禀王爷,北江公子昨日走夜路不小心,直接掉入了茅坑,如今自己被熏得起不来了呢?”
顾怀林上前禀报,说着眼中也是笑意。
“你,你们竟然敢如此折辱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罗封,你竟然敢背叛我。”
“王妃,当年那块玉玉佩真的是你的吗?”
这句话一出,继王妃和北江王脸色尽是一变。
“你说什么,那玉佩自然是我的。”
“哈哈哈哈,我果然是这世上最蠢的人了。”
“啊。”
罗封话一说完直接砍断了继王妃的一臂。
血腥画面北姜昭面色平常,对于罗封的举动更没有一丝赞扬或者批评,权当没看见。
“罗封,那块玉佩就算不是她的,那也是我北江王府的,你这是忘恩负义。”
“不,那不是北江的,是北姜的。”
这句话甚是绕口,但是众人却一点就通。
“哈哈,北姜昭,即使你再恨我又如何,即使你换为姜又如何,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这北姜注定有了我的江。”
“哈哈哈。”
北江王在看到自己的宗祠牌位全被扔出来的时候,目眦欲裂,整个人都癫狂了,看着北姜昭眼中很是恨意。
“你也是我北江的人,你以后也不进宗祠吗,那北姜就真的断后了。”
“哈哈,北姜还是要靠我延续血脉。”
北姜昭听着这些却一点也不在意,她直接蹲下身,笑意盈盈。
“你真的认为北姜王的女儿就是一个蠢物吗?她那么厌恶你,怎么会生下带有你肮脏的血脉呢?”
“你,不,不可能?”
北姜王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满是不可置信。
“不过啊,宫中倒是有你一个血脉。”
北姜昭很满意的看着北江王的姿态。
“我想要怎么样,你该知道的,对不对?”
北姜昭收起笑意,直接站起来。
把他们全部给我关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就关在西苑那里。”
“不,不,我不去。”
“北江堂就在那里,正好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西苑这个名字,让众人眼中很是惊惧,那是北姜惜死去的地方。
从前她无所畏惧,可是如今心中却很是惊惧。
北江王至今无法相信,北姜昭不是他的儿子,以及宫中的那个孩子,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时间直接被人拖着走,走动间就看到自己的爱妾一身贤良装扮走了过来,手中牵着一个孩子。
继王妃看到她瞬间大骂,而北江王却瞬间明白了。
“王爷。”
秦氏眉眼风流,但此刻神态间的端庄却深深的压住了这股风流。
“你以后什么打算?”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余生我只想照顾安哥儿平安长大。”
孩子咧着嘴笑了起来,一看就是智力有问题,只是却被打理的很好。
“以后北姜会是一片青山绿水,若是有人欺负你,你直接找当地的官员。”
“谢谢王爷。”
秦氏很高兴,秦氏本名秦心,本是布商之后,当年她家与罗家本是街道上对门的布商,却不想遭了陷害,家破人亡,而害她的正是北江王和罗氏,这些年她们艰难求生,却不想那日竟然遇上了北江正,弟弟为了保护她直接被打昏了,至此智力永远停留在了八岁,而她也没有免于受辱。
而北江正将她折磨的奄奄一息后竟然直接将她扔到了乱葬岗,若不是侥幸活了下来,她可能就死了。
所以北姜昭找到她的那一刻,她答应了。
她不仅恨北江正,还恨北江王府的所有人。
只是唯一遗憾的便是北江正没有死在他手中。
北江正不过是北江王府下的一粒沙子罢了,上面的大山不除,那么沙粒永远不会消失,况且当年北姜王对我家有恩,于公于私,我是都该如此的。”
秦氏摸着男孩的头,男孩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对着她咧嘴一笑。
“王爷,妾告辞。”
北姜昭看着她柔和一笑,然后目送他而去。
秦氏一边走,一边低头温柔的看向男童,时不时的说些什么。
“他们以后会很幸福安宁的。”
顾怀林走到北姜昭身边,落后于他一步,他看着北姜昭神情有些担心。
北姜昭眨了眨眼,忽然笑了。
“将这幅旗子插在北姜城楼上吧。”
“遵旨。”
顾怀林恭敬接过。
昔日的北江王府此刻重新乱成一团,所有北江王府的人全部被拉走,很快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而其中那些艳丽奢华的景色,全部被砸一空。
北姜昭看着这狼藉一片的祠堂,只是远远站在门口,仆人正在收拾看着北姜昭到来,动作迅速加快,甚至顾不得什么,直接将祠堂中的牌位当成垃圾扫了。
北姜昭看着不远处的牌位。
江随,那是江流儿祖父的名字。
“等等。”
仆人收拾的动作瞬间僵住,一时间弯着腰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些剩下来的仆人都是曾经北江王府的边缘人物,这才得以留了下来。
“将这些牌位全部送到西苑,直接扔给他们知道吗,记住我说的是扔。”
仆人听到这心神惧变,只是讷讷的点头。
“去吧。”
北姜昭没有再为难他,仆人下一秒动作麻利,很快便将那些牌位收好,一个劲的跑了出去。
北姜昭慢慢走近祠堂,看着从心空无一物的祠堂,北姜昭的心中却忽然溢满了,她径直拿起一旁的掸子,轻轻的扫了扫。
仿佛这样就能扫掉那些让人失望的时光。
直到这时,这才发现他背着一个包袱,他将包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直接打开。
里面是古老却又保护的极好的牌位,其中有些牌位早已有了磨损。
那是当年北姜惜拼着病弱的身躯一个人在大雨中一个一个捡回来的。
当年江流儿将北姜的祠堂扫荡一空,最后全部当成垃圾扔了出去。
那么如今她怎么能不回报一二呢?
北姜昭抚摸着牌位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北姜惜的绝望。
北姜昭不再迟疑,开始将牌位一一放好。
每一次她都仔细的将牌位擦拭一遍,然后又仔细的放好。
直到看到北姜阳的牌位时,她颤抖了下。
她恍然想起其实祖父的的牌位好像根本没有进过这里。
北姜昭强忍住眼泪将它放好,而最后一块牌位是北姜昭亲自所刻。
她知道北姜惜是不会想要江流儿给她刻制的牌位的。
顾怀林没有找到北姜昭,便想到了什么,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看着祠堂里的北姜昭,看着祠堂里已经安置好的众英魂牌位,直接上前,点燃一炷香。
北姜昭依然只是看着前方。
“王爷,如今北姜大旗已重新举起,那么我们何日举行大典?”
顾怀林知道北姜昭不可能等到齐宣帝下旨的。
“北姜已至,良期自然也已至。”
北姜昭笑了下。
二人走出去的那一刻,天已经黑了,而就在刹那,天上飞满了一束束花灯。
“我已经命令全城今夜放灯,而其中最大的彼岸灯,还要王爷亲自点燃。”
“好,既如此我们上城墙吧。”
今夜的北姜很是热闹,而更多地却是百姓自发而成,随着那副北姜的棋子重新扬起,那些老一辈的人不禁眼眶一热。
终于,他们终于等到了再放花灯的那一刻。
他们看到北姜王室放起的花灯,直接从家里拿出了花灯,跟随者一起放,虽然如今并不是花灯的季节,但是他们的家中都有无数的花灯,那是每一年他们自己所做的,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天。
湖面上、天空中,灿若艳丽,这一天成为了所有北姜百姓的永远难以忘怀的一晚。
北姜昭站在城楼前看着下方的一幕,这一刻她的心中也充满了震撼。
“其实他们从没有忘记过祖父是不是?”
“是,他们也在等待北姜。”
顾怀林站在北姜昭身边,声音浑厚有力,给予北姜昭最大的肯定。
“阿昭,到那时,你放一盏花灯好吗,写上我和你外公的名字,就如同我们三人在一起。”
北姜昭拿起笔,在前方那个充满彼岸花的花灯上写下了北姜阳和北姜惜的名字。
写完后顾怀林立即接过她手中的笔,北姜昭捧起花灯,然后慢慢点燃,看着它慢慢升天。
阿娘,祖父,我回来了,北姜也回来了,其实他们都在等你。
北姜昭心中默默的说道,看着花灯远走,北姜昭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花灯升天的那一刻,玩家百姓扬起头来看着那一幕,而城楼上那个披着白色披风的少年也随之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忽然跳上了城台,将身上的披风一挥,露出了当年北姜王继承王位的王服,北姜昭稳稳站于上方,手中举起了承天剑,那是北姜王的佩剑。
北姜昭将宝剑举于上方。
“从今日起,吾,北姜昭,承先祖之志,继尔等之愿,袭北姜之王,吾,为北姜之主。”
“参见北姜王。”
顾怀林率先跪下。
“参见北姜王。”
“参加北姜王。”
罗封紧跟着跪下,接下来是各路臣子和士兵,然后是百姓。
在这样的灯火之中,北姜昭自立为王。
伴随着江流儿被废,北姜昭自立为王的消息传来,其他三方世子反应各不一。
南桑宇本是正在听曲,听到这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面色发苦。
昔日的小伙伴都是这么强吗?
自立为王,这是公然不满朝廷了。
结果还不等他笑话,又一则消息传来。
西城凌直接屠了西城王府,以鲜血的方式结束了西城一分为二的局面,彻底掌握了西城。
更重要的京中传来信息,说是杀害太子的真凶就是西城陵。
手足相残,残忍狂暴等等之词,让西城陵彻底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人。
而随着他执掌西城,甚至直接劈断了齐天子的玉圭,直言,此后唯有西城。
北姜和西城先后的政变,也让南桑和东楼成为众人焦点所在,生怕他们也有不轨之心。
东楼书房中。
东楼王虽然早已年迈,但依然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姿,他看着下方的孙儿。
“风雨欲来山满楼,北姜、西城率先做出此举,你觉得他们是为何?”
东楼溪听到此言,说实话心中也是很复杂。
“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已经后继无力了。”
太子的死亡不仅是让众人哀悼,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他的死亡也带走了最后一丝齐王朝的希望。
东楼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是这样,却又不尽然。”
请祖父解惑。
“当年西城、北姜之乱为因,如今为果。”
“祖父,你是说......”
东楼溪本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够让人惊心了,却不想......
“若是如此,只怕东楼和南桑的结局也不会多好。”
“你真以为他没动手吗?”
“你是说五叔......”
东楼溪满脸不可置信,东楼王悲痛的闭上眼。
那是他最心爱的儿子啊,也是最为像他的孩子啊,他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东楼王掩住所有的悲痛,睁开眼睛,看着东楼溪。
“齐王朝内里早已腐烂,若是太子还在,未必没有转机,只是如今......”
东楼王说到这话锋一转。
“阿溪,在这其中,我东楼要成为什么样的绝色,就看你了。”
“祖父,东楼还需要你的......”
东楼溪心神震惊了一下,然后连忙拒绝,只是东楼王摆了摆手。
“我已决定将王位传与你,如今北姜、西城皆是少主继位,该是你们少年人的天下了,祖父很期待。”
说到这东楼王忽然有了丝怀念。
“想当年我和北姜、东楼、南桑也是少年继位,那些年我们四人......”
当南桑宇听到东楼王直接请旨退位,并将王位传给东楼溪的时候,差点让水果卡死。
咳咳咳。
“世子,你能不能慢点吃啊。”
“刚刚那人是不是什么都没说。”
“是啊,世子。”
南桑宇听到这才点了点头,只是下一秒舞文的话继续道。
“就是东楼世子继位了,不对,应该是东楼王了,对了继位日子好像是下月初五。”
“所以,他们都是王了,就我还是世子。”
舞文点了点头,心中看着南桑宇颇为同情,恐怕世子只能一辈子世子了,毕竟王爷和王妃早就决定培养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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