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小白猫

作者:花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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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女二嫁


      乌珺瑶封了“抱月县主”,正二品,一下子比乌大人品级高出不知几许。
      但乌大人是有实权的,县主是个闲名,除了封号和俸禄,实际用途比不上乌大人。
      哦,还赏了一座宅子,但那宅子还没休整好,住不了。
      她赶在夜里偷偷施法休整御赐的宅子,每晚只能休整一点儿,省得变化太大引人怀疑。
      张家遣了人来,原本乌珺瑶许给张莱做妾的,这下水涨船高封了县主,跟张尚书同是正二品。这能当妾抬进门?被圣上知道了只怕马上就治个忤逆,把张尚书革职查办了。
      乌宁雅给容承佑做侯夫人。
      乌珺瑶给张莱做正妻,三小姐做妾。
      这是赵夫人和乌大人盘算好的,但是张家不知道。
      赵夫人本想一口应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宁雅嫁进侯府的嫁妆还寒酸了点。
      她假惺惺地抹泪,说若如此,嫡女被退婚也没人肯娶,只好给张莱做妾,必须多置办些田地铺子给她,让她后半生安稳。
      张家对这种无赖实在头疼,但一想为了县主着实也舍得,钱财就又送了许多,赵夫人高兴,拨了一大部分进乌宁雅的嫁妆。
      要做侯夫人的呢!不能让人看低了。
      一想到“抱月县主”正二品的封号她就气,一个贱婢,吃她的用她的,得了好处还不让出来,若是宁雅顶着县主的名加给侯爷,那才有底气呢!
      她知道县主不能随便让给旁人,只是想着乌珺瑶就算做了县主也还是洗脚婢生的贱女,反正闲来无事,气势汹汹地踏进乌珺瑶的院子,让她清楚自己的低贱身份——休想翻天!
      乌珺瑶眨巴眨巴眼:“夫人,之前二姐姐告诉我她要做侯夫人了,怎么后来我听侯爷亲口跟我说,他求娶的明明是我呢?”
      赵夫人一下子紧张了:“你怎么说的?”
      “我么,自然说听从嫡母安排。”
      赵夫人松了口气:“对,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给你的,能让你嫁给赵公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乌珺瑶点点头,扯着一缕坏笑,“县主和侯夫人,总不能让二姐姐都占两头好处,二姐姐若是想做县主,那我去请旨让给二姐姐。侯爷那边我去跟他说,还是让他娶我吧。”
      “乌珺瑶!”赵夫人哪能让人这么顶撞,“你要是敢跟侯爷说,我明日就把你卖窑子里去!”
      乌珺瑶撅嘴:“夫人呐,我现在是抱月县主,你把我卖了就是以下犯上,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到时候二姐姐成了罪奴之女,要发为官妓的。夫人,我恕你无知原谅一回,下回我就告诉陛下了。”
      赵夫人气晕了。
      问名合八字等等一系列定婚流程都由赵夫人操办,乌珺瑶半点不过问,反正她是不上轿子的。
      一日乌珺瑶到西街置办县主府邸的用具,迎面碰上张莱。
      说是碰上,更像张莱提前等着的。
      “珺瑶!”
      乌珺瑶含笑点头致意:“张公子。”
      八字合的大吉,接下来就纳征定期了,定了婚约的少男少女不宜见面,张莱实在憋不住,想啊,日思夜想。
      “最后的大比我看了,”张莱骄傲,不愧是张家妇,“珺瑶,败给你我心服口服。”
      “嗯,想开了就好,我不该欺负你们的。”
      “没有没有,我们因马球结缘,我实在是……实在是很欢喜,你被封了县主,乌家也改口,这太好了。珺瑶,你不用受委屈了。”
      乌珺瑶只想笑:“谁也委屈不了我。”
      “我打听过了,”张莱郑重其事地望着她,“珺瑶,你幼时受了许多苦,乌大人和赵夫人对你都不好,以后我护着你,不会让你委屈了。”
      还好意思说别人!
      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就算了,乌珺瑶一个猫仙犯不着跟凡人计较,他倒好,拿月杖指着乌珺瑶,说她勾搭几个老男人。
      押上猫和神仙的尊严,她不得好好收拾张莱一顿?
      猫是很记仇的!
      乌珺瑶歪着脑袋想了想:“你现在连官职都还没有,说的都是空话,你向容承佑学学,他就很有本事。”
      自己的夫人当自己面说别的男人好,哪个男人忍得了!
      张莱简直要气死了!
      定婚的流程很长,细节繁縟,比如纳征那日就要由男方抬彩礼上门。到时挑彩礼的队伍往街面上一站,捂都捂不住,张家娶的是乌四小姐,定军侯娶的也是乌四小姐,那就要捅破天了。
      乌大人两口子一直拖着不纳征,怕生变,拖了足足两个月,不好再拖下去了,他们翻黄历翻到七月二十六,是个顶好的日子。
      两人一合计,由乌大人出面装病,以冲喜为借口把后面流程都省了,纳征迎亲同一天,趁乱把这事糊弄过去,只要人抬走拜了堂就好办了。
      乌大人病了,一连十天没出门,张家和定军侯府都收到了冲喜的消息。
      张莱已经等了几个月,盼着这日早早到来,把乌珺瑶娶进门。
      容承佑收到消息,直觉有些不对劲,叫人打听张府的动静,张家娶的也是乌家四小姐。
      他画了乌珺瑶的小像交给喜婆:“迎亲那日早些去,乌家三个姑娘出嫁,你看仔细了,别抬错人。”
      到了七月二十六这日,乌家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天还没亮就被伺候着起床。
      冰巧唤了两声“小姐”,乌珺瑶慢悠悠睁开一双发亮的眼睛,瞳色各异,冰巧看着看着,神思恍惚,换上乌珺瑶的喜服,自己给自己上了妆。
      本来都应由额外的丫鬟上妆,但赵夫人只管她嫡亲的闺女,乌珺瑶和三姑娘都只能让唯一的丫鬟梳妆打扮。
      陛下倒是赏了她丫鬟奴婢,但他们来了不是刚好坏事么,都安置在新宅了。
      乌珺瑶变成一只白猫趴着,爪子虚空一抓,不知从哪儿捉了只耗子扔到地上变成冰巧的样子,对上白猫一双眼,迷迷瞪瞪拿了盖头给上好妆的“乌珺瑶”盖上。
      她本来想抓只耗子变成自己的样子去拜堂的,琢磨着,张莱也不是那么坏的人,跟耗子拜堂有点过分了。
      不一会儿婆子来接新娘子,把三个新娘都安置在正堂叩拜乌大人赵夫人,乌大人装模作样地咳个不停。
      离迎亲的吉时还有两刻钟,定军侯府迎亲的队伍来了,喜婆也不知道侯爷怎么回事,非要她提早就来,验明新娘子。
      白猫瞄了一眼闯过文关武关的容承佑,今日格外俊朗,她低头一笑,跟着喜婆进了正屋。
      赵夫人道:“吉时还没到呢,怎的就来了呢?”
      喜婆喜气洋洋地圆道:“咱们侯爷八字特殊,跟旁人不同,做什么都要提前两刻钟才吉利。”
      乌宁雅头回出嫁,紧张得绞手,赵夫人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笑着跟喜婆说:“那也是,珺瑶,去吧。”
      喜婆唱赞走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着,一把扯落乌宁雅的盖头。
      屋里寂静无声,就连装病的乌大人都不由自主坐直身子,赵夫人赶紧捞盖头给乌宁雅盖上,可她容貌已经落在众人眼里。
      白猫乐不可支,佑奴心眼不少啊。
      盖头扯开的瞬间,她默念几句咒语,给进正院迎亲的侯府喜婆丫鬟们施了个障眼法,她们盯着乌宁雅细看,满意地点点头。
      “哎哟!我的不是,夫人原谅则个,婆子这就送小姐上花轿,咱们侯爷已经等不及了。”
      侯府的喜婆丫鬟哄笑,牵着乌宁雅往外走。
      赵夫人由惊转喜,抚着胸膛说:“正是,侯爷怎么会上心娶个贱婢,他想跟咱们家结亲,哪个姑娘都行。”
      喜婆扶着乌宁雅出了门,朝候在外面的容承佑一点头,把新娘子送上花轿。
      容承佑回望喜轿,嘴角漾起无边春意,新郎官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吉时,张家的轿子也来抬新娘子,但是没多想,接着新娘子就抬走了。
      白猫看着这边没出岔子,赶紧去追容承佑的迎亲队,他们才走了一半不到。
      定军侯迎亲,街面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围着看,无比热闹,挤得大街拥堵,迎亲队走得缓慢。
      容承佑时不时回头望喜轿,仿佛透过轿帘和盖头看到桃腮粉唇的乌珺瑶,他心神荡漾,想象不出他的夫人还能如何更好看。
      白猫沿着墙头走,看着容承佑发笑,佑奴这么俊朗,她有些等不及把他收入裙下了。
      晃悠悠到了侯府门前,容承佑下马踢轿,喜婆掀开轿帘,新娘子羞怯怯地从轿子里出来。
      容承佑满心化成一滩水,柔声唤:“珺瑶。”
      新娘子点了点头。
      “来,我带你走。”
      半截红绸握在容承佑手里,半截由喜婆递给新娘子,容承佑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要把今日深深印在脑子里。
      新娘子从红袖里伸出手指捏住红绸。
      容承佑怔了怔,仔细看手指,白是白的,却好像略黄一些,也不若平时莹润,况且乌珺瑶手指娇软,拿捏物品像兰花一样微微翘起来。
      “珺瑶。”
      新娘子又点点头。
      容承佑的笑容凝固住了:“珺瑶,你应一声。”
      新娘子呆呆地站着。
      盖头被一把掀开,露出乌宁雅精心装饰的脸,容承佑震怒。
      “珺瑶呢?她在哪里!”
      白猫暗叹一声,真没意思,佑奴发现得也太早了吧,还以为可以等到洞房才掀盖头呢!它默念几句咒语,解了喜婆丫鬟的障眼法。
      “哎呀!怎么回事,我明明掀盖头看过的,是四姑娘啊!”
      乌宁雅眼泪汪汪:“侯爷,你在干什么?还没洞房呢,掀了盖头不吉利!”
      赵夫人压根没把这中间的过程告诉她,乌宁雅还以为容承佑娶的就是她呢!
      容承佑沉下脸,他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死在他手里的敌人不计其数,此刻若手中握着一杆枪,看起来就像要去前线杀敌了。
      “乌珺瑶在哪里!!!”
      乌宁雅吓傻了,只会哭着叫“侯爷”“侯爷”。
      容承佑恶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关起来,我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把此女砍了。”
      他跨上大马鞭子一抽,对着张府疾驰而去。
      围观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劲爆的八卦,簇拥着往张府赶去。
      定军侯府离皇宫近,张尚书喜静,宅子买在离皇宫较远的地方,这边铺面少,多是幽静的民宅,张莱迎亲的速度就很快,已经迎入正屋在拜堂了。
      容承佑策马赶来,大跨步跳上台阶,问帖的拦路的统统往旁边拨开,对着屋里冲。
      白猫比他快许多,趴在正屋的一张桌子上,看他怒气冲冲地跑进来。
      张莱正和“乌珺瑶”拜天地,盖头下其实是被暂时施了迷心咒的冰巧,她一心只记得自己是乌珺瑶,要嫁给张莱。
      众人满面笑容地看着一对新人,突然一道红影闯进来,一边喊“停”一边掀开新娘子的盖头。
      全场寂静,张莱和容承佑懵圈了。
      白猫念了几句,解了冰巧的迷心咒。
      “啊……这是哪里……小姐呢?……”
      容承佑已经被震惊一次了,他先回过神:“你家小姐呢?她哪里去了?”
      冰巧揉揉脑仁努力回想:“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正要叫小姐起床,然后……就不记得了。”
      张莱也回过神:“难道抬错门了?”
      他往外跑,容承佑也跟着跑,其他宾客都跟着跑,白猫跳到房梁上跟着跑。
      跑进一个偏僻的小院,张莱冲进屋子里,床上坐着个粉色喜服的娘子,确实是妾穿的。
      张莱不管那么多,一把掀开盖头,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后面跟进来的人都看见了,也不是乌珺瑶。
      张莱莫名其妙地问:“你是谁?乌珺瑶呢?乌宁雅呢?”
      乌三小姐也是乌大人的妾生的,自小被冷落,是个木讷不多言的性子,她摇头道:“我不知道。”
      张莱和容承佑相互对视,现在不管怎么回事,先找到乌珺瑶再说。
      一大堆乌泱泱的人马,乱哄哄地又往乌府要人。
      张莱和容承佑跑到一半,容承佑忽然停住:“你先去,我有点事。”
      张莱没跟他客气,这事他也看出来了,容承佑娶的也是乌珺瑶,指不定要闹到御前,他先找到人带回家拜了堂,容承佑就只有让步的份儿。
      容承佑刚才和张莱驱马的时候,看见乌珺瑶的白猫在墙头上跟着他们跑,跑到一个路口就停住了,往另一个方向去,陛下御赐的抱月县主府就在那个方向。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天的事,虽然是乌大人和赵夫人精心谋划的,但是乌珺瑶一定参与其中推波助澜了。
      乌珺瑶看着好脾气,对谁都是笑盈盈的,但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乌大人和赵夫人的这番安排,她怎么可能顺从。
      她也从没反抗过。
      因为她早就想好怎么做了!
      那时她刚被乌大人许给张莱做妾,她在马球场上问他,容将军,你是不是也想那我为妾?
      他若当着众人应了,是,珺瑶,我想纳你。
      她一定会想法子退了张莱的婚约,逼得乌大人应下他纳妾的请求。
      她知道自己马球赛大比一定会光彩照人,受陛下封县主之后,由妾转妻,风光大嫁进侯府。
      她真是记仇啊……
      说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也不嫁,就真的冷眼旁观乌宁雅坐进侯府的花轿。
      她真的不嫁了。
      现在她封号也有了,宅子也有了,真的可以养裙臣了。
      容承佑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驱马赶到抱月县主府,门口两个小厮迎上来:“是定军侯么?县主已经等着了。”
      七月暑热,屋里置了一盆冰,梁上挂着拉绳风扇缓缓送风。乌珺瑶躺在冰席上,眯眼小憩。
      今天从乌府跑到侯府,再跑到张府,接着跑回县主府,一路上热死了。
      她虽然也能移形化影,那多没意思啊,看戏就要跟着看全。
      容承佑走进来,她睁开眼,往软榻里面拱了拱,白净微弯的手指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
      “你来啦!”
      容承佑顿了顿想,反正也有婚约了,撩开喜服衣摆坐在她腰前方的位置,侧身凝视她,一见到她什么脾气都没了。
      她还有脸笑。
      “珺瑶,”容承佑又好气又好笑,“别使性子了,跟我去拜堂吧?”
      乌珺瑶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抚,柔手摸上棱角分明的脸,容承佑浑身震颤,舒爽在全身漫开。
      她笑得眼儿弯弯:“容将军~~你,要不要做我的入幕之宾啊?~~”
      “不,”容承佑斩钉截铁,“我要娶你。”
      乌珺瑶撅了撅嘴:“哼~那我不是吃亏了,到时你纳了一房又一房妾,我又不能杀了她们。”
      “不会,珺瑶,此生我只想和你共度,不会再有他人。”
      “胡说,你就骗我好啦,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前养了只猫,后来把猫抛弃了,又养了只狗,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况且,你养只鹰养条鱼就罢了,偏偏要养只狗,为了狗抛弃猫,你想过猫儿多难过么?”
      作为一只骄傲的猫仙,怎么可以输给宿敌——狗。
      容承佑无奈,他不懂乌珺瑶的逻辑:“你不一样,怎么能和猫猫狗狗比。”
      “怎么不能,养猫养狗图一时喜欢和新鲜,若你对我也这样呢?我现在年轻漂亮,若老了呢?”
      容承佑自以为理解了她的逻辑,原来她拿猫猫狗狗自比,是怕色衰爱弛,自己只是贪图一时寻欢。
      “不会。珺瑶,我若对不住你,你杀了我便是,我知道你做得到。”
      乌珺瑶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仔细想想,不过你先把绝影打发走吧,它毕竟是你的旧爱,我不想看见它。”
      容承佑又疑惑了,他们俩的事跟绝影,一只狗,有什么关系!
      (容大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乌珺瑶找到了,谁也不肯嫁,张莱和容承佑也吵起来了,容承佑当街把张莱打成伤患。
      这事到底还是闹到御前了。
      乌珺瑶说,预料父到亲嫡母安排自己一女二嫁会引起争斗,于是让婢女替自己去拜堂,反正她没跟任何人拜堂,等陛下给她判个清白身。
      陛下当众把阳奉阴违的乌大人夫妇革职查办,又判两张婚约作废,这事就结了。
      下朝的时候,张莱和容承佑都拦住了乌珺瑶的马车,险些又要动手,乌珺瑶笑眯眯地招手叫他们都进来,两边一边坐一个,狭小的马车变得十分拥挤。
      乌珺瑶关切地问张莱:“他打你哪里了?疼吗?”
      张莱心神荡漾:“还好,已经不疼了。”
      “我不是说了么,你连个官职都没有就说要护着我,拼蛮力也拼不过容承佑,俸禄也没有,私宅也没有,张莱,你是不是想让我跟着你吃苦啊?”
      一番话说得张莱无地自容:“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念书考上进士。”
      乌珺瑶笑问:“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容承佑现在就已经什么都有了,你怎么跟他比?”
      张莱十几年纨绔生涯,赌马斗狗吃喝嫖赌,他是尚书嫡幼子从来不缺用度,十几年后,他还在人生起点。容承佑的家世比他更好,可他风里雨里过了十几年艰苦的日子,如今,已经到达他张莱或许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张莱满脸羞愧,不敢直视乌珺瑶的笑脸,他朝容承佑一拱手,钻出马车了。
      “对了,”乌珺瑶从车窗探出脑袋,“我三姐姐做了你的妾,她自小可怜,你养着她吧?让冰巧伺候她就是了。”
      “好。”张莱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马车里只剩乌珺瑶和容承佑两人,狭小的空间,马车摇摇晃晃随时衣角相触,暧昧的气息徒升。
      乌珺瑶歪着脑袋笑:“容将军,你不下去,准备跟我回府啊?”
      “绝影,我送给齐应了。”
      “哦,那很好,”乌珺瑶想了想,“你想要什么奖赏?”
      “珺瑶,”容承佑太无奈了,“嫁给我吧。”
      乌珺瑶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嘻嘻笑道:“也行呀,不过你得先给皇陵陪葬的白猫立个牌位,上柱香磕头认错,你若答应,那我就前事不咎了。”
      千万不要得罪母猫,记仇记很久的。
      “跟映雪有什么关系?”容承佑不理解。
      乌珺瑶耸耸眉:“她托梦给我,让我给她报仇呢。你明明知道太皇太后喜欢她,还把她就在景宁城,不然,她也不用陪葬的嘛~~”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又是容承佑这么铮铮铁骨的统帅,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对一只猫跪下去。
      容承佑拿乌珺瑶十分头疼。
      过了几日乌珺瑶邀他过府,当真捧出一块牌位,上面写着“爱猫映雪”,乌珺瑶捧在胸前,努努嘴,示意他点香。
      容承佑勉强笑了笑:“珺瑶,天地君亲师,我只能跪这些,若你执意辱我,我们……算了吧。”
      乌珺瑶马上扔了那块牌位,反正她也没死,就是如果她只是只普通猫,说不定就真死了。
      猫的命就不是命啦?
      她冲容承佑眨眨眼:“那若容将军想开了,愿做入幕之宾,县主府的大门随时为将军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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