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安静绎长歌

　　一年后……
　　进入大四学业，本系所有的课程都处于大半完结收尾状态，除了准备大项毕业论文答辩，每周只有两节的专业课。
　　大部分时间，要在指导教授那里完成自己论文的准备，时间一下子宽裕起来。
　　聂卫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揉了揉眼睛，长长得舒了一个懒腰。
　　《仙剑奇侠传四》系列单机游戏一经发布，安晶就给聂卫邮寄来了一张正版安装CD，聂卫用了三天的时间将它通关。
　　早在1998年，仙剑奇侠传系列发布第一款作品的时候，聂卫就已经在当初的杂志《大众软件》上看到过它的身影，在当时，这款知名度非常高的杂志给予了仙剑奇侠传很高的评价。
　　聂卫也知道，制作大型单机游戏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在发行的时候又被别人夺去果实（盗版），那真的损失惨重，而且还不一定能大卖。所以为了降低风险，基本上很少有公司再去制作大型单机游戏，只有一些中小型游戏公司制作单机游戏，但是实力有限，根本无法和国外游戏公司抗衡，纷纷转入网游大军之中。
　　尤其发展到今天，因为种种原因，国内单机游戏厂商热衷于做代理，搞流量页游，能拿得出手的单机游戏大作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而制作仙剑奇侠传的公司，在呼吁重视制作优良质量国产游戏的标杆上，无疑走在了领先的位置，当属一股清流。
　　聂卫真正喜欢这个游戏，不仅因为它是国产的，也不单单是它的玩法有甚独到之处，而在于，每次玩仙剑系列的游戏，感觉像是在看一部催人泪下的感人小说，自己一手操控的人物，随着剧情的发展，见识最后的终章，有相当强的代入感。
　　这其中，又以上代作品《仙剑奇侠传三》最为经典。
　　《仙剑奇侠传三》聂卫是流着泪把它通关了的，伤心景天和雪见的不能相守，游戏后期有个设定，选神剑或者魔剑都必将有一位女主角投身铸剑厅牺牲自己，而且还必须得选。
　　当时聂卫大骂设定这个剧情的残忍，女主牺牲的凄然一直在聂卫心底纠结不已。
　　后来随着网络上有牛人晒出《仙剑奇侠传三》的详细攻略，聂卫才得知，这个游戏共设定了五种不同的结局供玩家探索。
　　怀着对这一代作品的感念和伤怀，聂卫下载了《仙剑奇侠传三》重新玩过，把五种结局都玩了一个遍，尤其是大团圆大圆满结局，聂卫在游戏里鏖战了许久。
　　《仙剑奇侠传》第一代作品已经拍成了电视剧，李逍遥和赵灵儿的大名除了游戏玩家，更被许多游戏外的人们所熟知，聂卫估摸着，《仙三》市场反映那么好，一定也会在此基础上有影视作品。
　　至于《仙四》，给聂卫的直观感受，是要比三逊色一点，但为支持国产正版单机游戏大作，聂卫觉得欠人开发制作者一张正版CDKEY，也为了有纪念意义，安晶花了79元在聂卫生日的时候给他买了这张光盘。
　　《仙剑》系列，给聂卫的，不单单是游戏体验，也许，更是一种情怀，以后，再出这个系列的作品，聂卫也会支持正版，可能玩过所有结局后会将它束之高阁，待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再拿下来看看，包括买正版送的小礼物，还有CD盒子的包装，那时候，肯定又是不一样的心情。
　　寝室里空了一张床铺，和童浩这种长期不在宿舍不同，是真正毕业了。
　　井翔飞利用一切时间完成了自己在大学四年应当所修的所有课程，考过了英语四级，攒够了毕业所有的学分，拿到了提前毕业证书和学位证。
　　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所穿的学士服没有和本班同学一起合拍毕业照，和他一样把学士帽子高高抛向空中合影的，是和他不怎么熟悉的师哥师姐们，毕业照上的井翔飞，没有那种和周围同学融入的情感，反而有着一丝不自然，与周围人群显得有点儿格格不入。
　　但井翔飞并不以为意，怀着热切的期盼和对未来的殷切的向往，在请室友们大醉了一通后，踏上了另外一座军事院校，听说要在那里呆够一年，锤炼军事技能，俗称的四加一国防生后备军官。
　　留给聂卫他们一个昂首挺胸的背影。
　　颇有点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和自然。
　　罗武的编程水平越来越强，能轻松绕过网吧的系统给聂卫他们提供免费的上网打游戏时间，毕竟宿舍的2兆宽带有六个人在用，实在是有点儿捉襟见肘。
　　还自己编写了一套盗号软件，它能避开网城自带的还原系统，记录游戏账号键盘的输入次序，并发送给指定的邮箱，窃取了不少魔兽世界的账号。
　　也只是检验一下自己编写软件的能力，那些盗来的账号，登录看看，玩一会儿后，也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也从来不干一些把别人游戏装备摧毁的烂事。
　　不过随着后来密保卡的流行，罗武编写的盗号软件也没有多大用处了。这套盗号软件的源代码，也就尘封在罗武的硬盘里，作为一个回忆。
　　他现在在杞娴老师的带领下更专注智能的开发和运用，拨开重重迷雾，对未来充满着无与伦比希望和憧憬，罗武相信不超过十年，智能终端将走进千家万户，这是一个伟大的变革和征程，堪比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意义。
　　但是现在，他家里人都希望他能考公务员，作为家中的独生子，并不希望罗武有更多的漂泊和不确定因素，只是希望他能稳定，苦口婆心劝他沉浸在行测和逻辑这些课程里。
　　几乎所有的人，在大四开学不久，都在为着自己的以后这个中心点展开所有的准备。
　　云波波和小强两人是坚定的考研一族。
　　杨大高同属于井翔飞他们那个队伍，不必为自己出路发愁，毕业证和学位证按期拿到手，再去军校培养一年，也是一名后备军官。
　　更多的时间，杨大高在陪着自己的女朋友忙东忙西，也许他很清楚，像他这种没有背景，没有权势、没有经济基础的家庭，毕业后分到谁也不愿意去的偏远基层概率非常大，那时候，恐怕见自己的女朋友一面都很难了，所以抓紧一切时间陪着自己的女朋友。
　　陪她写论文，陪杨红燕所希望的一切事情。
　　至于校长，徘徊在考研和创业两条路中间摇摆不定，说真的，校长的培训班已经有固定的八人小组，能够在两百人的规模下，同时负担起初中和高中所有课程，办强化班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让校长有点儿乐不思蜀。
　　当然，能够硕士毕业对办学工作更好，他们那个八人组，每一个人，都是重点大学的学生，有着傲人的高考成绩和大学专业成绩，两个担任英语主课的，都是专业八级水准，并有相关的资格证书。
　　对于这种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成长起来的野路子家教，还真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也在校长所在的那个县城，得到了很多家长们的认可，口碑也相当不错，所以，校长在考虑把这个野路子出生的培训班规范化、合法化，在此基础上搞一个教育培训中心，然后慢慢向更好的城市扩张，招收更多有专业特长的老师，把这个培训班搞得多样化，力求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当然，市面上，各种培训班和强化班，还有兴趣班数不胜数，校长有时也在发憷自己是否真能在这方面闯出一片天地，毕竟比他有经验、有实力、有规模的强化教育机构遍地都是。
　　所以，在考研和办学习班这两件事上，校长犹豫了很久，举棋不定。
　　早在今年1月12日，《魔兽世界》北美已经开始燃烧的远征，这是自魔兽世界取得巨大的市场成功后，时隔两年之后，暴雪放出的首款资料片大招。
　　两个月后，台服也正式更新这款资料片供暴雪粉丝和玩家探索。
　　而国服，直到9月6日，整整和北美相差近八个月的时间后，才开始更新这款资料片，面向国内玩家，且人物造型和许多情节被改得面目全非。
　　这款叫做燃烧的远征资料片，英文全称叫做The Burning Crusade。
　　国内玩家俗称TBC，又觉得让玩家苦苦等了大半年才与全球同步，又被戏称为TBC……特别迟。
　　这大半年，国服流失了大量的玩家转战台服和美服。
　　连带着，笨猴以魔兽世界为核心的代练产业也受到巨大冲击。
　　不过如今的笨猴，除了代练魔兽世界，凡是当今热门的网络游戏，都有自己的业务拓展。
　　像梦幻西游、天龙八部这类MMORPG类游戏，也就是大型角色扮演网游。
　　不得不说，现在的网游做得比单机游戏复杂得多得多，耐玩性和延展性更是与几年前的网络游戏不可同日而语。
　　要想一直保持在游戏里面的第一梯队，率先享受资料片带来的游戏内容，要么投入巨大的时间和精力，要么，就是投入大量的金钱。
　　不管什么样的游戏，总会有人在玩，在自己喜欢的虚拟世界里奋斗，这些人里面，不愁没有愿意花钱砸的玩家。
　　笨猴的工作室，除了那个以网吧盘下来的实体店，各个代练的工作点，都在一个个民居。
　　在写字楼租用代练地点笨猴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觉得这样花费更大，有点儿划不着，再说这个产业什么法规标准都没有，也许早晚会被取缔，不值得那么大的投入。
　　而民居相对而言就方便得多，一套120平米左右的房子，不带家具，事实上也用不着什么家具，月租才一千多一点，牵一根网线，摆上十来台自己组装的高配电脑，再置几张床，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一个月总花费也才四千来块钱，这可比租写字楼便宜太多了。
　　这样的民居，笨猴一共租了五套，在一个单元楼内。
　　两套是魔兽世界的代练班子，还是由他亲自坐镇，另外三套，则根据市场上热门的游戏内容不断变化。
　　商场如战场，风云变幻无常嘛，要多向发展才能平摊风险，这是笨猴所认为的。
　　有钱了，阅历当然也要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丰富一点，在年初的时候，最早和笨猴一起创业的油腻玩家，一共七人，组团去迈阿密玩了一圈。
　　也不知道笨猴是怎么想的，不知是脑袋开了窍还是心有落定安稳之感，开始在各个大城市买房子。
　　时至今日，笨猴已经买了三套房子，都在一百二十平左右，未来决定一有钱就继续囤房子。
　　当然，今年魔兽世界这个版本的特别迟，笨猴把目光瞄向了台服和美服，并专门划拨了十台主机进军，成为外服游戏玩家口中臭名昭著的破坏游戏打金者。
　　在安晶的强烈建议下，聂卫用了两个中午的时间，接收了安晶从□□上发过来的一个文件包。
　　在理论极限2M带宽的极速影响下，聂卫遭受了无数个室友们的抱怨声：怎么网络今天这么卡？是不是谁在下载东西？先停停，等大伙去上课了再下载。
　　可是，大四基本上没有课，大家都忙着毕业设计和自己的将来。
　　然后，大家陆陆续续把电脑关了，聂卫也心虚得隐藏好自己的□□，打开自己的论文须知压缩包看了起来。
　　其实聂卫的论文只是个开头，仅仅是一些格式的规定而已，所需的大量材料要自己去图书馆和网络书库上去寻找，格式什么的全都发到每一个人手里了，但还没有选题。
　　整整两个中午的时间，聂卫终于接收完了安晶传过来的一部电视剧。
　　没错儿，就是一部电视剧！
　　这部电视剧的名称也是两个众所熟知的字，一个喊了千百年的口号，一个给年轻人热血和梦想的动力。
　　甚至连校园外那个刚上小学的面馆老板女儿小晶晶都知晓这两个字的含义：奋斗。
　　安晶发过来的电视剧名称，就叫做《奋斗》。
　　乍一看，挺平常的不是？
　　但就这平常的两个字，这部看似平常的电视剧，在当时的年轻人当中，引起了强烈的认知和共鸣。
　　也同样的，剧中所有主演一炮而红，红得发亮，红得发紫，甚至有点儿当年《还珠格格》里主演走红的几分意思。
　　以几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的事业、爱情、成长为牵引，将走出校园的迷茫、叛逆、青春、愤世嫉俗融合进去，演绎了一个个发人深省的故事，演员演绎得入木三分，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有不少泪点。
　　之所以在当时的校园内引起轰动，大约是身为同龄人，却又被许多现实问题所困扰，却又不放弃自己的梦想而奋斗引起的同一种认知。
　　聂卫把电视剧下载好，又在安晶的娇嗔下答应一定好好看完，合上电脑，走出了寝室。
　　因为，他要去接一个新生，也考入了他所在的大学。
　　而且还是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是聂卫小姨夫同事的小女儿。
　　大三暑假，聂卫刚好在小姨夫家玩耍，有个电话突然打进来，小姨夫接起来后说了句：就在家呢，你们过来问吧！
　　就挂了电话。
　　然后朝小姨一挥手：“切个西瓜，赵小鱼和她妈妈要过来问问他一些事！”后一句话是朝着聂卫努了努嘴巴。
　　聂卫纳闷：小姨夫的同事要问他什么事？有什么可问的？
　　不过小姨却是忙活着去切西瓜了，聂卫好奇问道：“问我？什么事能找上我？”
　　小姨夫笑得高深莫测：“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再问，小姨夫就只是摇头笑笑，什么都不说。
　　聂卫无奈，只好继续看电视等待。
　　很快，门铃就响起来了，小姨夫示意聂卫去开门。
　　没想到有三个人，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还有看上去像是她父母的一对中年夫妇。
　　聂卫没敢多看，连忙迎着三人在沙发上坐好。
　　而小姨夫则给三人泡茶。
　　在聂卫的记忆中，尤其是在VCD碟片机在小城开始普及后。
　　由于徐自舅舅后来开了一家影碟行，时常叫徐自去帮他看店。
　　作为徐自最好的朋友，以及发小，聂卫也在徐自舅舅的店里看过不少盗版光碟。
　　这些大多翻录的港台影片，抛开质量问题和清晰度暂且不谈，好多男生心中的女神，也在一部部经典电影中不断浮现。
　　例如：林青霞饰演的东方不败，那豪迈洒脱的饮酒姿态，让观众神之为夺；
　　又比如朱茵饰演的紫霞仙子，那调皮可爱的眨眼一瞬间，无数男生心跳恐怕都漏跳了半拍；
　　还有王祖贤饰演的聂小倩、李若彤饰演的小龙女等等，他们的一些动作或是台词，无一不是在荧幕上塑造了经典的形象，成为一长段时间观众心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赵小鱼一家在沙发上坐定，聂卫这才细细打量着这个坐在自己母亲旁边的漂亮女孩儿。
　　和聂卫这种土生土长在小城里没见过大世面的经历不同，这个叫赵小鱼的女孩儿，可是在省会城市长大的真正城市孩子。
　　这个女孩儿长得很美，但和安晶那种美目秀美、冰肌莹彻不同，眼前这个年方十八的女孩儿，散发着一种惊人的妩媚。
　　尽管还带着一丝学生时代的青涩和稚嫩，但眼眸汪汪如一剪秋水，媚感十足的丹凤眼桃花眸，琼鼻樱唇，齿如含贝，脸色带着一抹胭脂般的红晕，更添魅力。
　　安晶给人的气质是一种淡雅脱俗，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
　　而面前这个小女孩恰恰相反，是能勾起人类原始欲望的那种魅惑。
　　是那种当这个女孩儿觉得热，全世界都会觉得渴的那种超级尤物。
　　就像聂卫心中顷刻间响起香港电影明星中的一位女子——邱淑贞。
　　这位女子，在电影《赌神2》中，除了周润发，就莫属她穿着一身红衣咬扑克牌的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恰巧，赵小鱼今天也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
　　聂卫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孩儿，成都大名鼎鼎的春熙路，也在每次火车中转的时候和张怡静他们转过好多次。
　　更何况身边的安晶，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但当赵小鱼凝目打量聂卫的时候，聂卫不禁脸红了，引起赵小鱼先是一阵错愕，然后咯咯的笑声。
　　聂卫暗骂自己没出息，自己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面对一个小姑娘还会失态。
　　连忙正了正神色，目光瞟向两位长辈，倒是赵小鱼的妈妈首先含笑：“听你小姨夫说，你也是在云南X大？”
　　聂卫忙不迭点头。
　　阿姨一抚掌：“巧了！我的小女儿今年也考入了云南X大，你俩以后是校友了，多关注一下呗！”
　　聂卫又是一阵点头，连连答应。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一家三口无非是问些学校规模，住宿条件，师资力量，考核难度、学分积累等常规性问题。
　　聂卫毕竟也在这个大学呆了三年，把自己所知道的，详细一一作了介绍。
　　这一介绍，穿插着各种连绵不绝的小问题，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在送出门的时候，赵小鱼的妈妈有意无意提了一句：“我这个小女儿可还没有男朋友，你要保护她不受欺负啊！”
　　聂卫一愣，继而是满脸的不相信，不过这种不相信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赵小鱼一家三口送出门。
　　他们走后，聂卫的小姨夫才给聂卫倒出实情：赵小鱼的爸爸是小姨夫他们同事，两人之间是好朋友的关系，颇有点儿像聂卫和徐自，聂卫和小姨夫一家的感情从小就很好，小姨夫在单位把聂卫夸上了天，到今年赵小鱼考上大学后，两位长辈寻思着，这俩孩子还能考入同一所大学，肯定有着不一样的缘分，兴许以后能成就一段不错的姻缘呢！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当然，也以询问赵小鱼即将要去的大学情况为主。
　　不过，肯定有考察聂卫的有那么一丝意思在里面，只是聂卫不知道罢了。
　　聂卫哭笑不得，倒出实情：“我有女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
　　小姨夫大手一挥：“那就当做一个小妹妹照顾一下，没啥问题吧！”
　　在往后的一段时间，聂卫都断断续续又见过赵小鱼几次，都是在小姨夫他们小区，赵小鱼都拉住聂卫要问上好几个问题，她称呼聂卫的方式，和安晶如出一辙：聂卫哥哥。
　　而在不远处的石桌子石椅子上，则是纳凉的长辈们，聂卫的小姨夫和赵小鱼的父母，还有和他们一起说笑的人，言笑晏晏，欢声笑语不断。
　　和许许多多的新生入学一样，赵小鱼初入大学的旅程，也是由她的父母亲自出动，送她过来报道。
　　至于跑腿领被装、代办各种卡，则是由聂卫代劳，毕竟聂卫熟悉这所校园，是他的母校。
　　赵小鱼也亦步亦趋得跟着聂卫四处奔波，看上去和许多刚入学的学妹一样，都有师哥们代劳。
　　毕竟，这所学校的女孩子太少了，师哥们也只有借助开学季好好观察一下入学的女孩儿们，评头论足过过眼瘾，万一运气好，真能在这里开花结果呢？
　　路途中也有不少男生对聂卫怒目相向，像赵小鱼这种长相妖媚、漂亮的女孩子，又能考入重点大学，实在是太少见了，却被赵小鱼身边的聂卫捷足先登，这是许多男生的认知。
　　聂卫也只能无言苦笑。
　　好在开学季的时候，给女生宿管阿姨登记学生证，就能进入女生宿舍，帮赵小鱼搬运整理这些东西，再怎么说，赵小鱼一家都与聂卫小姨夫很熟悉，聂卫想把这一切都做好，不至于让小姨夫丢面儿。
　　行李、书本、被装、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聂卫跑了四趟，才把这些东西都一个不落得搬到赵小鱼的寝室。
　　赵小鱼也跟着聂卫搬运一些小的东西，不过四趟下来，这个一颦一笑神态像极了苏妲己一样的女孩儿，额前的头发也湿涔涔得混合着汗水搭在额前，喘着小粗气，红扑扑的小脸儿，那小可怜的模样神情让人分外怜爱。
　　长得漂亮的女孩儿，举手投足之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蹙眉微笑，都被无数市俚士子津津乐道，自古如此。
　　就像最近女孩儿们形容男孩子的一句话，长得帅的，吃草都觉得是贴近大自然原生态；长得丑的，就算你打高尔夫都觉得像是在铲屎。
　　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父亲会为女儿准备好所有的一切，生怕自己的女儿受一点点的累，并且不过令聂卫有点纳闷的是，赵小鱼的被装什么的都是团在她的桌子上的。
　　在聂卫往返四次搬运行李的过程中中，赵小鱼的行李一点儿都没动过，她的父母各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小阳台上聊天，眼含笑意看着忙碌的赵小鱼和聂卫。
　　那眼神有点儿像是看自己儿子的感觉。
　　或者是，未来的女婿？
　　聂卫有点儿哭笑不得，刚才搬东西的时候，趁赵小鱼的父母不在，聂卫还真向这个小姑娘悄悄问了一下她有没有男朋友。
　　赵小鱼想也没想，一口否定。
　　聂卫当然不相信了，凭赵小鱼身上那种自然而然的魅惑天成，不围着她转的男生怎么可能没有。
　　似乎看出了聂卫质疑，赵小鱼嘻嘻一笑：“真的没有啊，谈恋爱，谈恋爱，在没有经济能力、不能确定未来的情况下，最终伤人伤己。”
　　聂卫回了一句：“没想到你个小屁孩儿看得倒是挺远！”
　　赵小鱼白了聂卫一眼：“不过像你这样的，永远都不是我的菜！”
　　聂卫气结：“我怎么了？怎么就不入你的法眼了？”
　　赵小鱼把自己手中的盒子往聂卫的双手上一放，振振有词：“我未来的夫君，家里最好是那种条件，走半个月，才能走到大厅！”
　　聂卫哭笑不得，恶意道：“得！是把你给打残了，只能像蛆一样蠕动吗？”
　　赵小鱼使劲儿瞪了聂卫一眼，开口道：“要么嫁给纯纯粹粹的爱情，要么，就嫁给物质，其实说白了，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不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呢？”
　　聂卫哑然，好像真的是这种道理。
　　但有钱人，毕竟是少数。
　　话又说回来，貌似赵小鱼也有这个自身条件。
　　魅惑浑然天成，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勾魂于一眼开合之间，妖狐妲己般的存在，身段婉约、背影婀娜、风情摇曳。
　　即使仍旧还是一个小姑娘，但那表情和一颦一笑，惊心动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绝对不是少数。
　　赵小鱼的床铺最终还是由聂卫来给她铺的，相较于聂卫他们那种都是床位的双层铁床，赵小鱼的居住条件就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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