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定律爱人

作者:宜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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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余思顾渊五


      沈胥和庄昊的纷争也在体育课正式打响,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大概就是嫉恶如仇的,他们明亮也暴躁,知礼但少从容,理智中夹杂占有欲,但是好在他们是相互包容的,就像是游戏江湖的少侠,懂得知进退懂得一笑泯恩仇。
      一个班只有分到了一个篮球,庄昊没有要让的意思,更没有要带沈胥的心情,心说哥的地盘你狂个吊啊。
      “鱼哥,走啊”
      池余摊坐在阶梯上,旁边的顾渊没有要玩的意思,因为他在篮球场上是一只菜鸟,你要他去玩游戏竞赛还差不多。
      开口道“你不玩吗?”
      “没意思”
      沈胥看着庄昊手里的篮球,愤愤不平“喂,吃独食啊你,会玩吗?”
      庄昊啧了一声,说着:“你爷爷我玩篮球长大的,今天教教你怎么叫哥”
      “操,你会他妈讲话吗,知道文明两个字怎么写?”
      沈胥在他们这些乡镇孩子面前有了莫名的优越感,但是不包括池余,顾渊嘴里的池余,所以他指着纷争之外的人说:“要不要来一把,如果我输了以后体育课篮球归你们”
      池余有些找不到头绪,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心里想着他根本没和这个新来的同学打过几次照面,这也太不友好了。
      于林碰了庄昊胳膊一下:“开玩笑呢,找池余打篮球”庄昊伸出胳膊,冲沈胥竖了竖拇指“你行你牛,你看不上我,也不用找虐啊”
      池余的球技非常好,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定时上课,那么市里高中联赛的时候,去的就不是庄昊了,也不会输得那么难看,配合打的一塌糊涂,球技惨不忍睹。
      正好庄昊也很久没有和池余打球了,正好气氛到这了,强行中断的话说不过去啊。
      “我和鱼哥一队,你和顾渊一队,今天也泄泄火”庄昊这逼装的好极了。
      顾渊原本是观战的人,怎么无缘无故成了应战的人,这日子过得怎么看怎么糊涂。
      “我不会”顾渊直接了当。
      这厮可真没谦虚,也真不是死鸭子嘴硬。
      还是被庄昊拉上了场。
      池余第一局进了一个非常拉风的球,加上颜值上的优势,又圈了一波粉,吸引了许多其他班的小女生欢呼雀跃,现场气氛直接拉满。
      两局下来,庄昊和池余都傻眼了,这球打的是他妈真烂啊。
      庄昊的笑声在沈胥眼里就是嘲笑,顿时怒火中烧“有本事再来一场”
      庄昊欣然应战,因为有池余在,根本没在怕的。
      接下来的一幕,庄昊直接傻眼。
      池余给顾渊打了一个配合,直接让顾渊白进了一个球。
      庄昊有苦说不出。
      “就算博嫂子开心了”自我安慰。
      顾渊楞了一下,也没说话。
      沈胥自尊心受挫,拾起球猛的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池余砸去,还好庄昊反应快,一巴掌拍了过去。
      大喊道“卧槽,你故意的是吧,到底是谁没有素质”
      面对沈胥的挑衅,池余收起好脸色紧皱眉头,眼里都是不屑,满脸写着三个字“不好惹”
      顾渊知道池余是做什么的,三个沈胥也不够挨揍的。
      “沈胥道歉”顾渊说着走到他旁边“你小子疯了,一个球赛至于吗?”
      顾渊在替他解围,但在沈胥眼里他是在保护池余,说自己玩不起。
      “我怎么就玩不起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人”
      此话一出,喧嚣的环境霎时间沉默,表情变换。
      果然秋天越来越凉薄。
      康悦也愣住了,虽然说她讨厌池余,但是没必要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给他难堪,况且,那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池余。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停留在池余身上。
      庄昊一把推倒沈胥,按到在地掏了一拳,恨恨骂道:“我让你胡说……揍死你个傻逼玩意”
      池余目光闪烁一股逼人的寒气,因为逼迫性的认同而一点点消散,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顾渊紧紧盯着池余的一举一动,就在沈胥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他都服了沈胥这个蠢货了,妈的想去补两脚。
      看着池余离开的背影,这场闹剧才算中断。
      池余站在教学楼顶层,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好地方,是他来栖梧六中后最喜欢的地方。他斜靠在墙角,天空上各种形状的云朵,不定点的漂浮着,池余曾经想,如果变成云朵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有自由。
      他熟练的拿出烟,含在嘴里,又在口袋里摩挲着火机,却没有找到。
      “找火机?”
      池余回头,有一瞬间他觉得顾渊是否和沈胥是一种人,可是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对顾渊来说不公平。
      顾渊掏出池余遗落的火机,摁下开关,火光落在了顾渊眼里。
      他示意池余点上。
      掌心的烟被揉断,池余夺过顾渊手里的火机说“我什么时候要抽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一个自己吃了,一个塞给了顾渊。
      他想自己如何配得上顾渊那双手点烟。
      顾渊偏过头问了池余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沈胥没有什么不同”语气十分呛人。
      ……池余都怕顾渊在自己身上下了蛊……不是吧……这也能猜出来。
      其实不是顾渊猜的,而是池余在看沈胥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不过如此诸如同类的眼神,他也看过顾渊。
      池余妥协了,低沉的声线从池余嘴里说出来,就当一个故事听吧他想。
      “他们都说我爸错了,说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从前我还会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后来,我认同了他们的说法,因为我不在乎他们了,我知道一个人的思想是很难被改变的,我的生活很费力,所以我不想因为他们的话语而浪费三餐温饱的时间”即便池余知道人言可畏,他还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是人会变的,特别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自尊心膨胀,更多的是懂得退让。
      池余看着他,眉宇间的忧愁更浓,“但是顾渊,你不一样,我很在乎你如何看我,这是我的私心”
      他们心中的那颗种子,不断生根发芽。
      顾渊拉着池余的手腕,往边缘走去。
      “喊,大声喊”
      顾渊做了一遍示范说,“把那些狗屁责任抛到九霄云外”
      天边烧起的红云,把他们笼罩,好像是天神娶亲,撒下的红糖。
      池余觉得很新鲜,就像顾渊说的,大声喊了出来,那一声声是他憋了八年的愤懑不平,和不甘。
      喊到筋疲力尽,他们坐在地上。
      “池余我从未看轻你,相反,我很敬佩你”他眉眼弯弯说“我期望与你志同道合”
      顾渊最讨厌别人同他勾肩搭背,可是他不反感池余,就像现在一样,其实池余始终是特别的。
      这表示他们的感情又进一步。
      但是不包括,池余的得寸进尺“走吧圆圆”
      顾渊一把甩开他的手,板起脸说“滚开”
      每次他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言不合就走,把池余撂在原地。
      “得,你有脾气”
      最后看一眼被自己揉断的烟,只有心疼。
      第二天的天气格外的好,窗帘被阳光照的透亮,池余无意间打开的窗户缝隙让一缕阳光有了可乘之机,就那么一缕越来越亮,它看见了值得停留的东西,一架画板上被反复描摹的背影,此刻成了真正的光。
      是缝隙勾引了阳光,还是,阳光贪慕了缝隙。
      池余的母亲是一位很有才华和情调的女人,她手下的每一副画,都极大程度的描绘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渲染了内心深处的情感,幸福的,痛苦的,无奈的,挣扎的,不能言喻的,她都将其赋予在其作品中。
      她曾告诉池余“只要有光,撒哈拉的沙粒,也像粒粒黄金,熠熠生辉。”
      对人来说亦是如此,只要你是一粒金子,哪怕混在撒哈拉亿万沙砾中,也能在光的作用下,反射出不一样的光芒。
      她作为一位自视清高,怀才不遇的画家,她的认知里,自己便是那一粒金子。
      这也是她痛折画笔,吞药自杀的原因之一。
      有些泛黄的白墙,就像一张供人发泄的纸一般,他们或是她们用油漆喷上了恶毒的话语,红色的油漆是那么扎眼,池余心里幽怨的反问,非要用红色的吗?是不是蓝色比较好一些,也不让心里太难过,也不会太显眼。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池余的嗅觉,他就站在那里,一遍遍欣赏着那些拿着油漆的画家,揣摩着画家为这张泛黄的白墙作画的动机,直至眼睛发酸胀痛,他揉了揉,一瞬间通红的眼眶,欲落的泪珠,醒目的动机 ——杀人犯
      这些年他听了一遍又一遍的控诉,收拾了一件又一件碎裂的家具,他从固执的反击到了平静的接受。
      他慢吞吞的吐出一句伴随着无力的抽泣,“对不起,我知道,这些都是应该的”他在麻痹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想逃,他逃不掉的。
      世间哪有那么多将心比心的道理,多的都是不断指责的恶意,他们或者是她们喜好批评和监督他们或者是她们。
      不论对错。
      池余的注意力没法从白墙油漆的流坠中转移,他也没有看见身后二十米外站在阳光下的顾渊,还是那样干干净净的,是蓝色的。
      顾渊怎么都喊不出那句池余,面对如此辱人的场景,白墙红漆下的少年的背影是那么可怜,顾渊心中顿觉如万蚁侵蚀,其实那是喜欢的人受到伤害时的心疼。刚要抬步向前走去,忽然被人拽住胳膊。
      是庄昊。
      “别去,我想池余应该不希望你看见他现在这幅样子,”
      狼狈不堪。
      四目相对,唯有黯然,为池余。
      顾渊深情失落,每一步都如走针毡。
      庄昊知道池余其实是最骄傲的,起码不想要顾渊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
      虽然庄昊平常嘴贫又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対池余绝对没话说,一见鱼哥也是误终生。
      因为明天是中秋节,顾渊手上提的是林沅亲手做的月饼,还有一个任务是邀请池余和奶奶一起过节,可是这两样顾渊都没有做到。
      回家后,月饼原封不动的放在了桌子上,林沅以为顾渊偷懒或者是不好意思去,嘴里说着顾渊一点不听自己的话,一边起身想要自己去送。
      顾渊拦住母亲“妈,我去了,池余没在家,晚上我再去一趟”林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儿子情绪有些低落。
      便没有再说话。
      夜幕降临,那泛黄的白墙,被刷了一层遮挡的白漆。刷的很平整,如果顾渊不知道白天站在白墙红字下的是池余,那他一定认为今天这面墙是正正经经的匠工刷的。
      池余和顾渊坐在房顶,看着当头月。
      “为什么不画画了”顾渊看着池余身上还沾着颜料,忽然有些心酸。
      他发现了池余藏在高处的画板和整齐摆放的画笔,画笔有长短不一的裂痕,应该被修复过。
      慢慢池余干涩的双眸泛起薄薄的水雾,眼底一片浅浅的红,垂首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开口,看来今天被迫要讲完所有的故事了。
      “我妈妈是一位画家,她叫余瑶”他说着,抬头看向顾渊,欲言又止,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余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样貌又是如何,他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仅剩的也只有模糊的轮廓,和简单的描述。
      “在我爸爸没有破败前,我妈最喜欢的就是安静的坐在画架前,拿着画笔绘画出一切美好的事物,在她看来,画画是她终身的精神食粮,画笔是她握在手里的信仰。”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秋风吹过,顾渊静静听着。
      “我爸和我妈是自由恋爱所以感情特别好,那时候,我总趴在我妈腿上看她画画,她的肖像画永远都只画我爸的样模样。我和我妈一样很爱我爸,他是我心里的大英雄,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没有我爸厉害。我妈最喜欢穿紫色的裙子然后挽起头发,她说那是和我爸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后来”他惘然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头颅颓然的垂了下去,忍着巨大的悲痛。
      “十岁那年,我爸做生意失败,家里把所有能变卖的都买了,我妈也开始找工作,努力挣钱。不对,是那场失败的生意,害了很多人。我爸成了罪魁祸首,为了保护我爸,我妈四处给人道歉,低了很多次头,弯了很多次腰,可能还下过跪。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1998年十一月三号,我爸从毁了他一切的那栋楼跳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孩子和最爱他的妻子,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那天,我妈发疯一样折断了所有的画笔,撕了所有的肖像画。”
      他的眼眶中突然掉落什么东西,迅速划过他的脸颊,当悲伤快速蔓延生长,嗓音持续颤栗,是了怎么会不委屈呢,也会觉得怨恨和不公平。
      “或许是因为恨吧,她最爱的画笔被自己折断,她再也没有碰过画板。我以为事情就只到那一步了,除夕,除夕那天,她做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菜。我还傻乎乎的开心着,吃完饭她让我去外面放花炮玩。我听了她的话,因为我以为事情都结束了,但是我错了,等我进屋找她的时候,只看见散落的药瓶和留有温度的尸体。她最后一次画了我爸的肖像画,用的是铅笔。后来她就被我外公接走了,一盒骨灰,我看着她离开”
      这些都不是池余完全的痛苦,顾渊听红了眼。
      他转头,面色从未有过的郑重道:“顾渊,如果我爸没有从那栋楼跳下去,如果我没有听话出去放花炮,是不是我就会像你一样”
      昏黄的灯光下,朦胧的月色中,他们第一次拥抱,这是顾渊的私心,他在池余耳边低语,给出类似爱人的保佑“会的,池余会平安快”他还能感受到池余脸颊的泪痕。
      多年后,他再想起这次拥抱,如微风撩拨春水,我心怦怦然
      顾渊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终于有了不同于池余身边其他人的感觉。
      想要炫耀,好比多年羞涩的暗恋得到了回应,其实在感情这一快他比池余霸道直接,也更有占有欲。
      人的情感是不可抑的,他会想问池余,难道真的没有在某一次余光中发现自己红透的耳朵,没有窥见自己无法波澜不惊的心,自己那坦荡的秘密。
      林沅今天听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多年前写给挚友的信,大约在冬季。
      “亲爱的陈小姐,见字如面。你知道的,在你我无法见面的日子里,我很想念你,暖意渐消,寒意渐盛,千万别吝啬穿衣,即使我们不能在寒冷的清晨牵手碰面,亲爱的陈小姐,你永远是我青春电影里的女主角,是暖黄色灯光下的影子,是我心里的月亮。亲爱的陈小姐,你知道吗,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希望你平安快乐。”
      她突然很想和她的陈小姐通话,拿起手机拨起最熟悉的号码,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
      “怎么了,这个时间点你不是要休息了吗?”
      林沅很开心“我想你了,所以想要听见你的声音”
      很霸道但是陈小姐喜欢,她们只要听见彼此的声音便会觉得安心,林沅的前半生那位陈小姐是永远的主角,后半生陈小姐是林沅的玫瑰顾宏成了伴侣。
      林沅学生时代的开心,陈小姐功不可没。
      她们上学的时候,林沅和这位陈小姐的饮食习惯大相径庭,林沅喜欢吃粉丝,陈小姐就喜欢吃面饼,只要是好吃的,陈小姐都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半,让林沅吃的开心。最最重要的是她们之间是互补的关系,性格也是,这一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如果陈小姐是男孩,可能就没有顾先生的桥段了。

      第二天林沅起的很早,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菜。
      她特意去了池余家,看见罗莺的时候,她热情的打着招呼。和自己妈妈一样的年纪了快,看着也亲切,放下手中的东西。
      “伯母吃早饭呢”她感情直接坐下唠唠家常了,什么电视剧呀,都聊起来了,买早饭回来的池余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阿姨您怎么来了”
      林沅看见池余手中的早饭“今天不是中秋节吗?我昨天不是叫圆圆告诉你今天我们两家一起过吗?”
      她把刚才拿来的东西,拎进厨房“你先陪伯母吃饭”
      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鲜少的菜,还有一个熟悉的包装盒,那是林沅做的月饼。眼睛浮气薄雾,她连忙擦拭眼泪,随后把买的牛奶,水果,蔬菜什么的都归门别类的放进冰箱。转身看着干净的厨房,每一处都是仔细收拾的,她更加心疼池余。
      想想圆圆长这么大都没有进过几次厨房,更别提做饭。
      “池余啊,等你们吃完早饭,和阿姨一块走吧。我陪伯母聊聊天,你和圆圆帮你顾叔叔打下手,也让我们两位女士谈谈心”她就像罗莺的女儿一样“你说对吧伯母”她把剥好的橘子放在罗莺手上。
      罗莺一一回应,她好像什么都明白,没有那么糊涂了。
      罗莺最糊涂的时候是池余十五岁那年的夏天。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宋爷爷,相比之下,罗莺更愿意陪伴这个孤寡老头过一次中秋节。
      两位老人蹒跚的步伐并肩前行,在岁月沉淀下有了弥足珍贵的情感。
      我永远盼望着你开心,即使在我风华正茂的时候没有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又因为我们都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遗憾是常有的还有可能是必须的,所以我不曾难过这种等候,更不想你有负担。
      这是宋爷爷的爱。
      “文山,你写的那封信,其实我收到了,只是当时,池余爷爷是我父母眼里最好的选择,也是他告诉我夕颜为何物”
      这也是哪怕池余爷爷已经逝世多年,面对宋名山的真情守候,她宁愿含糊不清,也不曾再嫁的原因。
      她觉愧不敢当,人的一生没有办法在爱情里全心全意的爱着两个人。
      宋名山和罗莺做过露水同桌,上学那会,他们班教国学的老师说过:“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习惯停留的男人和女人们,才能做到毫不保留的表达真情实感和彻底性的绝不回头,才能从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做风中学会退让和包容。”
      流逝的时光会替我解答,你只为我一个人出的名为爱的方程。
      “或许这一生是无解呢”
      “那就用下一辈子继续回答“
      学校走廊,罗莺扎着辫子迎面走来的样子他永远不会忘记,那鲜花般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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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新手上路,多多包涵
    我的小说里,每一个人都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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