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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个牙医不太冷静》
文/闻歌起舞
2022.06.11
第一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A市，初春，下午三点整。
刚下过一场雨，地面上都是湿漉漉的，树梢上的绿叶因为雨水的浸润变得更加鲜绿。
周穗刚下地铁，站在一颗茂盛的大榕树下接电话。
烦躁的踢着路边的一枚石子，语气和阴沉沉的天一样，沉闷的透不过来气。
“妈，你给我介绍什么相亲对象？我才多大啊……”
小卷音拖着长长的小尾巴，试图靠撒娇蒙混过关。
周妈妈的语气不善：“你还说呢，大学到现在连个朋友都没谈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你爸……咳咳。”
算了，少儿不宜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反正，相亲你是必须得去！”
周穗往前慢慢走，试图和她讲道理：“不要，妈，爱情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行！”电话那头有摔杯子的声音，“你以为你在A市，山高皇帝远我就管不到你了？你看看人家陈阿姨的女儿，比你小一岁呢孩子都能跑了，你再看看你！”
周穗语气瞬间软下来一点，生怕她真的从帝都杀过来：“算了算了，随你吧，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去看牙。”
“牙怎么了？”
周穗捂着有些微微发红发肿的脸颊，小卷音软软糯糯：“呜，好像是智齿发炎了，疼好几天了。”
“那你去看看牙医啊！”
周穗抬头，前面绿色广告牌上笔锋锐利的写着“华一诊所”四个大字。
翻了一下导航上的地址，是这里没错了。
又嘟囔：“都到人家诊所门口了，要不是跟你讲电话我早就进去了。”
“合着还是我耽误你了？”周妈妈气笑了：“穗穗，你刚刚说到牙医？牙医好啊。”
汽车鸣笛，周穗没听清：“啊？”
“我说牙医这个职业好啊，金饭碗！”
周穗：“……”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都毕业这么久了，你不会还想让我考个什么牙医资格证吧？”
杀了她算了！
“我是说你的那个相亲对象，就是你陈阿姨介绍的那个，就是牙医啊！”
又补充：“小伙子我见过，长的可精神了！”
“……”又来了。
周穗背过身往后面的小巷子走了几步：“妈，你都没听说过牙医界的故事吗？”
“……什么意思。”
为了打消妈妈逼她相亲的念头，周穗故作夸张“：传说牙科医生都有四段恋情！”
周穗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自己的高中同学、医院的护士、妖娆的女医代，自己带的研究生……而且医生都是包鱼塘的！尤其你说的那种长得帅又多金的，自带优越感，可讨厌了！”
“……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吧。”周妈妈的声音有被吓唬过后的虚弱。
周穗立刻乘胜追击：“当然啦，牙医中的好男人肯定也有啊，嗯……万分之一的概率吧。”
得逞的笑容。
“啪嗒。”
身后传来一声踩在水坑里的脚步声。
听声音已经十分接近了。
周穗握着电话习惯性转身，肩膀先是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而后撞上了一双异常清冷的眸子。
是个少年。
确切的说，应该是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休闲长裤，发丝被雨水微微浸润过，贴在额角上，肩膀上也带着些许水渍。
碎发微微凌乱，但抵挡不住少年脸庞的隽秀。他的眉峰很高微微向上扬着，眼尾又恰恰相反狠狠向下弯，瞳孔黑白分明，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
那一刻，周穗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她的视线里只剩下那双冷清的眼睛。
手脚发麻，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一直麻到头顶。她甚至连笑容都没来的及收回来。
少年很快移开眼睛。
走出去很远。
一滴雨水从树叶上顺着绿叶的脉络落下来，恰好砸在她鼻尖的小痣上。
啪嗒一声。
凉意让周穗陡然清醒。
周遭的声音重新回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远处学校里传来的悠扬钟摆声，以及风吹着头顶的树叶沙沙的声响……
体温跟着上升，呼吸渐喘，脸颊发烫。
怎么可以有长的这么好看的人？
刚刚他戴着眼镜吧？
天呐，简直就是她漫画里斯文败类男主的原型啊！
“穗穗，你在听吗？”电话里传来周母焦急的声音。
“在。”周穗重新接起来，声音激动的都带着些许颤音。
眼睛却在小巷子里继续寻找那个少年，但早已没了对方的踪影。
周穗心底涌起一丝小小的失落。
只是惊鸿一瞥。
但仅仅是惊鸿一瞥也够她受的了。
“妈。”周穗握紧电话喊。
“干嘛？”周母莫名。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周穗舔了舔自己略干燥的嘴唇：“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可遇不可求，我好像遇到了，就在……刚刚。”
周妈妈冷笑：“呵呵，你昨天在宠物店看到那只比熊的时候也说自己一见钟情，我告诉你周穗穗，你不准给我养宠物！”
氛围感整个垮掉，周穗脚一歪，差点从靠着的树上栽下去。
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啦，我要去看牙了！”周穗烦躁的抓抓头发。
“喂喂……”
嘟嘟嘟。
挂完电话，周穗慢慢踱步到牙科诊所。
绿色广告牌挺立在商业区的最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周穗关了手机，推门进去。
里面冷气开的很足，几个护士打扮的小姑娘围在前台有说有笑，见有人进来，其中一个画着大红唇的走上来：“您好，欢迎光临华一诊所，我是护士小红。”
小红？
周穗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胸牌，真行，还真叫小红啊：“你……好。”
嘶，好疼。
周穗捂紧脸颊，只是吸了一口凉风进去就疼的受不了了。
“我智齿发炎了，想找个牙医给我看看。”周穗言简意赅。
小红护士露出招牌笑容：“那请问您是初诊还是有固定医生复诊？”
周穗环视四周，她是个画手，习惯性的观察，发现来往走动的大多都是女孩，还都是年轻女孩。
她道：“我第一次来。”
“好的，”小红护士在平板上敲敲打打，又把屏幕推给周穗看，“那我先帮您挂个号吧，您看看您挂哪一位医生的号？”
周穗翻了一圈，眼睛在平板上横扫：周军、蒋俊、乔峰、傅书意、陈晨……
又转回来，指着这列名字里唯一三个字的：“就找这个吧，傅医生。
傅书意，还蛮好听的，就他吧。
“好的。”护士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继续在平板上敲敲打打，“请登记一下您的姓名，手机号。”
登记完毕，小红护士在周穗手上缠了一个塑料手环，上面贴有她的名字和信息。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走廊里，走廊的最近头就是傅书意的诊室。
推门进去。
“你好，我是108号患者周……”
声音戛然而止。
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更浓，然而就是这么浓的消毒水味道的情况下，周穗竟然破天荒的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淡淡栀子花的气味。
竟然是刚刚那个少年。
彼时的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白大褂，原本湿漉漉的短发吹干了此刻蓬松在头上，给他的禁欲气息带了一丝慵懒味道。
周穗怔在原地。
他竟然是个……牙医？
“你好。”见到人来，傅书意随手将口罩戴上了，抬头的一瞬间指尖微微顿促了一下，似乎也有些意外。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眸子，“牙怎么了？”
周穗有些紧张的拽紧衣角，掌心有些汗潮：“那个……我我我，牙疼，可能是智齿发炎了。”
“躺过来。”
周穗还半天才把略有些僵硬的腿.拔.出.来，跟着他的背影走到一张牙科椅上。
傅书意边戴上手套边说：“躺下我帮你看下。”
周穗乖乖躺上去，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坠入爱河的感觉？
傅书意：“……躺反了。”
“……啊？哦。”
她就说头重脚轻呢！
好丢脸，周穗赶紧调转方向，躺下了还不忘挽尊：“医生，我牙一直很好的，吃嘛嘛香，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来牙科诊所。”
所以才会躺错方向……
“嗯。”
傅书意的表情很寡淡，寡淡到周穗怀疑自己无往而不利的美貌今日怎么失效了。
寡淡到她感觉自己隐隐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有吗？
周穗仔细回想。
忽然灵光一闪，遇到傅书意的时候她正在给老妈电话，正好是在吐槽牙医这个职业……
他离得那么近……不会……听到了吧？？？
周穗懊恼的简直想要捶死自己！
不会吧不会吧？！她的初恋啊，还没开始乘风破浪呢就这么被无情的搁浅在沙滩上了吗……呜呜呜。
要不解释一下？正在心烦意乱，忽然一道悦耳的男音降临。
“张嘴。”
“啊？”
傅书意将头顶的镁光灯挑亮了一些，很有耐心：“张嘴，我看一下。”
周穗乖乖的把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傅书意：“……”
周穗维持着去嘴巴的形状，用力把它变得更圆润，更像一个零蛋：“肿么了医生。”
傅书意：“不要搞怪。”
周穗：“……”
什么意思，她有吗？
傅书意：“嘴巴张大，跟我念，啊--”
周穗跟着：“啊--”
少年微微靠近，周穗终于知道空气中浮动的栀子花香来自于哪里了，是他身上的白大褂。
应该是某种洗衣液的气味。
不过，周穗已经没空想这些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傅书意的脸庞。
他的鼻子好挺拔啊……
下颚线太优越了吧，简直比学画时的建模素材的线条还要流畅！
唇形也好看，轮廓刀削斧凿……
有种想要立刻拿起画笔画下来的冲动。
这种久违的冲动感上一次还是在看到被美术人奉为“举世神作”的奥克斯都雕塑展的时候。
一分钟后，镁光灯被调暗，傅书意轻轻拍了拍牙科椅示意周穗可以起来了。
“怎么样啊医生？”周穗屁颠颠跟着傅书意走到一张桌子前，“我的智齿。”
“不是智齿发炎。”傅书意低头在桌子上签着什么，绝美的侧脸让周穗心里又是一阵动荡。
“是牙髓炎。”
“牙髓……”
傅书意：“简单来说，就是你牙髓组织炎变，刚刚帮你看了牙周环境，右边数第三颗牙齿有大约三毫米的缝隙。”
缝隙……三毫米……她的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缝隙……
周穗：“不会啊医生，我都有好好保护牙齿的！基本上不碰甜食，而且我每天三遍牙，你看我的牙多白……龇……你看。”
周穗是个十分注重容貌保养的人，皮肤、身材，包括自己一口精致小白牙，一直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傅书意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良久才咽下去：“刚刚看过了，确实有三毫米的缝隙，看形状应该是你刷牙的姿势不对造成的，你习惯于横向刷牙，这样会导致用力过度牙齿受损。”
周穗捂着微微肿胀的脸颊：“呜，医生，那怎么办啊？”
傅书意将一张单子推过去：“你现在牙髓发炎，第一步是要消炎止痛，这两盒药你先拿回去吃，吃法和用量我都标记出来了，如果实在疼的厉害可以去药店买止疼药，三天后再来复查。”
周穗拿着两盒药连连点头。
“出门右转缴费。”傅书意在电脑上点了一下，已经结束问诊。
周穗只好出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被轻轻阖上。
傅书意打键盘的手指停下，微微侧目，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护士长推门进来忍不住夸：“呀，刚刚走出去的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好久都没见过笑的这么甜的女孩子了……”
神色微震。
护士长顺着傅书意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周穗离开的方向：“咦，傅医生你认识啊？”
傅书意慢慢把脸侧回来，只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里翻飞，语气冷淡如常。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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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日更，早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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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传闻中的两个人相遇了。
许嘉晴伸手：“你好，我是许嘉晴。”
陈焰则冷淡：“我叫陈焰，燃尽焰火那个焰。”
许嘉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许嘉晴和友人这样介绍：“我那个娃娃亲？叫陈燃吧，燃尽焰火那个燃。”
在隔壁小卖部买水的陈焰：“……”
你他妈，鱼的记忆啊，还第一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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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夕，陈焰在天台上问许嘉晴。
“你当初为什么想方设法接近我啊？”
是不是因为一见钟情？
这句话陈焰还没说出口，就见许嘉晴幽幽转过头。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那时候我不是兜里没钱吗，想着你人傻钱多，接近你跟你搞好关系，你就能多买我几本作业，生意不就来了吗？”
陈焰：“……”
我他妈想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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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陈焰想起第一次和许嘉晴见面的场景。
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叫许嘉晴？爸爸姓许，妈妈姓晴？”
许嘉晴：“是啊。”
然而许嘉晴不知道的是，那一天陈焰把两个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叫陈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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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掉？
时淼吓得喵的一声窜出去几米远，直到撞到一个人的鞋尖。
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时淼直接吓得不敢动。
这人竟然是她们学校出了名的校霸许贺年！
于是，高三生时淼最后一年的冲刺生活除了学习、睡觉，就是给许校霸做暖床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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