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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
翌日,江梨父亲是和奕集团老板的事已经全校出名,就连老师都有点另眼相看,值班老师看见江梨趴桌子上睡觉也不会多说一句。
季彤早上倒是来了,脸色苍白,眼神木纳,同学跟她打招呼她都没理,应该还在为昨天的事担心,昨天她可谓是洋相百出,丢尽了脸。大老远从桉江跑到明合,刚进校第一天就被人从“全校羡慕“拉到“全校唾弃”而且连主宅都不能回,真是憋屈至极!
上午第二节大课间,班主任从办公室跑来。
“各位同学最近流感爆发,又恰逢天气变凉,记得多穿衣服多喝水,咱们陆氿同学就不幸中招了!”
“知道了老班!”
“老师我体质好!免疫力也好!”
“哎,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见让我眼前一亮的面孔呢。”
......
班级吵吵闹闹的,江梨也睡不着了,听到老师说陆氿没来,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还真没来,我都没发现。他没来,又失灵了。”
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教室,季彤的眼睛突然被闪了一下。
“什么东西?”她小声嘀咕。
原来是左前方一个女生的手表,表带上镶嵌了几颗钻石。
“哇!王菲菲这是你爸爸给你买的吗?好漂亮!”
“还带钻石诶!真的假的?”
“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啦!当然是真的,钻石是我爸爸亲自挑的呢!”
季彤看了看表又转头往后看了看。
正午的太阳最毒,一点钟的上课铃准时打响。陆氿也卡点走进教室。
教室只有江梨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陆氿把书包放下又去黑板上看了看课程表。是体育课。
他走过去拍了拍江梨的肩膀说“下楼,美术课。”
江梨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抬头看见说话的人后瞬间没脾气了,毕竟谁会对一个帅哥生气呢?
陆氿看她醒了便直接下楼没做等候,江梨慢吞吞地又拿皮筋又拿矿泉水,晃晃悠悠地走到画室。
教学楼有两个楼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差甚远。
“老师,少一个人。”
“来了来了,江梨。”
“人到齐了,那开始上课。今天画静物。”
“收到!”
十分钟之后,一个女同学以肚子不舒服为由取上了趟厕所,同时一个黑影从教室后门进来。
江梨往旁边看了一眼,总感觉有点不对,有人好像在看她。视线转回来的同时注意到陆氿的画,虽然是一些瓶瓶罐罐但是总感觉有点不一样。
嗯,是他身上的味道。
“嗅觉又恢复了?”江梨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这次的香味有点浓。”
陆氿转头拿铅笔刚好对上江梨的视线。那眼神仿佛就是“你有事吗?”
江梨神态自若地转头。
“下课了,没有作业。”美术老师没感情地说。“都走吧。”
刚回到教室就听见一声尖叫。
“啊!!!!!谁把我的手表偷走了!!”
是王菲菲,她那块钻石手表不见了。
“别急菲菲,你想想你是不是落在哪了?”她的好朋友急忙来安慰。
“不可能!我走之前特意放在书包的夹层里!跟盒子一起的!!”王菲菲一边说一边翻书包。
“别急别急,我们班谁是最后一个下楼的?”
“好像是陆氿?”
“不对!是江梨,她是最后一个来的。”
“不会吧?她爸可是明奕老板,这么有钱至于偷一块手表吗?”
“那可不一定!有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有这种癖好!!”王菲菲身边的好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就是!保不齐江梨就有偷东西的癖好!!”
江梨没想到能牵扯到自己身上,双手摊开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季彤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戏,嘴角勾起一抹笑。
陆氿这时刚从卫生间回来,就看见一堆人围着江梨叽叽喳喳地吵,听见“偷”的字样。
旁边一个男同学看见陆氿来了急忙拉着他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
“就因为她是最后一个下去的就认为是她?”
“额,我也觉得不能这样,江梨家不缺钱,她看着也不想偷东西的人啊。”
陆氿对这场女生之间的打闹并不感兴趣,他也不认为是江梨偷了手表,毕竟他来的时候才把江梨喊醒,要是偷手表哪个小偷会睡着啊。
刚准备出去,陆氿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女生,两只手纠缠在一起,肩膀微微发抖,一副急切的样子。
陆氿挑眉然后跟旁边的男生说。
“也许她知道什么。”一边说一边歪头示意男生,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王菲菲和她的朋友依旧在诋毁江梨,怒骂她不要脸,没家教。
江梨的忍耐已经快到达极限,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往王菲菲侧后方看,季彤默默地看着也不做声,嘴角还是淡淡地笑,那神情像在说“我赢你输。”
江梨顿时就明白了,上课的时候从后门进来的黑影是季彤,钻石手表八成也是她拿的。
不,十成是她拿的。
许多人看江梨一直不出声,一时之间,都把唾弃对象转成江梨。
江梨实在受不了这种有口难辩的感觉,干脆拨开人群,走出教室。
“啧。”刚出去碰到之前站在门口的女生怯生生地看着她,江梨也不管直径走出去。
“诶!江梨!”十分钟前跟陆氿攀谈的男生喊他,不过没喊住江梨。
他叫李衍。
江梨走到厕所打开隔间的门,从兜里摸出一盒爆珠,左手抽出来,再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头送进嘴里,右手拿着打火机。
“唰。”隔间被火光照亮,也映在她清冷的脸庞上。
自从季彤他们来了明合,江梨能感觉到自己抽烟的次数明显变多,有时候还会被气呛着。
“谢子瑜,你确定你看到是季彤偷的表?”李衍左肩靠在墙上跟她对视。
“我…我我看到了,是她。”那个肩膀发抖的女生说话也声音发抖,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这就好办了,你去跟王菲菲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谢子瑜不说话了,咬着发白的嘴唇快咬出血来。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考虑一下……”
“这他妈有什么好考虑的,你又没瞎编,你怕她?”李衍忍不住爆了粗口。
教室里王菲菲被气哭,同学轮番安慰她,就连站在一旁看戏的季彤都凑上前去安慰,还说自己认得那个牌子,可以买一块送给王菲菲。
许多同学惊讶于季彤的大气,同时把昨天的事抛之脑后。
季彤要是真心想买一块新的,肯定是有这个钱的,但是她看中了王菲菲爱面子,不可能会让自己买,况且这块表□□万,自己脑子抽了才会买。
“不用!”王菲菲一边抽泣一边回复。
一根烟完,江梨从厕所出来,准备回教室好好解释这件事,刚出门就被一个女的拉走。
“你谁?”江梨没好气地问。
“我是…是谢子瑜,你同班同学。”女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大点声。”
“你同班同学。”
“哦,找我什么事?”
“那块表是….是是….”
“是什么?”
女生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狠心闭眼说
“是季彤拿的我看到了!”
“你怎么知道?”
“我美术课的时候出来上厕所,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往教室跑,然后就看到了。”
“那你去跟我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不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女生大声地说完就跑走了,后来的课也没见到她人影。
转角处的季彤听谈话,气得直皱眉,随后紧跟着女生走了。
江梨十分懊恼,这他妈算怎么回事?也没心情上学了,干脆请假。
请完假去了TREASURE,一家图书馆,在那打了一下午游戏然后看到了放学点又赶回学校门口找老陈。
晚上回到家,发现班级群的老师说谢子瑜被勒令退学。
江梨皱眉不解,翻着前面的聊天记录。
经调查,高一五班谢子瑜同学偷盗王菲菲同学手表一事属实,我校给予谢子瑜同学退学处分,特此公告。
江梨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为什么会这样?
季彤不是偷盗的那个人吗?为什么谢子瑜退学?
江梨咽不下这口气,摔门而出,打车去季彤的家。
不对,可以说是他爸的家。想到这江梨扯着嘴笑了一下。
“砰砰砰。”二十分钟的车程,江梨在晚上十点三十七分敲响季彤的家门。
“谁啊?”管婧踢踏着拖鞋来到门前开门,脸上还扶着面膜,脖子,手腕,耳朵上都带着钻石饰品。
江梨不认得是什么牌子只知道肯定价格不菲。
“江梨?你来干什么?”管婧没好气地说。
“关你屁事!我来找季彤!”江梨抬脚进入。
“找我们家彤彤干嘛?”管婧一脸警惕。
季彤听见声音从卧室出来,看见江梨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哭,“你来干什么!!!滚出我的家!”
“你他妈说什么鬼话呢?这是我爸买的房子,以后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住嘴!你来这干什么?”季德义领着包从电梯里走出来。
“老公!”管婧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不顾形象地扑到季德义的怀里然后哭唧唧的说“你看你女儿,什么都不说就直接骂彤彤,她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怎么来了?”季德义一边轻拍着管婧的背安慰她一边扭头跟江梨说话“在云和湾好好呆着去!”
这一句话刺痛了管婧的心,自己嫁进这个家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就连云和湾主宅的门都没她进去过,刚来的前两年春节还巴巴地去给老爷子贺新年送补品,结果人家一句都不搭理,就连最外层的铁门都没开,还是保姆出来说,老爷子不想见她。
这一来二去管婧的心是一年比一年恨,不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就没有分股份的权利!
江梨眼睛红红地盯着季彤,季彤打了个冷颤,然后又大哭,明白了江梨肯定知道谢子瑜的开除跟自己有关,但是怎么可能让她当着管婧和季德义的面说出来?
“彤彤别哭了,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管婧小跑过去抱着季彤母女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季德义刚下班,回家就见这么吵闹的局面,多少也有点心烦。
“你,回家去,我打电话让陈叔来。”季德义掏出手机。
江梨偏头不看这一出母女俩上演的大戏,她不想在这地方多呆一秒钟!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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