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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无间道
子弹擦着脸颊飞了过去，仅仅留下了一道血痕，却在身后的人群中爆炸开来。这造成的伤害，比起我来，彭格列那边反而要更加严重一些。
“为什么.......”
“切，打偏了啊。”斯夸罗闭上眼笑了笑，“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剑啊。”
我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斯夸罗，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的心情。
“怎么了吗，小鬼”吉克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由于说话而吹出的热气拂在耳朵边，“快动手吧不然那家伙或许会趁着，不，应该说，他就是在等着你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给你致命的一击呢。来，动手吧。”
吉克的话和耳鸣声催促着我冲一脸漠然地举起枪的斯夸罗举起沾满鲜血，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
等等，那个耳鸣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是，什么生物的说话声……
努力使自己仔细地分辨那个声音，却在听清楚的瞬间丧失了听觉。
人类能够听到的声音分贝在20～20000赫的声波，我由于身体机能特殊，能听见的赫兹则在1~150000的范围内，即是说，一般动物发出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但是，这不包括被吉克提高了能力的动物们。
那是用超出听觉范围的超声波的催眠，针对范围小，内容简单明了，只有四个字在不断重复——
“全部杀掉”。
就是太简单了才能造成如此好的效果吧。太复杂的话，只是隐约听见的内容根本无法在脑中组织起来。
听力全无的原因估计是因为提高听力范围后耳膜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声波吧。就好像普通人虽然听波音飞机起飞的声音会被震破耳膜，但对超声波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一样。
有血从耳内流出，大概是耳膜破裂后流出的血。能感受到液体沿着耳廓向下流至耳垂，然后被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擦掉。
当我意识到这玩意是吉克的舌头时，我的脸色一定很糟糕。就连斯夸罗也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向我或趴在我肩上的吉克开了枪。至于到底是向我还是向吉克，就要看子弹到底打中谁来决定了。
吉克迅速将我往旁边一推，同时自己也向另一边闪去，躲过了命中率不高的子弹。接着，他便向坐在轮椅上的斯夸罗冲去，置于身后的右手上开始凝结冰块，估计是想着我一定会将它削成尖锐的形状。
所以当他期待的一挥下去斯夸罗血溅三尺的场景没有出现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定如刚才的我一样难看。
当他为躲避我的攻击而被迫放弃直接用拳头砸碎对方头颅的时候，我总算看见了他那副便秘三天的表情。
耳膜在慢慢修复，而吉克那淡定不能的声音也再度传入了我的耳中：“你在干些什么混账的事啊，囧•玛丽苏！！”
“直接叫我囧就好了，别太见外了，吉克•欧塔。”我站在斯夸罗身前，枪口冰冷的触感透过染血的白大褂直传大脑神经，让我想无视都不行。
“喂，什么啊，你以为搞这种戏码能够逃过一劫吗？”后腰顶着的枪支的力不减反加，“你以为老子会因此放过你吗，啊？？！！”
“咽喉，大脑，心脏，这些地方破坏的话，就算我恢复能力再强也会死的，斯夸罗学……斯夸罗，你要杀我的话就瞄准这些地方吧。”我轻笑了一声，不出意料，枪顶的更用力了。
“……为什么？”斯夸罗嗓音低沉，然后由低飙高，“为什么每次老子要杀你的时候你就说这话？？！！喂喂喂——！！你不会那么喜欢被杀吧，居然给要杀你的人提示，白痴新生啊啊啊？？！！”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用这几年模仿的斯夸罗的语气道：“喂喂喂——！！才不是每个呢！！这话老子只对你这渣滓说过啊！！”
我顿感斯夸罗似乎有种把枪当剑使，直接用枪口把我戳死的趋势：“哈哈，那么，玩笑话到此为止。”闭了闭眼，我看向对面站着，怒气值似乎早已MAX的吉克……哇，头顶还有黑烟缭绕哎，“吉克，住手吧。看，你的头都被烧得冒黑烟了。”
凭我们两个是无法做到你说的“清场”的，快点撤退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在心中默念着，如果是吉克的话，应该能明白的。
“啊啊？你这小鬼……再说一次？你叫我……住手？”吉克扯扯嘴角，似乎是想装X大气度的笑一个，奈何其小蛮腰撑不下船，实在笑不出来，“好吧，我退一步，用阿千来催眠你是我的错，但是你……”
“哎，没错。就算是催眠，如果本人非常不情愿的话，也是会拒绝的。这个就是下限。我的下限虽然低，但还是有的。”就像刚才面对斯夸罗时一样，“即是说，我并不排斥杀人这件事——至少没触到我的下限。”
怎么了，吉克？回应我啊。想想看该怎么逃出去！
吉克仿佛没听见我的千里传音似的，尼玛我当初随便想想你就从意大利那边带着俩违禁品偷渡到日本，这时反而欲拒还迎了，“所以说……！”
“所以说，人与禽兽的差距，就在于这点了。”
吉克，别闹了，快想想逃离的办法！泽田家光和御中広人还没出手，他们一定还有后招，否则他们绝对不会让红翼这么轻易就离开的！
“人类会因为道德、感情、他人的看法而停止一些自己做起来很爽，但是别人很不爽的事。像我就是，”我耸了耸肩，强笑着看着吉克，“如果我继续杀人，还是彭格列的人的话……纲吉会不喜欢我的。”
“……”
我一言既出，全场寂静。泽田家光张着嘴，脸上的表情比起担心我们下一步动向，更像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哪天被我强|上了。吉克黑了张脸，脸上的神色比起考虑如何逃出去，更像是考虑如何灭了保护有如中国总统的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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