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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巴利安来了（8）
“诈尸需要的条件很严格。从电影中可看出，你需要在雷雨天中的一声惊雷劈中停尸的房间才有机会欣赏到诈尸的壮观场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僵尸。”
“是、是吗……”
“嗯？莫非你是在担心狱寺隼人的比赛吗？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俗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昨天蓝波已经输了，那么今天狱寺隼人就一定会赢的。”
“啊，嗯……我不会怀疑狱寺君的能力的。”
“那么，”我笑着看着在另一个铁栏里低着头的纲吉，道：“为什么纲吉你一直低着头呢？这样可看不见比赛啊。”
“对不起……”
“跟我道什么歉……”
“我……本来是想去救你的……”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没想到这家伙想说的是这种话。巴利安可就在我身边呢。
“我本来……！”
“闭嘴！！我说过我可以等的吧？！别在指环战结束之前把我救出去啊！！”
慢了一步。
“哼，慢了一步啊。”斯夸罗把穿过我肩膀的剑抽回去，“不过，和那边那些小鬼搭话本来就是不允许的吧？”
“唔噢噢噢噢！！从一开始我就极限地想问了！！！这些人和泽田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
“笹川了平，这些事你没有必要管。”
“什么？！我可是在为你担……”
“泽田纲吉！你不是那边的主管吗？！赶紧管管他啊！！”
“哼。”
我看着从另一边肩膀后端没入，直通前端的长剑，叹了口气。
“又慢了一步啊，白痴新生。”
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屏幕上岚之战的场景，只见本来已经占了上风的狱寺忽然被贝尔菲戈尔像推萝莉一样推倒了。这一场景不由得让我拔高了声音：“糟糕！！失败它难产了！！”
“……”
气氛之诡异与屏幕上正努力和贝尔滚地板的狱寺隼人起了鲜明的对比。
“怎，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扑哧。”
宛若，有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的声音，来自我的胸口。
“斯库……？”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穿透前胸的并不是预想中长剑，而是一把雨伞的尖顶，“太好了……”
太好了？什么太好了？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吗？哪里太好了？
还没等我想清楚，就被一盆冷水泼醒了。但眼前的场景却很明显是巴利安的审讯室。
失去意识了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只靠这些泼醒我的冷水是不足以维持修复全部的伤口的。虽说人只要有水就能活七天，努努力的话或许能撑过八天也是有可能的，但是……
要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被这个绑满绷带的埃及王子挖掉一只眼睛，想要活过八天或许有那么一点困难吧。
“那个，不好意思。挖掉的眼睛如果没什么特殊用途的话，可不可以放回去给我留作纪念呢？”
“嘻嘻嘻，放回去吗？”手拄拐杖的贝尔单手抛这那颗眼球，后退了几步，做出投掷的动作道：“把左边的那个眼眶睁大一点，不然的话会很麻烦的~”
不愧是投飞刀投习惯了的贝尔，第一次就投进去了。合上左眼眼帘，将被挖出的左眼球关在里面，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十分感谢，贝尔菲戈尔。”
只要有断体，哪怕是完全脱离身体的，我也能……
这是我的赎罪，所以，别在指环战完结之前来救我，泽田纲吉。
要说我不知道这场争夺战的结局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依据主角效应这场比赛山本武非赢不可。但我的心情却还是随着那一波三折的局势而变化，生怕一个波地不小心山本武就输了。就像岚之战那时一样，居然在最后贝尔菲戈尔那么一折人就赢了。
令人安心的是，直到切尔贝罗宣布比赛结果为止，倒下的斯夸罗都没有金枪再起的打算。但是……
来真的吗，居然真的放出了鲨鱼。
“不好意思，二位黑妹牙膏的代言人，”我冲站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切尔贝罗喊道，“即使战败者的安全不提供保障，但身为胜利者的山本武的安全你们也应该负责吧？！所以现在你们应该向水中投入麻醉药或者鱼叉，再不济也要拿个笼子把斯夸罗，不，山本武他们罩起来吧？！”
“我们拒绝。”
“身为胜利者的山本武有足够的实力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所以无需提供任何帮助。”
此时，斯夸罗做出一个可以让富有同情心的主角一方共弃前嫌携手迎来美好未来的举动——将山本武踢飞，准备为自己热爱的鲨鱼献身。
怎么会……如果在这里就挂了的话为何以前看的时候斯夸罗的人气似乎还挺高的？！这么快就要葬身鱼肚的人人气为何会这么高呢？
也就是说，斯夸罗不可能在这里喂了鱼。但是看样子斯夸罗似乎没有随身带着鱼叉，这边巴利安也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他死了不是刚好吗，巴利安少一个人对我来说就是少一个施暴者。那我操什么心呢？我根本没必要操心不是吗？不，不仅没必要操心，还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没有必要，想要帮助敌方我还没有那个闲功夫。又不是武功天下无敌笑傲江湖东方不败高处不胜寒……
没有，没有那个闲功夫，没有……没有理由……
【‘你知道吗？人类往往会不计后果地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例如救助上一秒还是自己敌人的人啊，做了好事不留名啊，这些的。我虽然无法理解，但或许这就是人类与野兽的另一个区别吧。……你觉得，你是人类还是野兽呢？’】
我是……人类。
所以我现在就有理由救你了，虽然你一定不会感谢我……或许还会揍我一顿，说侮辱了你剑士的尊严什么的，但是这是我作为人类的尊严……斯夸罗。
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耳部。鱼类的声音比起其它动物来说要小得多，要听清楚是十分不易的事，更何况还是这种离现场还有好一段距离的情况之下，如果要勉强目前的身体去翻译的话……
管他的，现在就算命令我我也要压制住秋津冲了！
在十分清楚地听见了鲨鱼口中念叨的餐前祈祷之后……餐前祈祷？等等这只大白鲨居然信仰耶稣？！……算了不管了。
“喂喂喂喂喂——！！那边的那只英俊帅气风流倜傥的大白鲨大哥！！能暂且听我两句吗？！”
【‘嗯？哎呀哎呀谁那么识趣大哥我就和你谈那么一下下~’】
看着屏幕上体形巨大，离斯夸罗仅有十几步之遥的大白鲨，我表示压力很大。
吉克曾经教过我，对于比自己弱小得多的生物，我可以直接命令它们办事。但是以目前的身体状态，这头大白鲨明显比我要强大得多，所以必须要套出它的“称号”，也就是所谓的“名字”，才能借助于类似言灵的力量去命令它们。不过估计这也是一种的心理攻势吧。
屏幕上大白鲨并没有对着斯夸罗直冲过去，而是不断在水中绕着圈子。我舒了口气，道：“那、那个，大白鲨大哥原来是住在哪一个海域里的呢？”
【‘嗯？我原来啊，是住在大西洋那边的哦！’】
“哦？！那么巧？！我以前去过……”
【‘不过前两年我办了绿卡搬迁到太平洋来了。’】
“……是吗，真厉害呢。”
【‘是吧是吧，很厉害吧？在太平洋和大西洋的理事管我都有熟人，所以如果小妹你要办绿卡的话我可以帮忙哦？’】
“啊哈哈哈，谢了。”看起来似乎很好相处，或许可以不命令他而是拜托他使其放弃攻击斯夸罗的念头，“那个啊，鲨鱼大哥，那边的那个人类……”
【‘啊，那个啊，是我的宵夜哦。我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呢，血的味道。那待会再谈吧，我先吃掉这个家伙再说。’】
我悔得肝肠寸断：“等、等等！！鲨鱼大哥！！那个人类不能吃！！”
【‘……嗯？为什么呢？’】
“鲨鱼大哥，你听说过人畜共患的艾滋病吗？据可靠情报，此人身上携带此种病菌，若鲨鱼大哥吃了一定会被传染的！所以……”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你这个家伙一个人自言自语够了没有？？！！什么艾滋病什么不能吃，你这个白痴！！！想要侮辱我身为剑士的尊严吗？！”
“斯夸罗，这个时候你来捣什么乱！”
“老子可是一直都在喊你啊白痴！！你发疯了吗？还是说总算顶不住压力精神错乱了？”靠坐在岩石上的斯夸罗调侃地说着，人死言即善，这话还真有点道理。不然这时候他一定老早就让我去死了。
不行，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决不能停手：“那个，鲨鱼大哥？”
【‘嗯？我刚才喊了你好几声，还以为你走了呢。对了，艾滋病这个东西，对于你大哥我来说是完全不会有事的啦！那么，一会再聊。我肚子可是饿得扁扁的了呢，哈哈哈哈！’】
名字……要套出它的名字才行！
对着屏幕上停下了绕圈，向斯夸罗冲去的大白鲨，我问道：“鲨鱼大哥！你的名字是什么？”
对方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按照人类的说法，便是头也不回地答道：【‘虽说名字对于我们来说是私人秘密，但看在小妹你那么尊敬我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吾名为，萨恩。’】
“是吗，那么，萨恩啊！”我用最大的音量，可以说是吼的将话吼出来，口腔中密码着一股铁锈的味道，“我命令你，停……”
“给我闭嘴啊啊啊啊啊！！！！白痴新生！！！”斯夸罗用比我更大的声音压住了后面的话，顺带使我突然地闭上了嘴，咬到了舌头。“所以说无论过多久你都是个白痴。在学校里面你有学过的吧？剑士的尊严是什么，践踏了剑士的尊严的下场是什么，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
“怎么？不知道吗？对啊，你说你根本没去过什么黑手党学校的对吧？啊？！那么我就告诉你，给老子停止你那愚蠢的行为！！！”
滚吧。我不说话是因为葬身鱼腹的你的命令啊，斯夸罗。
看着冒了一个气泡就归于平静的水面，以及逐渐浮现出来的血液，我觉得，不，是确实什么都听不见了。
长时间超负荷的运用这种能力，其实是一种耗费体能的行为。以前至少还吃得饱肚子，所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现在我的机能甚至无法支持这种原来如同走路一般行为，真是……
眼睛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下来，应该是眼泪吧。这么辛苦居然还是没成功确实让人想哭。
……嗯？
“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流出，落在地上却是红色的。
血泪？这么高级？我居然为了斯夸罗流这种言情小说中神奇的血泪？等会我是不是会哭瞎眼从此不再爱上任何男性成为灭绝师太啊？
…………
哭瞎眼？
等……这不是因为伤心流出来的眼泪吧？这，这是……因为机能已经无法支持伤口的恢复而导致眼睛的伤口裂开，不，不只是眼睛而已，身上其它的伤口也……
最后看到的是如同当时斯夸罗流出的血一样的鲜红。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血液。
我是人类吧。我不是什么鹡鸰或野兽，我是人类吧。
所以，请对我温柔一点，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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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酷狗音乐盒进化成为2011版的之后外链功能居然取消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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