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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观众席。
路人迟疑地坐在边上：“？刚上厕所回来，这是发生什么了？”
友人兴奋地总结：“鸡窝头用超快的速度得分了！”
路人：“……？”
*
排球场上。
日向在一声声鸡窝头呐喊中羞耻地捂住了脸，肩膀上忽然一重。
他缓缓抬起头。
泽村大地搭住他的左肩一脸安慰地低沉说：“扣的漂亮。”
野崎玲子则是搭住他的右肩，在他视线投过去的时候一手撩拨起自个冲天云霄一样的白发说：“没事的翔阳，我们都一样！”
日向翔阳：“……”
排球网对面。
“喂，刚才那个橙头发的，嗯——鸡窝头，他完全没有看球吧？”
“哈？怎么可能？？那种速度和力度，完全不看球不会挥空吗？看错了吧，那个橙……橙色鸡窝头应该只是眼睛小吧？？”
“就大小来说，”二传手拇指食指比出接近ok的手势，“好像比你大不少。”
“……为什么这句话从你嘴里面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啊？！”
“先别争了，轮到对面那个二传发球了。”
上手，下手，还是勾手发球？
至于跳飘和跳发……对技术和身体素质要求都很高，应该不至于？
“哔——”
哨声响起，比赛继续进行。
影山飞雄走到发球位上。
排球在手中旋转，在地上拍了几下熟悉手感后，影山飞雄微微弯腰，迈出第一步的同时将球高抛在右肩前上方。
助跑，屈膝蹬地高跃在空中，手臂以完美的姿势挥动，以绝佳的时机击中正中心的排球。
“砰——”
排球砸向斜对角攻手的手臂后旋转着侧飞。
影山飞雄，发球直接得分！
片刻的沉寂后，观众们如日向所愿地：“ohhh！黑草头！黑草头！”
黑草头，噗。
日向翔阳侧头捂嘴，脑袋忽然被手掌用力覆盖住。
随着影山恼火的‘你这家伙在笑什么’，两人又开始厮混在一起打架。
直到泽村大地微笑着双手放在他们的肩上，周身散发恶念之气说：“现在还在比赛哦？”两人才消停了队友互啄行动。
而相比影山队伍轻松欢快的气氛，对面的队伍则很是沉重。
无休原本脸上轻视的表情已经消失，他朝球那边看过去：“这种强度的跳发……那家伙，真的是高中生吗？”
二传手挠头：“比起这个，要是输给一群高中生，教练知道了，我们会□□.练死吧？”
副攻手：“没事，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说出去的……无休？”
“……我把白布前辈给叫过来了。那家伙V联盟的比赛结束了，听说这边的比赛后说会尽快过来。我就给他报名替补了。”无休环顾四周，慢慢地侧头问，“你们说，他现在不会在某个地方看我们比赛吧？”
“……”
没等讨论出个结果，随着裁判哨声吹响，比赛继续进行。
影山飞雄旋转手中的排球。
对面原本松散的感觉变了，原本明显的破绽已经完全被掩盖。
那么。
排球被高抛，影山飞雄助跑弓腰将球挥出，目标正对后方两名攻手的正中央。
“我来接！”
这一次的跳发球被6号接住，一传稳稳地落在了3号二传手的上空，五名攻手同步地进行助跑与跳跃。
不防守，而是同时进攻？！
在日向等人进行分析判断的瞬间，对方二传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球托去了最左侧高跃的队友面前。
“是这里吧～”
攻手还未将传到面前的球扣下，原本空无一人防守的阵地却忽然出现了红色的身影。
“砰——”
排球被完全封死，从天童觉的手背反射回对方的场地上。
裁判短促的哨声后，记分牌上的数字变化为：0：3。
“ohhh！”观众席大概是起绰号上瘾了，热情爆发出团结的呐喊，“鸡冠头！鸡冠头！”
但和日向影山不同，天童觉似乎还蛮喜欢这样被呼唤绰号的感觉。
缠绕绷带的手指犹如乐队的指挥伸展，身体幅度夸张地后仰仰望天花板，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嗯嗯，感觉相当不错呢～”
“好厉害！不过天童是怎么知道对面二传会传给他的？”
天童望着日向闪烁着崇拜的目光：“是直觉哦～”
不是确定位置后起跳拦网，而是凭感觉起跳的拦网吗。
影山飞雄旋转着排球，目光虚落在天童觉身上。如果没有意外，今后的乌野会遇到这个人所在的队伍。
真是，哨声吹响，影山飞雄将球抛起，让人期待。
“砰——”
这一次的跳发欠缺了旋转，被对方副攻很好的接住。
在二传手精准的托球下，1号攻手保持着以强悍的滞空能力与力度将球扣下。
“咚！”
排球重重地在场地上砸出巨响后反弹飞射，直接击中观众席铁栏边上，溅起一阵惊呼。
——攻手扣球得分！
重炮类型的攻手吗？滞空能力很强。
从之前的观察来看，似乎并不参与接发。
“喂，”扣球的攻手食指明确地指向影山飞雄，“别以为你们能一直赢下去！”
“？”正在进行分析的影山飞雄抬眼，茫然近乎乖巧地点头，“哦。好。请加油。”
天童觉：“噗。”
幻视若利和及川对话。
重炮攻手：“……”
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虽然得分了但更不爽了怎么回事。
比赛继续。
随着进攻防守以及轮换，比分的分差渐渐回拉，计分板上的分数停留在8：10。
…
排球馆外。
“喂喂，听说了吗，体育馆那边排球打的超激烈。有个叫……好像是头发战队吧，听说超有趣！”
“哦哦哦！我知道，那个跳的超高的小不点。好像叫……鸡窝头？”
“对对，还有黑草头鸡冠头爆炸头冲天炮头，听起来超有趣的，而且好像还是高中生就能打出跳发球了。去看看吧？”
情侣似的两人从身旁走过，讨论声精准地传到了身旁的家伙的耳朵，惹起他愉悦的轻笑。
白布贤二郎停下脚步。
“你还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真是冷淡啊贤二郎，难得有机会陪哥哥在一起，表现的开心一点不好吗~？”
白布贤二郎直视身旁家伙的手机，自打十分钟前，对方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手机上，哪怕是现在揽着他肩膀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可以揍打一顿吗。
白布贤二郎阴暗地想，随后脑袋就被一敲，他的哥哥白布托尼嬉笑着说：“不可以在心里骂哥哥我哦，贤二郎。”
“啧。”
白布托尼并没有在意自家弟弟小小的反抗，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手机上。
界面播放着直播的排球赛程，正中央日向翔阳等一行人的头发异常显眼。
“这几个家伙，超有趣的诶～”
白布贤二郎随意扫了一眼，脚步忽然停住。
左上方红色头发鸡冠头家伙的脸放大出现在了频幕上。
“这家伙的拦网也很有趣，能骗过他的直觉的话，对方一定会露出很有趣的表情吧～话说贤二郎，”白布托尼侧头，饶有兴趣问，“你脸上自家男人出轨的表情，是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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