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第 1 章
  刘飞今年十岁了,刚上五年级。在葵花城的实验小学里,他已经是个被三年级以下的弟弟妹妹们尊敬的高年级学长了。

  但他的日子依旧苦兮兮的,没有乐趣。

  在家里,他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成绩就少考几分,早上就多睡一会……别管事多小,妈妈苏兰女士的怒吼一定等着他。还好,妈妈只动口不动手。

  爸爸刘愿,在妈妈苏兰面前是只小猫咪,在刘飞面前可不是。

  当刘飞犯各种小错误时,比如坐着抖腿,喝牛奶洒在沙发上,光着脚在家里跑,出门把鞋带塞鞋里等等入不了苏女士法眼的事情时,他不仅要承受来自苏女士的怒吼,还要承受刘先生的凝视。

  怎么形容这一凝视呢?

  就好像是鹰的眼神,充满警告,仿佛在说“小崽子,快点认错,并且改过,别试图反抗,气坏了我老婆,有你好看的”!

  刘飞能干什么,只有乖乖听话。

  家里这两大泰山,压得他压力山大。

  去学校了,也没有那么快乐。

  上课时,刘飞常常走神,尤其是数学课。

  哎,太简单,老师讲得真是没意思。

  刘飞的偶像是红孩儿,每到数学课,他就神游天外,幻想自己像红孩儿一样,有一对帅气的风火轮,能带着他满世界游玩,上可去树上摘苏兰爱吃的桃子,下可去湖里捉刘愿喜欢的鲫鱼。

  只有七八岁的时候,他还会幻想风火轮,秒速万里,带着自己跨省跨国旅游。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能在疫情风暴里,活在安逸的葵花城,从来没有被封在四四方方的房子里,每天都能出去跑跑跳跳。

  即使没有风火轮,也挺好的。

  刘飞挺喜欢下课,他可以跟同学们一起去田径场跳远的沙子地,用黄沙堆城堡玩。

  堆城堡的时间,就是刘飞一整天最快乐的时间,唯一的不好就是,沙地上充斥着狒狒长狒狒短的呼喊。

  “狒狒”是别人给刘飞起的外号,也不知道是谁先叫的,总之大家现在都这么叫。

  在班级里,喊喊也就算了,可是到了外面,这种喊声会让刘飞十分羞愧。

  “狒狒”可真不是个雅称,跟原本的“飞”字,一点不搭。“飞”本来应该让人联想到帅气的龙腾飞九天,而不是一只身形壮硕的大猴子。

  除了外号上的烦恼,刘飞还有别的烦恼。

  他是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人,这一点,班上谁也比不上他。

  也正是因为思想太过跳脱,刘飞的很多想法,很多做法都不被人理解。

  就比如说这一天,科学课上,谭老师带着同学们来到了一处空地。

  谭老师指挥着同学们,将白纸放在地上,把放大镜拿在离纸面有点距离的半空中。

  刘飞发现,阳光透过放大镜,在白纸上会形成一个圆圆的光点,而且几乎在光点出现的同时,光点处的纸就燃烧了起来。

  这样神奇的现象让他惊叹不已,而且不一会儿,空地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噢,原来是同学们的白纸都燃烧起来了。

  刘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去缠着谭老师,“老师,为什么把放大镜拿在纸张上空,纸张就会自己烧起来啊!”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传来。

  谭老师下班了,急着要走,就随口说了一句:“放大镜有神奇的魔法。”

  刘飞也不是低年级的孩子了,怎么会相信“魔法”这个搪塞的说法呢!继续跟着要离开的谭老师说:“魔法是哄小孩子的,我已经长大了!老师,您就告诉我原因吧。”

  谭老师今天好像真的有急事,说了句:“刘飞同学,你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不过学校安排科学课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在学习之余放松一下,你就不需要这么认真了。就这样吧,老师真的还有事情。”

  谭老师快步走了,只留下刘飞一个人在原地思考,不需要考试就不需要思考和学习吗?

  一个同学走过来,跟刘飞说:“狒狒你也太认真了吧,又不用考试,上完课不就好了。我们去打球,你去不去?”

  刘飞摇摇头,沮丧地回教室收拾书包后,就回了家。

  回家后,苏兰女士见刘飞闷闷不乐,便问:“怎么了?儿子,不是有同学欺负你吧。”

  刘飞看苏兰女士着急的样子,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今天问老师一个问题,她不回答我,就走了。”

  “哪个老师啊?教语文的王老师,教数学的刘老师,还是教英语的蔡老师?”苏兰女士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听到自己儿子刘飞说:“妈妈,都不是,是教科学的谭老师。”

  苏兰女士放下打开了拨号键的手机,说道:“科学啊,也不考,不学也没事,上课玩一玩就好了。儿子,下课了就没必要记挂了,你还是记挂记挂你可怜的语文吧。”

  看苏兰女士也这么说,刘飞就更丧气了,吃完饭就回了房间。

  这天,正好是星期五,刘飞可以玩一会手机。

  他打开浏览器,正准备搜一下放大镜让纸张燃烧的原理,就看到了一条推送信息——想了解这个世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考试也要学习,才是正确的态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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