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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st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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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游戏的第四十八天


      XANXUS输了,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告于一段落的时候,他突然狂笑起来,“垃圾们,你们真的以为结束了吗?”

      他话音刚落,一道轻盈的身影落到了他的面前。是西拉比来了。

      “XANXUS,给我你的允许。”

      “垃圾,杀光他们!”两道截然不同的声线重合到一起,XANXUS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眼睛一转,看向了对面早已疲惫不堪的纲吉。

      “呵。”XANXUS闭上眼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垃圾,杀光他们。”

      这句话像是解开了无形之中的梏桎一般,西拉比垂下头又猛的抬起,她将左手置于胸前微微欠身,“BOSS,遵从您的意志。”

      西拉比转过身,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她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人,冷冰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纲吉身上。

      “!”纲吉警惕地回视她。直觉在警告他,前的少女不是他认识的千代。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不过我也没有伪装的想法就是了。”西拉比无趣地摆摆手,眼里流转着刺骨的寒意,“沢田纲吉,初次见面。我是西拉比。西拉比 ·斯科塔。”

      “那千代呢?她在哪里?!”西拉比刚刚的话透露了太多,一些极思恐意的细节,纲吉想都不想去想。他身体微微前倾朝面前的陌生人质问道。

      “千代?她死了。”西拉比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纲吉的问题,似乎是恍然之间记起了什么,她好心补充到,“她是自杀的。”

      “怎么会……千代……自杀了……”纲吉后退几步,茫然注视着前方。

      “你在为她难过?”西拉比眨眨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惊奇开口,“你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为她难过。”

      “况且,自杀并不可怕,比自杀更可怕的是失望和厌世。”

      “不是这样的……千代她……她是我的同伴啊!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同伴消失在我面前!西拉比,我会打败你的,然后把千代找回来。”

      “哦?是吗。”西拉比收敛了笑意,她双手交合,将长剑插入土里。“你可以试试看。”

      仅仅是几秒的时间,西拉比所站的区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愈盛了射向夜空。黑夜瞬间被撕裂,月光从云层里透了出来,倾洒在西拉比身上,她紧闭双眼,大片大片的冰刺从她身上冒出,厚厚的冰层覆盖住她的脸,只留下了一只灰蓝色的眼睛在外。

      “生并非死的对立面,死潜伏于生之中。”

      门开了,西拉比一怔随后跪倒在了地上。

      “快点离开她,小鬼异能又暴走了。”坐在轮椅上的斯库瓦罗面色凝重。

      “斯库瓦罗,你在说什么啊?”迪诺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感。

      “老子没有在开玩笑,小鬼异能暴走会冰封千里。”此话一出,掀起万层巨波。

      “十代目,请离开这里。”

      “可是这里是并盛啊。奈奈妈妈怎么办!并盛的大家怎么办!”

      对啊,这里是并盛盯,一个居民区。并不是什么无人的区域,如果放任西拉比在这里暴走,那么并盛将无人生还。

      已经来不及了,西拉比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蓝色的符文在她脸上游离,像是文字,又像是咒语。

      与其同时冰雪如潮水般向众人涌去,夜空也像是回应一般,落起了拳头大的冰雹。并盛街上冰霜四处蔓延,连着房屋一切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黑夜里。

      “结界展开 ·雪国之境。”

      地震天摇,无数座古朴的房屋凌驾于冰雪之上,并盛已经不再是并盛了,这里被雪国取代了。死寂的村庄,漫山遍野的冰人密密麻麻向纲吉他们涌来,在冰人的最中央,西拉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有趣的场景。

      “千代,你看到了吗?”她喃喃自语到。

      西拉比知道开启门的那一刻,她时日无多了,也许在半个小时后,也许在几分钟后,也许在几秒钟后,她会迎来终结。但是……已经没有但是了。

      “谢谢你替我演绎的精彩人生,我代替你去死,这并不过分。”她张开手臂,倾听着耳边温柔的风声。

      ————

      “十代目,怎么办啊!”狱寺一边丢出炸弹清扫着不断涌来的冰人,一边不停的后退,冰人实在是太多了,死了一批又会重新出现一批新的。

      “狱寺,小心。”纲吉应付着冰人的攻击,还时不时留意着伙伴的后背,很快的,他们被包围在了一起。几乎是背靠背的在战斗。

      “嘻嘻嘻~好有趣啊。”贝尔提着玛蒙坐在屋顶上,“她把我们也拉进来了。”

      “贝尔,小心点别和这群人死一起了。”玛蒙挣脱贝尔的束缚,慢悠悠地漂浮在了空中。“老大的后招竟然是西拉比,这一点我是没有想到的。”

      “不过,好像就我们两个进来了。”玛蒙四处张望着,很可惜一切都被笼罩在漫天的飞雪中。

      “斯库瓦罗,你觉得有趣吗?”西拉比推着斯库瓦罗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

      “你不是小鬼。”

      “为什么这么确定?”

      “老子怎么可能认错西拉比那个小鬼!”斯库瓦罗随即咆哮起来。如果可以站起来,他绝对要提剑和后面的陌生小鬼打一架。

      “我是西拉比,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西拉比松开轮椅的把手,“我本来不想让你进来的,XANXUS说了,要我杀光沢田纲吉等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把你、贝尔菲戈尔还有玛蒙拉进来了。”

      她微微叹气,“可能是搞错了。”

      “斯科塔小鬼,你到底想搞什么。”斯库瓦罗正视前方的战斗。他眉头越皱越紧,他根本摸不透这个西拉比在想什么。

      “死前的挣扎吧。”她移开目光,看了看逐渐消散的身体,“雪国的威力还远远不止这些,但是一旦有了感情,冰雪就会消融。我想拉下光一起沉沦。让冰雪永远是冰雪。”

      “这样一来,千代就会完成她的约定,成为仅有的超越者。”

      “喂!你在替小鬼做主吗!”斯库瓦罗嚷嚷起来了。“小鬼的人生是她自己主宰的。”

      “看来千代没有白为你反抗,你很好,满足了她对家人的妄想。”西拉比漠然地抚摸着脸。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杂质,看不出任何情感。

      “斯库瓦罗,请在这里观赏演出吧。”说完,她纵身一跃,宛如一道白光消失在茫茫大地上。

      突然的,冰人停止了,它们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纲吉等人。看的几人是一脸发毛。

      “山本,狱寺,你们没事吧。”纲吉松了一口气,开始查看两个同伴的状况。

      “十代目,我很好。”狱寺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哈哈,阿纲这也太刺激了吧。”山本把时雨金时扛在背上,笑的一脸无害,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和狱寺杀穿一群冰人的。

      “话说,这个地方真的是千代搞出来的吗?云雀蓝波他们又去哪了?”

      纲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女生不是千代。她自称她是西拉比。”

      说到一半,纲吉都犹豫起来了,他觉得他的话很是自相矛盾,但又是凭感觉来的。

      “十代目,我们相信你。那个家伙一看就是假的,十代目姐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阿纲,没事的。”

      “谢谢你们,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

      正当三个人打算穿过冰人的时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冰人突然被小刀爆了头,顿时间,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了。垂下头的冰人们抬起了头,它们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冰剑。挥舞着向三人冲来。

      “哈哈哈!太有趣了,这些家伙!”贝尔在屋顶笑的合不拢嘴,那柄飞刀就是他射出的,好戏还没看够,他怎么可能让三个人平安无事的离开呢。

      “贝尔,安静点。”玛蒙落到他身边,“我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当下应该赶紧找到西拉比离开这个结界。”

      “玛蒙,她不是小雪人。”

      “嘻嘻嘻,小雪人消失了。”贝尔抱着肚子笑的来回打滚。“小雪人消失了。”

      玛蒙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正在发病的搭档,思索了一秒钟后,他飘到了另一间房屋上。

      “玛蒙,这场演出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玛蒙吓得飞了起来,“西拉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临死前的挣扎。”说着说着,西拉比剧烈的咳嗽起来,蓝色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你要死了?”

      “是。”

      “那可真不幸。”

      “我不需要安慰。”西拉比转过头注视着玛蒙,她仅露的眼睛里迸发出蓝色的光,“死亡等于拒绝一切理解。”

      “罪孽埋藏在血液的最深处,翻涌着,叫嚣着,妄想将人拉入炼狱。”

      西拉比始终微笑着,像是观赏一场好戏的局外人。高高在上不会有任何感情。

      “我先把你和贝尔菲戈尔送出去吧。”她这么说着,却没有留给玛蒙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响指过后,两人如冰雪般消融了。

      后知后觉,西拉比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小山坡,“怎么把斯库瓦罗忘记了。这场戏剧不需要多余的参与者。”

      和屋底下,源源不断涌上的冰人突然停止了攻击,它们齐齐抬头天空。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被彻底点燃了,所有的光辉在云里绽放。金光破开云层,给大地染上了一层金辉。

      “太阳……要出来了。”西拉比失神地喊到,“偏偏是这个时候。”

      冰人们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似的开始四处逃窜。

      “阿纲!它们怕太阳。”山本武观察了一会冰人们的行动,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就把这些房屋都炸掉吧。”狱寺兴奋地掏出炸弹,跃跃欲试。“这样一来,它们也没地方可以躲避了。”

      “没这个必要了。”从和屋的上方传来一道女声,声音响起的同时,和屋与冰人一齐化为了泡影。

      西拉比从和屋上跳下,停在了离纲吉等人二米开外,她很遗憾地开口,“本来想把你们消灭的,但是她醒了。而我也没这个时间了。”

      她轻飘飘地看了山本、狱寺一眼,“你们可以退场了。”就像先前的玛蒙和贝尔一样,两人同样也如冰雪般消融了。

      西拉比静静地看着纲吉,远处列车发动时特有的鸣笛声将她从恍惚中惊醒。

      她短促的“啊”了一声,如梦初醒般再次说道,“雪国列车要开动了,沢田纲吉,一起去吧。”

      没等纲吉说些什么,她缓缓转身朝着前方走去,每走一步,冰晶就从她脚底蔓延开来,远处的浓雾散开,雪国列车出现在两人眼前。

      西拉比沉默地回头,两人相视无言,她率先上了列车,纲吉紧跟其后,他也不知道应该和面前的少女说什么,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沢田纲吉君。日出之时,冰雪消融。日落之时,归于泡影。”西拉比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独自坐到了前面的位置上。她将头靠在座位的窗户上。透过玻璃窗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列车开动了,它载着两人缓缓地驶过村庄,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一览无余的雪地显露出来。阳光肆意倾洒在雪地上,熠熠生辉。

      不知行驶了多久,从白天到黄昏,金色的雪地也被染成了玫瑰红色。红蓝相间的天空,太阳正在慢慢落下。

      这所老式列车在平原上停下了脚步,随着车门的打开,静坐的少女像上车时那样先走了下去,她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开始消失一点。

      渐渐的,她开始了奔跑,似乎想要去拥抱那远方的太阳。

      “西拉比……”纲吉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甚至忘记了行动。

      “西拉比,你等等!”纲吉追了上去却怎么也抓不住面前的那个人。

      快一点就快抓住了。在抓住衣服的那一瞬间,西拉比突然回头朝着纲吉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沢田纲吉君。”说完,她像自由的飞鸟跃入了那苍茫的大地中。

      在到达了被染成玫瑰红色的雪地时,西拉比彻底化成了泡影。

      与其同时,白银似的大地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清脆的呼喊声,“阿纲!”

      这熟悉的称呼,是千代,她终于回来了。

      纲吉不经想到了那日的午后,他的老师Reborn找到他,向他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蠢纲,你真的喜欢西拉比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喜欢的吧。”

      “呵,亏你能作出这样的回答,西拉比她。”Reborn停顿了几秒,像是在寻找恰当的措辞,“她是不懂感情的,她所有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都是模仿别人的,也就是说,她不是喜欢因为你而接近你,而是因为……”

      Reborn后来说的话纲吉已经记不清了,但看着迎面跑来的千代,他突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纲吉握紧千代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千代,欢迎回来。”

      没有人能回答他了,世界万籁俱般,像是海市蜃楼,又像是镜花水月。所有的一切如泡沫般在阳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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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杀并不可怕,比自杀更可怕的是失望和厌世
    死亡等于拒绝一切理解
    ———川端康成
    正文完结!噢耶!!
    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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