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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再次是风流倜傥文采斐然聪慧机敏卓然出尘的三殿下缘鱼深沉45°仰望~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王妃懒修避入内院,相见争如不见,有情却正是无情。
王朝里一直热闹如初,勾搭奸情每日上演,争风吃醋无处不在,其中自以玉爪为翘楚。(详情可参见旁文,本文不诉。)
结果就是宫中内事繁乱,父皇身疲力竭、精神难继,竟染上记忆混乱之症。而我只好放下私情,投身国事之中。
如此忙乱起来,竟也是绝顶的忘情之法。我大抵也算是个洒脱之人,过些时日便也想到,如此也算是照顾一生,相守一生了不是。平安和睦,两厢情愿。
于是也放开了。
此时来往各宫频繁了,不意竟与御膳厨房的女总管小曼姑娘熟识起来。小曼姑娘是个豪爽的姑娘,说话间从来自称“老子”,在宫中规矩严谨,她这般随性而为,也算是个奇人了。她因家里排行第七,离家时日久了,竟只喜旁人喊她小七,听一声就乐一分。
历经这许多杂事之后,此时我已深知,缘之一事,奇妙无穷。有便是有,无便是无,半分强求不得。
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我自幼畏寒、体温偏低,一到冬日便需进些补身之物。这两年又百事缠身,往后延了寝睡时辰。
也是巧合,那天只有她捧着汤药赶在我入睡前送来。我正一人郁郁独酌,已然微醺,便唤她一起饮酒。
她一口答应了,就连饮酒也是爽快的。她说,往后我赚够了钱,就回老家讨个小白脸。
我朗笑,击节赞了一曲,歌罢小七姑娘笑得愈发开怀。
一时两人便接连换盏推杯,把这冬日寂寥寒冷驱散了些。
浅醉怡人,迷离欢愉,就如花开半开,最是雅兴动情。
记得是她说,好热。
然后我说,我冷得很,你陪着可好。
她说,好。
便一同睡了。
醒来时,她说,热死了。
我笑,抱着她,还说,冷。
往后除了好酒,我日常饮食便多了许多精致美食,花样繁多、色味俱全。这才知道,小七能做御膳总管,除了手巧,更有是贪吃。只要能吃的,她便能做,只要能做的,她更能做的好。
也难怪,她在宫中自称“老子”,便是有这番底气。
这是能睡能吃呢。我笑。不晓得何时开始,我便把她唤作了,小七猪。
她听着也欢喜。
转眼又到了春寒料峭的时节,冬日过去,春忙又至。那些补身汤药便少用了些,再有是父皇精神渐好,我就不再长久留于宫中了。
即便是进宫巧遇再见时,我俩都十分坦然洒脱。不说清没道明,但也不是强自迷糊装傻。
不是便不是,做不得假。是孤单寂寞的人的□□吧。我不问她,她便也不提。
之后,这风流皇子跟御膳厨房女总管的韵事传了出去。有好奇探究的,有惊诧不信的,就像春雨,细细柔柔洒落挠着人心,又像春雷,忽的当空响了一声。
得知此事,一夜长如岁。
旁人来寻我探问,我蹙眉,不作回应。午后便进宫去问她,也是有些担忧,终是个姑娘,名声可不能坏。
不料她竟是笑说,老子最大志向赚钱是回家讨小白脸,管这些人说什么。
我便也笑了,这事就当随风散去。
飞花清梦,丝雨如愁。这个春天似乎也过得极快。
某个午间,我留在宫中,找人唤来小七姑娘共饮。
许是她方从御膳房赶来,俏脸发红,青丝挽髻扣在小帽中,身上衣袍未换袖口微卷,带了点寻常妇人“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的意韵。
我轻笑不语,静看着她。
她倏地疾走过来,后边领着两个小内侍,她豪迈地一摆手,内侍们便开了手中两个食盒,把内里佳肴一碟碟摆上桌。她等不及,忽的抢过一小盅汤,轻磕了一声放到我面前。
她说,这好些日子没喝了,赶紧趁热喝上,老子听说你来,从皇上那处先抢来的药材。
我又笑,无奈唤,小七猪。
又是饮得微醺。
再往后,我跟小七便是愈加亲厚了。
此去的很多时日,我依旧放荡不羁、流连花丛。
某一日忽然想及,莫不是,我不知不觉中,早已心如死灰,只能做亲近,而不能亲爱?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良宵独立,知己难寻。
(于是还得待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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