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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周殊愣在原地,半响才找回声音,小声道:“徐总,您怎么在这?”
洗手间动静逐渐越来越大,周殊尴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程芥在里边儿?”他问。
周殊不太确定他和程芥的是什么关系,想到沈意,她小心翼翼问:“徐先生,你和程芥是——”
徐景则没回她,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
没几秒,门内悠扬的手机铃声响彻整个别墅。
程芥剑在弦上,哪里停的下来,沈意受不住,让他接电话。
“别推老子,谁他妈这么不识趣,这会打电话——”手机从口袋里摸出,看清来电显示,吓得他差点断子绝孙。
“嘘,别出声,我哥。”程芥清了清嗓子,心里没底有些没底,他哥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犹豫了几秒才接了起来,“喂,哥,有事吗?”
徐景则举着手机朝洗手间门走过去,周殊想到沈意还在里边,在他要越过她的时候,挡在了他前面。
徐景则垂眼看她。
周殊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个,徐总您要不等会再找程芥吧?他、他现在不方便......”
电话里程芥又问:“哥,有什么事啊?我这正忙着呢。”
离得近,周殊也听见了程芥有些不太正常的声音,她脸上一片绯红。
徐景则冷声道:“忙完滚出来。”
电话被男人挂断。
里面声音四溢,越来越大的趋势。
徐景则垂着黑眸看着周殊,白皙娇嫩的脸颊开出两朵红云,小巧的鼻尖上因紧张缀着汗珠,嫣红的嘴唇紧抿着,整个人看上去像受惊的兔子。
片刻,徐景则转身迈开步伐到客厅沙发初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周殊道:“周小姐改行了?”
周殊不明所以的抬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嗯?”
徐景则:“还在那站着?真改行做门童了?还是周小姐有什么特殊癖好?”
所谓的特殊癖意指偷听门内不断传来的声音,周殊惊羞的踩着慌乱的步伐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返回,在男人强烈的视线下,走到他边上的单人沙发坐下。
沈意还在里边,她不能走。
这会已经入秋了,周殊今天里边穿了件白色吊带,外面讨了个杏色针织开衫,明明刚刚还觉得这里有些冷,这会又觉得十分闷热,喘不开气来。
徐景则点了根烟,“怎么在这?”烟吸入嗓子里,声音低哑深沉。
周殊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便回:“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徐景则:“放假没回家?”
周殊摇头:“本来打算回的,我爸妈出去完了,我就没回去了。”
男人无声,空气又安静下来,隐约还是能听见那边动静,周殊尴尬视线四散,不小心对上徐景则深谙的眼眸。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周殊捏着手指,问:“徐总,程芥和您——”
“堂弟。”
周殊点头:“哦。”
怪不得上次在酒吧里他也在。
时间似乎走的非常慢,里边人一点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周殊以为半小时过去了,拿了手机来看,没想到才过去三分钟。
这时门口有动静,周殊侧目看去,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手里端着铁盘子进来。
周殊记得女人是叫何黎。
今天程芥叫的人都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都是他朋友新认识的,只有何黎以前和程芥他们一起玩过,所以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份。
她扭着身姿走了进来,坐在徐景则边上,几乎要贴上去了,一手端着铁盘子,一手拿起一根烤的焦香的牛鞭,递送在男人嘴边,“徐总,这么晚过来,还没吃饭吧?我喂您。”
何黎这么称呼他是因为之前一起玩的时候孟杰安这么叫的,能让孟杰安都敬畏的人想来是个有背景的,女人另有图谋,出来玩自然不仅是玩,留了不知多少心眼。
周殊坐在一边看着,何黎胸前的巨峰贴着男人身侧,恨不得送上前去,可对方像尊雕塑一样,不为所动。
徐景则转脸深吸了一口烟,又转回去,对着那根牛鞭缓慢又沉重的吐了口烟圈,“你觉得我需要吃这东西?”
周殊也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后,视线下意识往下移,落在黑西裤腰身往下一点,一抬头就对上男人黑沉的眸光,她惊慌的别开脸。
何黎将铁盘放在茶几上,连带着那根牛鞭,而后又半覆在男人身上笑:“徐总不喜欢?那要不要去楼上客房吃点别的?”
徐景则看着周殊白净柔和的侧脸,眸子沉沉,面前的女人又压了几分重量,厉声道:“滚出去。”
何黎吓一跳,看着他表情狠厉,一脸禁欲阴沉,没有半点那种意思,身子抖了抖,灰溜溜的出去。
程芥和沈意是在半小时之后出来的,当混世魔王看清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腿都吓得软了:“哥、哥你怎么在这?”
沈意惊讶:“他是你哥?”
程芥点头,一副怕死的模样:“对啊,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堂哥。”
程芥当时是怎么和沈意描述他哥的,他话是这样说的:我长这么大我老子见我都得让三分,可我有一堂哥,他就天生来克压我的,我一见他就犯憷,你不知道他狠起来真就六亲不认,我上中学的时候因为犯了点小错,被他打到住进医院。
沈意当时不信,后来程芥找出了那会的病历记录给她看,还真是,医生诊断写着:断了一根肋骨。
徐景则冷眼看他:“这话该你问我?”
程芥这会余光瞥着他到门口的距离,粗略计算一下自己逃跑的希望有多高,但他哥那眼神似乎要把他射杀的样子,他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
“我、国外那边项目差不多结束了,我就回来了,这不是快好两个月没见哥你,想你了,项目一结束我就回来了。”
徐景则睨着他:“想我想到女人身上去了?”
沈意也很尴尬,没想到干那事竟然被人抓到,虽然正大光明,可对方顶着个这样的身份,她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倒霉。
程芥摸了摸鼻子:“哥,我这不是和我女朋友分开这么久,所以才......”
沈意推他,语气娇嗔又羞愤:“谁是你女朋友?”
程芥看着他哥越来越冷的脸,也没心情和她再斗嘴,这会更重要的是赶紧让他死里逃生。
他眼睛转了又转,还在想着理由,正好瞥到台球桌,灵机一动:“哥,要不我们来一局台球怎么样?我赢了这次就算了,你赢了我乖乖的连夜原路返回,如何?”
要说程芥怎敢说出这样的话,全因他从未见过徐景则打过台球,平日里似乎要么和蒋哲他们打牌,要么就是健身,但他不一样,所有娱乐活动他哪样不会,最拿手的就是台球,早些年圈子里京市台球王子的称号就落在他头上。
周殊朝徐景则看去,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看了过来。
十分钟后,率先进球的是程芥,他是花色,而徐景则是全色。
没一分钟徐景则追上。
程芥咬牙,继续发力,台球王子不是吹的,很快他又占了上分。
沈意和周殊站在一旁看着,沈意说:“你说他们两谁会赢?”
周殊摇头:“我不知道。”她对台球了解不深,看了这么一会也没分辨出两人谁的球技更好。
又过了十分钟,台桌上花色剩下两个球,全色三个,程芥有些得意:“哥,你要输了。”
周殊看到徐景则一副淡漠冷静的神情,似乎一点都不像要输的那方。
徐景则弯腰,手腕处白衬衫袖子折起到手肘,露出遒劲的手臂,球桌正上方延伸下来的吊灯照在他头顶,眉骨折影落在眼窝下一片深邃。
他一手握着球杆,球杆落在白球后面几厘米处,黑眸扫了台球桌一圈,就在周殊以为他要抬手用力时,他突然抬眼朝她看了过来。。
周殊一愣,下一秒他又收回视线。
“嘭、嘭、嘭.....”
一杆下去,白球飞速撞到一个全色球,应声入网,紧接着白球借着反弹力又撞进了一个全色,被撞的那个全色和另一个全色互碰,最后伴随着程芥一声惨叫,台球桌上全色球全部入网。
“哥!你耍我!”他明明就会打!这么高难度的一杆三进!
徐景则扔下杆子,“我耍你什么了?在摸不清楚对方底牌情况下,你就敢赌?”他拧开边上的矿泉水,“年后去国外读个NBA回来,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几个月能混就混着吧。”
一听到读书,程芥是浑身哪哪都疼,哪里还顾得上怕不怕,“哥,我不去!”
徐景则冷眼看他:“由不得你,姑姑那边我已经说过了,还有你明天回老宅吃饭。”
徐景则赢了场比赛,又整治了程芥,目的达到,自然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周殊最后还是一个人睡的。
......
国庆过后,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办公室里,韦静容突然惊呼:“啊,Kenyon要在京市举办首场音乐会!”
周殊:“是谁啊?”
韦静容:“Kenyon你都不认识!他不仅钢琴弹得好,他人长的也巨帅!这几年在国外很火的,我找照片给你看!”
照片周殊最后没看着,就被谢婉仪叫进了办公室,等再出来的时候快下班了。
最近话剧演出增多,周殊一直在写宣传稿子,加班自然就成了常态。等她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微信沈意给她发消息:【出来喝酒吗!】
周殊:【不去,我刚加班结束,困死了,回去睡觉了。】
沈意:【好吧。】
.....
一个星期后,小提琴才子Kenyon和钢琴才女Afra于周五晚上在京市歌剧院首场双人合奏音乐会开演。
那天韦静容兴奋的不行,歌剧院那边早早就送来票,韦静容在仅有十张票的情况下抢到了两张,一张给了周殊。
周殊对音乐会不感兴趣,但架不住韦静容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下班后,在去歌剧院的路上,韦静容兴奋地说:“我跟你说,这张票现在已经炒到上万块一张了,幸好歌剧院的票务系统是我们公司做的,不然我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票!”
周殊看了眼手上的票,倒是没瞧出哪里不同。
她们到的时候已经不少人入在入场了,来者穿着打扮像是参加某种宴会,西装礼服的,就她略显单薄,周殊本就对这个音乐会不感兴趣,倒是韦静容难得打扮一番。
进去后坐下,是前排边上的座位,韦静容兴奋极了,“不知道我的男神什么时候能出现。”
周殊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快了,你男神还有十分钟就上场了。”
韦静容一脸春色的笑。
周殊无奈。
此时,歌剧院门口。
蒋哲把手中的票递给检票员,和边上人说:“江涵这次突然回国,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不过一回来就托人送了票过来,看来还是把我这个哥哥放在心上的。”
徐景则随意打量着剧院墙上的海报,对他说的话不甚在意。
蒋哲心里想的却是这下身边该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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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很多地方都不太成熟,希望你们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