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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传人
聂云玲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肚子“咕咕”叫,看着白灵还没醒来便没去打扰它,起身向山洞外走去。她打算先烧点蛇肉吃,自己要补充些体力,同时也给白灵一些惊喜。聂云玲走出山洞,爬下峭壁,在树林中找了干柴,然后回到山洞。
白灵已经醒来,但仍然没有起身。“饿坏了吧?我来给你烤蛇肉吃”边说边抖了抖手中刚割下的蛇肉。“喵”白灵只应了声,也不明白是何意思。聂云玲不理会它,只拿出火种引了堆火,就烤起蛇肉来。无意间抬头,聂云玲竟发现白灵周围很多脱落的毛发。“白灵你受伤了?”聂云玲急忙跑过去,在白灵身上摸来摸去。白灵被聂云玲摸的全身痒痒,竟眯起眼,不时“喵喵”的叫声。聂云玲找遍全身却只找到几个老伤口,早已痊愈,且伤口不大,终于放下心来。聂云玲回到火堆前一边烧蛇肉,一边思考,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灵要赶走自己,竟自笑了笑。
不片刻,山洞里弥散着烧野味的香气。聂云玲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咬了口,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她把蛇肉塞到白灵嘴里,白灵只吃了几口就再不吃了。突然想到这次得到的那粒巨蛇内丹,于是拿出来喂白灵:“这东西你爱吃,给!”。白灵竟然不张嘴,却缓缓的抬起前爪接过内丹,递到聂云玲嘴边。“你是让我吃吗?”聂云玲问道。“喵”白灵回应道。聂云玲张开嘴,白灵竟然向前一送,内丹滑入嘴中。聂云玲知道是白灵的好意,便也不再客气咽下了内丹。片刻后一股热气在体内涌动,越来越燥热,仿佛要烧破了皮囊脱体而出似的。当到达极限时,热气竟自动运行了起来,所过之处无不清爽。热气的运行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自己的神识几乎都无法跟上热气的步伐。全身经脉剧烈的膨胀,热气同时慢慢向四肢扩散去,当到达手指脚趾后便加快了速度,最后全身热气浑然一体,恰如脱僵了的野马飞速翻腾,全身经脉似乎已经到达极限,再不释放便会经脉爆裂,聂云玲大吼一声向前一推掌,“嘭”的一声巨响,正击中巨蛇头。牛犊大小的蛇头竟然被炸成了肉屑,聂云玲一惊,立即收起心神,全心对抗体内热气。正是由于刚才的释放,极大的缓解了经脉的压力,此时虽然难受但已经可以勉强经受住。热气在运行几刻钟后,逐渐化成液体状,经脉的压力骤减。随着液体的流动受伤的经脉也恢得了过来,全身一阵从没有过的舒爽。聂云玲松了口气,睁开眼来,白灵正焦急地望着自己。
此后十数日聂云玲便享受着重聚,知道白灵在蜕变便不多打扰。白灵仍然很少移动,继续蜕变且不细表。
单说这天白灵完成蜕变站身起来,竟然比聂云玲还高,也更加壮实了,经过蜕变头上竟长出了个两个小角,十分可爱。聂云玲抱着白灵,欢喜不已。白灵不时会用舌头舔聂云玲的脸,逗得聂云玲痒痒的。一人一兽走出了山洞,跳进深潭,洗尽血污。
诸事皆毕后,一人一兽坐在火堆旁安享着宁静。白灵若有所思似的凝视着聂云玲,片刻后它站起身来,伸出前爪扯了扯聂云玲衣角,然后向另一侧山洞走去。“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聂云玲问道,白灵又回来扯扯她衣角。聂云玲不再追问,紧跟着它的身后向外走去。
进入主山洞后,白灵挑选了最右侧一小山洞走了进去。不多时,一人一兽来到一石碑前,只见上书曰:“此去前方乃灵虚摄魂阵法,路宽一丈分作五列,每列皆有十块方形灵虚石,此去前路仅有一法,得之则生且石门自开,反之则触动禁法万劫不复!”。聂云玲看完不禁眉头一皱,看了看白灵。白灵竟然毫不在意继续向前走去,再前行片刻来到摄魂阵前:只见地上每行有五块方正的青色灵虚石板,前方两丈开外果然有一石门阻住去路。聂云玲正踌躇时,白灵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她愕然地望着白灵,隐约感到白灵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紧随白灵的足迹,然心中忐忑不安。白灵走过青石板路,石门轰然打开,聂云玲急忙跟上白灵钻入石门。
进入石门后再走百步,又见一石碑,上书曰:“前面是九曲迷魂阵,仅有一法方能通过,失之将乾坤易位,永世难脱!”。石碑向前走片刻山洞分做九条,白灵毫不犹豫挑选一条路继续走去,如此反复经过九次分支,白灵和聂云玲才走出此阵。
此后白灵又带着聂云玲穿过几个阵法最终来到一石室内。石室内有一石人,石人放有一蒲团。白灵带着聂云玲来到蒲团前,扯了扯聂云玲衣角。“你是让我跪下吗?”聂云玲问道,边说边拍了拍膝盖。白灵好像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聂云玲走上前去,跪了下去,然后向石人叩了三个响头。只见一声轰响,石人竟然移向一侧,闪开了一条通道。
聂云玲和白灵穿过通道,来到另一石室内。只见此室甚为宽敞,呈铜钱形,中间一个圆形石台高出地面,一团白色的云雾将石台裹住,石台上放了一些东西,也无法看清。白灵、聂云玲走了过去,聂云玲站上石台。原来这些白色的云雾正是山洞外“瘴雾带”的五行瘴雾,此时却被禁锢在石台上空,且此处的瘴雾更浓数倍。聂云玲看清石台上有一副骸骨,骸骨前是一长条形的锦盒,打开锦盒只见一把金光闪闪的长枪及两张丝帛,丝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聂云玲拿出一张读完才明白:此处是玄明真人的避难之所,这玄明真人本是五行门门主,经过千百年的修练终于将成正果。奈何有眼无珠收得恶徒,山门崩殂,本身也落得个功法散尽的下场,幸好有个好仆童拼死才救得他一命,最终逃至此处。自知伤势严重、命不久矣,更怕后继无人,便将毕生所学写录于丝帛上,以待有缘人习之并将其发扬广大。玄明真人又恐毕生所学被恶人得去祸害苍生,便在洞外布置阵法。白灵原是为他牺牲那仆童的灵宠,仆童死前将其托付给自已。玄明真人便教会白灵各阵破解之法,并放白灵到阵外,希望白灵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好的传人。锦盒内的长枪名叫乾坤游龙枪,本是玄明真人得意法宝。经过功法祭练能激发枪中所蕴藏的龙魂,威力自是非同凡想。
聂云玲看完信,料想这骸骨便是玄明真人的遗骸,便跪于骸骨前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拿起另一个丝帛看了起来。这个丝帛记录了玄明真人的毕生所学:分为心法、功法、阵法三部;心法是御气之道分为九重境界,功法记录驾御法器的方法分为五部,阵法介绍了阵法的理论及常用的一些阵法。心法的修练需要借助五行瘴气的帮助。世间万物皆是一阴一阳,一正一负。五行瘴气原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反态物质经过法术禁锢的产物。万物皆有阴阳相吸之机理,这五行瘴气也不例外,如果遇上五行真气便如同海绵吸水般尽数汲取。所以对普通人的伤害比较小,若是修真人吸上几口却不懂化解之法定会被尽数散去功法。这玄明真人的心法却正是利用五行瘴气吸取五行之气而聚集能量的。练心法之人吸取五行瘴气并按心法指引进行疏导,便能将其固化在体内。相当于将海绵压实。五行瘴气固化后呈细丝状存在于经脉中,如果身体需要外界能量时便将五行瘴气散开,外界五行之气便源源不绝进入体内,获取足够能量时再将五行瘴气固化,这些五行真气挤出存储于经脉中。心法练到最高层时,五行瘴气数量巨大,并且固化和解固化都随心所欲,能量便源源不断;功法的修练讲求心神的修练,通过将心神注入长枪而能感应其生命,从而最终达到人枪合一,随心所欲。当然功法练也能通过向动物传入心神从而感受到其言语,从而能与动物进行交流;阵法分为人阵、物阵及法器阵等,然而所有阵法不外乎依赖五行构垒,吸收五灵能量。只要能把握其阵眼所在便能够化解。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功用,恰当地运用阵法便可改变敌我形式。有些阵法是极其强大的,传说中的五灵神龙诛仙阵,便能诛仙弑神。
聂云玲看完一遍后兴奋不已,于是便按照丝帛上方法修练起来。最开始数月的修练是非常艰难、非常痛苦的,原来经过这多年穿越瘴雾林的尝试,聂云玲身体已经产生了吞噬五行瘴气的细胞。奈何此处五行瘴气太浓,用心法引入体内后,还来不及固化便同这些吞噬细胞战作一团,吞噬细胞完全吃不消,一时之间死伤无数。聂云玲忍受剧痛,乘此时机,运用心法将五行瘴气进行固化,慢慢终于取得些成绩。数月后随着心法境界的提高,聂云玲能够在五行瘴气入侵细胞前将其固化,并且能自由控制五行瘴气,使其不向细胞扩散,因细胞便感受不到五行瘴气,也就不再抵抗。有了五行瘴气吸收五行之气做能量聂云玲完全不知疲惫,尤其后来心法突破第三重后便可以五行之气为食,即便数月不吃不喝也无生命之忧。聂云玲练习功法的日子,白灵也知情识趣并不打扰,倒身在一旁睡大觉。偶尔嘴馋时才会自己去捉些动物,让聂云玲帮烧。聂云玲专心修练,偶尔也会逗白灵玩,此一干事皆不细表。
且说山中无岁月,四年的时间恰如白驹过隙。四年后聂云玲心法已经修练到了第四重,但是好像遇到了瓶颈,几个月都没有任何进展。功法也已经修练到了第三部,小有成绩,现在她勉强也能与白灵进行一些交流,并且还能驾御升龙枪化做龙形。阵法理论虽然烂记于心中,并且能够将山洞里的几个阵法尽数拆解,但毕竟见识太少也未敢称高手。这日聂云玲练完功,白灵正好醒来,于是她就促动功法利用心神和白灵交流,通过交流她知道白灵被闷坏了。心中暗道:“玄明真人乃神人也,我恐终其一生也难达其高度。我现在的修练似乎也遇到了瓶颈,倒也不如出去历练下,机缘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加快修练,如果运气好还能找到些父亲线索!”。心念如此,便和白灵交流,白灵竟也不反对并打算和她一同上路。聂云玲为防邪人闯入修复山洞大阵,准备路上资费等一些事皆不细表。
且说聂云玲和白灵修复好山洞大阵,拿起乾坤游龙枪回到主洞。她通过心灵交流从白灵处得知此山洞有一个山洞是出口可以通向外面。正待起程,突然白灵俯下身子示意让聂云玲骑在它背上。聂云玲一时犹豫不决,她一向把白灵当兄弟姐妹或者更确切点是知己,现在白灵这样她觉得很不自在。白灵见她犹豫不决,便“喵”的一叫声。聂云玲知道白灵想说点什么,便运用心神与白灵交流。通过交流才知道此段山洞很长,要好几天路程。她于是便不再拒绝,骑上了白灵:“权当大哥哥背妹妹了”。白灵身上很软仿佛无骨,坐上去竟比睡在家里床上更舒服千百倍。白灵也是进化几百年的神兽,自然是力大无穷,驮着聂云玲一路狂奔,大约过了好几天,终于看到前面有些亮光。白灵背上太舒服了,不知道何时聂云玲睡着了:梦中回到童年,父亲在身旁给自己讲故事。父亲有那么多故事,尽管很多故事都很悲情,但她很爱听。洞口的光线刺射眼睛,聂云玲醒来。洞口原来是处在一个大湖湖底,不知道何人用禁术将洞口封住,恰像一面防水镜。聂云玲也不知道禁术破解之法,就用乾坤游龙枪一阵乱打竟也将那禁术破去。聂云玲和白灵从湖底爬上岸来,此时正是午时,阳光不一多时便把衣服晒干了。
聂云玲也不知道此时该去向何方,但既然父亲是追踪火灵兽而失踪的,那么追寻火灵兽踪迹想必也能找到些父亲的线索。于是她骑上白灵沿一条大路走着,希望能找到户人家,打听打听。
傍晚时,远远的一队人马向这边走来,走近了只见这队人马都是全身上下裹着铁甲,仅露两只眼睛,坐骑也被铁甲裹住,背上各背把一人多高的大刀。为首一人身披金甲,闪闪发光,手提把金刀,料想是个将军。他的坐骑竟然是只老虎,一人来高,身体壮硕,两眼闪动着红光,给人一种随时会袭上来的感觉。人马渐进,已经到了眼前。聂云玲看得忘了神,而白灵竟然抬起一只前爪子好像是要去摸那头大虎脑袋似的。这队人马队立即停了下,一阵金属的撞击声,然后是一阵震人心脾的拨刀声。聂云玲立时醒来,端起长枪戒备。为首的那人抬起一只手轻轻向后一招,众人皆收起了兵器。“我们是华夏王朝的军士,此去前方有要务执行,还请少侠不要与我们为难”那金甲将军说起话来,声如洪钟。聂云玲赶紧揖首道“我家白灵是仰幕将军人马声势,方才一时失态,实则全无恶意,还请将军见谅!”,声音如出自赳赳男儿之口,这正是聂云玲为行走江湖而故意掩饰的。边说聂云玲已经吩咐白灵退到路旁,“喵……”白灵叫一声,这批人马有些骚乱,不时传出马嘶叫声,所幸这批人全训练有素,也没乱了队型。“白灵!”聂云玲吓声,白灵也不再捣乱。看着这队人马渐远消失,聂云玲心里一阵亢奋,仿佛自己也正是其中一员。“白灵,我们将来也能这样就好了!”聂云玲俯身贴近白灵耳边说到。白灵“喵”的回一声,也不知道是何意思。聂云玲不再言语,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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