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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尽管再尽管
回到白小湖房里,看着他睡得正香,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起床了,白小湖。”赵小墨掀开被子一把揪起他。
白小湖睁开睡眼腥腥的眼睛,眼里布满血丝,赵小墨凑近道:“这幅鬼模样,怎么出去见人啊。”白小湖白了她一眼,不提这事还好,一说就来气。
“你这什么表情啊。”说完又把他给拉起来,自已则坐在一边神经兮兮的笑道:“有好事便宜你,快点起床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快点啊,我去楼下等你。”
白小湖完全是一头误水,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叮嘱道:“记住啊,打扮得漂亮点。”说完又一脸猥琐地出了房。
白小湖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打扮得漂亮点?莫非她真当他是女人想卖了他?这个想法一上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有可能啊。
白小湖起床独坐镜台前,看着镜中那张绝世容颜就说不出的气愤憋屈。
岂有此理,他白小湖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宫的宫主,江湖武林第一位,女人见了人人想,男人见了个个畏的绝对牛人,她凭什么对他视而不见。
别以为她是皇帝的老婆他就搞不定她。
死了的老皇帝不也任他为所欲为么?
原以为对她柔情些,就会感动,然后半推半就的把她弄到手,没想到这女人的心是石头。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只有她赵小墨,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好端端的一副人见人爱的七巧心肝到了她那里全成白废。
不知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手低下的丫头们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强,别以为跟皇帝拜过天地就是女人中的女人,迟早有一天让皇帝废了她。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爱他爱到发狂,当她爱到不能自拔时再将她弃在一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风花雪月,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尽管她哭的时候楚楚可怜。
尽管她倔的时候别有风情。
尽管她傻的时候特别可爱。
哼,尽管再尽管也不可能让他生出怜悯恻隐之心将她留在身边,这——绝——不——可——能。
朗朗乾坤艳阳高照的大白天里,一江湖武林人见人爱的牛人正对镜意
淫。
突然,一阵风袭来,白小湖神情速变,冷声道:“找死。”
连日来,赵小墨先是当他喜欢男人,现在还想把他当成女人卖了,对他不曾存有半点爱意,心里头正窝着火没发撒呢。这人来得正好,正好拿他的血来灭灭他的火。
“宫主……饶命啊……”那个一身火红从窗口跳进的蠢材倒霉蛋火云教徒趴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坚难道。
白小湖将掌势收回,侧脸一看,不由得怒上心头:“你这蠢材,来这做甚?”
倒霉蛋一脸惊慌道:“老夫人在火云宫大发脾气,让宫主您速速将那丫头带回去。”
尊她一声老夫人,就真把自已当成人了?白小湖冷冷道:“那丫头在我手上,她就甭想再打什么主意,你回去跟她说,在那丫头没爱……在我没玩够之前,谁动她,我动谁。”
教徒畏首畏尾地,就是不肯走,白小湖怒道:“还不快滚?”
教徒颤声道:“老夫人早知道教主不会带那丫头回去,所以,亲自来了,老夫人说了,非得灭了那丫头不可。”
“啦”的一声,镜台破碎。
教徒瘫倒在地,连声道:“宫主熄怒宫主熄怒……”
白小湖流光溢彩的美目微微波动着,脸上的怒意全消,缓缓起身扶起那教徒,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美得惊心动魄。
“你这么害怕做甚?”白小湖松开他颤抖不已的手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只不过是在生那老贱人的气而已。
“你回去跟那老贱人说,如果她敢动我的人,我就敢动她。”
教徒早已是三魂不见了七魄,只得连连点头,愣了一瞬才准备离去。
“回来。”
教徒毕恭毕敬的又跪了下来。
白小湖轻笑了一声:“那小丫头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明白吗?”
教徒先是一愣,半晌后才明白过来,点头称是。
教徒走后,白小湖转身走出房门,面容得意,步伐轻快。赵小黑呀赵小墨,此消息一传出,我就不信你那皇帝夫君不休了你。
·
早饭时分,客栈里头人满为患,大堂内嘈杂不堪,虽是早晨也不免有些闷热,赵小墨左顾又盼,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容易,他正举着酒杯小呡一口,动作悠闲缓慢,跟这满堂的俗人一比,他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人。
赵小墨摸索着走到他身边,看着桌上几味精美的小菜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公子,可否借坐一会?”
容易放下酒杯,斜视着赵小墨,怎么又是此人?他对此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满面眼泪鼻涕的阶段。再看其神情,一幅讨好的嘴脸,容易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嘴脸,自是不愿与他同坐,可转念一想,如今身在江湖就得当自已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一向奉行四海之内皆兄弟,与他能在此相逢亦算有缘,便很快释然,微微一笑道:“请坐。”
赵小墨坐下后显得有些拘紧,遂朝他讪笑两声道:“我还有个朋友。”
容易道:“无妨。”
他微微一笑,风轻云淡。
虽然这客栈虽是嘻笑怒骂声不断,可赵小墨心里却觉得很是尴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泡沫,无法溶入其中。赵小墨左手握着右手,时不时扫向容易,无聊时就抬眼看着二楼眨个不停。
白小湖怎么还不下来?真是比女人还麻烦。就这么坐着怪难受的,赵小墨想了想,道:“这酒闻着挺香的。”
容易拿起一个小杯,替她倒了一杯。
赵小墨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这酒清香甘甜,醒神提气,一杯下肚,夏日闷热尽散,一时忍不住又自顾自喝了几杯后才开口赞道:“这酒真是好喝。”
容易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轻蔑道:“这酒怎么能如此喝?”果然是江湖草莽,屁都不懂。
几杯酒下肚,赵小墨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爽声笑道:“喝酒又不是品荼,当然得大口喝才痛快,江湖中人素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才豪迈嘛,古往今来的英雄侠士哪个不是千杯不醉。”
容易把小二招了过来说道:“去换个大碗来,再添上一壶酒。”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
店小二接过银子,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结巴道:“十……十两?多了。”
十两银子?赵小墨很久没看到过这么多银子了,两眼不由得光亮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店小二的手,意识到有人正看着她才收敛了一下自已的行为。
容易得意地笑了笑道:“剩下的赏你了。”
店小二揣着银子眉开眼笑,一个劲地道谢。
赵小墨看着容易吞了吞口水,心里有话想说,可又不好意思说,吞吐了半天说道:“公子真是豪爽,出手这么大方。”
容易呵笑两声:“钱财本就是身外物,能换那小二哥满心欢喜,倒也值得。”
赵小墨目露异光,心里很是惊喜,这白衣俊公子不单相貌俊雅,更难得的是有副菩萨心肠。并且贵气十足谈吐不凡,不是富家公子便是达官贵人,白小湖这回捡到宝了。
赵小墨满心欢喜的盘算着,对眼前这人平添了几分好感,不由亲近起来,将凳子挪向他抱拳道:“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我叫赵小末,家中排行老末,未请教?”
赵小末,赵墨之女扮男装?莫非此人就是赵墨之?
转念一想,这念头又放下了,哪有人出逃还会取这么贴近的名字?赵墨之乃当朝宰相独女,年幼时又随师父云来子学艺,若是这副德行的话,那真是该休了。
自赵小墨出逃之日,他便起了废后之心,只是碍于赵传颜面,将此事拖延至今。
容易放下心头芥蒂,笑道:“在下冷易云。”
赵小墨对他又增添了几分好感,举手投足间不单跟师父相似,连名字里也有个云。只是这人压根就不像江湖中人,不知道会不会武功,能不能保护白小湖。
还是先打听打听这人的来路吧。
“冷公子家住何方啊?”
“在下乃京都人氏。”容易表面平静的回答,心里却暗想,这人莫不是来为自已做媒的?
这人倒算老实,问什么答什么,一点也不欺瞒,赵小墨又问:“既是京都人氏,为何不远千里来到这乡野之地?不知家中还有何人?”
容易愣了愣,这人也太过势利猴急了点吧,一上桌就直奔主题,这女子一定不是好人。见他出手大方,她便喜不胜收,就像那银子是赏给她的一样,现在还查起家底来了。心想,还是早先脱身的好。遂微有不悦道:“在下闲待家中无聊,便出来游玩一番,现在正备回京。”
赵小墨大喜道:“你也要回京啊,正好,我也要去,那咱们结伴同行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撮合好了就分道扬镳各行各路。
容易当场化石,极端无语,欲抽身而去。
赵小墨拉住他问道:“想去哪?”还没见着白小湖,怎么能走呢?
容易扯回衣袖,忍住满腔怒气平静道:“这位小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与人同路,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容易的神情语气,让赵小墨儿轻易地察觉了他的不快,不禁眉头轻蹙,可他一句小侠又把她叫得心欢怒发,这复杂的情形让她柔嫩的小小心百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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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要冒的孩子们就冒泡吧,最少也要打个字啥的
空评很不好的
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