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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当帝渚摸到胸口时,一只滚烫的掌心就紧紧的攒住不让她的手继续下滑。
帝渚挑眼一看,便见眼神迷离的姜涞直直望着她,欲说还休,帝渚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好耐心的由着他看。
在帝渚越发迷惑的目光下,姜涞缓缓垂下头,然后哑声唤了一声皇上。
短短不过一个时辰,她听到这两个字的次数就全部抵了至今他叫过她的次数。
帝渚险些气笑了,心中恨恨想道,怎么直到现在你念念不休的还是皇帝,我究竟是哪里比不得他?
她简直要怀疑姜涞是否因惧生爱而喜欢上了皇帝!
姜涞深深垂着头,沙哑着嗓子低声求道:“皇上,别这样玩弄奴才了,奴才受不住……”说着,他抓住了帝渚的手从胸前挪开,然后就一把抱住了帝渚往床上倒去。
两人双双砸入柔软的床铺中,帝渚还未反应过来,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的姜涞就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主动的把自己送了上去。
一面收紧了双臂,一面双腿主动的盘上了帝渚的腰,再在帝渚的耳边抖着嗓子颤颤说道:“奴才做错了事,皇上要怎么惩罚都是应该,奴才只求皇上怜悯些,别弄来那些玩意折磨奴才……奴才怕疼。”
姜涞强自隐忍的刻意讨好的举动,帝渚看后又是郁闷又是心疼,姜涞中了药神志不清,只以为是皇帝故意在逗弄他逼他主动求爱。
可她又不是皇帝,如何能让他纾解?
正当帝渚为难不知怎办时,姜涞终于被身体内的滔天欲望逼得全然崩溃。
他见帝渚久久不动,以为性子恶劣的皇帝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就想看他被欲望逼的露出最卑贱乞求的姿态。
心灰意冷之下他彻底没了最后所谓的尊严,心中弥漫过盛的委屈与屈辱悉数而出,霎时眼泪一颗颗的从眼角坠下。
此刻的姜涞委屈的就像是一个苦苦恳求大人给予糖果奖赏的可怜孩子,哭声踉踉道:“皇上,奴才求你,求你了,奴才这次真的受不住了,你成全奴才吧……奴才求你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帝渚的脸色顿变青黑,心中的火气不受控制的一路飙升。
她不像之前一般继续哄慰姜涞,而是伸手一颗颗的抹去了姜涞的眼泪,再点了姜涞的哑穴叫他有口无声,各是抓住了姜涞的两手钉在床上防止他再凑上前,这才脱身出来向屋外高喊了一声:“林川!”
早候在屋外许久的林川应声破门而入,满头大汗的进屋一看吓得差点当场跪下!
乖乖哟,这到底是谁要上谁?!
“你乱看什么?再乱看就给我挖了眼珠!”见他站在原地傻不拉几的呆呆看着,帝渚更是怒容,厉声呵道,“还不快来帮忙!”
林川连忙冲上前帮助帝渚把仍在挣扎不停的姜涞扶坐在床上。
“姜总管这是怎么了?”出门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疯魔成了这样!
“他中了情药,迷失了心智。”帝渚简单回答他的疑问,又看姜涞挣扎的厉害,怕林川这个粗手粗脚的混小子误伤了他,便横眉嘱咐道,“你按好他,小心着别伤了他。”
想要让一个中了情药后心智疯魔的成年男子安生不动,还不能伤着他一星半点,这还真不是容易事!
待林川费了好一番大力气才勉勉强强的把姜涞按坐好后,帝渚便撩袍坐到了姜涞对面,抬手发功前再对林川道:“我要运功把他身体里的情药逼出来,别让他乱动。”
林川瞬间惊睁圆了眼珠子,这玩意特娘的还能逼出来?
那以前他看的那些必须以人解药的狗血情节敢情都是糊弄人的嘛?!
帝渚可不管林川心里在想什么,她正专心致志的给姜涞逼药。
只是她刚一抬手虚虚按在了姜涞的胸口,情迷陷欲中的姜涞整个人烫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感受到点点凉意就忍不住猛力往凉意的源头蹭去!
帝渚的内劲浑厚,若是贴着皮肉而行定会伤筋动肺,少则淤积吐血,重则内脏受伤,幸而帝渚敏捷的收手一退才避免了祸事。
“按好他!”心有余悸的帝渚重重刮了林川一眼,咬牙斥道,“这话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林川委委屈屈,胆胆怯怯的应了声是。
幸好这次帝渚再行逼药就一路顺风了,姜涞吐出一滩酒水后就逐渐安定了下来,最后受不住这一晚上的情欲折腾而沉沉昏睡了过去。
帝渚亦是深感这一晚下来,自己再没有如这般的身心疲惫过。
可是事情还没有就此完结。
把姜涞散开凌乱的衣物重新一一整理好,帝渚就拦腰抱起了昏睡的姜涞,再哑着嗓子对林川说道:“我要送他回府,你自己先回去吧。”
顿了一下,又警告道,“今晚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即便对军师都不能说,我要你彻底烂死在心里,能做到么?”
“能能能,属下绝对能!”林川点头如小鸡啄米,险些把脖子摇断了。
见这浑事的下属终是懂事识相一次,帝渚亦是疲倦的,便也不同他多废话,抱着姜涞就径直出了屋子。
半柱香后,姜府的大门被轻轻敲响,守夜的下人以为是自家老爷夜半会友回来了,忙打开门要迎主子进府,可当他打开门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帝渚抱着昏睡中的姜涞大踏步进门,见愕然到说不出话的开门奴才只傻傻的看着她们二人,便是脸色一沉,冷声问道:“孙伯呢?”
“管家看老爷长时不归,以为,以为老爷要在大人府中宿下不归,夜深后就回院子睡下了。”下人结结巴巴的回答她。
“姜涞方才是去了本侯府中?”
下人点头。
原来他出现在那里并非凑巧,应当是去她府中的途中瞧见了她这才跟了上来,却是误打误撞的撞上了这等乱事。
虽算他时运不利,但终归是她考虑不周,待他醒来后不知她该如何向他赔罪才好呢。
帝渚沉吟片刻,也不再继续深想,随口对这下人扯了个谎言。
“你家老爷与本侯途中相遇到了酒楼喝酒,不小心喝醉了,本侯就把他带了回来。”
她知道此刻的姜涞不易多惊扰,又吩咐道,“已是夜色深重,就不必把旁人惊扰起来,本侯识得路自会送他入屋休息即可,你便不用管了。”
帝渚是府中的贵客,连老爷都要敬重礼遇七分,下人哪敢反驳,乖声听从就好。
帝渚就抱着姜涞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后院厢房,姜涞的主卧。
因为姜涞不喜外人进入自己的卧院,后院便空无一人,唯有几盏灯烛噼啪燃烧,幽幽散发着熏色烛光勉强照亮了院中的道路。
双手抱着人腾不出手来,帝渚便一脚轻踹开了闭紧的屋门,进了门就直往内卧走。
屋中窗户紧闭,漆黑无光,幸而帝渚一双夜视厉眼能大概看清摆设桌椅的外形轮廓,便谨慎的越过了障碍物顺畅走到了床边。
把姜涞轻缓的放到了床上,细心给他脱了鞋袜外衣,把他塞入被里后再仔细捻好被角的空隙。
做完这一切后帝渚犹豫了会儿不知是否该立刻离开这里,最终她还是顺着心意在床边撩衣坐下。
屋中昏暗,她怕扰了姜涞休息,便挥手向窗户处一打,窗户被劲气往外推开,盈盈月光就如水般从窗口倾斜而下,落到床榻边照出了一方小小天地。
半明半寐中的缕缕银光中,帝渚坐在床沿垂眼凝望床上沉沉睡着的人,见姜涞鬓边有几缕弄乱的散发,她就伸手给他一一给夹到了耳后,姿势轻柔的不可思议。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看着姜涞的目光深邃如夜幕,其中多少温柔多情,她活来二十多载是从未这般看过谁的。
这种目光,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她说只想与姜涞做好友的程度。
当然,她也非是只想与姜涞维持那一层所谓的好友情义,且姜涞根本就不信她的这番说辞,不过是一个藏着,一个假装罢了。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又或许是隐隐察觉到了,却不敢置信,便一味的佯装不懂,深居躲避。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今后的时间很长,很长,长到足够有极其漫长的一生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情真意切,而后逐渐对她放下心防,再给予她最好的回报。
以真心换真心,从来是这世间最公平的交易。
只是现在她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姜涞放下对她的成见与戒备,一如当初她慢慢了解到姜涞其实并非是个妖媚惑主的奸佞小人。
他的宽善,他的坚强,他的细心,样样皆是人中顶好的品质。
当然还有极其重要的一点,他曾是自己年少时候唯一一次任性就无辜受到伤害不小的人。
可她却因了私心误会了他这么久,害的他伤心难过,倍受屈辱,实在委屈。
从前到现在,她欠他的良多,现在就该是她来补偿他了。
食指轻柔的抚摸着姜涞微微苍白的脸颊,泛着疲倦的眼角。
看着看着,帝渚忽是探身凑近床上昏睡不知外物一切的人,在他耳边声势坚定的低声呢喃。
“姜涞,我愿意作为天上的繁星明月,永远守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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