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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太康帝虽然早就知道了小儿子的主意,但是亲眼见到后,还是惊了一下,看着跟在身边的几位朝臣,称赞道:“我大齐学子有如此雄心国之大幸!”
成功的堵住了后面几位老翰林的嘴,几位只得暗自腹诽:“人心不古、学风不正。”
而云栖书院的选手拿到“林宇”递过来的额带惊呆了,这,这,怎么能戴的出去???
小旗子几乎人人都有,有些同窗还不止一个,可这个明显是参赛选手仅有。
范咏跟几位凤翎院的学子在旁边捂嘴偷,别说他们,就是凤翎院的选手早晨拿到后都惊了,这么不谦虚,这么目无对手,这么自信,真的好嘛?
凤翎院的同窗也只能竖着大拇指说好了,反正又不是自己戴,但参赛选手很不乐意。
萧卓钰将自己的额带缠上在后脑勺随意绑起来,还对着范咏说:“帮我看看正不正?”
范咏憋笑调整了一下,“很正,正的别的书院都不敢划桨了。”
这一下,其他人都笑了,可不是,额带上面“力争桂冠”四个红字很是鲜艳。
萧卓钰分别将“桂冠得主”、“舍我其谁”两个额带给了两个鼓手,两位同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这可不行,自己还要脸呢!
其他人见了纷纷出言调侃,也不嫌弃自己的额带不谦虚了。
等选手们就位,各书院学子都到齐之后,祭酒开始讲话。
这一点都不影响云溪书院旁边“邻居们”的窃窃私语,无他,选手们、各班斋长的额带太吸(不)引(要)人(脸)了。
萧卓阳很生气,与李明礼道:“也太不够义气了,早说我们也缝制了。”戴着很是精神啊,想要!
李明礼眼巴巴的点头,“就是,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
觚翰书院众学子:······还能这样?
坐在王直学身后的萧卓钰接连接收到无数犀利的眼神,四大山长就不说了,二舅舅直接瞪了好几眼,只得低头装看不见。
等祭酒大人话毕,司业拿着赞助商名册开始念名单,萧卓钰没想到,赞助商一事已经从书院发展到官方组织了。
看着前方的孙山长、吕掌司抚须微笑,想来云栖书院没少得好处!
孙山长、吕掌司在第一次将“林宇”的计划打回去修改之后,就找闫山长、韩山长商讨了此事,闫山长当天下午就请祭酒喝酒,顺道说了云栖书院经费自筹的事儿。
在祭酒的百般追问之下,将书院学子的奇思妙想说了出来,祭酒大喜,当天酒楼的账单都是祭酒大人结清的。
听着名单,对京城铺子不说百分百了解,但也了解了八成的萧卓钰觉得祭酒不正直,听听,都是京城百年老店的名号!
萧卓钰没想到,自己刚给京城二等商户想了个与一流商户争客源、拼声望的法子,转头来祭酒就给大商号用上了,心塞塞!
正胡思乱想着,“Duang”一声炸耳的锣响,第一轮龙舟赛即将开始,选手上场。
云溪书院凤翎院的选手起身向观台行礼,台下学子窃窃私语,台上祭酒司业等人也是嘴角抽搐。
萧卓钰以自己今生绝对超过2.0的视力表示,闫山长胡须抽动了三下。
闫山长等人也没想到,书院的弟子能干出这么厚颜之事,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惊诧,只得努力维持面无表情的状态,至于内心深处想法,谁知道呢!
不知道山长已经想着如何惩罚自己的萧卓钰,在选手出列前往湖边时,跟着王直学等人去湖边打下手。
王直学转头看着“林宇”的额带,闭了下眼,咬牙切齿道:“摘了!”
差一点撞到直学身上的萧卓钰还没明白,懵懂的看着突然停下的直学,怎么突然停了,差点撞上!
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声训斥,王直学只得往旁边走,避着人道:“林宇,把你的额带摘了,这样招摇过市成何体统?”
萧卓钰才不呢,“夫子,您先慢慢走,学生先去帮忙。”然偶一溜烟跑向云栖书院的龙舟,后面跟着的范咏等同样戴着额带的斋长,低头低头再低头。
凤翎院的划桨选手看着“林宇”跑过来,连忙招呼其看龙舟。
“幸亏你想到了将我们的旗帜挂上去,看着威风了不少。”
“要不是绸缎吸水,我还想将横幅挂在侧面呢!”萧卓钰看着迎风招展的旗帜说道。
可别,选手们纷纷内心大呼,那些个横幅太招眼了!
有选手还是迟疑,“真要戴着额带上场吗?”
虽然已经戴着示人了,但还是想挣扎一下,绝不承认额带上的字与自己的形象不符,这样有损形象!
萧卓钰安慰:“怕啥,没看刚才其他书院的学子都羡慕我们吗?”。
其他人······
你确定那是羡慕,不是看笑话?
王直学带人过来的时候,萧卓钰还在说服众人,听到几声咳嗽,立马住嘴,站直。
“这次算是京城书院统一举办的大型比赛了,机会难得,你们代表的不仅仅是凤翎院,更是云栖书院,尽力就好,向其他书院学子、京城百姓展现咱们云栖书院学子的风采,至于名头,不重要,注意风采。”
王直学老生常谈,主要是因为觉得凤翎院的学子偏小,夺冠无望,但萧卓钰觉得这赛前动员不咋样,太影响士气了。
名头与风采相比,当然是名头更重要啦!
当着直学的面没说啥,但是直学去与其书院的夫子打招呼之后,萧卓钰就低声道:“我听说圣上可能会微服出行,风采要展示,但名头更重要。
丢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在圣上面前展示风采、获得好名次,当然是最好的了。
其他人惊了,圣上会来!!!
没听说啊,但看“林宇”不似作假的样子,想到他与四皇子的关系,凤翎院的选手开始蓄力,圣上都来了,太子会不来吗?
虽说得圣上太子看重仕途更为顺利此类的话有点远,但能在两位心中留下好印象,谁不想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然后同一赛组的其他书院选手,就感觉云栖书院凤翎院的选手突然好似很亢奋,而且有人将头上的额带拆下重新绑了一遍,颇是无语的转头。
这么自信,谁给的?
如果凤翎院的选手听到这个问题,肯定默默回答:圣上给的。
看云栖书院选手的造型别致、旗帜更大,太康帝倒是对小儿子的胡闹有了新的认知。
“云栖书院学子的风采很特别啊!”
听着皇上的感叹,跟随的诸臣工颇是无语,现在的学子都这么骄傲吗?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着那五花八门的横幅,各类旗帜,还有学子手拿的小旗子,每个书院都能必胜,每个书院都是无敌,一路过来,必得桂冠的书院就不下五个了,诸臣工这会儿也齐齐发问:谁给你们的自信?
说好听点是积极自信,客观评价是理想美好,说难听点就是狂妄自大。
国子监祭酒不是已经在整改学风了吗?四大书院不是已经重新制定了院规训诫吗?怎么这些学子还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锣响比赛开始,萧卓钰站在岸边扯着嗓子呐喊,“凤翎威武”、“云栖威武”······
刚开始独自喊,后面跟着喊的人越来越多,其他书院看不过去,也争着喊自己的书院,湖里五艘龙舟争相前进,岸上的学子已经发展为相互吐唾沫了,从最初的助威攀比音量演变为相互吐口水,幸亏带队的直学已经赶去终点那边了。
看着龙舟渐远,萧卓钰用袖子摸了一把脸,“走,我们回去。”
观台那边的视野比较开阔,能看到最后的结果,各大书院的学子明显比较矜持,最失礼的也就是后排的学子站起来观看,顺便摇着手里的旗子。
各书院去岸边打下手的学子回来后,画风就变了。
最先是萧卓钰带着凤翎院的同窗呐喊,起初范咏等人不乐意,主要是太丢脸了,谁能喊出口啊。
萧卓钰直接道:“我一个人开头,你们一起喊后面的,这样大家就不知道是你们喊的了。”
范咏等人无语,大家知道你喊了,还能不知道我等也参与了吗?现在就是凤翎院选手在比赛啊!
但林宇的提议很是令人心动,不喊凤翎院,直接喊书院名称,不丢凤翎院的人!
因此,旁边书院的学子就突然听到云栖这边突然一人高喊“云栖云栖”,后面有人接着齐喊“勇夺第一”。
全场先是一静,然后齐齐转头看向云栖书院的场地,看看是谁还能更不要脸,毕竟横幅大家都做了,但当场这么高喊,真有勇气啊!
萧卓钰等人喊完看着大家齐齐转头望过来,连忙低头掩饰,本来可能还不知道谁喊的,结果这一出,明显的不能在明显了。
萧卓钰也觉得低头的动作有点蠢,低声道:“继续继续,不然更丢脸。”
好吧,想想也是,喊都喊了,不继续有点对不起丢的脸。
因此,后面云栖书院的喊声冲上云霄,“云栖云栖、勇夺第一”、“云栖书院、必夺桂冠”两句口号轮着来,加入的学子越来越多,全场只闻其整齐划一的喊声。
台上其他书院的夫子本来还想打趣闫夫子等人,结果还未开口,就听到了自己书院的名字。
其他书院的学子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看湖里随着云栖书院的喊声不断加速的龙舟,连忙跟着喊自己书院的名字,没有口号没关系,现学就可以,只要不喊错书院名就行。
等到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凤翎院果然拿了小组第一。
这是好的开始,云栖书院的学子沸腾了,凤翎院的学子更是相互抱着庆祝,大笑呼喊,很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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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将第一卷放完,争取能早早大修一下,第一卷有很多问题,感谢宝子们的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