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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突破晋阳
夜幕时分,黄博和高孝琬悄悄的在夜色里出来军营,这几日突厥对于齐军已经不是每天都在外叫嚣,他们和周军的大军军营可谓是外忧内患,在外齐军虎视眈眈,在内大将军拓闾拔的流言四起,整个军营人心惶惶,而突厥的首领更是对拓闾拔心中疑窦重重,二人之间的间隙已不是一两日,拓闾拔功绩卓越早已经是他的心腹大患,再加上如今留言四起,对拓闾拔更是防患有加。再加上周军与突厥本来就有着各自的利益在一起,这一时间的漫天流言虽不曾说什么,可是在心里也有着些芥蒂。
涟染站在突厥军营一处僻静的山脚,静静的等待着,忽见天空中出现一条红色的火龙在突厥的军营里,“粮仓着火了。”沉寂的突厥大营一下沸腾了,附近的周兵都乱成了一团,有拿雪往上面砸的也有人拎着一桶桶的水来浇熄,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做那火还是不灭,涟染嘴角一笑,漫天的大火与白雪相映衬,那条火龙在在越来越亮,将黑暗疯狂的吞噬者。
拓闾拔站在粮仓旁边,粮仓里是熊熊大火,任凭他们怎么用水浇都浇不灭。“他奶奶的。”拓闾拔气急败坏的站着,粮仓被烧又该如何打仗。“是你?是你?”一个士兵突然跑到拓闾拔的面前,“你勾结齐军烧了我们的粮仓。”拓闾拔脸色一变,“你奶奶的,说什么,老子是这种人?”说着就要把那个士兵杀死,被身边的人死死抱住,周围的人都乱成了一片。
就在此时,军营里也蹿出了一些流言,说是拓闾拔将军与齐军的里应外合,先烧了粮草。而突厥军一向自认为自己的守卫森严,若不是内贼又怎么可能瞬间起火,一时间所有蜚语流言都指向了拓闾拔。涟染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坐在树丛旁边,白色的狐裘与大地融成了一片,没有想到高孝琬演戏可以演的这么逼真。
过了半个时辰,高孝琬和黄博出现在了涟染面前,虽然面带疲惫可以还掩不住得意之色,“现在突厥可是一团乱啊。”高孝琬笑的得意洋洋,黄博倒是一脸死灰,刚刚拓闾拔抓住河间王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要不是他们的细作里应外合让突厥的首领过来,趁乱逃跑恐怕到现在他们还脱不了身。“做的很好。”涟染说道,高孝琬笑的嘴巴都咧出了脸颊,能被涟染夸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军营时大家都在熟睡,只有那守夜的哨兵们还在巡逻,他们都在养精蓄锐只等明日一早杀突厥一个措手不及。涟染眯着眼睛躺在榻上,这几日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天色微亮,涟染朦胧中听到外面号角连天的声音,“怎么了?”红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突厥,突厥攻城了。”“什么?”涟染一惊,继而又一笑,他们终究是坐不住了吗?野人就是野人一点耐心都没有。
涟染披着裘衣慢悠悠的走到城楼,城楼下的突厥正在攻城,幸好前几日已做准备,冰滑的墙面让那些突厥的汉子们望尘莫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高湛也是慌忙的跑来,突厥和周军们犹如发怒的狮子在奋力的撞击城门,高湛面对那千军万马的阵势着是吓呆了,“和士开和士开,快给朕准备马匹,正要回去。”说着,拉着和士开就往城楼下跑,“皇上皇上。”高孝琬见皇上要离开,急急忙忙要追下去被涟染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如今是大敌当前,你管他做什么?”高孝琬一脸正色道:“若是皇上走了,我们的军心就会动荡,我怎么都不能让皇上离开。”涟染抓着高孝琬的手,一面躲着飞箭一面对高孝琬说:“你找死吗?皇上走就走,现在是什么局面,现在在打仗啊。”高孝琬摇摇头,“不,皇上不能走。他是皇上,这城里的都是他的百姓,他走了天威何在,百姓们该怎么办。”说着高孝琬狠狠的甩开了涟染的手向皇帝追去,“孝琬。”涟染的心里一阵的不安,可是自己又无力阻止。
“你来做什么,快离开这里。”高长恭见涟染站在城楼,想把她轰下去,“不要,快快来人准备冷水。”涟染对高长恭置之不理,那些突厥士兵爬墙头十分艰难,若是在加上冷水浇灌,更是一种折磨,涟染稳重的站在城楼指挥,“弓箭手准备。”一排排的弓箭手站在城楼,每一支箭上都沾有石油。
“发射。”涟染一声令下,百余名弓箭手齐发,那些妄想爬上城楼的士兵们纷纷摔在了地上。涟染看着远处的那片黑压压的军队,一丝冷笑,“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给他们好好的打一仗。”涟染嘴角一丝嗜血的笑意,纵使隔着面具高长恭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可是在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妇人之仁可是兵家大忌。“你要注意。”高长恭皱着眉头,看涟染飞奔下城门。
城门的后面站满了牛,“火牛队准备。”涟染手持一面红旗,在风雪中飘动与涟染一袭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群牛不安的在城门的后面,周围的士兵在它们的尾巴上点上火,整个牛群就是开始躁动,它们开始狂躁不安。
在城外叫嚣的突厥大军,见城门缓缓开启,只听到城内呼声震天,“冲啊。”突厥的将军拓闾拔就要向前冲,若是平日城门贸然打开他是断断不会冲进去的,可是昨日夜里一闹,他明白若是自己不立下战功恐怕是难以回到突厥。就在那些士兵准备冲进晋阳城的时候,只见无数的牛冲了出来,每只牛的尾巴上都点着火,那些牛尾巴烧的厉害疯狂的跑着,那些突厥士兵也傻了眼,打仗这些年未曾见过这个阵仗,牛像疯了一般见人就顶,无数的突厥兵躺在了地上,任那些牛践踏。
“你要小心。”高长恭戴上面具,对涟染说完立刻带着一千骑兵冲出了城楼,与突厥军厮杀。火牛阵后突厥的士兵已经死伤过半,士气也是大减,高长恭骑着战马带着狰狞的面具,一手拿着长刀一手拿着缰绳,“受死吧。”高长恭对峙拓闾拔,拓闾拔哈哈一笑,高长恭的打扮在他的眼里极为可笑,在他眼中高长恭只不过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家伙罢了。见拓闾拔轻视自己,高长恭一个长刀就挥了过去,拓闾拔反手抽刀抵挡,高长恭长矛灵活的在拓闾拔的身边穿梭,几个回合下来,拓闾拔渐渐吃不消,高长恭的灵活战术正好是自己刀工的克星,见拓闾拔神色带着一丝的松懈,高长恭一刀刺过去,直中拓闾拔的胸口,血在高长恭抽出长刀的那一刻喷了出来,拓闾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高长恭,所向披靡的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面前。
高长恭没有心思在与一个死人周旋,立刻冲到了别的地方,站在城楼的涟染浑身都是皑皑白雪,地上一片红一片白,直至黄昏时,整个城楼前的那一片雪地全部染成了红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涟染。”高孝琬气喘吁吁的跑到城楼,“你去了哪里?”见高孝琬没事,涟染心里也轻松了一些,高孝琬一脸得意的说:“我去拦皇上了,那个和士开找的马匹真快,我赶了数十里地才赶到,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和士开当时拦着我,我一拳就把他打到一边了,可是皇上还想走,然后我就用身体挡在皇上的面前,一手拉着马儿的缰绳,恳求皇上回来。”高孝琬说的兴起,可是涟染却听的胆战心惊,这个高湛哪里是一个仁慈的主子,今日被高孝琬这样的挟持,他日不知道怎么折磨他呢。
“孝琬,你你惹了大祸。皇上走就走是了,你为何还要他回来呢。”涟染的心里又一丝的沉重,见涟染语气改变,高孝琬道:“若是他走了你和他打的赌怎么办,若是他不认账你的性命还能保得住吗,况且他是皇上,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涟染一愣,原来他这般的莽撞都是为了自己,高孝琬一向自倨傲自傲,今日竟然为自己性命不顾去求皇上回来。涟染心里一酸,继而又埋怨高孝琬的莽撞,只怕这次的事情后患无穷。
“涟染你快走。”一支飞箭迅速射过来,涟染被高孝琬推到了一边,看那几乎溃不成军的突厥军,高孝琬一声冷笑:“败家之犬,何足为患。”说着飞身下了城楼,抽出腰中的铁剑肆意的厮杀着,那铠甲在雪的映照里泛着点点寒光… …
“哈哈哈。”庆功宴上,高湛笑的是满脸褶皱,“兰陵王真的是兵法如神啊。”高长恭跪在地上正色道:“皇上天恩浩荡,如今坐镇军中那些齐国的乌合之众自然被皇上的天颜吓到。”涟染和高孝琬端坐在一边,本应喜气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欣喜,她的心里担心着旁边饮酒的高孝琬,不知道高孝琬会被皇帝怎么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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