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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府第探险
“小花!”娘从屋内探出头叫我。“在呢!”只见她拿着个小荷包,笑眯眯的对我说。“走吧!”
“娘,等等,小提也要一起去。”
娘愣了愣,“你们两也要好的太过头了吧。连你去采买及笄用的东西,他也要跟着么?”
我猛点头,心里却暗想:他才对这些女孩子玩意儿没兴趣呢,当然,其实我也没兴趣。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啊,不是不是,是在您老的眼皮底下溜走,嘿嘿。
不过娘没有多加怀疑,知道我们最近被闷坏了,也没有阻止小提跟去。不一会,就见小提背着一个大包裹冲到我家门口。“大婶!”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见我身旁的娘。
他顿了顿,忙又马上笑嘻嘻的对着我娘喊了句,“大婶好!”我娘点点头,没有起疑心。趁我娘走在前,没有注意的时候,我忙朝小提的脑袋拍去。“丫的,你个笨蛋。”
他唯唯诺诺的应声道:“大婶,我哪知道大婶的娘在旁边嘛。”
“丫的,你没长眼睛啊!”我火气上来,又朝他头上拍去。他憋屈着嘴,不敢看我。我叹了口气,每当我看到这臭小子学我的样子装可怜,就狠不下心,也真怕他以后不愿意同我一起玩。虽然,大多数都是他缠的我厌烦。
“算了,下次注意点。要是被我娘知道你这么叫我,保管扒了你三层皮!”
“大婶?为什么是三层啊?”
我白了他一眼,好似他笨的无可救药。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三层皮。
不过他也真的奉我的话为真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受教般的说:“知道了,大婶。”我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再说话,赶紧跟上娘的脚步。
就这样,我们出了村子,往焚都走去。
焚都不愧为赤尹国的皇城,十分繁荣,一入了城,便见热闹的集市上,各式各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我娘游走在一个个摊位前,时不时的与小贩争几句,或是拉着我挑发簪。
我摆了摆手对她说:“娘,我相信你的眼光。还是不要让我糟蹋了及笄礼的场面,你给我挑个你觉得合适的就行。”
我娘听了很是受用,高兴的把我和小提抛在脑后,继续着快乐的砍价游戏。
我冲着小提偷偷比了个手势,他立刻会意。在我娘与一个卖座垫的老太婆争论不休的时候,我们撒起腿,就往人群钻去。
说起焚都,村里可说是没有人比我和小提更熟的了。自从去年和小提偷溜来玩后,便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溜出村,跑到焚都来玩。
虽然晚上回村里,总免不得一顿骂,但对我都是无关痛痒,左耳进右耳出。谁让我是娘唯一的依靠,她疼我都来不及,哪舍得打骂。
“大婶,我们今天去哪玩?”
我滴溜的转着眼珠,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突地,灵光一闪,指向前方道:“就那了!”
我们都不识字,自然不知道我指的那府第究竟是做什么的。去年,我们连妓院都闯了,心里想着,还有什么地方我们不敢去的。
在这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唯独这府第门庭冷落。我拉着小提,突然注意到他始终背着的包裹,便问道:“你包里装着什么?”
小提被我问得很是无语,“大婶,不是你让我带银子的么。”
我一拍脑门,才记起自己嘱咐他多带点银子出门。“算了,不说这个,我们找找这里有没有后门可走。”
“大婶,大门不是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找后门?”
我一脚踹过去,他疼的呲牙咧嘴。“这府第一看就不一般,大门是给你我这样的小孩进的么?”
他连忙点头称是,不敢再说半句废话。我们贼头贼脑的绕着府第转了大半圈,也没找到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后门。“大婶,我走得好累。”小提停住不走了,甚至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再挪动分毫。
我转过身,踢了踢他的脚,他也不为所动。“算了,要是找不到,我们就爬墙吧!”
“好啊好啊!”一听到不用再走路,这家伙立马站起身。我们一齐抬头望向足有两个大人这么高的墙,霎时又失了气力。
“汪汪!”忽闻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狗叫声,我寻着声走去。立刻一喜:“小提,快过来看,这里有个狗洞!”
小提也乐了,“果然大婶最厉害!”我拍拍他的头,得意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乖,来,你先钻过去。”
小提拿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我点点头,“当然是你啦!你是小兵,探路这种事自然是你来。”
他将头伸过狗洞,往里望了望,却因为被府里种着的树枝挡着,什么也看不到。又听了听似乎也没什么动静,只好一鼓作气爬了过去。
我见一切正常,也忙曲下身子,刚想钻过去时,背后突然扬起一声大喝。“什么人!”我被那声呼喊吓住,赶忙往狗洞里钻,不料,身子泰半已经钻了进去,却硬生生卡住,动弹不得。
小提人小,过得轻松。我却忘记自己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虽然我长得像小孩,身体也比同龄孩子娇小些,但与小提比起来还是要庞大的。眼看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我额上冒出不少汗来。
小提也着急着,拽着我的两只手,使劲往里拖。终于,在我感觉衣摆被人揪住的那一刹那,小提将我扯了过去。还因使力过猛,在地上滚了半圈才停住。
我们都想着,只要钻了进去,就安全了。可我们都错了,里面等着我们的,却是比墙外头喝住我的人,更为吓人。
我轻轻拉了拉小提的袖子。他还在吃力的喘着气,“干嘛啊,大婶,我累死了,你好重。”说完,马上意识到可能会挨我拳头,忙闭上了嘴。
结果,我迟迟没有对他怎么样,他这才迟钝的顺着我的眼光,望向我们面前,那密密麻麻站着的一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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