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是神之眼变的

　　因为捉拿了几个让骑士团颇为头疼的小贼，还带回来了一个骑士，努斯底和莫伊两人受到了骑士团热情的款待。

　　直到日暮时分，两人才回到在天使的馈赠斜对面的小窝。

　　“嘿，努斯底，你们回来啦！”

　　看着热情的优律，努斯底有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优律……宁禄他在家吗？”

　　“不在家，早上还在的，我刚刚买东西回来，见他又跑出去了，肯定又是钻哪儿喝酒呢。”

　　努斯底与莫伊对视了一眼，“我们有点事想和你说。”

　　然后两人简短地把看见宁禄跟盗宝团们在一起的事情跟优律复述了一遍。

　　优律脸色苍白，紧紧地握着拳头，全身颤抖，“我就说……他每天只知道喝酒，也不做工，却总能拿出来钱……我原以为是他父母给的，没想到……”

　　努斯底不知道怎么劝导，只能静静地看着优律。

　　优律抽噎了一声，“等他回来，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向骑士团举报。”

　　莫伊有点担心，“当您跟宁禄先生谈话的时候，请让我们在场。虽然很冒昧，但是，这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优律愣住，随即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她听明白了莫伊的意思，如果宁禄真的是盗宝团的话，亡命之徒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半响，她点点头，“好的……你们都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等他回来，我会叫你们的。”

　　回到三楼，努斯底坐在地上打开行李袋，把行李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好。

　　一扭头，看见莫伊正在沙发上，对着空壁炉发呆。

　　“莫伊，在想什么呢？今天下午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

　　莫伊道：“在想古德温的事。”

　　努斯底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也觉得很惊讶是吧，那个人居然真的是古德温。虽然是个大乌龙，但是葛罗丽终于不用每天等待着自己的恋人了。”

　　莫伊饶有兴致地问：“你真不知道他是古德温？我记得你有读心术吧。”

　　“我哪有这么厉害的能力，只不过是能感知他人的愿望罢了，而且是‘感知’，不是‘读’，不会想看书一样看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还是有限制的。”

　　努斯底坐在沙发扶手上，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一个人的心愿越简单，越强烈，就越容易被感知到，但如果这个人的心愿比较繁杂，就只能感受到他心愿们的共同之处。”

　　“因此你感知不到古德温的心愿？”

　　“没错，古德温当时心情应该很矛盾，既想回到蒙德跟恋人团聚，又不想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所以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莫伊嘲讽地笑了一声：“最爱面子的人，丢了个大人。”

　　“可不是，我想他现在一定在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刚才就在想这个？”

　　莫伊摇摇头，“不是的，我是在想，我记忆里的那棵树，会不会跟他有什么联系。”

　　努斯底道：“应该不会有，那颗橡树是一千年前大英雄温妮莎种下的，古德温才二十岁，而且他的家人朋友都在蒙德，他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蒙德青年。”

　　“那就奇了，我记忆里的景色，要么是亘古不变的山岩湖泊，要么是至少千年之前的古树，为什么单有他这一个现世之人？”

　　正当努斯底凝眉深思时，楼梯上响起了一个轻盈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是优律，年轻的蒙德女子显然刚刚哭过，眼圈还有点微微发红。

　　“宁禄回来了，我跟他说，你们有事找他。”

　　努斯底起身，“好，我们这就下去。”

　　二人跟随优律下楼，在二楼客厅的长沙发上落座。

　　优律给他们一人到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努斯底旁边，单剩宁禄一人在单人沙发上。

　　宁禄看着面前这三堂会审的架势，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是被认出了。

　　金发青年端出了一惯的亲热油滑的笑容，“如果你们要讲昨晚的事，其实我是可以解释的，那都是一个误会，误会。”

　　优律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什么样的误会能让你跟一群盗宝团混在一起。”

　　宁禄一拍大腿，“我昨个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老约翰喊我帮个忙，我就去了，他跟我说他货车坏了，来喊我帮他拿货，我就去了……”

　　优律突然抓起一个日落果，狠狠砸到了宁禄脸上，“你混蛋！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

　　努斯底赶紧架住要接着扑上去撕打的优律，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莫伊。

　　莫伊没管他这边的混乱，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盯着宁禄，“你的鸦印在哪？”

　　“什么鸦印，我没有鸦印，我这种老实本分的普通居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所以你把它放哪儿了？”

　　宁禄急得跳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我那天就是意外遇到了盗宝团，然后被他们劫持……”

　　优律甩开努斯底，就要往楼下走，“没有是吧，我现在就去叫骑士团的人来。”

　　宁禄赶紧拉人，“别，别去，我说，我都说行了吧。”

　　莫伊跟着起身，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扔回了沙发里。

　　优律斜靠着楼梯栏杆，含着泪，冷冷地看着宁禄。

　　宁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双手掩面，长叹一口气，“我真的不是盗宝团成员，我是线人，埋伏在盗宝团里探查情报的。”

　　努斯底问道：“那优律去找骑士团，你慌什么。”

　　宁禄道：“我不是骑士团登记在案的线人，我是为骑兵队长单独服务的。”

　　优律拧起眉头，“凯亚？我记得你是常跟他一起喝酒。”

　　宁禄急切地说：“那是我们在交换情报。”

　　努斯底问道：“骑兵队长应该可以使用骑士团的情报网吧，干嘛要自己养线人？”

　　宁禄两手一摊：“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出钱，我出力，其余的一概不多打听。”

　　优律道：“不对，怎么想都不对劲。”

　　努斯底想起了今天下午跟骑士们聚餐时听说的八卦，这位骑兵队长曾是上一任莱艮芬德家主的养子，与现在的莱艮芬德老爷也是以兄弟相称，后来在老家主死后不久，两兄弟就不知怎么决裂了。

　　如果这些八卦属实的话，这位骑兵队长必然有复杂的身世背景，需要些骑士团外的力量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些，努斯底说：“凯亚先生到底是骑士，不会包庇罪犯的，优律，你不如向他查证一下。”

　　优律从沙发后面掏出了一个小背包，“我正是这么想的，在求证完之前，我是不会再跟这个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宁禄道：“你要去哪？”

　　优律道：“当然是回我父母家。”

　　宁禄看起来似乎放心了些，“如果证明了我的清白……你会再回来吗？”

　　优律看着自己的丈夫，半晌，别开头，轻轻地说：“等我求证完再说吧。”

　　剩下的事就不是努斯底和莫伊能管的了。

　　回到三楼，莫伊把壁炉点燃。努斯底摊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说道：“很好，我把我的第一个委托搅合黄了。”

　　“第一个委托？”

　　“我答应优律帮她老公戒酒，结果这老公都快没了。”

　　“解决问题本身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

　　努斯底一笑，“你这个发言有点危险啊。”

　　莫伊盘坐在壁炉旁，用火钳子拨弄着柴火。

　　努斯底问他，“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优律要离开，宁禄不是盗宝团成员，还有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这应该是好事啊。”

　　莫伊盯着炉火，“我不是她，只能带入她的角度推测一下。”

　　“你说。”

　　“宁禄不是第一天做探子，他为凯亚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一直没有跟优律说，为了掩盖自己的地下工作，他一定说了不少谎言。”

　　“你是说，现在优律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建立在谎言之上？”

　　“没错，信任一旦被打破，再建立起来就难上加难。”

　　努斯底仰躺在沙发上，看着棚顶，语气平淡，“那你会骗我吗？”

　　似乎没想到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莫伊愣了一下，接着也用一直平淡的语气说：“我不会骗你的，所有我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努斯底翻身从沙发上坐起，看着莫伊，“巴巴托斯跟我说，这世界在七国之前，曾有七位元素龙王，相互斗争，争夺天空的王座。”

　　莫伊说：“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

　　努斯底掏出了那枚神之眼，对着光看：“这应该跟我的身份有关吧，你看它，没有任何国家的徽记，如果说它诞生在七国之前，是合情合理的。”

　　莫伊也看着那个神之眼，“我知道，现在的神明都是当年魔神战争的胜利者，被称为‘尘世七执政’，建立了现在的七国。而魔神又与天空岛关系紧密。”

　　“天空岛？就是天空的王座？”

　　“应该差不多，那么魔神应该是天空王座拥有主人后才出现的。”

　　努斯底若有所悟，“你是说，巴巴托斯的话，未必可信？”

　　莫伊摇摇头，“能放弃冠冕，还政与民的执政神，我相信他的正直，但是这些事，很可能发生在他诞生之前。”

　　“也就是说，他也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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