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搬运)

　　Chapter 3: 温柔总裁爱上我03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03【胖雨，au】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痨金牛座助理雨。
　　都市情感喜剧。
　　Chapter Text
　　酒醒了一半，他到了文华东方，这算是香港有名的豪华酒店之一了，就在他们公司附近，听说里面有很多美食，尤其是每年中秋都推出的月饼，全城人都会来排上小时计算的队伍来买那一盒月饼。周雨来香港三年了，都没排过，也就没进去过这家酒店。
　　每月房租水电都有得头疼，哪来那么多钱去买这买那？平时晚饭他都去711随便扒拉个车仔面就算数了，还别说，车仔面配上泰式甜辣酱，真的还挺好吃的。
　　吃个牛肉饭都30港元一个，才不要。周雨是个精打细算的人，能省即省是他的原则。尽管去年他拿到了全公司收益率最高的冠军，获得了将近10万港元的奖励，但是那些钱都存进了银行里，谁让他周雨是个金牛座呢。
　　一下班就去兰桂坊，他的西装也没换，现在直接派上了用场，扯掉的领带重新打个结，周雨深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驱散了一□□内的酒气，便走进了酒店。
　　“你好，请问你系黎住宿噶定系？”【你好，请问你是来住宿的还是？】前台的接待员挂上职业笑容询问他。
　　“唔该，我想问下——”【拜托我想问一下】这才想起樊振东叫他来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一秒钟的窘迫伴随着手机铃声响起而被解除。“唔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周雨的粤语挺烂的，仅仅会部分日常用语，接待员也理解地点点头。
　　“喂？”
　　“你到哪了。”樊振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一楼前台。”
　　“抬头看。”周雨闻言抬头，樊振东在二楼平台处向他挥手，“上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周雨把手机塞进包里，随后赶紧沿着楼梯上楼。
　　看起来樊振东是要出席一个宴会，保守风格剪裁得体的西装配上一条带着些许几何图像的领带，稳重中又带着一些活力。果然不是一般的没品味的人，尤其是左胸口袋还配着一块蓝色小方巾，更加注入年轻气息。配合樊振东的身材和面容，整个人帅气得来又流露真性情。
　　“樊总监你这身，很不错啊。”周雨由衷地赞叹。
　　“回头给你买。”诶？啥？
　　“你的记忆力如何？”周雨看见二楼平台对着的大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里面隐约传出悦耳的音乐声，还有人们说话谈笑觥筹交错的声音，便听得樊振东问。
　　“还好，我记忆力一般。”
　　“抱歉，这么晚还叫你来。那这本名册，你记一记，记得多少是多少。”说着樊振东就把一本厚厚的皮质本子递给了他。周雨蒙蔽地打开，里面是一些相片，相片的旁边列着名字职务和一些基本情况。
　　李子成，香港西吉食品集团董事长。
　　郑临平，香港新世纪地产集团董事长。
　　.......
　　心下了然，敢情是来这里出席见面会，专门把自己推荐给城中富豪名流啊。周雨内心吐槽，然而下一秒他便看见了王皓出现在他们附近，仰着脖子寻觅了一番定位到樊振东和他之后走了过来。
　　“啊，小雨啊。”王皓对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皓哥晚上好。”周雨连忙打招呼。
　　“喝酒了吗？”王皓感觉到了周雨身上还未散尽的酒气。
　　“啊是的，和同事们小酌几杯。”
　　“嗯。东子他和你说了要干啥了吧？”领导叫到什么都得去干啊，哪怕一个美好的夜晚就此逝去。
　　“嗯，大概是认人。”周雨从那本名册大致猜出来自己在这里的作用。老板记不住那么多人的名字，或者记住了也对不上脸，助理就在旁边提醒谁是谁，起码面子上就不会失礼。
　　“待会儿宴会开始樊振东就跟着你，那些人对他很有兴趣，会过来和他打招呼的。”王皓说着，“你就跟在他旁边，他实在记不住的人你就提醒他。这不是很难的事情，皓哥相信你。”
　　……我可以拒绝吗。
　　悠扬的音乐声停止了，换上了欢快的音乐。周雨抓紧时间飞速将名册上的脸和名字记入脑子里，他的记忆力不算差，很多时候比一般人要好上一些。厚厚的名册翻起来也没几页，他赶在了王皓再次从里面出来把他们带进宴会厅的时候翻完整本名册，接着就和樊振东一起步入宴会厅。
　　豪，特么华。
　　几盏层层叠叠的水晶投下柔和的光芒，可容纳几百人的宴会厅里灯火辉煌。桌子上的餐具闪着晶光，侍者们在名流富贾中穿梭着，递上香槟或者白兰地。但是樊振东显然也是宴会的一大焦点，灯光映得他的皮肤白得发光，脸上的笑容更是猛烈加分。年轻的面孔在这个宴会厅里不多见，而且又是英俊帅气的装束和面容，所以他的进入自然而然地吸取了场内目光的积聚。
　　“放松。”周雨走路有些绷紧，以至于樊振东停了一下悄声说道。周雨转过头看见他递过来的一个安抚的眼神，也就放松了身体，自然一点地进场。
　　一个人携着他的女伴走过来，樊振东自然迎上去：“韦先生你好。”说完，樊振东也对着那人的女伴说道：“韦夫人你好。”周雨看了一眼，原来是东亚港务集团的太子爷韦斌和他的妻子。
　　“啊，你就是新上任的华夏的交易总监吧，嗯，果然一表人才。”韦斌拍拍樊振东的肩膀，拿过一杯香槟递给他：“Enjoy,小樊，今晚个场系你噶。”【好好享受，小樊，今晚这里就是你的主场了】
　　“我知道，多谢韦先生，你都enjoy啦。”樊振东的粤语很是正道，显然韦斌也都有点被惊到。周雨记得王皓提到过樊振东曾经在广州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懂得粤语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接下来见的人基本都维持着一两句寒暄的程度，看得出来樊振东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了，不然也不会在见到那么多人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叫得出名字，同时还可以就彼此喜好的东西交谈两句。有一两个人是王皓带着樊振东去见的，他们都是华夏的大客户，自然要认真对待，而樊振东也游刃有余，对股市上可以赚钱的股票都信手拈来，特地筛选推荐一番，同时还不忘推荐交易部新开发的黄金、外汇交易业务。而王皓则及时在别人开始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时候插入，把话题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也许是会场灯光的作用，周雨看着樊振东的样子简直闪亮得反光。
　　“好了，小雨。”送走了大客户之后的王皓转过身交代周雨道，樊振东则走过去旁边拿了一杯香槟小抿一口以免渴死。“你继续带着樊振东去走动，有主动向你们过来的就停下，没有你们就随意，哥干哥的事情。”
　　“好的，皓哥，把他交给我吧。”周雨笑着点点头。王皓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离去，周雨看着王皓的背影消失在西装革履的人群中，这边回过头就看见樊振东在他后面一脸笑。
　　“咋了。”
　　“我交给你了，周雨。”樊振东眯着眼睛，伸出手道。
　　“难不成你还想扯我衣角让我带你四处跑啊。”周雨逗他，樊振东流露出一秒的顽皮很快就消失了，那边厢有个人牵着自己的女伴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周雨开始并不觉得他是来找他们的，但是那人抬起手对他们打招呼了，樊振东也回应了，却靠近了周雨：“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周雨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那人穿着一身黑西装，整个人气场挺强的，旁边的女伴也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看起来很干练的那种。那人慢慢地走近，脸上的笑容越发清晰。忽然间脑子里灵光闪动，香港有名的航运集团，耀华国际的董事长陈方生和他的——二太太陈林馥甄的名字跳出了他的脑子。
　　“耀华国际董事长陈方生和他的第二个太太，陈林馥甄，他们家刚诞下千金。”周雨凑过去小声地在樊振东的耳边说着，樊振东也微微侧过头听他说话，随后也迎了上去：“陈先生你好，陈夫人你好。”
　　“王皓告诉我华夏交易部换了新总监，我还担心着他们会换上一个脑袋瓜不灵光的家伙上去呢。”陈方生伸出手来让樊振东握手：“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您的资本在我们公司是可以绝对放心的，陈先生。”樊振东避开了针锋相对的话语。“仲有要恭喜陈生陈太，喜添千金，礼物迟D再补送到你府上。”
　　“哈哈哈。”陈方生显然并没有放下疑虑，但暂且将樊振东列入了观察名单。“果然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啊，甘你好好享受下Party啦。”高手过招，点到即止。
　　他们相互道别，周雨带着樊振东走开了一点之后，樊振东才止住了笑，周雨这才看见樊振东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周雨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樊振东：“给。“
　　“多谢。”樊振东简单地说道。“我怎么就忘了他名字，他是接下来我们公司重点攻坚的对象啊。”
　　第一次，这个总监展露了懊恼这样一种情绪，周雨在心中建立的对樊振东的档案中又添加了几页，这一次的这几页，给他展示了一个有着多面的樊振东，一个更加立体的樊振东。
　　“没事，还有我呢。”周雨说着，樊振东抬起眼看他，一会儿才轻声说道：“真的，谢你了，今晚过来帮我。”
　　“有啥，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周雨没有在意这些事情，都是工作，哪怕是这个不算加班的加班他也得做到最好。
　　“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去敬酒，皓哥带着我，我带着你去一桌桌地敬酒。”得，又是酒场上的生意。周雨不禁想起以前被“皓哥带你出去喝酒”这样一句话支配的恐惧，说真的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人没有被这句话祸害过，和别人出去吃饭是出去吃饭，和王皓出去吃饭，那根本不是吃饭，那是吃酒，酒当白饭吃的那种。
　　“然后我们会初步和——”樊振东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周雨回过神来看见他看着自己背后的方向，转过头去发现是两个人站在一个装着蛋糕的食物桌子前，似乎在耳语着什么。
　　“嗯？”周雨哼了一声，樊振东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那个方向，周雨继续借助倒香槟的机会瞄过去，那两个人耳语一阵便各自散开了。
　　“怎么了？”周雨再次问。职业敏感的第六感让他意识到樊振东注意到的情况可能和他想的东西差不多，毕竟刚才那两个人，一个是旗下有香港和马来西亚两家电力公司的环京电力总裁，一个是在内地和欧洲有大规模太阳能电力机组的欧园能源的副总经理，这两家都是香港股市的重头股，他们俩凑在一起耳语，讨论的绝不是今天天气很不错今晚喝些什么的事情。
　　市场早有传言，环京电力要被欧园能源收购。
　　“你是觉得他们在聊收购的事情吗？”周雨问。
　　“依我看，不止那么简单。”樊振东眉头皱起，整个人气场瞬间不同。“环京电力总裁林智讯旗下的马来西亚艾尔斯电力也在香港上市，香港市场一早饱和，艾尔斯电力才是他未来发展的趋向，去年的艾尔斯电力盈利1.9亿新马币，环京电力亏损21亿港元，股价一直萎靡不振。”
　　“林智讯的过往投资记录也有过他抛弃公司的记录，2004年他就抛弃过自己建立的亚太电子，而现在，环京电力不行了，他想出手了。”
　　“你咋知道？”虽然很不合时宜和身份，但周雨还是问出口。
　　“环京电力的总股份有2981万股，林智讯有320.10万股，上个月的15日广南光电和环京电力达成协议购买了接近262万股的股份，我查阅过环京电力的股份分布，都很分散，但是林智讯手头的股份已经到了解禁期，那么这么大量的股份是从哪里来，再加上，他们达成交易的时间是中午的12:55分，这个时候已经收市，大家都在吃午饭，很明显，林智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出售了他的股份，这就意味着，环京电力真的不行了。”
　　牛。周雨只剩下一个字可以说，樊振东没有停顿，继续说下去：“如果是讨论收购，副总经理也没有权力去决定，必定得董事会去商讨，所以现在他们私下接触所为何事？你现在手上有没有环京电力的持仓？”
　　“有的。”环京电力是恒生指数蓝筹股中小一点的股票，但是比较稳定，虽然最近一直都比较低迷。
　　“下周对环京电力全线卖空。”樊振东说着，拿出手机敲击着什么。
　　“全部卖空啊？”周雨有些惊讶，樊振东抬起眼看他。“当我没问。”
　　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对的。气场爆开的樊振东，老帅了。
　　到了宴会的中段，敬酒环节不可避免地来了。今天说是说慈善聚会，但实际上是华夏包的场子，王皓统筹召集的城中富贾的大聚会。而樊振东，则是这个聚会当中需要被注意的对象，樊振东和周雨先前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拿着酒杯到各位客户面前露个脸，敬酒，樊振东都获得了较高的评价和赞誉，周雨觉得这其中还有一丝打消客户对于执掌交易部的总监如此年轻的疑虑，虽然未必能够完全达到目的，但总好过什么都没做。
　　酒过三巡，樊振东的脸颊已经开始弥漫一丝红色，他的脸越发的白，红色围着他的眼眶转一圈，嘴唇也变得透红。
　　啊呀呀呀，帅，帅。周雨刷着弹幕，猛然发觉，他居然觉得自己的老板看上去，还有点性感？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肯定是的。
　　周雨心想着怎么着也不能让老板先倒下万一待会儿还要谈生意呢？便挺身而出自愿代替樊振东喝酒。
　　“周雨，你别——”樊振东想拦着，但是周雨的出现显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毕竟酒场上有对手自然是好的，有豪爽的一仰头就灌下一杯酒还不带骗人的那种对手自然是锦上添花了。
　　“没事的，樊，樊总监，我得给你，顶着。”周雨灌下六杯轩尼诗之后大着舌头说，眼睛里的樊振东似乎分成了两个。“待会你，你还得接着我呀。”
　　说完继续。
　　于是便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周雨——”樊振东喊着他，周雨很难听得清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作响，胃里的酒顶得他的肚子涨的要爆炸，一个劲儿地往上涌，头晕到难以看清路，冲下车，他只能看见前方的垃圾桶的大致形状，然后上去就抱着垃圾桶狠狠地一顿吐，胃都搅得要跟着呕吐物冲出身体外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后背被人轻轻地拍着，抚着。周雨没心思去管，又是一阵强烈的呕吐，不间断地，几乎把他今天连带昨天吃的东西吐掉了一半。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他倒在了马路边上，喘着粗气。
　　“来，擦擦嘴。”樊振东的声音在朦胧中有些听不清，但是周雨已经慢慢地缓过来了。他的嘴边划过毛巾的触感，睁开眼睛，发现樊振东在拿自己的方巾给他擦嘴。
　　“弄，脏了。”
　　“弄脏了给工人洗。”啧啧啧，说着这话简直让人气愤。
　　“你这话，欠揍。”
　　“闭嘴。”樊振东给他擦着嘴，周雨也乖乖地闭着嘴让他擦，弄干净之后樊振东扶起他往车走，狂吐一顿的周雨此时此刻感觉胃里空空落落地，不吃点东西没法有力气，酒醉的感觉也很难缓解。
　　“饿，想吃东西。”周雨嘟囔。
　　“这时间哪有食肆是开的，要就回我家我让我家佣人煮给你吃。”
　　“你这资本主义的嘴脸。”周雨小声骂。引来樊振东一个低声问：“你说啥。”
　　“没，我，我没要求。”周雨艰难地抬起头四处看，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道路上车也没几辆，只剩下空寂的路灯和红绿灯站在街道中央。再看远一点，远处的街边有个亮着灯的7-11。
　　啊，车仔面。
　　“去吃车仔面吧。”
　　“啥来的？”
　　“你没吃过？”摇头。
　　“……来吧。”
　　食物的诱惑促使周雨爆发出最后一点理智，拉着樊振东往7-11而去，打开门，熟悉的车仔面的香味扑鼻而来，周雨的胃立刻战鼓雷鸣。
　　“老板，唔该要两碗车仔面，一份鱼蛋，系度吃。”【老板，麻烦来两碗车仔面，一份鱼蛋，在这里吃。】周雨学得最好的一句粤语就是这句。
　　“我给钱吧。”樊振东进了店，没怎么理会他，好奇地四处看看，周雨爬过去找椅子坐的时候樊振东才急匆匆地要去付款。周雨头痛欲裂，只能由着他，可椅子还没坐热，周雨便听得如下对话。
　　“老板，可唔可以刷信用卡啊。”【老板，可以刷信用卡吗】
　　“阿哥仔，我哋呢D细店仔又点会有pos机呢，银行收费好贵噶！我哋只收现金啊，你有无现金啊，港币人民币都得噶。”【年轻人，我们这种小店怎么会有pos机，银行收费很贵的，我们只收现金，你有没有现金，港币人民币都可以】
　　“我，我无现金……”
　　认命地又爬起来来到收银台。“老板，刷八达通。”递上自己的八达通，老板不耐烦地接过去刷了。无奈地抓过旁边的有点委屈的样子的人道：“人家没有pos机的，微信支付都未必可以用，下次再请我吧，我先谢谢总监你了啊，过去坐吧。”
　　等了2分钟，热腾腾的，香气扑鼻的车仔面就端上了桌子。7-11的冷气开得很足，车仔面冒出的热气袅袅，周雨凑近了一点闻，啊，胃立刻就很满足地鼓动着快点吃了。
　　那边的樊振东拿着筷子正准备开口吃，周雨连忙拦着：“诶，你还没搅匀呢。”
　　“嗯？”人迷迷瞪瞪地看着他，一种意外的萌感油然而生。
　　“你得这样。”从人的手中接过筷子，搅拌碗内的面条，让那些酱料更加均匀。那人就愣愣地看着。“不然待会咸死你，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他顺手抽出了调味料架子上的泰式甜辣酱。“车仔面配这个超好吃，来，试试。”捏了酱料罐子，甜丝丝的味道从沾在面条上的甜辣酱中散发而出。周雨也给自己倒了不少甜辣酱，然后开动了：“好了，现在开吃吧！”
　　他边吃边看樊振东吃，樊振东先是夹起面条，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一口吃下去，那眼神，完美诠释突然亮如星辰的定义，周雨便知道，嗯，可以了，又多了一个一起撸车仔面的基友了。
　　诶嘛差点忘了这个是自己老板。
　　周雨看樊振东吃得津津有味，便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那份儿，正吃着，一颗鱼蛋就滚进了他的碗里：“你吃的东西都吐了，吃吧。”
　　“谢了啊。”周雨也不废话，把鱼蛋吃了，嫩滑有弹性，啊，好吃。
　　“我以前，没来过这些地方，吃这些东西。”樊振东开口。周雨意识到这是个了解新老板的好机会，也没说话打断，让他继续说下去。
　　“小的时候住在大院里，爸妈管得紧，没让我出去到处乱跑。到了长大了一些，我便去了英国，英国也没这些东西吃。”
　　周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啊你们资本主义当然没有试过这样的美味啦你们不都吃西餐吗那种花里胡哨的一顿花去半月工资的”，还是“没事以后跟着哥混哥带你吃遍香港”？
　　“没事，这东西没什么营养的，我也就是工作忙到飞起时才会买来吃，反正便宜。”这倒是实话，然而用在这里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啊，什么鬼。
　　“嗯。”樊振东应完，低头去吃面。一时间他们静默无言，只是安静地吃着面。街上人影都没有了，他们的汽车停在路边，整条街都看得到那一盏盏橘红色的路灯，为夜归之人照亮回家的路，周雨时不时看外面，外面的声音很微弱，已经万籁俱寂，哪里还有这座城市白日一般的喧嚣？
　　“你想吃，以后咱多多来吃啊。”想起什么来，转过头对着那人高兴地说道。
　　那人撑开一点笑容，点点头道，好。
　　整座城市，夜已深。只有他们，还在7-11的如昼灯光下，吃着一碗车仔面。
　　tbc
　　* 车仔面：一种面，挺好吃的，超市也有的卖。
　　*环京电力，艾尔斯电力：作者胡侃。
　　* 7-11，便利店，类似美宜佳。
　　* 卖空，当你遇到一个可能下跌的股票，你继续买它跌，跌到了回暖你就可以反过来做多。卖空实际上相当于像市场借一些股票，然后价格真的下跌了很便宜了，你就可以把它买回来。中间存在的价差就是你的盈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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