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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等巴基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不再是那个呆呆地给个李子就很开心的吧唧，也不再是记忆中那个阳光爱笑的大男孩儿了。
他眼睛里的阴霾深深的刺痛了史蒂夫。
巴基疲惫的用双手捂住了脸:“老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史蒂夫搂住他的肩膀:“巴基，那不是你的本意，你被九头蛇洗脑了。”
但是对巴基来说，那些人都是死在他的手里的，他还能清楚得记得迸溅到他脸上温热的鲜血，还有那些人痛苦的哀嚎。
以及他的朋友，他哀求自己放过他的妻子。
“不，霍华德。”巴基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托尼轻咳了两声:“巴恩斯中士，我父母从未怪过你，所以也谈不上原谅。”
他有些别扭的歪着头不看他:“在我心里，你始终是那个咆哮突击队的二战英雄。”
天哪，傲娇的托尼可真甜，尽管他是一个四十岁的老男孩儿了。
最后巴基还是决定去参加审判，为了那些死在他手里无辜的人，也为了让他赎罪。
秋月明想让他等两天再去:“巴基，你先养两天身体，我们准备一下舆论。”
“你可以赎罪，但不应该没有意义的被当作竖起来的靶子，或者说直指复仇者的尖刀。”
政府跟复仇者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而巴基又是史蒂夫的挚友，稍稍搞点小动作就会让复仇者跟民众对立起来。
最终在托尼的金钱支持下，所有人都对昔日的英雄充满了同情。
试问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崇拜过美国队长，幻想跟他并肩作战过呢。
而队长真正的战友，却被控制了这么多年，这难道不是政府的无能吗？（政府:？）他们不仅连队长都找不到，还让队长的战友被敌人俘虏了。
最终在强大的舆论发酵之下，巴基的判决为加入复仇者，无偿保护普通民众。
大家还都挺满意的，反正都是复仇者，戴罪立功也是复仇者。
在见过霍华德跟玛利亚之后，托尼放松了很多，就算小辣椒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他也一直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他们女儿的房间。
秋月明无聊的时候就去外面逛逛，偶尔也跟着三小只看看宇宙里有意思的风景，或者在复仇者大厦跟J打游戏。
她不参与他们的任务，就连奶妈也不怎么做了，毕竟奥莉的技能已经学的越来越好了，不怎么能用得上她了。
然而顺风顺水久了总会出些岔子，这次出任务回来的复仇者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本来被蝴蝶了的绯红女巫出场了，她的混沌魔法让复仇者都困在了痛苦的幻境中。
复仇者每个人都有着痛苦的经历，不过他们很快就能走出来，最严重恐怕就是PTSD重新出现的托尼了。
托尼一回来就进了实验室，把队长的权限也取消了。
秋月明示意他们别紧张:“我去看看托尼。”
“J,开门。”
“很高兴为您服务，阿兰娜小姐。”
托尼是很注重亲情的人，秋月明就猜他不会拒绝自己。
托尼没有工作，只是懒散的躺在椅子上:“不是说了取消权限吗，J?”
“先生，阿兰娜小姐跟您有相同的权限，恐怕您并不能取消她的权限。”
托尼坐直了一点:“你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能知道你喜欢取消别人的权限呢？”
秋月明想起来一件事:“上次小白帮忙困在奥创的时候，顺便拷贝了一些关于你的文件。”
托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是关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钢铁侠？”
“不，是关于花式出丑邋邋遢遢的小安东尼。”
托尼呜咽了一声:“哦，不，J你都记录了些什么，我早晚要把你跟小呆一起捐了。”
“sir，我认为那才是真正的你。”
他有了自主进化的感情之后越来越像一个人了，现在都有了“我认为”什么什么，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托尼的心情好了一点，他问秋月明:“我除了有这一身盔甲，还拥有什么呢？”
他又想到了以前队长问过他的话。
“你是天才，花花公子，慈善家 ，亿万富翁。”秋月明认真的说，“托尼，聪明的人不是没有，有钱人更多，但是只有你才成为了钢铁侠。”
“难道你成为钢铁侠只是因为那一身钢铁战衣吗？”
他有一段时间非常依赖战衣，那些被他染成高调颜色的加多宝罐头，但是他现在已经慢慢的调整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质疑自己了。
“我看到了许许多多被斯塔克工业制造的武器杀死的人，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
是啊，他们做错了什么呢，都是因为他，因为他造的那些武器，因为他没有察觉到有人私底下贩卖武器，所以才有了许多人无辜丧命。
“我不能说你没有责任，托尼，但是最大的责任并不在你，你的初衷是想让国家有强大的武器装备，但是人的贪欲是永远也止不住的，你错在过于信任父亲的朋友而已。”
“要是没有你先进的武器，国家被打不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吗？凡事有好就有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啊，世界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就连完美强大如超人不也有氪石这个威胁吗。
说起超人，他这里也有氪石，他跟蝙蝠侠是一类人，对于超人，他总是本能的警惕着。
超人毁灭地球太过容易了，要是有一天他不再垂怜世人，他们能怎么办呢？
“托尼，你觉得虎鲸会杀人吗？”
“当然，他们不是还有杀人鲸的称号吗？”
秋月明的眼神非常温柔，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那你知道，杀人的虎鲸都是被圈养的吗？”
只有那些被抓来试图把他们驯化的虎鲸才会杀人，那些野生的虎鲸杀人案例为零。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强大的掠食者会那么喜欢人类。
虎鲸是大自然的特例，而超人，或许也是命运给地球的馈赠。
但是他们的戒备也不无道理，在其他世界，超人也会是最能威胁世界的超大核武器。
秋月明对生死看的很淡，也看的很重，她敬畏生命，但是也不强求活着。
在她的眼里，死亡只是另一次生命的开始，她能看到轮回，所以并不害怕离别，就算是死亡，那也只是他们重新开始了人生而已。
所以对于普通人的畏惧，她不太理解，但是也愿意包容，她爱着所有人，但是真正走到她心里，能让她照拂一二的只有亲人。
要是针对她自己，她可能不太在意，毕竟没有什么人能伤害的了她，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她在意的人在她面前受伤。
她又很清楚的知道，没有什么人能在被护在羽翼下成长的，所以她会远远的避开，不参与他们的磨炼。
就算会伤心，会痛苦，那都是成长时的必经之路。
“托尼，好些了吗？”
PTSD只用简单的药物治疗显然是不行的，那只能起一些辅助作用，最终还要他自己想开。
最近托尼控制的很好，也就因为混沌魔法引出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让他又犯病了。
秋月明给他支招:“你用现在这种状态去求婚。十有八九能成。”
托尼的眼睛亮了，秋月明把他的眼皮往下扒拉扒拉:“颓废一点，加油。”
平时不可一世骄傲自大的斯塔克变成了灰心丧气的小可怜，只要是爱他的人，绝对没有人可以拒绝他蜜糖般的眼睛。
秋月明好人做到底通知小辣椒来实验室领取这个大号钢铁人，让复仇者都撤，给他们留出空间。
实际上秋月明当然是在托尼身上留下了几个监控，他们一起围观托尼是怎么求婚的。
托尼一开始还装的挺好的，但是小辣椒一答应下来他就蹦了起来，完全没有什么PTSD虚弱的症状。
要不是托尼腿软踉跄了一下，小辣椒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病骗自己的了。
鹰眼很鄙视他，他娇妻幼子在怀，儿女双全的人生大赢家说什么了吗。
鹰眼矛头直指秋月明:“阿兰娜，你怎么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有三个孩子。”秋月明笑道。
“史蒂夫跟巴基才应该着急，网上很多人都说他们是一对，嗑cp磕的真情实感，看的我都快相信了。”
对不起，转移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入大家，她终于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哈哈哈。
史蒂夫一脸无奈:“阿兰娜，你知道我跟巴基是好朋友的吧？”
“当然，我们都是朋友。但是挚友的友情变质很容易啊。”
黑寡妇也很感兴趣的看着他们:“说不定网友的猜测会成真哦。”
巴基神情无奈，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娜塔。”
娜塔莎举手:“好吧好吧，不逗你们了。”
在曾经的曾经，巴基跟娜塔莎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有过一段热烈的感情。
但是最终因为立场，因为生死，他们已经被迫分开那么多年了。
那在刺骨的寒风中许下的誓言，他们在漫天飞雪中的拥抱，连带着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光芒的满树“银花”，都一同被封印在遥远的记忆中。
他们眼神对上，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都已释然。
“他们去吃烛光晚餐了，咱们还看吗？”
“我们也吃点东西吧。”
智能管家给他们安排了评价比较好的几家外卖，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吃饭。
克林特给他的弓做保养，忽然就有些感叹:“我领着神盾局跟复仇者两份工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在纽约中心买房子的钱。”
“我不求跟韦恩庄园或者复仇者大厦一样，好歹有个能住五口人的公寓就行。”
看他自怨自艾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演，不说他家那么大一个农场，就算是托尼送他房子他也不会让家人搬过来。
纽约中心才是事故频发地，而且还容易暴露他们的关系。
但是他们都看着他演，娜塔莎问他一个月赚多少钱。
克林特比了一个数字，他调侃自己:“伟大的鹰眼侠也只不过是一个想拿奖金的社畜而已。”
秋月明怜爱的看着他，以前布鲁斯每个月给她几十万的零花钱，韦恩家几代收藏的首饰都给了她，一件礼服都要好几千万。
现在她还拿着斯塔克工业很大一部分股份，有几十年的存款，还有托尼给的黑卡。
再想想克林特兢兢业业工作挣的钱，心里顿时觉得有点儿开心。
她尽量客观的说:“如果你想住韦恩庄园这样的房子，那你得先定一个小目标。”
克林特本来就是开玩笑，但是看秋月明这么说，他也来了兴趣:“什么目标？”
秋月明忍住笑容:“先活他个五百年吧。”
其他人愣了一下，纷纷大笑，克林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巴基提醒:“托尼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的注意力回到了屏幕上，然后就被钢铁军团的烟花闪瞎了双眼。
托尼把他的钢铁战衣当烟花放了，他打造一个战衣花费上亿美金，这是炸了几十亿啊。
逐渐被法师贫穷同化还没有改过来的秋月明按住心口，心痛到无法呼吸。
这得多少钱啊，败家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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