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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第二天，布鲁斯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一些，而迪克则是恨不得在屋顶上不下去。
“看来迪克少爷很有精力，那能不能帮您可怜的老管家打扫一下家里？”阿尔弗雷德淡淡的看着撒欢儿的迪克。
迪克乖乖下来:“当然，阿福，愿意为你效劳。”
布鲁斯一边吃早饭一边说他最近的在干的事情:“小丑跟卢瑟联手了，我得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说完他就看着秋月明，秋月明无奈:“布鲁斯，我跟莱克斯是朋友，但我们不是反超人小队。”
“好吧好吧，他有邀请我去他的宴会，但我都推了。”
布鲁斯直接下令:“答应他。”
秋月明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还是拿来手机回了莱克斯。
“真不知道他一直盯着超人干什么，他对蝙蝠侠也没有这么反感。”迪克吐槽。
秋月明笑道:“准确来说，对这些超级英雄，莱克斯对蝙蝠侠的好感度是最高的。”
迪克:“因为他喜欢蝙蝠？”
秋月明道:“不，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
布鲁斯反驳:“我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蝙蝠侠是一个罪犯。”
“英雄就是普通人拥有一颗伟大的心。布鲁斯，相信我，没有比你与英雄二字更相配的了。”
布鲁斯不跟她争论，只是说:“或许见了卢瑟，你就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痛恨超人了。”
秋月明有些好奇，不过见到了卢瑟，她果然明白了。
“噗，莱克斯，你是被毒秃了吗？”
这也就是秋月明，要是换一个敢这么说，卢瑟绝对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神色自若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亲爱的阿兰娜，你的消息太落后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头发是因为超人没的。”
“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你一直盯着他一个人了。”秋月明笑着示意他伸手给他把了把脉。
“好吧，氪石辐射，你研究的时候不知道做好防护吗？”
“不过能治，就是药物比较罕见，记得掏钱。”
莱克斯笑容满面的再次拥抱了她:“玩儿的开心阿兰娜，我的演讲要开始了，钱会打到你的卡里，记得给我配药。”
他只一门心思的斗超人，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天才医学家朋友。
卢瑟拥有极高的智商，他挑起过欧洲的战争，绑架过超人的母亲和女朋友，陷害过超人，偷过政府的武器，策划过金融危机。
最重要的是他做了这些之后还能干干净净的脱身，甚至在总统大选里也是热门选手，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他甚至心知肚明那些英雄面具下的身份。
至少让秋月明给他治好头发就代表着蝙蝠侠也不想激化他们的矛盾。
莱克斯的确心情不错，就连每次宴会必怼超人的演讲都温和了不少。
“朋友们，超人的出现，让我们的世界变好了吗？”
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超人自始至终在阻碍人类的发展，他限制了我们的潜能。”
“当超人把刀锋转向人类，我们又怎么抵挡他呢？我们没有相当的力量。”
“他是神吗？神是全能的，神是伪善的，神是不爱人类的。”
秋月明悄悄问布鲁斯:“这就是他比较温和的演讲？”
布鲁斯镇定自若的点头:“他甚至还把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批判了一遍，就在他秃头的第二天。”
秋月明咽了咽口水，莱克斯的口才可以啊，看底下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认真倾听，并且频频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枪声响了起来，大厅顿时响起了无数声尖叫，还有人们争抢着逃跑的狼狈身影。
布鲁斯也随着旁边的人蹲下，一边移动一边小声跟秋月明吐槽。
“是小丑，还有稻草人，他们怎么跑到大都会了，是已经厌倦我了么？”
秋月明踢了踢他让他赶紧走。
在小丑标志性的狂笑传来时，布鲁斯已经溜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莱克斯，我的朋友，在你介绍我出场的时候，麻烦你告诉这些不认识我的人，我是小丑。”
卢瑟的脸色很不好看:“joker，你不是应该在哥谭拖住蝙蝠侠的吗？”
小丑捋了捋他一头绿色的头发:“噢，蝙蝠，小蝙蝠，你怎么能跟我的小蝙蝠玩儿呢。”
他的目光看向众人:“你们知道吗，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要微笑，她说我的人生只有一个目的:给这个世界带来笑声和欢乐。”
他拿起了枪:“为什么不笑呢？why so serious？”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应该感谢卢瑟，这个该死的光头，他居然想抢小蝙蝠的注意力。”
“来吧，你们快走。”
见他没有开枪，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往外跑，秋月明在后面慢慢挪动脚步。
小丑带的人不多，蝙蝠侠很快就制服了他们。
小丑的注意力果然转到了蝙蝠侠身上:“果然，果然小蝙蝠是被卢瑟吸引了。”
秋月明没忍住看了一眼卢瑟的脸色，哈哈，已经青了。
这可是刚刚跟合作对象商量了邪恶的计划，转头他就被背刺了。
虽然他也经常坑队友，也是一个反水大师，但是他绝不是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
他，莱克斯·卢瑟，是个战略大师，做事都有严密的计划的。
趁小丑的注意力都在蝙蝠侠身上，秋月明拉了卢瑟一把。
小丑还在笑:“哈哈，蝙蝠侠，这栋楼里布满了炸弹，嗯，我看看，还有一分钟，你选择救谁呢？”
“是韦恩集团的大小姐，还是超人的老对手，或者，或者说是邪恶的小丑？”
真tm的是精神病，卢瑟和秋月明同时想。
“莱克斯，这是你的楼，告诉我能最快离开的路线。”
卢瑟看见他们正好就在窗边，他喊道:“跳下去。”
秋月明拽着他就跳了下去。
秋月明有些崩溃，她魔法师的身份瞒不住了吗:“md，莱克斯，你可没说这是二十八楼，快倒是快了，咱们能有命安全落地吗？告诉我，你有后备方案。”
“当然，当然有”，他大喊了一声，“超人”。
大都会人的基本操作，就算是超人的死敌也知道。
超人应声而来接住了他们。
身后的大楼轰然炸开，蝙蝠侠带着小丑在火光中跃下。
他的披风展开，像是真正的蝠翼在飞翔。
看他安全落地，秋月明松了一口气。
超人严肃的跟卢瑟说:“卢瑟，我会一直盯着你的。”然后转身飞走。
卢瑟翻了一个白眼。
秋月明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厉害啊莱克斯，能屈能伸。”
卢瑟咬牙，他以后再搞事，绝对不要找哥谭的反派了，一个也不要。
见鬼的哥谭。
去他妈的小丑。
蝙蝠侠走了过来:“很多人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你去看看。”
等秋月明解完毒已经是半夜了。
秋月明已经在盘算着回去吃阿福的小甜饼了，布鲁斯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阿兰娜，你会不会怪我？”
秋月明不解:“怪你什么？”
“我救了小丑，我甚至没能拉住你。”他的话有些混乱。
秋月明握住他的手:“布鲁斯，你忘了吗，我会魔法，就算超人没有出现，我也会没事的，甚至还能救下莱克斯。”
“至于救下小丑，我觉着这没什么。在变态多如狗，疯子到处有的哥谭，你在与疯子战斗的人应该留心，时刻警惕自己也变成疯子。”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如果你真的放任小丑被炸死，那反而说明你被他们动摇了。”
“而现在，你依然是蝙蝠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
秋月明知道布鲁斯希望自己能做好所有事情，他经常认为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他的责任。
他认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蝙蝠侠。
然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他会迷茫、会忐忑、会怀疑自己。
他会伤，会痛，也会死。
没有谁是天生的超级英雄，你我皆是凡人。
所以秋月明从不怪他的多疑和日渐增长的控制欲，那都是他被伤害的痕迹，也是他爱她的行为。
他恐惧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家人带来伤害，他害怕一不留心他们就会被反派威胁。
他终日与暴力和罪犯为伍，在不断的失去间越来越痛苦。
她抱住自己伤痕累累的兄长:“布鲁斯，无论如何，我总是爱你的。”
秋月明发现迪克在跟布鲁斯冷战。
小龙女客观的说:“迪克受不了他的控制欲，想要离开哥谭上大学。”
秋月明对他恨铁不成钢跟:“布鲁斯，你应该多跟迪克沟通，告诉他你的想法，还有你是爱他的。”
天呐，饶了他吧，蝙蝠侠怎么可能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呢。
他冷静地反驳:“阿兰娜，这不是沟通的问题，我跟罗宾一直都有沟通。”
秋月明不相信:“你说的沟通就是你说‘罗宾，你应该这样做’，‘罗宾，回去，不要自己过去’……是这样吗？”
布鲁斯默认了，他居然默认了，他认为这就是在沟通了。
秋月明不敢相信:“你追小龙女的时候情商不是不低的吗？那么快就把她追到手了。”
蝙蝠侠心想，这可能跟他的情商没太大关系，只需要智商就够了。
毕竟小龙女也根本没有情商。
“你知道怎么沟通的吧，就是相互洗脑，你洗的过他就是沟通成功了。”
秋月明摇头:“这点你可是比莱克斯差远了。”
靠不住他，秋月明还是决定靠自己。
虽然迪克已经报了外地的大学，但这就是她送给迪克的毕业礼物了。
迪克拿着小药丸前前后后的翻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与众不同。
秋月明给他介绍:“你不要小瞧了它，这可是造福蝙蝠家族的药丸，给蝙蝠侠吃了，绝对让你们吵不起来。”
迪克大惊失色，用看炸弹的眼神看着这颗药，随后看向她的眼神里混杂着敬佩、害怕和跃跃欲试。
“这是要毒哑蝙蝠侠？”
秋月明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迪克，注意言辞，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居然想毒哑布鲁斯，他可是我哥哥。”
虽然有时候她也很想这么干。
“这是跟真话剂差不多效果的药，安全高效还没有副作用。”
迪克兴冲冲的开始计划怎么让蝙蝠侠吃下去，并且发出来还想要的声音。
秋月明拒绝，表示一颗药贵得很，他得掏钱。
一星期只有五美元并且刚刚打定主意不要布鲁斯钱的迪克:“……”
至于怎么让蝙蝠侠吃下去，秋月明的计划相当简单。
示意迪克跟上，蝙蝠侠刚刚夜巡回来，还没有换下制服。
看着迪克和秋月明都没有睡觉，他用不赞成的眼神看着他们:“迪克，你怎么还没睡？”
听听，听听他的语气，迪克控诉的看向秋月明。
秋月明避开他的眼神，解释道:“是因为我送了他一个礼物，唔，作为他开除了蝙蝠侠的礼物。”
迪克马上抬头挺胸，他可是敢开除蝙蝠侠的神奇小子。
迪克的勇气彻底被激发了，他问秋月明:“我们怎么还不开始。”
秋月明活动了一下手臂:“布鲁斯，你要记住，这可是迪克要求的。”
然后轻轻松松反剪了他的双手。
没有睡觉的阿福跟小龙女都前来围观。
迪克灵活的把药塞进他嘴里，还一边大声质疑:“不是吧不是吧，蝙蝠侠这么容易被制服的吗？”
小龙女倒是看出来了:“他们没有认真动手。”
蝙蝠侠也开口了:“我打不过阿兰娜。”
看迪克迟迟不开口，秋月明先问他:“阿尔弗雷德是你的什么人？”
蝙蝠侠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是我的老师，我的父亲，我的引路人，是我的……家人。”
他很惊讶自己居然说了出来，阿尔弗雷德也惊讶了一下:“老爷，虽然我们心里都明白，但是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他们已经明白那颗药的效果了。
小龙女问道:“你会愿意为我而死吗？”
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当然，龙儿，布鲁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蝙蝠侠可以随时为你而死。”
而秋月明，她的问题让他不愿意回答:“你是谁，或者说，你认为你是谁？”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哥谭需要谁，我就是谁。”
所以他是布鲁斯·韦恩。
他也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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